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不溜秋地從西班牙回到奧斯陸
2007年8月26日
何必
鬥牛是西班牙的國粹,西班牙電視轉播鬥牛也已經有50多年的曆史了……(略。)
西班牙的一個最大的電視台要停止直播鬥牛節目,並且是為了孩子,這很可笑吧。要知道,連北京電視台的體育頻道也在直播西班牙鬥牛節目。為了孩子,是算是什麽借口?這幫子西班牙人,竟然將自己的國粹打入冷宮,放到孩子們都睡覺後才錄播實況,這簡直就是對民族寶藏的褻瀆。要知道,正是西班牙曆史上遭受列強沒完沒了的入侵和淩辱,才有了西班牙人那豪放孔武的德行。每年看到西班牙鬥牛節時一群健壯的牛衝出圍欄高速到了大街上,人們在鬥牛前麵瘋狂地跑,與牛比賽速度,時不常有人跌倒,或被他人碰倒,甚至被牛追上用犄角挑起來,造成傷害甚至死亡,就怎麽著也像不明白,這群西班牙人(當然也有外國遊客)腦子裏是不是進水了,有著強烈的受虐或者找死的傾向,雖然有著社會保障,傷病會由國家負擔,但是怎麽就沒人指出,這種找死的舉動不應該列入社會保障範圍,就像咱中國人認為,社會保障製度健全會養活懶鬼一樣。西班牙人的尚武,或者也就是從孩童時代就接受鬥牛有關。
來不來就拿孩子說事,這算什麽本事?沒看到,咱中國就根本不吃這一套,什麽電影電視分級製,嚷嚷了這麽許久,當局就是不理睬,任憑滿城盡帶黃金乳的老少鹹宜,孩子們看著張藝謀所熱衷的白花花肥嘟嘟的大乳房在眼睛前搖來晃去,也算是為了中國殘缺不全的性啟蒙做了貢獻。更不用說那些充斥了銀屏的古裝戲,在現實題材無論是歌功頌德還是嬉笑怒罵都會觸犯神經病似的意識形態控製而難於獲得麵世機會時,不得不祭出古人,借用古人來填補電視空間,一方麵用曆史題材敘述現實,另一方麵則進一步完成對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封建主義文化的弘揚。而孩子們麵對無處不在的古裝戲,從小就耳濡目染這類專製文化和權力崇拜,中國社會也就在如此氛圍當中得以延續並且獲得了與時俱進的中國特色。
就是嘛,憑什麽咱中國人也要模仿西方人,動輒就以孩子為優先?西方人認為婦女和孩子是弱者,而弱者是需要格外保護的。可現如今的中國卻不承認什麽弱者,也就無所謂對孩子的特殊保護。看看未成年人保護法的實施情況吧,看看黑磚窯以及被國際上指責的奧運產品生產廠家使用童工的情況吧。
盡管到今天為止,是我的博客開始以來最為慘痛的一周,光是在本周,我每天寫的稿子就有三篇被刪除(三峽、中國崩潰、全世界外包中國),一篇被隱藏(解放思想),也就是說,不算今天這篇,六篇稿子裏有四篇遭遇厄運,還要加上過去寫的俘獲國家,這周對五篇稿子執行死刑。但我,由於我到西班牙馬洛卡旅行,還是有人希望我能夠就此說點子什麽,不管是遊記還是國外法治狀況。
寫什麽呢?在根本不知道稿子成活的標準的情況下,怎麽才能判斷生存還是死亡?比起法律還不如的是,法律至少告訴人們,什麽是可以做的,什麽是不可以的,如果做了那些不可以做的事,要承擔什麽樣的責任,甚至,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被判處死刑。可這宣傳管製方麵,什麽標準都沒有,陷阱無處不在,死亡如影隨形,根本無法獲知哪兒又撞上了地雷而在莫名其妙當中粉身碎骨。
反正,到了今天,後背肩部還是癢癢得很,這兒又沒有癢癢撓,讓我不得不像野豬那樣逮著哪兒就靠上去蹭,要不然就像有了虱子那樣不挺地抓撓。這都是在馬洛卡的印記。地中海的陽光是那麽好占便宜的?原本,咱琢磨著,比起白花花的歐洲人來,黃種人也算是對陽光更親近的了,應該比洋鬼子經曬,結果咱也就無知者無畏地赤裸著上半身掄著精瘦的胳膊幹癟的胸背饒世界向地中海示威,時不常鑽到可以沒了我的海水區域撲騰,然後濕淋淋地暴露給直刺刺的陽光任憑其招呼愛怎怎。可沒過兩天,除了脖子和小臂等平素在北京要暴露在外的驅趕之外,其他那些往往遮蔽在T恤裏的部位就悉數被陽光蟄起了大麵積的小泡,形成了輕度燒傷。這讓我這屬豬的,在這異國他鄉趁著人家看不見,在住處的沙發或者其他什麽地方蹭啊蹭的,完全失去了中國人的溫文爾雅,崇洋媚外地一丘之貉於洋鬼子的荒蠻,哼哼唧唧的豬也不得不沾染點子野性,就差像狗那樣撅起後腿撒尿了。
對著鏡子照照咱這骨瘦如柴麵目可憎的模樣,卻也還是蠻有成效的,好歹也算是黑不溜秋了一時半會。用這膚色,體會黑磚窯的良苦,是不是湊合了?
