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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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歐洲令人浮想聯翩的一天

(2023-01-21 08:33:52) 下一個

輾轉歐洲令人浮想聯翩的一天

                               2007年8月19日

何必

今天是2007年8月19日星期日,西班牙時間(與挪威時間一樣)早晨7:30,也就是北京時間下午13:30。我還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夠上網。如果能,也就將這麽一個絕少使用的文體,敘述看起來與中國沒那麽密切的聯係、同時時效性也不是那麽強的玩意兒;如果不能,意味著這些天我都將與世隔絕,恐怕隻能將這種內容繼續下去了。

還是從昨天的流水賬說起吧。

淩晨3:00,我被手機鬧鍾叫醒,開始我幾十年如一日例行的規定動作——出恭。這在我來說是法定的,如果趕上有特殊事務需要早起,而且同時行動的還不止我一個人,那麽我就會比其他人提請半個小時,即便困乏至極,也要讓自己在不慌不忙當中完成每天首當其衝的要事。

到昨天(周六)為止,到奧斯陸已經第六天了。每天早晨都是吃塊麵包,隨便打發了完事。要是在國內,我會弄點子麵條或者米飯然後胡亂放些個剩菜之類的一起煮了吃,或者如果前一天完事喝酒太多,醒來還是頭昏腦脹,那麽就簡單吃塊巧克力萬事大吉。可昨天我卻沒吃任何東西,一來起得太早沒有胃口,二來飛機上會提供食物。

此前的周四,去奧斯陸著名的卡爾•約翰大街(也就是與皇宮對著的鬧市步行街),找到了阿波羅(appolo)的接待門市部,去洽談到西班牙馬洛卡旅行的事。原本,這是已經安排好了的一次旅行,卻因為作為不速之客的我的到來而必須修改計劃。

沒轍,我的簽證辦理得很倉促,上周五下午簽下來,就趕緊購買了去奧斯陸的機票。通常,如果提前預定,北京往返奧斯陸的機票即使是在旅遊旺季也可以拿到6000到8000人民幣的,但是由於行程太緊,我希望三天後(也就是8月13日,周一)就能夠啟程,而這恰恰中了航空公司的計謀:越到臨近時機票價格越高。詢問過若幹機票銷售,答複各不相同,價格也相去甚遠。由於此前為簽證而曾經購買機票的遊易旅行網提供了幫助,也從那裏獲知,機票銷售處於非常混亂的狀態(其實,其他領域又何嚐不是如此),很難說什麽機構與航空公司的關係密切,能夠拿到超低價格的機票,但往往都是很偶然的,如果預定了而到取票時說沒有,那也是沒轍的事。因此,還是在遊易網購買了機票,竟然高達12750元人民幣!比提前15天甚至哪怕提前一周預定要多出至少4000元。

誰讓我是個急性子,心急如焚來著。

於是,在阿波羅辦事處,就得臨時增加我這麽個人。這樣一來,目的地酒店、行程等等都得變。

果然,居住酒店改了。而飛機倒還是可以乘坐原定的航班。如果飛機不能乘坐那個航班,意味著我就得自己乘飛機趕往馬洛卡,到了其首府帕爾瑪後不得不乘坐出租車去酒店。

馬洛卡是位於西班牙北部的一個完整的島嶼,帕爾瑪機場坐落在島的西南部海濱,而酒店卻是在整相反的島的東北部,其間隔著整個一個全島。如果乘坐出租車,將會花費  歐元。

我臨行前,恬著臉問人借了2萬元人民幣(我現在個人財政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兌換了1900歐元,才剩下200多一點人民幣,其中人民幣與歐元的比值,大大概就是如此吧。

航班相同,修改酒店,再加上旅行保險七七八八,我的這次旅行總的旅行社開銷為近4900挪威克朗。(挪威克朗兌換人民幣是1:1.3左右,而2001年時也就差不多是1:1,從中也可以看出所謂人民幣升值,如果比較除美元外的其他貨幣,到底是個什麽德行樣。)

