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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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好事者把鐵道部告上法庭啦

(2023-01-17 02:04:33) 下一個

又有好事者把鐵道部告上法庭啦

                             2007年4月23日

何必

有一個乘客再次起訴鐵老大,這次的原因是D字頭列車的票價……(略。)

網上流傳的笑話頗為有趣。

大清國皇家電視台《新聞聯播》完整版

(何必注,略。)

又有人把鐵老大給告啦。多麽令人悲哀辛酸的事:現如今,怎麽就有那麽多的人閑的無聊,非得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麵,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要沒事找事,跟人家鐵道部過意不去,滿懷著酸葡萄心理看著鐵道部賺取就紅眼病似的雞蛋裏挑骨頭,找茬兒尋釁滋事,還真以為什麽公民的知情權、表達權、參與權和監督權不是逗你玩兒。

這個消息怎麽出來的?

上周,所在節目播出了北京市區西部也算是上風上水的百旺家苑34棟樓上千戶幾千居民喝有毒自來水的事件。我就此寫了“誰也不敢確保自己的住房不是毒氣室”的稿子,然後胡亂發一通。神交四年之久的《新京報》於平看過後,給我打電話,詢問此事紙媒體是否報道過,如此重大的公共安全事件現在到了什麽程度,等等。順帶,他邀請我周六參加評論部舉辦的一個研討會,時間從上午到晚上。我答複說上午我有事(其實也就是有場羽毛球,但這是鐵打不動的),下午會去。隨後,於平將邀請函用郵件給我發過來。

2007年4月18日 15:41

於平傳邀請信

《新京報》評論作品結集出版答謝及研討會

(何必注,略。)

周六分別爽了之後,下午在議程規定時間之前溜達到寧夏飯店,但會議室裏已經開始了。一個唾沫星子四濺的主兒正在慷慨陳辭,聲調節節攀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我在大本子上簽到,看到了前麵夏業良的名字,可舉目尋摸沒看到他的人影,八成是上午參會後已經走掉,如果見麵,也會針對我日日的垃圾郵件有些談資。

簽字後我趕緊像個賊似的找個挨著門口的地方坐下。此前數次電話聯係過但未曾謀麵的曹保印走過來握手打招呼,笑吟吟的於平也過來,他們安排我到前排就座,其實我實在沒有資格,可能是因為前排沒有坐滿。

報社人員給了我出版的書籍等。我向於平索要了與會者的名單。

《新京報》評論研討會嘉賓名單

(何必注,略。)

對照著名單,看看現場座位前麵的人名牌,也有沒到的。要是見到曹林,我還得問他報社給我開證明確認“何必”是我的筆名之事。

我坐到了裏唐鈞附近,他衝著我笑,說“終於見麵了。”其實,2000年鮑雲帆邀請我給《北京青年報》做主題教育版麵做主題詞撰寫時,曾經在團市委開會時見到過唐兄,隻不過後來我將唐兄列在通訊錄之後,他就隻能不厭其煩地日複一日看我的牢騷文字。在場應該有些人是每天都要遭到我的垃圾郵件騷擾的。

與會者按照座位順序輪流發言,可我到場時就大倒口水那主兒總是時不常打斷他人的發言,闡述自己的看法。

將近16時,中間休息。一個坐在後排的人前來與我打招呼,自我介紹說他叫熊偉,我知道他也是接到我郵件的。他說太多了,他隻能準備一個文件夾存放我的文字,否則郵箱會受不了。

接著發言,該輪到我了。那個口水教授還是沒完沒了搶人家話。新浪那個評論主編看著有些冒火,拿過麥克風重重地放到了我麵前,麥克風發出砰的響聲,似乎是向口水教授表示不滿。可口水教授根本沒注意,還是忘乎所以地滔滔不絕。我不得不很失風度和禮貌地打斷他的發言:“抱歉,我不得不打斷,因為會議主辦方規定每個人的發言時間,如果不遵守秩序,可以沒有規則,那麽會亂套的,勢必會使得後麵的發言者時間被占用”。口水教授不依不饒,“我再說最後一句……”在滿場不屑甚至憤怒的眼光裏繼續著自己的信口雌黃。我真是納悶,現如今這群人也腆著臉自封為公共知識分子,連像我這等社會最底層分子都知道要遵從公共秩序,可這些被媒體來不來就稱作是“專家”的主兒不僅是在學校裏誤人子弟,到了這種場合還是唯恐喪失說話的機會,不惜占用他人發言時間,形成自己的話語霸權。