好歹,算是把這馬洛卡的行程給耗過去了。昨天,淩晨四點多我就爬起來了。這是我的臭毛病,一旦碰上次日早上有類似要趕路的事,除非是像二鍋頭那樣的貓尿灌多了不省人事之外,我注定醒得很早,而且害怕如果再小憩些許就會睡過了頭,幹脆起床。跑到陽台上,周圍黑乎乎的,沒有人氣,還是那給陽光助紂為虐的地中海海風夜以繼日艱苦奮鬥無休無止沒羞沒臊地刮著,我也就隻能與之較勁,勃起著新的一天的黎明。
冰箱裏該幹掉的都差不多了,就剩下作為早飯的前一天晚上沒有吃完的西紅柿雞蛋麵條。可那麵條生硬,需要煮好長時間。櫥櫃裏,還剩下的,就是剛剛來那天,到超市裏購物,由於隻待一周,所以不用買大瓶的食用油,看了顏色買了瓶小的,可當回去把鍋做熱一倒,刺啦啦是燒幹水的聲音和水蒸汽,並且一股酸味兒撲鼻而來——奶奶的,原來買錯了,是醋,而且這醋還不是中國的米醋,而像是醋酸那類貨色。這幫子西班牙人,把與食用油顏色近似的醋與油放到一起,也不考慮外國人的方便,那醋上別說中文,連個英文也沒有,光剩下點子西班牙文,讓我這英文26個字母隻認識前4個的主兒徹底沒了主張。我琢磨著,這幫西班牙孫子,恐怕就是醋滯銷了,憑借著與食用油顏色像雙胞胎,就魚目混珠,故意讓遊客上當受騙。而那瓶醋價格也不菲呢,要好幾個歐呢。結果,為了消化這醋,馬洛卡這一周也算是酸鳳凜冽醋海汪洋了。也許,正是因為這股子酸溜溜的勁道,才使得博客中國對我的稿子毫不留情?
