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別期待什麽“超越者”了吧
2007年12月2日
何必
聚焦十七大後人事任免:多名省部級高官變動(略。)
其中,可以看到,羅列出來了相關的名單:(何必注,略。)
嘿嘿。
其中,大多數都屬於黨委書記的任免。眾所周知,中國事務當中,黨的一把手的地位高於其他所有官吏,因此,黨委書記實際上就是各地最高權力人物的更迭;而江蘇、遼寧的人大主任、北京市長、公安部、中組部部長職位的調整,也是由於中共中央的安排,並非什麽全國人大或者國務院的安排;而類似北京市市長的調整,更與北京市的市民無關。此前,各大軍區司令員的調整,也完成了胡溫將自己親信安排到重要崗位上的過程。其中,像因為非典而去職的原北京市副市長孟學農出任山西省代省長,被坊間認為是本屆委府的重大失職。這與此前解振華、馬富才、張文康等被問責的官員的東山再起另謀高就,讓人們看到了所謂問責不過就是逗你玩兒的把戲。黨直接安排地方政府高官的這種製度安排,凸顯出權為民所授這個被故意消失在新三民主義當中的用心。
這也就讓我們對於中國的未來形成了確切的判斷。
雖然今年才有幸結識、卻給了我很大幫助的穆兄在十七大之前就給我發來了王力雄的相關分析。
jun mu
2007年7月14日 1:30
力雄的文章
以“超越者聯盟”突破“精英聯盟”070124簡.doc
還是將其全文抄錄於此。由於此文較長,還是老規矩,引用完畢後用加長省略號表示。
以超越者聯盟突破精英聯盟
(何必注,略。)
引用完畢。
嗬嗬。
今年,在穆兄的撮合下,我與王力雄有了一麵之交。當然,還是在穆兄的作用下,我與吳思也有過交談;另外就是笑吟吟地對我說其應該屬於“溫和的右派”的楊鵬了。
冼岩認為,與徐友漁、劉軍寧等不用的是,右派群體當中,王力雄和吳思是僅有的不對西方思想照單全收而能夠有自己獨立分析成果者。
這篇文字的形成,是在十七大之前。按照王力雄的分析,政權、資本、思想、民眾和國際五個要素,無論怎麽結合,都無法避免中國的毀滅。這種思路與我一貫的看空唱衰是相一致的;所不同的是,王力雄還是給出了中國能夠避免死亡的一個出路,那就是出現政權超越者。
不過,這種分析,是建立在一種曆史的絕對偶然性的基礎上的。按照王力雄的話說,出現這種政權超越者,是因為“的確,中共的逆向淘汰機製很可能會在今後徹底杜絕出現有超越性的領袖。但是在目前這輪文革中成長的一代或許還有異數存在。這代人的成長如此不尋常,經曆了意識形態顛覆,在文革的熔爐燒煉,造過反,下過鄉,置身社會底層,再接受高等教育,吸納西方思想。經曆過如此反複‘淬火’的人,會像鑽石一樣存在複雜的多麵,即使在某些條件下隻能看到一個側麵的光線(因而能通過體製重重過濾),卻不說明不存在其他側麵。當其達到權力金字塔的頂尖,隻要深藏內心深處的多樣性還能保持,就不排除在條件成熟時折射出另外的光芒。”
這就將中國的所有命運都與“經曆過文革”的“淬火”的最高領導人聯係起來。
應該看到的是,雖然這種人“會像鑽石一樣存在複雜的多麵”,但即使按照王力雄的分析邏輯,也無法避免這種超越者到底是不是能夠向著人們所期待的方向超越而不是相反。畢竟,既然有著複雜的多麵,可以產生超越,同樣也可以產生希特勒式的統治行為。
而且,“彌補權力失落的最好方式,莫如讓自己成為曆史偉人。達到權力頂峰的人都會有這種願望,而人人皆知偉人將從中國的政治改革中誕生,那麽能夠在位時享用專製權力,退位前再給自己博取曆史盛名,難道不是一種很有誘惑的通吃?”這種理想化的描述在現實當中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對於被罷免政權超越者,既然是任期製,遲早要下台,損失不了多少。少當幾天官,成為改變曆史的人物,也是劃算的。何況隻要政治改革成功,以其貢獻,誰敢說不會再有另一番前途?”
將中國的終極命運完全維係於個別領袖人物的“異端邪說”和“圖謀不軌”上,這本身就很具有諷刺意味:製度本身已經不可避免地具備了中華民族滅亡的規定性,這時能夠免於萬劫不複深淵的,全然不是什麽製度變遷或者法治進程,卻隻能是偶然性的人治色彩,取決於最高領導人的“良心發現”或者成為“曆史偉人”的衝動,這也太是個小概率事件了吧。如果中國到了這種地步,那麽其滅亡應該是必由之路了吧。
有趣的是,十七大之後,被穆兄稱之為“老運動員”的王力雄,也偃旗息鼓,四處遊山玩水去了。按照穆兄的話說,十七大的人事安排已經可以讓那些原本還抱有些許希冀與期待的人們“喝杯涼水吧”的地步,形成穆兄所謂“多維贏了”、“人民又輸啦”的結局(有興趣者可以看看多維網總編輯何頻在十七大之前對於結果的驚人預測、特別是他的結論)。
其實,右派陣營普遍對於十七大不抱任何希望。與我相近的是,徐友漁、賀衛方等人都將明年的北京奧運會看作是一個分水嶺;而結論卻大相徑庭的是,右派們還認為北京奧運會之後,應該是有所鬆動的,我卻認為恰恰相反,會將為奧運會而營造的人文氣氛徹底蕩然無存掉。
從王力雄的分析當中,我們還是可以感觸到一些娓娓道來的韻味。作為右派的領軍人物之一的徐友漁,是個極力要標榜右派與左派分野的主兒,並且使用類似文革式的語言,行使黨同伐異的路數。劉軍寧在其中也是搖旗呐喊。其實,秦暉都注意到,現在右派也在關注公平,而左派也在趨向市場。人為製造左右派別之間矛盾和緊張氣氛,無助於前程,反倒是凸顯出來一種小家子氣。我倒是很欣賞楊鵬那種“溫和的右派”的立場,以及王力雄、吳思們的理論貢獻。
事實上,無論是太子黨,還是團係,都隻是人們不得不接受的最差選擇。而在二者當中如何挑選出“次劣”,這已經是人們所能夠希望的最大滿足了。這種悲劇性的結果,明晃晃地擺在地球人麵前。
國際共產主義曆史上,咱們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季米特洛夫在萊比錫審訊的最後發言《控訴法西斯》中的那樣慷慨陳辭:“德國共產黨的領袖們不會認為現在一切就都完了——不會認為現在他們所能選擇的不是起義就是消滅。”
看空唱衰、悲觀主義、失敗主義、烏鴉嘴等等都是現如今中國最為風光的主兒了。這本身就是中國悲觀、失敗、走空衰敗的最好跡象。
“老運動員”王力雄們的落荒而逃,就顯示出他自己文章結尾的說辭:“如果不能找到可行的‘立新’方法,或者沒有出現政權超越者,我們所能做的,就隻有等待著革命的風暴降臨中國,並準備在那個過程中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