其實,對我來說,旅行最擔心的是什麽?是無法上網。為此,我在奧斯陸時間17日18:00(北京時間18日0:0)起就忙不迭地在網上找素材,將18日的稿件完成。

到了奧斯陸,我無法通過OUTLOOK EXPRESS收發郵件,我擁有新浪、網易、搜狐等十幾個郵箱,無一例外。我給國內搜狐客戶服務熱線打電話(雖然其服務質量不盡人意,但卻是我最常使用的郵箱,不得以如此),將出現的故障提示字符通報過去,對方答複說是無法連接到服務器,或者嚐試服務器不那麽忙碌時作業,或者隻能在瀏覽器上操作。萬般無奈之後,我隻能選擇在瀏覽器上反複複製粘貼然後發送。

更麻煩的是,搜狐VIP郵箱禁止同時大批量發送郵件。我現在發件通訊錄不斷擴充,而這曾經屢屢被網站封鎖禁止發送郵件,在國內時我沒少給網站打電話,但還是被告知這是規定,網絡會自動檢索和封閉大量發送可能是垃圾郵件者。無奈,在國內我就隻能將稿件放到發件箱裏,分三批發出去,每批時間間隔必須在一個小時以上。

而到了這裏,要從瀏覽器上分三批發送,工作量可想而知。

所以,即使是早早在北京時間淩晨就將當天的文字弄好,也不得不慢悠悠地一封、再一封,發出,而且還要在如此操作裏中止,掰著手指頭算,過了一個小時再發第二批,然後再等,過一個小時再發第三批。真不知道,發郵件數量限製是否也屬於企業霸權。

貼到博客中國上,並給多維網何頻發過去,趕緊洗洗睡吧。

我所住的克林朔,屬於奧斯陸邊緣地帶。去馬洛卡的航班起飛時間是早晨6:50,地鐵最早是5:00,還要到奧斯陸鬧市的中心火車站換乘去機場的火車,那樣的話時間很可能來不及。如果提前一天晚上就到機場,則更會非常疲乏。因此,周五晚上就訂了出租車。問了價錢,大約750克朗!

出租車倒是非常準時,4:00到達了克林朔大學城的接待處門口。司機是個巴基斯坦後裔,被當地的中國人稱作“老巴”。這個家夥車開得飛快。道路上限速80、90、100的標誌他視若無睹,一直將時速提到130到150之間。一路上沒看到攝像頭什麽的,也不知道,在挪威,如此超速會受到什麽懲罰。我想,這個家夥是憑借著開出租車吃飯的,大概不會偶爾為之,應該是個常態了。那麽,解釋無非有兩個:其一,夜深人靜,執法者不在場,可以違法亂紀,但是,如此一來風險也會很大,如果被逮住,不僅僅是當場的經濟處罰,更為嚴重的就是要在個人信用記錄上留下一筆。剩下的就是其二,雖然有限速標誌,但對於超速也是可以接受的。這要在北京,早就被拿下了,速度超過規定50%,吊銷駕照。像北京駕駛員盡人皆知的左安門立交橋,限速60,隻要到了61公裏就要被處罰。罰款經濟嘛。

克林朔也是處在奧斯陸的西邊,而機場在奧斯陸東部,(差不多是北京石景山或者門頭溝到首都機場那樣的位置,當然,奧斯陸很小,總人口也就45萬人;但其容積率很低,基本上沒有國內大中小城市鱗次櫛比的高層建築,很多都是獨門獨院的二層別墅,因此占地很開闊。)其間也有不近的距離。老巴開著車與總部用對講機通起話來,告訴總部已經拉上了客人,從克林朔去機場,請示價格該怎麽算。總部給出的指示是,總價限定在790克朗。當這個數字定格在計價器上時,問那個老巴到機場還有多長的路程,他說還有十幾分鍾,也就是說,如果按照計價器一直到機場,總價超過1000克朗應該不成問題。

這種情況我在國內從來沒見過,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更何況,現如今的出租汽車公司,一個個都隻是榨取司機血汗錢的吸血鬼,從來不會參與具體業務,還不是任憑司機怎麽兜圈子,形成乘客與司機之間的對決,而監管卻遠遠離場。

而且,由於前不久奧斯陸發生過出租車司機強奸乘客的案件,為此,奧斯陸當局對此製定了對策,叫做粉色出租車,就是專門為那些夜晚單獨乘坐的女性乘客提供的由女性駕駛員駕駛的出租車。這種出租車是可以預定的。國內出租司機非禮事件也不少見,沒見過什麽粉色出租吧。

老巴開得飛快,4:30就到了機場。總共付了800克朗,連同小費。

又趕上了那個SAS公司,這次是SK7333航班。辦理了安檢,到了免稅商店,我站在酒貨架前流連忘返——自從我在北京起飛後,除了在飛機上要的紅白葡萄酒外,到了奧斯陸,還滴酒未沾呢。