隔壁一對挪威老夫婦也早早就爬起來,點亮了燈。估摸著,他們是早晨起來才收拾行李,而不像我,頭天晚上注定是不會閑著的。
阿波羅旅行社的車要8點到,而且打過招呼,如果晚了請耐心等待。反正以我對挪威人的了解,出錯那是太稀鬆平常的事兒了,重大事項出錯是屢見不鮮的。也正是因為2001年我到挪威的經曆,使我回國後對衙門的辦事效率的非議少了些。雖然我寫了對國外失望對國內絕望的結論,可畢竟,到了歐洲,對其慢條斯理閑庭信步的架勢隻能忍氣吞聲,誰讓人家幹什麽事都不慌不忙,反正沒有火燒眉毛的生死攸關。歐洲人一副閑情逸致,才有了那表麵上的彬彬有禮。雖然咱中國人也可以怒氣衝衝地說,洋鬼子在咱中國人之前把全世界可以殖民的地方都殖了民,剩下咱中國作為後發國家隻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折騰,並且經曆人類曆史上前所未有的要在短短幾十年時間裏完成將近10億人口城市化的壯舉,而根本無法向中國以外的地方輸出人口,但木已成舟,地球上的規則已經被發達國家訂得死板一塊。沒轍,所以在咱們法定節假日期間還要加班加點當作消費黃金周之際,歐洲人卻可以大搖大擺腆著大肚皮滿世界曬太陽,甚至旅行社晚點了還臊麽搭眼地讓消費者耐心等待。要是換了中國人,早就投訴狗日的了。在國外,導遊們最不願意接待的旅行團就是來自中國大陸的,既不給小費,還動不動就投訴,更令人咬牙切齒的是,剛才還滿臉堆笑稱兄道弟,一扭臉就投訴去了,真是笑裏藏刀。
在蒙蒙細雨裏一群人站著等。好在阿波羅車也就晚了5分鍾。還是個瑞典女郎,對照名單核實,司機負責往貨倉裏裝行李箱,上車。車在巴掌大的地方轉來轉去,接上了幾撥人。我看著其他人的住處,附近根本沒有什麽中餐館,設想著,如果住到了這裏,我可就麻煩了,在馬洛卡的一周就算是與世隔絕了。想到這裏,尋思與馬洛卡北京烤鴨店那個來自福建鄭老板也許今生今世也無緣再見,總是感覺還有些愧疚。
到了帕爾瑪機場,天氣還是陰沉沉的。找地方怎麽著也留個影啥的,試圖像孫悟空看見天邊上五棵大柱子也撒泡尿寫上到此一遊什麽的,可怎麽著也無法將掛有歐盟、西班牙和馬洛卡旗幟的景色,與具有馬洛卡特征的地標強拉硬扯到一個景別當中,湊合著以根本無法識別的旗幟為背景整了個吧唧,算是完成曆史使命了。
趕緊在機場大樓外麵抽口煙,再抽就得到奧斯陸了。
到第62至64號辦理托運行李和更換登機牌手續,然後到安全檢查地方。那裏用指示帶設置了一個七拐八拐的走廊(首都機場也是如此,不過沒有那麽多彎彎繞),所有人都必須脫去外衣,把口袋裏所有的物品掏出來,還要將筆記本電腦單獨拿出來,放到一個塑料盒子裏。
免稅區域五花八門。據說,奧斯陸機場免稅店因為挪威酒鬼太多,市場上沒有白酒,酒鬼們就打免稅店的主意而不得不行將關閉。而我迄今為止最後一次喝酒就是來奧斯陸的漢莎公司班機上,到現在已經闊別酒有噶許多時光了。
去奧斯陸的航班,依然是那個SAS、被咱可以稱作薩斯的,怎麽聽怎麽與非典相關。登機口是第98號。區區馬洛卡一個島,機場比奧斯陸要大很多,為什麽?不明白。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到西班牙來曬太陽?
飛機起飛時間是11:45。可到了11:40,居然還沒有開始檢錄。這也算是個奇跡吧。還真是11:45開始放人,小飛機,登機也快。即使如此,飛機起飛已經是12:15了。
盼呀盼的,飛機上的午餐什麽時候能夠來到啊。早晨四點多吃的西紅柿雞蛋麵條加一塊麵包,已經是饑腸轆轆。航班上都是挪威的乘務員,金發碧眼笑容可掬,推著貨車兜售飲料,可就是不拿飯來,弄得我隻能閉目。
好不容易等來了。咱不能給中國人丟臉不是,咱習慣於外鬆內緊不是?咱心底裏如狼似虎,但表麵上還是謙謙君子不是?可胃口還是顯露出猙獰的本相,連帶黃油水果等等這些個我一向嗤之以鼻的西餐,我一口氣竟然吃了5個麵包。不知道洋鬼子們怎麽想,反正中國通貨膨脹了,食品價格大幅攀升了,中國國際地位提升了,西方人對咱食品安全喋喋不休了,咱自然得做出個樣子來——撮自己的麵包,讓他們丫去說吧。
在國內,有辦公室同事對於我這個很是“沒六”(北京話,意思是沒大沒小,不正經,逮著誰都開玩笑)的主兒為“老丫挺的”,解放思想也就如此了。
要不是考慮到國際影響,要不是顧及到文明古國的風韻,要不是琢磨著別因為洋鬼子大開眼界而地動山搖鬧出什麽飛行事故,要不是周邊好多挪威人根本沒有訂午餐忍饑挨餓等著到挪威享受周末晚餐而由於我的饕餮怒火中燒危機和諧世界,再給我5個麵包我還能風卷殘雲。
可能還真是一直沒酒喝鬧的,飯量大增。在馬洛卡中午兩碗麵條外加四塊烤麵包!誰能把我老丫挺的怎麽著?
