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貨膨脹加速昭示中國社會貧困化
2007年6月13日
何必
12日上午十點,國家統計局公布了5月的cpi指數,居民消費價格水平同比上漲了百分之3.4,創下了27個月以來的新高……(略。)
這個萬眾矚目的CPI,終於款款出爐。就像那個著名的相聲裏的扔靴子那樣,終於落地了,讓各界對於5月份消費價格指數的各種猜測得到了一個來自中國官方權威部門的終極答案。雖然人們對中國官方統計數據造假習以為常,但畢竟,在無法尋求到其他準確的替代手段的情況下,也不得不依照國家統計局發布的結果了。
此前,針對國內物價上漲的狀況,太多的人給予了高度關注,並紛紛站在各自的角度上進行了推測。高盛甚至給出了4%的高位預測。不過,盡管數據猜測五花八門,可超過央行通貨膨脹警戒線的3%,應該是眾口一詞的,不同的隻不過是在爭議超出了到底多少。
現在,結果出來了,3.4%。這個數據達到了近年來的最高水平。不僅把央行的警戒線遠遠甩在後麵,而且讓4月份的3%剛剛讓人放鬆的弦再度繃緊,更是讓3月份3.3%的比例相形見絀。如此近來未曾有過的高位,著實讓全社會都緊張起來。
最近很是熱鬧的股市,也在眼巴巴地期待著這個5月份CPI數據的亮相,並等待著衙門針對如許結果而將要采取的措施,對股市將會有著什麽樣的作用。
而宣傳部門更是在該數據出台之前就下了嚴厲的禁令,不準炒作物價上漲的相關內容。
也是,昨天我有關律師狀告中華醫學會等的文字,還被博客網站隱藏起來,實在莫名其妙,連這麽個內容度不許說,近來我的文字被屏蔽的頻率越來越高,簡直不知道在所謂的個人博客裏,還能夠說些個什麽而不被話語霸權擁有者們所放行。
其實,本輪經濟增長所帶來的宏觀經濟層麵的變化,早就被各方議論紛紛。去年7月20日出版《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可讓這些洋鬼子大跌眼鏡的是,中國經濟並沒有出現什麽最後的歡呼,不僅去年全年GDP達到了10.7%的增速,今年也依然沒有掉下過兩位數。
洋鬼子對於中國控製通貨膨脹的招數都有著樂觀的估計。德國有價證券儲蓄協會的投資基金專家尼古拉斯-施洛特豪厄指出,中國政府有應對通貨膨脹的三板斧。(何必注,略。)
不過,通看洋鬼子所謂中國委府三板斧,也不過都是些個蜻蜓點水之舉。在委府各自為政的情況下,任何單純的經濟政策的功用都會被抵消,更何況中國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央行。從國務院部委局辦到各地方的投資政績衝動,足以使任何調控舉措付之東流。
許崢給我發來的今年來有關通貨膨脹的分析頗有意味。
通脹預警高懸說明什麽
(何必注,略。)
而就在剛剛過去的5月份,央行甚至同時使用了提高存款準備金率、利率和擴大匯率浮動空間這種前所未有的被坊間稱之為“三率齊發”的措施,更被社會上分析認為央行在使用貨幣政策方麵麵臨黔驢技窮的窘境。
現在,CPI遠遠高出央行規定的警戒線,接下來該怎麽辦呢?繼續提高利率和存款準備金率?或者是再加上加快匯率浮動步伐?從效果上看,貨幣政策調整給經濟從較快到過熱轉變的抑製作用非常有限,而且,政策變化的空間越來越小,比如準備金率已經接近了高度的極限。而利率的上調給國際熱錢的進入更是提供了鼓勵性質的刺激,使得熱錢通過千變萬化的途徑進入中國境內炒作人民幣並且實現在市場炒作和升值的雙重套利。
更可怕的,是從通貨膨脹裏所表現出來的,人民幣對外升值對內貶值,物價水平的上漲使得越來越多的中國家庭淪為貧困,在諸如低保線並不隨著通貨膨脹水平及時變化的情況下,通貨膨脹讓越來越多的家庭進入到實際的低保線以下,卻由於名義低保線的調整不及時而不能享受政策性補貼。
