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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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北海公園有了大型配種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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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北海公園有了大型配種站

                                2007年6月4日

何必

近日,由全國婦聯《婚姻與家庭》雜誌社主辦的“和諧家庭從愛開始”活動在北海公園舉行……(略。)

網上有關的段子是:林凱和子青剛戀愛那會兒,由於自身條件不成熟,還不敢進子青的家門,一直處於“地下”狀態。為聯絡感情需要,和她約定在樓下喊自己名字作為接頭暗號。於是,每到夜晚.他便跑到子青樓下,衝7樓大喊:”林凱——!”子青聽到後,便找借口溜下樓來。及至水到渠成,子青第一次領林凱去她家,他自報家門後,未來的丈母娘一聽.眉頭一皺:“我們這樓裏好像也有一個叫林凱的,前一陣兒,經常有人大半夜在樓下喊他,像殺豬似的、煩死人了!”

這又是該節目中那個軟廣告板塊【資訊速遞】中的一則。

這寥寥不足百字的內容,是電視新聞跑口記者為了維持與所跑“口”的關係。(通常,這個“口”都是按照衙門的行政權力界限來劃分的,也就自然會產生類似交管部門事情多而文物地界兒新聞少的貧富不均;所以,為了平衡記者發稿量,有時不得不發些個很無聊的內容。)

不過,就在此前一天的節目裏,在正規節目中,有過專門的報道:(略。)

今天是個什麽日子?應該是很為人們所熟記的。在這樣的日子裏,發些個無關痛癢的內容,也在所難免嘛。

昨天我針對清華所寫的內容,被博客或者隱藏或者不予登載(溫鐵軍倒是做了轉發)。反思一下,被言論管製的原因,無非是因為涉及到了藍旗營13號樓(網上也稱13號地塊)的相關內容。這些內容,在網上很容易可以搜索到,但卻被博客管理者所禁止。就這,還法製化、公民權利、言論自由呢,見鬼去吧。

所以,在如此自由的情況下,明明已經有過大篇幅的報道,再來追加一條軟廣告,也沒什麽新鮮的。

隻不過,當工會、共青團和婦聯都蛻變為官方貪官汙吏團隊裏必不可少的內容時,也就能夠理解,這婦聯閑得無聊,弄出這麽個玩意兒來蠱惑人心,用意就在粉飾太平嘛。

現如今,改革開放都快30年了,男男女女找對象居然成了大問題,這也很是奇怪吧。

我在央視時的同事王未名從美國給我發來BBC的相關內容。

2007年02月12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02:30北京時間 10:30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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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視中國:愛情是杯雞尾酒

(何必注,略。)

這個總是在BBC上對中國進行“透視”的主兒,將這些個內容攪和在一起,卻沒有提及類似北京北海萬人交友大會上麵的尷尬。

從美國轉向加拿大的著名作家阿瑟•黑利說,真情的流露是沒有什麽可恥的。(《最後診斷》第159頁)但是在現如今的中國社會,我們能夠看到的是什麽呢?現在的年輕人,出現了如許大規模的婚戀障礙,也算是對改革開放的一種絕妙的諷刺了吧。

BBC那個透視中各式各樣的求愛鬧劇,背景於當今中國社會情感的杯水主義,和異性上床就像喝杯白開水那麽簡單。除了赤裸裸的動物般的性之外,毫無其他。換言之,改革開放在如此領域,更多地表現為生殖器的開放,褲襠的開放;如果說也要套用改革的話,則是越改越缺乏主動性和自立性,距離時下風行的先進的性越來越遙遠。

當然啦,什麽事情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嘛。先進的性總是會排擠後來者嘛。這種萬人相親會,人頭攢動熙熙攘攘,讓人看上去就感到恐懼。有勇氣到現場為自己求偶的年輕人,要在萬眾矚目之下接受那些家長的挑選,而這種挑選完全是外在的自然條件的比拚,哪兒有什麽品質性格情感責任心之類的份兒?這叫什麽交友?如果敢於在眾目睽睽下男歡女愛,與春宮戲何異之有?看著那樣的場景,就像是進了動物園,在前赴後繼的男女家長們對容貌、身量、外型的挑剔當中,完成著類似以往騾馬市的交易,說不定,還真有負責任的家長上去看看牙口如何呢。