才吃了個半飽,心有不甘地放下刀叉,繼續盤算起縈繞在心頭很久的爛事,那就是今天的稿子是不是能夠在今天悉數發出。
還是那老一套的內容。用搜狐VIP郵箱,每次隻能發差不多三分之一,並且,發送本身要在瀏覽器上,複製粘貼寫主題,通常每次都要花費15分鍾,而這次與次之間間隔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以上。這就是說,如果我要在北京時間午夜24點之前發送完所有郵件,必須要在北京時間晚上9點左右開始發送,也就是說,應該在奧斯陸時間下午3點左右。就算加上腳趾頭,怎麽著也是不可能。
起飛就晚了,飛機到奧斯陸原本應該是14:55,可著陸已經是15:15。討厭的是,由於晚點,一時半會還沒有登陸通道,又在飛機裏等了差不多15分鍾,才找到了地方。等候期間,滿飛機的挪威人都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一聲不吭,並沒有像中國人那樣很容易抱怨發火,甚至出現霸占飛機不肯離去的行為。
我不知道,對於如此景況該如何判斷。歐洲人對於一些他人的過失並不過分追咎,甚至偶爾在超市裏多拿了貨物忘了結帳,也不會被認為是具有盜竊的故意,顯得寬容大度;而中國人很容易發火甚至情緒失控,導致局麵無法收拾。這到底是說明,中國社會的權利意識強,還是中國人太錙銖必較?
乘客在狹窄的過道上魚貫而出,走到艙門,麵對皮笑肉不笑的挪威乘務員“好的”(挪威語“再見”的發音),我真想讓他們看看我滿是小泡的後背。
走過漫長的通道,到了取行李處。與馬洛卡不同,這裏隻有屈指可數的幾條行李轉盤,而且還有幾條沒有開啟。在唯一啟動的轉盤前,一大堆從服裝上看是來自巴基斯坦或者斯裏蘭卡的人在等著取行李,也就是說,在我們的飛機到達之前,應該是來自南亞的航班。那些黝黑的人們嘰嘰喳喳著。按照中國人的判斷,有幾個小女孩實在是漂亮。
其實,對於中外漂亮的標準的差異,我最早的印象是1969年我10歲的光景。此前總是聽大人們說,誰誰雙眼皮大眼睛好看,可看到當時發生的珍寶島自衛反擊戰,蘇聯士兵一個個都是“雙眼皮大眼睛”,而中國士兵則都是單眼皮小眼睛,我很納悶,莫非中國人就是醜陋的?那時這種想法是無法對外人道的。後來到了歐洲才發現,如果按照中國人的審美標準,歐洲太多的俊男靚女了,幾乎凡是提出一個人來就算是可以具備大眾情人的份兒了,鼻直口方大眼深窩,不像咱源於蒙古人的高顴骨魚泡眼,我也常取笑本家中國人塌鼻梁到了左眼可以看到右眼的程度。就這,也在什麽辦公室裏美女美女一個勁地叫著,我雖然趨炎附勢,卻深知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如果像趙薇那樣的放到歐洲來,太小菜一碟了。所以世界模特大賽上才有了呂燕折桂的那種讓中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現象存在。
有的是工夫端詳挪威的美女,現在最要緊的是上網發送垃圾郵件。
從機場到市內,要稱作專線火車,每張票170克朗(按照挪威克朗與人民幣比值1.3:1計算,大致需要221元人民幣,下同);兒童免費。在奧斯陸,隻要在任何公共交通工具上買了票,一個小時之內是可以乘坐所有公共交通的。(對此,我曾經指向北京不同公共交通工具不同票製的做法有過非議,認為公交優先必須破除公交部門內部利益分割化的局麵,達到一票走北京的程度,否則別提什麽公交優先。)
到了市中心火車站,換乘三路終點是宋斯灣(一個湖泊,在奧斯陸的中國人稱之為“送死灣”,是奧斯陸富人居住地,大學城就在距離終點也就300米的克林朔)的地鐵。到了住處,已經是當地時間17點,也就是北京時間的晚上23點了。
無論如何,趕在當天將稿子全部發出,是不可能的了。
從早晨8點上了阿波羅旅行車起,直到下午5點到住處,期間總共花費了9個小時。這種路途耗費時間也太多了。飛行三個小時,外帶兩倍的時間,如此效率也真是911之後全世界的草木皆兵。
