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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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高票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委員國之興奮

(2023-01-23 23:32:08) 下一個

中國高票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委員國之興奮

                    2007年10月28日

何必

在24日進行的改選世界遺產委員會委員國投票中,中國以105票的最高票數成功當選……(略。)

俺昨天寫的文字,又被博客中國給隱藏啦。鬧得現如今老潘根本不知道什麽可以被說三道四,什麽是隻能看不準說的啦。人家網站還給咱發了通知:

消息標題:system message

敬愛的網友:你好

    你的文章《咱們不得不在底線下麵苟延殘喘》已經被隱藏

希望你以後多發文章            博客網

咱也不知道啥時候,就變成了敬愛的了。

這種對言論的自由的明目張膽的侵害,足以證實所謂法製社會的真實景象了吧。

中國能夠以如此高票當選世界遺產委員會委員國,可以讓咱作為中國人又自豪驕傲一把了吧。要不然,怎麽會在黨報上報道這種消息呢。

反正,現如今,對於中國來說,高票當選不是什麽讓人驚訝的事情了。不管是黨代會,還是全國兩會,抑或其他什麽會議,隻要有選舉,就能夠出現高票當選。

為什麽呢?拿我自己來說,選舉權被事實上剝奪已經是畢生的事情啦。記得最後一次假模假式地發了張選票,還是在大學時期,選舉什麽學生會領導。咱就把班上最窩囊的一個人給寫上了,純屬搗蛋吧。自此之後,咱就再也沒有見過什麽選票,也根本忘記了選票的模樣的。可以說,選舉權的高度集中,也把中國社會描摹得淋漓盡致:作為民主的精髓和首當其衝的要義,選舉的缺失,也使得人民共和國無論在人民屬性上還是共和體製上都名存實亡啦。

科裏克斯在其《知識的獲得和運用》中寫道,“因此,學習和遺產,是屬於神經係統之同一原理的兩種現象。”(轉引自1984年第5期《哲學譯叢》第20頁)不過,改革開放到了今天,咱中國社會既沒有了學習的能力,也失去了遺產的資格。咱也不知道,按照科裏克斯的路數,咱當代的中國人,是不是屬於神經不正常、或者說是神經病的族群。

斯塔夫裏阿諾斯也是神經兮兮的,他把中國對於人類的貢獻說的神乎其神的:“早在漢代,中國已成功地趕上歐亞大陸其他文明,而現在,即中世紀時期,中國則突飛猛進,仍是世界上最富饒、人口最多、在許多方麵文化最先進的國家。……從6世紀隋朝重新統一中國,到16世紀西方人開始由水路侵入中國,這1000年是中國政治、社會和文化空前穩定的時期。……整整1000年,中國文明以其頑強的生命力和對人類遺產的巨大貢獻,始終居世界領先地位。”“1500年以前,西歐幾乎一直是今日所謂的不發達地區。西歐諸民族地處邊緣地帶,從那裏窺視內地。”

咱也不說,我那篇“當今世界還有比中國人更壞的嗎?”的文字,引發了博客上的點擊熱潮,人們議論紛紛。這種標題本身就已經確定了結論,也就是說,結論為中國人是當前全人類最壞的貨色。讓我始料未及的是,訪問者們卻幾乎是一邊倒地讚同,而不是我想象當中的汙言穢語以及板磚橫飛。我在其中提及,如果從中國曆史上看,能夠與現如今的中國社會相提並論的,恐怕矮子裏拔將軍,也隻不過是垂暮之年的斯塔夫裏阿諾斯提及的中國隋朝,或者說,如果尋找中國社會烏煙瘴氣的時代的話,隻有隋末可以湊合與現在比肩。其實,當代中國社會之慘不忍睹,應該是全人類空前絕後的。

在對於遺產方麵,咱們的委府也是非常富有創造性的。高層領導不是說要盤活存量資產嗎?什麽叫做存量資產?隻要是祖宗留下來的,隻要不是自己剛剛製造出來的,就都算是存量資產。其中,類似北京的四合院,當然是存量資產啦。怎麽盤活呢?如果還是讓那些老祖宗遺傳下來的古董人模狗樣地矗立在那裏,自然不能夠盤活。隻有把它們都毀壞了,推倒了,消滅了,才能達到盤活的目的。這樣,拆除本身就會對GDP做出貢獻,而拆除本身還可以讓四合院所附著的土地得到增值,再將其蓋上高樓大廈,讓那些原本住得好好的居民淪為必須要從房地產市場上買房子住的“有效需求”群體。這樣,不需要什麽重工業,不需要防備什麽環境汙染,隻不過通過一拆一建,這GDP就上去了,政績就出來了。