從這點上說,這哪兒是什麽交友大會,分明就是個配種站嘛。

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其《永不安寧的心》裏認為,對於正在戀愛的人來說,對戀人的真實感情是有非凡的洞察力,因為愛情就其最內在的本質而言,常常懷有無限的希望,所以勇氣有限度的東西,勇氣受到節製的東西都是與愛情相抵觸的,是無法接受的。

不過,就像無論什麽事到了中國都會變味兒一樣,在中國,有情欲沒勇氣。現如今的80後們,上床踴躍,情感荒疏。從離婚人群中這個年齡段已經躍居為主力軍的態勢上,就足以說明這個人群的質量。“他很想知道,如果他是勝利者,這一派荒涼景色該如何呈現在他的眼睛裏,但是在戀愛上是從來沒有勝利這件事的,在最後被死亡和冷淡擊敗以前,有的隻不過是幾場戰術上的小成功而已。”(格雷厄姆•格林《問題的核心》第307頁)

家庭被國際上認為是中國對全人類貢獻的寶貴財富。可現在的情況如何呢?我一直認為,中國社會麵臨著巨大的家庭危機。這裏麵,當然有太多的外界因素,比如,委府以市場化的名義,將社會保障和應對災變禍患的責任悉數推給了家庭,讓家庭承擔起不堪重負的重任,成就著全社會災難的僅有的防火牆。也正因此,讓越來越多的人對家庭談之色變避猶不及。(詳細內容,可以參見我的朋友、北京師範大學教授徐月賓博士的相關論述。)

而從家庭自身來說,情況也令人悲觀。穆兄認為中國社會出現著官方腐敗和民間墮落。我則更願意從腐敗的定義上來認為,中國社會存在著以權力腐敗為核心和動力的全民腐敗,而中國社會的腐敗緣起,就產生於家庭腐敗。

按照國際上腐敗的界定,是利用公權力謀取不正當利益。而實際上,家庭當中也有公權力的存在。本質上,隻要有兩個以上的人構成的哪怕臨時性的群體存在,就會有公共利益的產生,也就有了對於如許利益的分配,自然產生公權力。而在家庭裏,權力分配不公是盡人皆知的事實。由是,也就有了家庭內部腐敗的結局。也就是說,在被國際上認為是人類寶貴財富的中國家庭,也正在呈現出公地悲劇效應。

(當然,如果進一步分析,腐敗並不存在於公共場合,而來自每一個中國人的心底。)

楊鵬以及太多的人士認為,中國社會正在走出讓經濟學家霸占話語權的時代,而到了由法學家主掌主流意識形態的階段。(當然,楊鵬還提及應該進入各學科平等的狀態,而某一學科主導的情形是他稱之為“政治特權”狀況下的反動存在。)這類說法當中,說中國進入憲政時代則成為發展方向。

姑且不說從財經係到法律係或者社會係的轉變的描述是否恰如其分,從中國家庭腐敗的情形看,憲政的基礎原本就是搖搖欲墜的。

家庭腐敗的典型表現,可以從開篇北海萬人交友會上看到。家長的越俎代庖挑肥揀瘦,應該是對年輕人權利的僭越吧。可架不住,年輕人對如此侵害自身權利的行徑聽之任之無所作為,任憑家長像挑選牲口那樣在浩浩蕩蕩的人群當中哄搶自己成家的伴侶。

韋政通認為,自由戀愛的風氣一開始之後,不知製造了多少戀愛的悲劇,主要是我們這一代處於“兩種完全不同的文化潮流中,一方麵我們高談自由戀愛,可是另一方麵我們卻沒有一套求愛的行為模式和文化規範。”(《倫理思想的突破》第91頁,引號內乃徐靜《現代家庭之心理問題》中的說辭)

或者,這就是甘陽所標榜的馬克斯•韋伯所謂“政治成熟”的範例,或者說,給溫家寶所說的公民四權(知情權、表達權、參與權、監督權)的現實注解,告誡人們,民主確實是個好東西,可在中國,民主充其量不過是配種站裏麵的高聲叫賣和吹毛求疵,權利的讓渡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就算是有民主社會主義,也還是先找涼快地方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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