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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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不可避免地成為零和遊戲中的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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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不可避免地成為零和遊戲中的輸家

                     2007年8月17日

何必

隨著中東地區近年來基礎設施建設的不斷升溫,其對鋼鐵產品的需求出現大幅增長。……(略。)

網上流傳著“大清國皇家電視台《新聞聯播》完整版”,很有意思。其中也有相關內容。(何必注,略。)

涉及到中國的鋼鐵業,這到現在還是讓我這等經曆過文革的人聽起來就熱血沸騰,總感覺是可以再現大煉鋼鐵的時光。

文革期間,我在青海省大通縣上小學中學。學校組織學生撿拾廢鋼鐵,交給學校,賣了錢,然後也不知道學校拿著這些錢幹什麽,不過學生卻總是互相競爭,看誰弄的廢銅爛鐵多,能夠得到老師猛烈的飄揚。那種場景,讓人記憶猶新。

直到改革開放後的1980年代,我們還牢牢記住,國民經濟先行部門是電力、運輸、鋼鐵、煤炭,其中,鋼鐵又以其超越自身物理屬性、具備著諸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共產黨員都是特殊材料製成的……諸如此類的擬人化宣傳,而具有了非同尋常的內涵。

可隨著改革開放的日新月異曠日持久,逐漸出現了疲態。也是,我們總是聽到委府每年一度的告誡,說是改革進入了攻堅年,這一攻堅就攻堅了十幾個年頭,哪怕在足球場上狂熱的四川球迷振聾發聵喊出的“雄起”,恐怕也經不住這十幾年的攻堅,無法一直堅挺下來,不曾有半點偷奸耍滑。

於是,就出現了中國各行各業紛紛爭先恐後被收入利益集團囊中的現象,改革就成為改社會結構與走向、革除除了特殊利益集團之外社會各階層的財富與權利的進程。

在鋼鐵領域,也照樣無法幸免。隨著中國國民經濟越來越依靠投資拉動,固定資產投資一直居高不下。不管是5年前一直采取的所謂積極的財政政策對於基礎設施的投資(其中導致了多少人“先富起來”這是有目共睹的,在中國有工程就有腐敗也是眾所周知的),還是這些年城市化被演變為房地產化,都對原材料形成了巨大的鯨吞般的需求,並借以維持中國經濟高增長來掩蓋所有的社會矛盾獲得統治的正當性合法性,拖延總爆發的到來時間。

但如此,中國鋼鐵需求在全世界首屈一指,而在國際鋼鐵市場上的話語權卻少得可憐,與理論上中國市場規模相應的比如定價權應有當初相去甚遠。當然,這種狀況絕不僅僅出現在國際鋼鐵市場上,其實,凡是中國作為買主出現的地方,都會呈現出類似的情形。中國人買什麽,什麽必然在中國人買單之前價格暴漲,等中國人付款後又一路下跌。這種景況,在石油、天然氣、有色金屬、糧食、鐵礦石、木材等等領域無一例外,弄得地球人都知道,社會主義中國的買主是全人類最為呆傻癡囁還自以為是的貪官汙吏,為了一己之私根本不會考慮什麽國家損益或者民族利益。

這樣,才出現了2005年前後,在中國內地熱火朝天大幹快上之際,中國鋼鐵企業卻屢屢在國際上被必樂必拓等巴西、澳大利亞鋼鐵原材料巨擘步步緊逼不得不接受胯下之辱的景象。

也正是在如此背景下,才有比如西方媒體對中國鋼鐵行業何去何從說三道四。去年8月1日出版《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洋鬼子總是套用西方人的教育和視角來看待中國事務,而這往往是在缺乏對於吳思所謂潛規則的感知的情況下搖頭晃腦的,結果,卻被中國人拿了來為我所用。到了今年,中國鋼鐵業重組早就成為追漲殺跌的利器。就在本月,中國武鋼集團將成昆鋼股份第一大股東。(何必注,略。)

如此行動,讓米國人很是難受。去年7月14日快訊,(何必注,略。)

於是,一麵按照洋鬼子路數進行重組,實際上卻是在中飽私囊,另一方麵卻遭遇國際上的圍追堵截,認為中國違背了入世承諾。現如今中國就是進入了這麽一個通道,腹背受敵左右為難,四麵楚歌山窮水盡,能夠騰挪的空間逼仄得甚至容不下自己。

人們對於中國鋼鐵業的“成長性”眉飛色舞。中國大型鋼鐵公司上半年收益料將飆升。中國最大的四家鋼鐵上市公司今年上半年收益料將大幅增長,這主要得益於鋼鐵價格上升以及國內外需求強勁。但分析師們表示,這些公司下半年的收益增幅可能會小幅下降,因為政府遏製鋼鐵出口的政策將部分抵消鋼鐵產品價格高企的影響。(何必注,略。)

安邦集團研究總部高級分析師賀軍在其“中國的龐大需求為何轉化不成議價能力”一文中,對於如此現象有過分析。(何必注,略。)

這是在大的層麵上暴露出來的問題。那麽從微觀上看呢?曾經在全中國鬧得滿城風雨的江蘇常州鐵本事件,就是個最耐人尋味的例證。這個充滿了違法亂紀應該嚴厲查處的驚天大案,最終卻虎頭蛇尾不了了之。坊間以非常恨之入骨的方式看到,鐵本事件“蛻化”成稅收官司。“鐵本事件”開庭審理後,公訴人指控,從2001年至2003年間,鐵本公司采取製作虛假的廢鋼鐵屑過磅單、入庫單,東安加工廠的收購碼單等手段,“虛開廢鋼、鐵屑銷售發票2373份,金額超過16億元,抵扣稅款1。6億元。”對於“鐵本案”變為稅收官司,經濟學家周其仁認為,這就使得地方政府的“違規立項、違規批地”免於追究了。而案件定性兩年裏發生重大變化,也顯示了此案在現實之下的複雜性。

如此,也就給權利與責任對等作了精妙的注解,讓全社會看到,當局是如何進行依法執政的,也就可以看到,公平正義會是什麽德行。

有趣的是,鋼鐵業如此,其他行業也就亦步亦趨。去年6月14日快訊,(何必注,略。)

可人們看到,結果似乎驚人地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去年8月4日快訊,(何必注,略。)

再聯係到著名的倫敦銅事件,中儲銅一個小小的現場交易員就可以動用大筆國家資金進行多空頭寸縱橫捭闔,導致國家頃刻之間損失了數億美元的財富,我們也就知道,這個社會還能夠是個什麽樣了。

因此,開篇所謂中東給中國鋼鐵業提供了巨大市場空間的樂觀判斷,我倒更願意看作是一次新的冒險,而這種冒險還並不遵守風險與收益對等的原則,演繹著無論什麽事,隻要中國人參與,必定是個零和遊戲的結局。

2007年8月17日於奧斯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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