盡人皆知的是,剛剛落下帷幕的那個什麽會上,高層選擇了一條保守的路線。雖然,還是口口聲聲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構建和諧社會,目標為公平正義,堅持科學發展觀等等名目繁多的說辭,但人們發現,這些堂而皇之的說辭,沒有一個是具有可以量化的指標;唯一一個被確定下來的數量指標,就是到2020年,中國的GDP要在現在的基礎上翻兩番。

於是,我們也就看到了,高層還是選擇了以錢為綱的執政路線,還是要繼續維護GDP的政績考核體係。

這種總路線的選擇,實際上也就透露出,擊鼓傳花的遊戲還在被堅持。按照多維何頻的說法,這個會後的下一個會,也許根本不需要什麽預測和觀察啦。盡管何頻這麽寫時,幾乎為多災多難的中華民族落下眼淚。

作為自由派的老牌運動員,王力雄所期待的政治體製改革領域的超越者不可能出現啦。按照冼岩的說法,就是進入了規則時代。沒有超強的人物可以超然物外,淩駕於規則至上。冼岩分析說,也許這種局麵還要維持七八年,但何頻卻悲觀地認為,根本熬不到五年之後了;而按照失敗主義和悲觀主義分子的老潘我看來,明年的奧運會將就會是個分水嶺。這不,連分析北京空氣汙染對奧運會的影響的文字都不準公布,也就證明咱此言不虛了吧。

高票讓中國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委員會的委員國,這應該是人類的理性選擇吧。鬼知道,這種選擇究竟是不是新一輪的災難的開端。中國對於本土上的文化遺產的態度已經印證,“我身後哪怕它洪水滔天”的基本路數。王未名從美國給我發來BBC的相關報道。

2007年03月11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22:06北京時間 06:06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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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杭大運河正麵臨消亡威脅

(何必注,略。)

大運河行將消亡。實際上,已經消亡的又何止一個大運河。現如今,在中國加快城市化進程之際,城市化本身被當作是目的,並且偷梁換柱為房地產化。全中國大興土木,到處都是建築工地,時興著破舊立新的舉國風尚。在這個聲勢浩大的萬眾一心的自我毀滅運動當中,斷子絕孫的行將比比皆是。今年,有媒體就以“杜世成的‘遺產’”為題,憂心忡忡地寫道:美國規劃協會全國政策主任、院士級注冊規劃師蘇解放(JeffreyL•Soule),是一位長期參與中國城市規劃的美國學者。今年4月他重訪中國,忍不住寫了一篇文章,就這個普遍性問題做了一番揣測:“修建被無盡寬闊的高速路串起來的醜陋的、非人性的建築,從根本上說,是自我膨脹和各種利益相互作用的結果。”

我在鳳凰衛視做時事評論節目時,曹景行就對我說過,通常情況下,老外對於中國事務的了解總是很皮毛,由於對中國特有的運行規則(也就是吳思命名為“潛規則”的秩序機製)不可能做到文革時期來不來就口號化作“溶化在血液中、落實在行動上”的層麵,因而也就談不上什麽具備準確分析中國社會狀況的能力。

因此,說那個與金人慶共享情婦的杜世成在治下所成就的豐功偉績,是自我膨脹與各種利益相互作用的結果,這也無非是一種怒發衝冠的情緒化反應。說穿了,這也許就是行將就木之前的瘋狂罷了。

如此格局之中,中國得以高票成為世界遺產委員國,將會對全人類價值幾許,就是太值得我們在注定不久(在我看來用不了一年)的將來唧唧歪歪啦。

友人給我發來外電對中國遺產方麵雞零狗碎的說三道四。

世界遺產的中國悲歌

(何必注,略。)

嗬嗬。

洋鬼子已經把中國描摹成了如此雞犬不寧的樣子。在咱中國人自己看來,情況或許比其隔岸觀火而且置身度外可以在發生亂象時一走了之無毬所謂的狀態下得到的感悟要嚴重得多。

從遺產的角度看,問題可能更為嚴重。美國鬼子埃岡•紐伯格、威廉•達菲在其合作寫的《比較經濟體製》一書中認為,高度集權的解決促使在領導者和人民之間造成一道“信任上的鴻溝”,從而會把一種嚴重的消極遺產留給體製的繼承者。(《比較經濟體製》第247頁)

而這種遺產的傳承,已經經曆了半個多世紀。也就是說,這種消極遺產的體製繼承,曆經了如此這般經年累月的時光。

於是,麵對不斷消失的文化遺產,以及不斷強化的體製遺產,我們能夠做的,還有什麽呢?隻能坐以待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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