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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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治理通脹也能夠變成新型的強取豪奪

(2023-01-27 01:41:47) 下一個

當局治理通脹也能夠變成新型的強取豪奪

                     2008年1月18日

何必

“南京上海武漢等多個地區牛奶漲價”,這是今天(2008年1月18日)門戶網站轉載中國新聞網的一則消息。

而我身邊,食品價格上漲,已經是全方位的啦,更可怕的是,昨天晚上,位於勁鬆東口的海文華堂這個具有日資背景的大賣場,售貨員手裏攥著一大把已經製作好了的價簽,準備更換,來到這裏的顧客詢問,得知今天開門就要全麵漲價。這下,顧客無不趕緊掏錢,盡量多采購食品。

實際情況是,現在除了國民個人的性命的價格不漲,其他所有的都在漲。

通貨膨脹真的是到來了。

而且,比人們預想的要更可怕。

現在,官方媒體連句實話都沒有,比起1988年的價格闖關、以及1993年的高通脹時,人心已經大大壞啦壞啦的,當局與國民生存環境狀況惡化程度的輕描淡寫甚至隻字不提,更加劇了全社會(如果在國家社會化的局麵裏還能夠這麽說的話)的人心惶惶。這種恐慌氣氛,並不是什麽別有用心的敵對分子製造出來的,而是人們對周圍物價變化的真實感知,是越來越多的被官商勾結而不得不貧困化了的國民被當局製造的通貨膨脹這種“合法印假幣”和“不見麵的搶劫”繼續強取豪奪的切膚之痛。當局利用宣傳粉飾太平,媒體上紅彤彤一片歌功頌德,更是與越來越多的中國家庭的慘淡經營形成了鮮明、尷尬而凶險的映襯,使得馬太效應下的黑暗無以複加。

其實,涉及到通脹,現如今有著民間版本的喋喋不休。將通貨膨脹視作頂級殺手者,更是大有人在。其中,北大宋國清、周其仁等等,就是與類似國家統計局高輝清之類的官方“專家學者”口口聲聲通脹屬於結構性、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禦用說辭分庭抗禮,高調而且旗幟鮮明地祭出通脹巨大危害的把式的。

周其仁對通脹也是振振有詞。

中國改革與發展

(何必注,略。)

對周其仁的說法,我並不完全同意。比如,對於人民幣幣值問題,是不是應該加快、甚至一次性升值到位,有著太多的說辭與建議。迄今為止,我所看到的相關意見,都還是局限於經濟學本身的範圍內。這恰恰是現如今中國經濟學家的軟肋。實際上,類似樊綱所謂人民幣快速升值,將會引發嚴重社會問題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而在根本上,至少從改革開放之後,中國從來不存在什麽單純的經濟問題,特別是到了現在,經濟體製改革先易後難的順序已經到了盡頭,無法從純經濟層麵入手解決任何問題,本屆委府親政後,向舊製度回歸,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今天的消息說,衛生部部長陳竺表示,新醫改方案將於3月份公布。而對於這種醫改,坊間認為是向計劃經濟的倒退。顯然,這已經遠遠不是經濟學能夠解決的事情了。因此,類似通脹治理的經濟學視野,也就不可避免地具有越來越大的局限性。周其仁及其讚同者們給出的藥方,就顯得有些脫離實際的泛泛而談意味了。

不過,我認為,他、以及宋國清,至少比高輝清們那樣的委府供養的文人(我在央視做經濟學家演播室訪談節目時,法國巴黎百富勤總經濟師陳興動在與我聊天時,將中國的經濟學家分作政策經濟學家、學院經濟學家和商業經濟學家,他自認為屬於後者)要來得客觀中立得多。

(我提及的這幾位,都能夠收到我每天一篇的如此文字;其中,有些則是參與過我的節目。如果說法有何冒犯,涵養則個。)

與委府禦用文人們的粉飾太平不同,委府倒是將通貨膨脹及其可能造成的社會動蕩當作今年工作的重中之重。進入今年沒幾天,委府在對通脹出重拳方麵毫不吝嗇。央行在剛剛進入今年,就上調了存款準備金率,試圖抑製每年開始之際信貸大幹快上的情勢,使得經濟保持平穩,此舉被坊間譏笑為賊走關門;國家發改委采取了價格臨時幹預措施,規定這能漲那不能漲,被官民對立背景下的民間指責為行政幹預力度加大,使得2002年新一屆委府親權後所表現出來的類似頒行《行政許可法》等限製權力的進程嚴重受阻、並有倒退回1978年之前的體製的態勢。

王力雄認為,本屆委府在理論上的毫無創造性,使得其不得不借助毛澤東的既成框架,來為自身提供合法性支撐。

而這也是現如今民間廣泛流傳與毛澤東有關的內容被默許的大背景。

國家發改委對價格采取臨時幹預措施,更是引發了企業界的極大反彈。如果說,改革開放到了現在,企業連自身產品定價權都要被剝奪或者收回,那麽也就別談什麽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二者的結合本身就是驢唇不對馬嘴)了吧。