窮鬼也就別想那麽多了,悻悻離去。

去洗手間。那裏的小便池都改成了提高了的尿盆似的,高度在人的大腿位置,恐怕這樣的設備也就不用專門以中文寫上“請往前站”了;便後洗手,擦幹的紙並不是可以扯下來的,而是一個像是循環套,紙的強度很大,使勁扯也不會斷開,用時隻需要用力向下拽,就會出現幹淨的未曾被人用過的部分,以供擦手。

挪威人口也就400多萬,又地處北海邊緣,夠不上交通樞紐,往來人員並不是很多,因此奧斯陸機場起降的都是類似737那樣的小飛機。

與我同一航班的,基本上都是挪威人。或者耄耋夫婦,或者年前男女,或者拖家帶口,由於挪威沒有什麽計劃生育政策,而且鼓勵多生孩子,因此挪威是歐洲國家當中少有的人口保持自然增長的地界兒,每家都不止一個孩子,在機場等候登機時,那裏簡直成了孩子們遊玩吵鬧的蛤蟆坑。

挪威接近北極,降雨豐沛,但卻很少晴空萬裏的日子,因此,挪威人總是要在夏季跑到意大利或者西班牙去曬太陽。其實不止是挪威人,瑞典人、丹麥人都是如此。

飛機上除了提供西式食物外,礦泉水、可樂、葡萄酒等等悉數都是要收費的。唯利是圖啊。

飛機上,也照樣是蛤蟆坑。那些孩子也是要早起的,困了就要哭鬧。

整個飛機上,另外的東方人,就是一對越南夫婦帶著兩個孩子。那個小的隻能匍匐在地上爬,那小子爬行時,周圍人都給他讓地方。他爹則一會兒數碼相機,一會兒攝像機照個不停。看上去應該是前越南難民,已經入籍。

快到西班牙時,從飛機上往下看,也是光禿禿的山,和綠油油的北歐兩個模樣,與中國差不多。再多的就是風車,可沒像堂吉訶德挑戰的那麽大。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10點20左右降落。

一下飛機,機場擴音器裏傳出來的就是更加令人困惑的西班牙語,當然,也有英語。

帕爾瑪機場不大,但是行李通道卻有十多條,得自己瞪著眼睛找自己的航班,到相應位置等自己的行李。然後,到門口,有阿波羅接待人員,根據酒店位置,指導人們該上哪輛大巴。我所乘坐的是88號,由一個瑞典女郎負責布置講解注意事項。挪威、瑞典、丹麥幾個國家文字差別不大,發音也趨同,地道的挪威人是可以聽懂瑞典語或丹麥語的。可同樣為北歐國家的芬蘭,則與這三個國家差得遠點,據說其語文與匈牙利相近;至於冰島,就很少有人提起了。瑞典女郎笑容可掬地對每個人進行詢問,比照名單核對,然後她就下車了。

車開上路,窗外是帕爾瑪城市的街景,也是低矮的小樓,而不像國內到處都是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我在法蘭克福轉機,從上空看去,那裏也是如此,基本上都是一個個紅色房頂的低矮建築。更讓人驚歎的是,法蘭克福居然在市中心弄了一片麵積應該很大的森林,中間有個紅色屋頂的房子,也許是護林人的居所,要是在國內,早就給平掉幹房地產了。)那些低矮住宅頂上,亂七八糟地樹立著電視天線,還有的是安裝接收電視信號的鍋。這要是在國內,又得被當作是違法亂紀而通通取消。最近,鳳凰衛視也被界定為非法電視節目,外電評論說這是廣電總局出於經濟利益考量,為了能夠讓麾下電視台多撈取廣告收入而采取的行政權力幹預措施,不過在我看來其中更是帶有意識形態控製日益嚴密的成分,更是給公平公正的執政方略起到了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效用,極大地呈現出北京各王府眾誌成城阻抗中南海的景觀。

大巴駛出市區,進入了農地領域,那裏高粱玉米等等農作物接踵而至,景色與國內也差不多。由於上網不便,我到現在也無法獲知西班牙人均收入水平如何,不知道其福利檔次。表麵上看,馬洛卡與中國有著太多想象之處,也是那麽破敗不堪,也是灰頭土臉,也是到處都是吊車昭示的大興土木。

