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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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早就沒有什麽知識分子啦

(2023-01-29 14:45:13) 下一個

中國早就沒有什麽知識分子啦

                               2008年3月31日

何必

近日,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教授霍德明在接受采訪時表示,“我堅決反對用下調印花稅來激活股市”,此言一出,立即遭到網友的激烈反對,釀成一次不小的網絡事件……(略。)

嗬嗬。

知道了吧,為什麽說現如今中國的委府就是坐在火山口上,凡是什麽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屁大點子事前,就有可能釀成公共事件,並且引發連鎖反應,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些天,越來越多的人有了切身的感受,在網上發貼或者傳遞郵件,會有越來越大的阻礙。昨天我應該發送的文字,到現在還不能正常發送。如果說這僅僅是網絡服務器的問題,或者隻是我一個人的事前,倒也罷了。問題是,我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抱怨郵箱出了麻煩。有的人因為閱讀我的文字而致使郵箱被毀,不得不另辟蹊徑,可是我卻很難為此感覺歉疚;另外的人則在郵箱使用上遭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我平常總是將那些無法發送郵件的地址進行刪除,可最近我看到,那些不可能拒絕我郵件者,居然也在拒絕接收之列,使得我非常懷疑,現如今中國的網管網警們,采用了如此技術瞞天過海,製造出對方拒絕接收的假象,讓彼此不明就裏,造成我不得不麵對郵箱裏大批無法發送郵件或者退信卻必須忍受其存在無法處理的困境,並因此實在佩服現如今當局的統治行徑,更是讓人體會到,什麽叫做喝血社會,以及所謂新三民主義和什麽科學發展觀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因此,網友對於那個北大教授的激烈反應,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刪除,就是對表達權最佳的尊重了不是?如此明目張膽的侵權行為,又能奈丫挺的何?

對此事件,我倒是很樂趣於,該教授的“你能玩得起就玩,玩不起的人怎麽能讓政府來保護呢”的立場與口吻。

實際上,眾所周知的是,連美國這樣自由派的集中營裏,政府對於確保投資者能夠從股市當中保全自身包括盈利和規避風險等權利方麵,也是不遺餘力。美國如此,遑論其他國家。也就是說,政府在維護股市投資者、特別是作為弱勢群體的中小投資者權益方麵,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然,對與時俱進的中國來說,市場經濟本身就是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怪物,作為其中的組成部分,股市自然也未能幸免,有著類似供給方麵完全壟斷、交易過程水深火熱深不可測、交易主體絕對不平等、交易結果匪夷所思等等現象,因此,股市不過是個強勢群體進行叢林法則強取豪奪的勝地而已,中小投資者也隻有被弱肉強食的份兒了。

其實,我們可以看到,類似的說法並不鮮見。專家學者們早就就什麽改革開放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因而下崗職工就成為改革開放的犧牲品;在帕累托選擇上,腐敗即使不是最優,也是次優,腐敗是發展的潤滑劑;而張維迎、茅於軾對高等教育學費還不夠高、吳敬璉聲稱春運鐵路票價應該提高、以及太多的所謂專家學者反對最低工資標準、等等,讓我們看到,如今的專家學者,專門與國民過意不去,以至於人們熱衷於說,防專家學者,要勝於防火防盜。

古今中外,人們與知識分子的衝突,從來沒有過像現如今的中國這樣,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你死我活的吧。

問題出在哪裏呢?是說中國人出了大毛病,還是當前中國的知識分子出了問題?

雖然不能斷言說,如此命題必須是二者選擇一個,如果針對其中一方解析,那麽另外一方天然就沒有任何瑕疵,不過,就此問題上來說,知識分子似乎主導了整個走勢。這不僅僅因為在信息時代作為知識的信息不對稱現象,更是由於在反右將中國知識分子群體性陽痿、文化大革命把知識分子打成臭老九之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知識分子階層在迅速的搖身一變過程中,心有餘悸地立即與權力和資本結為同盟,形成了郎鹹平所謂官產學鐵三角之勢,成為中國冥頑不靈死不改悔勢力的中堅。

英國曆史學家湯因比曾經針對知識分子的功能做出了相應的寫照。“在任何一個社會裏,凡是企圖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使其適應一個外來文明的節奏時,都需要一個特殊的社會階級在這個過程中起著‘變壓器’的作用;為了滿足這個要求,這個常是突然而人為地應運而生的階級,通常總是用一個特別的俄羅斯的名稱,稱他為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可以說是一批聯絡官,他們很快的就學會了入侵文明的種種本領……第一批知識分子的成員是海陸軍官們,他們掌握了統治社會的戰爭藝術……然後又來了外交家,這一批人是在戰爭失敗以後不得不同西方政府打交道的時候,懂得如何辦交涉的人……然後又來了商人……最後,當西方文明的酵母在它所滲透或同化的社會的生活方式裏發生了更大作用的時候,知識分子就發展了他們所最為特有的形式:學會了傳授西方學科的教師;學會了根據西方程序管理政府事務的文官;學會了根據法國的司法程序引用一兩句拿破侖法典秘訣的律師。”

而中國呢?情況好像遠沒有那麽簡單。先從現象上看。王未名從美國發來BBC相關報道。

2007年01月24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14:34北京時間 22:34發表

為"黨內民運"喝彩

(何必注,略。)

2007年02月06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15:01北京時間 23:01發表

由鄔書林的禁書想起王彬彬先生的文章

(何必注,略。)

2007年04月19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11:08北京時間 19:08發表

抗議作品被禁 章怡和訴諸法律手段

(何必注,略。)

2007年08月17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13:23北京時間 21:23發表

我看50年前的反右運動

(何必注,略。)