發送了郵件,也隻能該死該活鳥朝上了。愛誰誰吧。
還得去采買在奧斯陸做飯的物品。到了大學城裏麵那家已經換作“KIWI”(2001年我看到的還是歐洲很著名的“SPAR”)的超市(如果去市裏的越南店,會便宜一些,應該有10%或更多點?),思忖著閑極無聊還得做餃子,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
麵包750克,21.9克朗(28.5元);牛奶1升,11.5克朗(15元);中國白菜1棵(大約也就是一斤),15.9克朗(20.67元),熟肉腸100克,22.9克朗(30元);香蕉13.9克朗(18元)/公斤,咖啡100克,35.9克朗(46.67元),胡蘿卜,8.9克朗(11.5元)/袋(大約一公斤);芹菜21.9克朗(28.5元)/棵(大約1.5斤);……
北極蝦18.9克朗(24.57元)/公斤。這裏的北極蝦,都是在捕撈上來在漁船上就煮熟然後冰凍起來,拿到市場上銷售。其實,中國也有北極蝦,可我聽說的情況是,中國人把從挪威進口的北極下解凍,然後大量注水,再冰凍起來,在國內市場銷售,讓人們品嚐什麽是來自異國他鄉的稀奇品種。嗬嗬,我可愛的同胞們。
豬肉末400克,86.9克朗(113元),相對於每斤142元多。這比起國內的豬肉價格來還應該算是價格高企了。
如此一來,很簡單購買,就花去了200多克朗。很是昂貴吧。
但是別忘了,還有個收入水平的差異呢。
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06年中國城鎮居民年均可支配收入11759元人民幣;世界銀行的2005年世界發展報告中指出,挪威每年人均收入為37300美元。姑且不管這相鄰兩年當中收入的變化來看,即使是以挪威2005年人均收入來與國內比較,也很有趣。按照當期挪威克朗與美元比價折算,挪威人均收入應該是25萬元人民幣。也就是說,即使是按照挪威2005年人均收入與中國2006年人均收入之比,挪威也是中國的21倍之多。由是,食品價格水平的比較似乎也就失去了意義。
而且,這之中有三個重要因素必須要讓我們注意到。第一,中國人均收入計算是以全國平均水平,具體到不同地區,差異還是很大的,而挪威這種差異很小;第二,隨著中國社會貧富差距的擴大,人均收入的概念越來越不適於衡量中國社會的財富水平,倒是成為委府瞞天過海的法寶;第三,中國統計造假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實。社會上流傳,人均1000到3000美元是社會動蕩高發期,於是咱們的衙門就有這種本事,變戲法兒似的從剛剛跨國1000美元大關,迅速通過統計口徑調整,讓人均收入接近1900美元,距離逃脫3000美元以下陷阱的目標越來越近,說不定哪天一聲令下,統計部門恬不知恥地宣布中國人均收入已經躍出了警戒線範圍也尚未可知。
又折騰了一天,從馬洛卡又摸爬滾打回到奧斯陸,一路上還是不拾閑,魚泡般腫脹的單眼皮外帶下墜的眼袋輔佐著灰不溜秋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到處踅摸,看著什麽都胡思亂想,特別是看著金發碧眼們就想入非非,琢磨著這麽才能夠從他們丫口袋裏騙出點子錢花花還不受道義和法律的製裁,也別給咱工於心計的中國人的潛規則抹黑,再不就臭罵歐洲空氣汙染太過輕巧鬧得西班牙陽光直眉瞪眼招惹得我後背奇癢難撓……
頭昏腦脹,加上雖然我大學是數學係的,但算帳一直是我的弱項,手忙腳亂烏煙瘴氣弄了大半天,也還是數不到兩位數,再加上早晨強迫症似的爬起來數星星,困得可以,顧不了那麽多。洗洗睡吧。
2007年8月26日於奧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