大巴上,我座位前排,是一對挪威老夫婦。側前方是那個挪威老婦人,老到了脖子上魚鱗般的皺紋清晰可辨,毫無掩飾地對著時間宣示著自己曾經的榮華和滄桑。他們前麵,是一家四口,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大的是個男孩,小的是個也就兩歲左右的女孩。那個女孩也許是困了,使勁地哭,哄好了之後,就對著後排的老婦人擠眉弄眼。我看著小女孩,想著,她未來又是個讓男人倒黴的禍害?她反正是不用為了什麽幼兒園讚助費、擇校費、補習班、高考之類的給父母添堵,不用像中國孩子那樣從小就被壓上了日益沉重的擔子不堪重負,可以盡情無所顧忌地玩耍,根本不用考量什麽家庭作業以及額外增加的技能訓練,度過孩子應該享有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那個老婦人,對著小女孩笑。車上有不少這種老人,他們根本不再考量其他什麽事,全部生命快走到盡頭之際,所思所想就是到哪裏去玩,去旅遊,去體驗,去觀賞。上個世紀中期,挪威還是個窮國,那時,即使是進行牙齒保健這樣的事,也隻能是富人才能享有的特權,窮人無法支付其費用。而當北海油田被發現後,挪威一夜暴富,而暴發戶的挪威並沒有竭澤而漁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弄得國富民窮民不聊生,而是采取了高福利政策,國民自始至終從生到死全由國家支付生存所需要的費用。就像牙齒保健這樣的事,不僅僅是挪威孩子,即使拿到了在挪威超過三個月居住資格的外國人,也同樣可以享受到挪威醫生對18周歲以前的孩子的免費牙齒保健。這在中國是可能的嗎?咱中國還號稱是社會主義咧。

所以,挪威老婦人們,曆經往日的風流,往日的充沛,往日的璀璨,往日的喜怒哀樂,晃晃悠悠走到了現在,就剩下了玩,根本不用去想別的,玩得舒服,玩得暢快,玩得健康,玩得精彩。

老人們根本不用考量什麽通貨膨脹,什麽大盤走勢,什麽房價新高,什麽大病統籌,什麽物業費,什麽子女學雜費,什麽先進的性,什麽八榮八恥,什麽和諧社會,什麽科學發展,什麽仨代表,什麽紙箱包子餡兒,什麽豬肉漲價,什麽黑磚窯奴役,什麽藍藻,什麽空氣汙染,什麽防暑降溫……傻乎乎玩好了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這不是人就應該活著的模樣嗎?納稅人掏腰包之後,不就應該得到如許生存環境嗎?

可這車上還有咱這樣的滿腦門子官司看空唱衰的中國人呢,咱什麽時候也能夠無憂無慮隻顧自己玩兒?咱那成天到晚吹牛不上稅的衙門什麽時候也能夠讓咱擺脫國富民窮的桎梏?我何嚐不想也有機會滿世界玩兒,而且把中國人異乎尋常的想象力展現給洋鬼子們,讓他們丫看看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是怎麽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的。

不行啊。想什麽呢?沒事吧你?做夢去吧,咱們的貪官汙吏那可是欲壑難填的,對於權力及其附帶的財富的追逐,那哪兒有個完結滿足的時候啊,咱還不得拚死拚活為其賣命,到死還贖不了身啊。不信,你離開那衙門試試?幹掉丫挺的注定不成吧,你不想當中國人也勢如蜀道之難,對於像咱這等社會最底層分子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在中國眼睜睜看著自己受盡淩辱卻無可奈何。

到了酒店,登記入住,特意詢問前台哪兒能夠上網,回答說隻有在前台那台電腦上使用,每10分鍾1歐元。奶奶的,財迷心竅。

很是鬱悶。

拿了門卡,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房門,再找前台,專門來人對著孔又是吹又是噓地嚐試,好不容易弄開了,說是卡可能有問題,還得去換。

我這時滿腦子都是無法上網的事,琢磨著也許這些個時候我就得過離開網絡的日子。

去換門卡,再問是不是能夠上網,有沒有無線上網的地界兒?回答說隻能用前台的電腦,可那上麵沒有中文係統。這時,有個在旁邊的西班牙小孩走過來,說附近就可以有個上網的地方,弄得前台很是不好意思。小孩帶著出門,指向不遠處就是個網絡咖啡廳。謝過後,前往,也是必須使用網吧裏的電腦,每20分鍾1歐元。我計算了一下,無法使用OUTLOOK EXPRESS,複製粘貼等等一係列過程,每天至少需要兩個小時,而且還是累計起來,這樣至少要6歐元,幾天下來,光是這上網就得好幾十歐元。