其實,西方人對於其知識分子階層,有著各式各樣的形容。

“你多麽注意你的純潔呀,孩子!多麽怕弄髒你的手呀,保持純潔吧!但有什麽用?你為什麽來找誣蔑?純潔是苦行僧、修道士的觀念。你們知識分子,資產階級無政府主義者,是在為自己什麽也不幹找借口。你們什麽也不幹,一動不動,叉著雙手,戴著手套,而我的兩隻手一直髒到胳膊肘,我把它們伸進糞便和鮮血中。”(薩特《一雙肮髒的手》轉引自奧裏亞娜•法拉奇《人》第453頁)

1980年代曾經在中國紅極一時的《小的就是美好的》一書裏,將整個西方世界當中的知識集團解構為兩個群體:“整個西方社會的知識生活越來越向兩極分化成為兩個集團……一極是文人知識分子……另一極是科學家。”(E.F.舒馬赫《小的就是美好的》)

而在中國,人們則更加關注王小波如此話語:“對於一個知識分子來說,成為思維的精英,比成為道德精英更重要。”(王小波《思維的樂趣》   轉引自王毅主編《不再沉默--人文學者論王小波》第44頁)

將王小波如此思想來解釋描述現如今中國五彩繽紛無奇不有亂象者,則是對我笑吟吟說自己是“溫和的右派”的楊鵬。穆兄給我發來楊鵬將民粹與精英對立景象的分析評論。

Fw: 民粋,精英一文的校對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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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mujun

To: yangpeng

Date: Thu, 28 Jun 2007 06:05:30 +0800 (CST)

Subject: 民粋,精英一文的校對稿

你的多維版稿子還是錯字多。我粗粗校對一下,總之好一點。你再看看吧。這樣的稿子有錯字太可惜啦。

楊鵬.精英,民粋與中國未來.doc

楊鵬:精英、民粹與中國未來

(何必注,略。)

楊鵬這種看上去很超然物外的解析,似乎很是平麵化。這好像很有些西方人在涉及到知識分子究竟應該何去何從的意味。英國學者弗蘭克•富裏迪在《知識分子都到哪裏去了》一文中說,“把腦力勞動者與知識分子區分開來是非常重要的,不是他們做什麽工作,而是他們的行為方式、他們看待自己的方式,以及他們所維護的價值。”他援引劉易斯•科塞的話知識分子“為思想而活,而不是靠思想生活”。

而布迪厄則給出了知識分子之所以為知識分子的特定氛圍:“知識分子的特定力量,乃至政治上的力量,隻能建立在自主的基礎之上。”

其實,如果單純看待中國的知識分子,倒也是個並不麻煩的任務。不妨看看如此文字。

被權力和金錢嚴重扭曲的現行學術體製 

(何必注,略。)

古往今來,中國的知識分子似乎就一直在禦用文人的層麵上生生不息。而到了近代,人們看到的知識分子,還有些個風骨。看上去,知識分子的使命是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而現在,我們還能夠看到這樣的知識分子嗎?或者說,現如今的中國,還有真正的知識分子嗎?

去年,我曾經寫過涉及國際上被稱之為“公地悲劇”這種公共性被衰減變異的內容“公交場地被擠占現象折射全民腐敗”。穆兄看後,回複作:

2007年6月28日 23:40

Re: 潘禕的稿子

這個觀點還應不斷深入為好。發老郎文以資參考。

……………………

他用附件方式發來了郎鹹平的相關文字。

警惕2.doc

警惕體製內腐敗與民間墮落的惡性互動

----郎鹹平談當今中國社會的險象

(何必注,略。)

當然啦,地球人都知道的是,在中國,三十年來,自由主義泛濫,實用主義盛行,知識分子拋棄了“以天下為己任”的社會責任,成為精英強勢集團的代言人。

愛因斯坦說過(知識分子),“第一流人物對於時代和曆史進程的意義,在其道德方麵,也許比單純的才智成就方麵還要大,即使後者,它們取決於品格的程度,也遠超過通常所認為的那樣”。

這似乎與王小波的立場截然相反。這也折射出,中國是不是具有真正意義上的知識分子。

而貝特蘭•羅素的警示,則讓我們看到知識分子所應該堅守的底線:“人類慘痛的呼號震撼著我的心靈。……我渴求除暴安良,但又無力實現,連我自己也難逃其害。”(羅素《自傳》1967年英文版序)

如果在這個層麵上,說中國的那些號稱知識分子者們悉數為犬儒主義分子,更有甚者則為權力的鷹犬,這應該並不是什麽空穴來風吧。

對於中國知識分子角色的變遷,有人曾經做過具體的描摹。詹奕佳發來的內容。

詹奕嘉

2007年10月17日 23:56

近期網文共享

1957:中國現代知識分子的消失

(何必注,略。)

從這樣的文字裏,我們能夠體會到陣陣寒意吧。

或者,這就是說,中國的知識分子階層,早就土崩瓦解啦。

現在,有人自命為什麽公共知識分子。汪暉對此很是不以為然,認為如果要真是有公共知識分子的話,那麽相應的,就應該有非公共知識分子,或者也許可以叫做私人知識分子。

汪暉的這種困惑,倒是給出了中國缺乏公共性在此領域的圖解。

實際上,所謂公共知識分子,不過是中國公共產品與公共服務當中極度匱乏的自娛自樂的幻象而已。

事實上,中國知識分子作為一個階層,早就不複存在啦。

因此,開篇那個北大教授能夠那麽肆無忌憚地大放厥詞,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也難怪,中國知識分子階層的煙消雲散,昭示出中國整體的走向,也就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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