利率的上升和通貨膨脹的加劇,讓消費信貸處於成本增加的狀態當中。這讓很多依靠消費貸款購置住房汽車等的人群對逐漸攀升並且處在繼續上升通道裏的利率水平望而卻步,對消費形成進一步的抑製。
這種狀況反過來迫使委府不得不依靠投資和對外貿易來維持社會穩定以及統治合法性唯一基礎所必須的經濟增長速度。
美國前總統胡佛說了句非常經典的話:“通貨膨脹比斯大林還要壞。”(轉引自P•A•薩繆爾森《經濟學》第4頁)對於幾乎全世界來說,通貨膨脹應該是最為危險的惡魔。而對於按照與時俱進中國特色語境當中頻繁使用的“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來說,在社會保障殘缺不全、公共產品假冒偽劣質次價高的背景下,通貨膨脹無疑將讓其陷入新一輪的貧困,不管是相對的貧困化還是絕對的貧困化。
而中國的通貨膨脹更將使蝴蝶效應之下的全人類麵臨很大的問題。去年8月18日快訊,(何必注,略。)
這種悲天憫人的說法,很不幸地得到了現實的印證。今年以來,PPI指數不斷攀升。媒體報道,5月11日周五和5月14日周一,中國國家統計局將分別發布其關於中國經濟通貨膨脹情況的基本指標,即PPI和CPI 指數。通貨膨脹再次成為中國金融界的擔憂問題,(何必注,略。)
許崢給我發來的材料當中也提及,分析師表示,不斷加劇的通脹及強勁的經濟增長率均暗示,中國經濟已經到了必須進行調整的緊要關頭。(何必注,略。)
所以,中國的委府所能夠動用的政策手段越來越少。即使財大氣粗,卻拿歇斯底裏的經濟和社會走勢無可奈何。不管從抑製通貨膨脹方麵看,還是從社會治理方麵看,委府可以縱橫捭闔運籌帷幄的空間越來越狹窄,越來越進入一個進退維穀騎虎難下的局麵,無論是向左轉還是向右轉,騰挪的地方逐漸逼仄。
亞瑟•拉弗多年以前提出的四大繁榮殺手:通貨膨脹、稅率、監管負擔、自由貿易。
通貨膨脹前麵說了不少。
稅率呢?別喋喋不休於中國人的稅負痛苦指數,太老生常談了。最新的消息是,國家稅務總局宣布,將車船使用稅與交強險捆綁在一起,並且提高了車船使用稅的稅額100%。這種方式讓全社會都為之側目:將委府財稅和強製性保險放到了一起,說明了委府收入連個起碼的合法性和正當性都不顧了;而涉及到千家萬戶的稅率上調,卻沒有任何比如聽證會這種哪怕是走過場似的花樣,連這麽個形式主義的花拳繡腿都懶得做了,直眉瞪眼明目張膽地強取豪奪了。這也折射出,如今對國民的打劫到了何等肆無忌憚的地步。
而監管負擔呢?中國的官民比例失衡(納稅人供養官員人數之多)古今中外前所未有,以及委府行政開支25年中增長了87倍,而就這,我們連最基本的要求比如餐桌上的食品能夠安全放心食用都隻能是癡人說夢。這負擔到了何種程度也就不言自明了吧。
至於說自由貿易,這還是委府推卸責任的法寶,更是市場化叫囂當中的撕心裂肺。連起碼的自由都不具備,還談什麽自由貿易及其好歹?
雖然我對郎鹹平不少說辭有所非議,認為他的炒作更多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但他所謂“與其‘仇富’不如‘仇腐’” 的論調,也算是一語中的:“據我的觀察與研究,糧油等牽涉基本民生的支出通脹的深層原因,乃是內地腐敗勢力的大量存在。腐敗勢力為牟求私利而不擇手段用公帑投資,導致經濟畸形過熱,使國家經濟出現結構性危機,最終令全體人民不得不每吃一餐都要多付百分之十幾的支出來為腐敗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