因此,當局不得不臊麽搭眼地出來進行表白。今天網上看到,新華網消息: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價格司司長曹長慶17日說,隨著國家發展生產,增加有效供應,臨時價格幹預等一係列經濟、法律措施開始發揮作用,發展改革委“有決心、有信心”遏製價格過快上漲等價格違規行為。

這種官員的胡說八道,咱們聽得太多了不是?奶奶的,周邊物價已經失控,官員們還人模狗樣地歌舞升平呢,號稱可以遏製價格違規行為。

牛皮吹得太大了吧。誰要是相信這個,那才是瞎了眼呢。別的不說,最新的消息是,國內房地產價格同比上漲10.5%,使得房地產市場價格出現拐點之說不攻自破,更是讓頻頻出現的各地房地產價格鬆動乃至下跌的報道成為滑稽內容,昭示著房地產開發商集體假摔的中國特色製度性騙局;而中國財政收入增長率超過30%,這怎麽著也應該與通脹掛其鉤來,換言之,高賦稅、高收費、高官厚祿、以及高腐敗,才是導致通脹的根本原因。老郎(鹹平)不是說了嘛,咱們隻要消費,就必定為腐敗支付不少於20%的成本。就這,發改委能夠遏製價格違規?啊呸!

這位腦滿腸肥的官員還信誓旦旦地說:“對企業的正常提價,在合理的幅度內,我們是不幹預的。非法的、不合理的漲價我們是不允許的。對於企業來講,隻要自己約束自己行為,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時,自覺承擔社會責任,對企業來說影響不是很大。如果是違反國家的規定,想趁機發財,這個是要受到製約的。”

他娘的,這叫什麽話?

首先,企業自己約束自己的行為,自覺承擔社會責任,這都是什麽狼心狗肺的說辭?眾所周知,在現如今中國的責權利結構當中,呈現出上行下效的尷尬模式。人家企業當然會說,讓企業自己約束自己的行為,自覺承擔社會責任,那好,你委府是怎麽做的?你是不是自己約束自己的行為了呢?你是不是自覺承擔了社會責任了呢?別的不說,至少企業比委府強在,企業還(不得不)依照政策法規行事,還有個被政策法規管束的界線,你委府有嗎?連委府提供公共產品與公共服務的責任都推卸得一幹二淨,遑論什麽社會責任了。委府連自己分內的事都不做,卻讓企業自我約束自覺攬責,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吧?

其次,聽起來,這似乎是給企業提價鬆綁,好像在告誡躁動不安的企業主們,“聽我的,沒錯的”。但是,其中的狼子野心在於,委府從來都沒有將企業主看作是自己的同盟軍,而是被整治修理的對象。換言之,現在的問題,並不是什麽貧富差距,而是官民對立。越來越多的現實情況表明,委府對富人也實施搶劫。從上海周正毅案件判決時,周正毅怒目圓睜地在案件上寫的那兩個血淋淋的大字“報複”上,我們就可以體會到中國富人不過是當權者手中的玩偶而已。因此,企業主被繩之以法,那是太稀鬆平常的勾當了。

再說了,翻翻中國的法律,哪條上有過企業“正常提價”、以及“合理幅度”的規定?什麽叫做正常提價?什麽叫做合理幅度?正常與不正常的界線在哪裏?合理與不合理的門檻在何方?

全都是語焉不詳吧。

按理說,對於民間而言,法無禁止就是可行;對於政府(在中國是委府)來說,法無規定就是禁止。可是,在中國,情況恰恰相反,變成了對民間來說,法無規定就是禁止,甚至法有(可行)規定也是禁止(比如公民四權);而對委府而言,法無禁止就是可行(比如企業提價是不是正常、幅度是不是合理的裁定),以及法有禁止也是可行(比如剝奪公民四權、苛捐雜稅、等等)。

治理通貨膨脹,應該是個看上去不錯的家夥吧?但是,在現如今無官不貪的情況下,連這也變成了委府搜刮民脂民膏的舉措了。具體而論,既然法律沒有規定什麽是企業提價的正常和幅度合理,那麽就完全取決於委府行政執法過程中的見風使舵了,換言之,委府給自己設定了極大的自由裁量權,套用那個老生常談是怎麽說來著?說你正常你就正常,不正常也正常,說你不正常你就不正常,正常也不正常。同理,提價在合理幅度也可以以此類推。

於是乎,治理通脹也就變成了又一次的洗劫國民財富。

對此,咱們除了對現如今貪官汙吏們將所有改革都淪為委府作為強勢利益集團對由於強取豪奪而致使越來越多的人貧困化而變成弱勢群體的幾乎全體國民的新一輪的劫掠在製度設計與供給方麵的豐富想象力和異想天開的本事歎為觀止之外,還能夠做什麽呢?恐怕隻有忍氣吞聲老老實實掏腰包的份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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