到超市購物,采買在這裏自己做飯的物品。房間裏有灶具和簡單的西式炊事用具。超市裏,價格比奧斯陸要便宜一些(西班牙在歐盟裏也算是窮國),可由於距離景點太近,因此價格很可能也不菲。半斤裝食用油近2歐元,一個生菜近2歐元,半斤裝食糖3個多歐元,半斤裝掛麵(類似於珍珠麵)近2歐元……

那裏也有酒。易拉罐啤酒3歐元,白酒近100歐元。這不是讓我這等酒鬼痛不欲生?

酒店距離海灘很近,也就不足一百米的距離,在陽台上能夠聽到海灘上人聲鼎沸。到遊泳池和海裏遊泳,心裏還是放不下上網的事。到海裏遊泳,遊到了旁邊沒有人的深處,趕緊往回折,不是因為擔心溺水,而是害怕這裏有什麽禁區被我又一頭闖了過去遭到說辭。

海灘上,來得早的洋鬼子,已經曬得紅彤彤的;剛剛來的,則還是白花花。海灘上,太多的年輕女子完全赤裸著上半身若無其事地來來往往,讓咱這中國老爺們兒心癢難撓。這也難說,法國還有全裸的呢。

不到半天下來,身上曬得發紅。

再到網絡咖啡廳問是否可以無線上網,接待老人說不知道,得等他兒子晚上八點來。我去附近的一家用中文標有“北京烤鴨店”字樣的中餐廳,進入上樓,用中文問一個女士,我從國內來,今天才從奧斯陸到這裏,網吧無法用中文,中餐廳是否有網絡可以借用。自我介紹姓鄭的來自國內福建的女老板說沒有問題,這個中餐廳是無線上網,設置後讓人把密碼輸入就行了。我問要多少錢我付就是了,鄭老板說不要錢,並且告訴我,他們都住在附近,每天中午12點上班,如果我想早來,就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很容易開門。

這也算是喜出望外吧?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報答鄭老板。也許會在這個中餐廳吃一頓?或者給其打點零工?

當然,這都還是沒有在那裏上網之前發生的事。不知道,今天會是什麽樣的情景。反正,每天倒是都有新鮮事,就如同我給自己所做的自畫像,我就是個被故事不停追逐的主兒,一生當中發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總是沒完沒了。

也許是不喝酒的緣故,飯量一直大增,吃的不少。

晚上,坐在涼台上,海風徐徐吹來,還是很舒適愜意的。咱中國人也會享受不是?

周邊,都是挪威人、瑞典人、丹麥人。他們充斥了整個海灘,就像D日登錄時那樣,米國人、英國人,法國人、加拿大人、波蘭人……瘋狂搶灘那樣,到處都能夠聽到斯堪迪納維亞那些嘟嚕嘟嚕的發音。無憂無慮的人們,讓咱看著實在眼饞。他們頭腦簡單,沒有什麽潛規則,黑白分明,直來直去,仿佛此生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玩兒好,哪兒有什麽大公無私為了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身的自欺欺人,責任權利對等,甭說什麽無私奉獻的鬼話,來點子合理的個人主義,“鳳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那都是快300年前的陳年舊賬了。雖然,這對現如今的中國人來說還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但對大腹便便的歐洲人來說,都已經公平公正科學發展和諧社會了,誰還能夠弄明白與時俱進的中國特色當中權力擴大化語境裏的八股八卦?

早早(晚上9點多)就睡下了。阿波羅旅行指南上說,馬洛卡這個地方治安狀況不怎麽樣,旅客們得自己看管好自己的物品。這裏不僅僅有扒手,還有入室搶劫的。

我的天,感情這鬥牛之鄉的人們,不僅僅對牛不依不饒,對遊客也毫不留情?

緊閉門窗,聆聽著西班牙的海風,想著上網事情未了,腦子裏林林總總充滿了千奇百怪的私心雜念,在如此這般不和諧的狀況下,死豬般的睡去,完成了人生的又一天。

2007年8月19日於西班牙馬洛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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