聽《法製日報》阮占江發言時介紹,坐在他後麵的熊偉已經緣於D字頭“動車組”提速之事將鐵道部告上法庭。我聽到後隨機坐到了熊偉旁邊,問其究竟。然後與之相約,我會派記者找他就此進行采訪。熊偉給了我他的名片。

熊偉

北京市新啟蒙文化傳播中心  主任

新啟蒙公民參與立法研究所  所長

新啟蒙村民自治研究所      所長

他在名片上寫了他博客的網址,可以從上麵看到他的起訴書裏的事實和理由。他說會議完畢後他要去香山飯店參加另一個研討會,也有公益訴訟成員,問我是否願意去。我知道一旦去了會很晚,公交車肯定收了,回家的出租車錢注定是沒有的,所以還是免了吧。但我與他有約在前,如果再有類似的訴訟,一定提前告訴我,媒體會配合傳播引起廣泛關注。

會議完畢,到餐廳吃飯(我又可以省自己一頓啦,又實現了騙吃騙喝的夢想)。同桌還有新華社評論室徐兆榮、北大周小平、熊偉、央視新聞中心鄭根嶺、瀟湘晨報楊耕身、新京報副總編(沒交換名片,所以不知姓名)等一幹人。席間,與熊偉討論,看到他還是個樂觀主義者,認為通過訴訟以及其他方式的參與,會推動民主法製進程,我則站在其對立麵,認為無可救藥。

當晚,我就給節目當班製片人打電話,告訴熊偉起訴一事,並告知他此時正在香山飯店開會,逐字逐句告知熊偉的聯係方式和博客網址。

結果,節目就這麽播出啦。

與這次提速正好是整整三年前的2004年4月18日,中國鐵路經曆了第五次提速。當時我寫過“鐵路提速中的嫌貧愛富”,其中介紹:如今鐵路提速中,在有限的鐵路客運資源中,把所有提速的“點對點”特快直達列車中隻配備軟臥和軟座,而根本沒有硬臥與硬座,而那些想乘坐硬臥或硬座人,隻能還是到以前的普通車次裏去,換句話說,火車提速對於不能消費軟臥或軟座者來說是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鐵路提速並不是針對這些人的,而隻是衝著那些具有軟座和軟臥消費能力者的;而能夠享受軟臥和軟座者在所有鐵路客運消費者當中又會占有多大比例呢?筆者就此詢問了鐵路客運方麵,他們也沒有具體數字,但隻是說,所有車票都很緊張;按照通常情況,普通客運列車上的軟臥與軟座隻占整列車廂總數的約1/10,比起硬臥硬座來,軟座與軟臥占據空間較大,如果安排太多的這類型車廂,勢必會減少整列車上乘員數量。

現在怎麽樣?隻要是有變動,就會形成對弱勢群體的新的掠奪。這在當前的中國已經形成斬釘截鐵的定律,無一例外。

安然公司首席執行官傑夫•斯基林說,“曆史上曾有過幾次互動費用極大變化的情況。一個是鐵路,然後是電話和電報。我們現在正經曆著另一次變化。由於互聯網,互動費用正在減少,當這些費用降低後,臨時的組合性組織經濟將擊敗舊的垂直綜合性組織經濟。”(轉引自章錚主編『新經濟:一場偉大的爭吵』(呂學臣)西苑出版社第15頁)此話當真?如果是,那也是在美國。到了中國人這裏,就全然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鐵路運價調整,關乎國計民生。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基本品價格變化也是由於中國特色當中的鐵老大胡作非為所致。去年6月29日出版《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姑且不說同樣作為壟斷部門的電老虎在其中的肆無忌憚,隻是看,鐵老大在電煤價格形成當中所起到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覷的。

鐵老大第六次提速,引起了各方的密切關注。雄起在2003年伊拉克戰爭並拜非典之緣的央視新聞頻道,實在沒什麽可以直播的了,就針對這次提速事無巨細連篇累牘。看著那些出鏡記者在現場漏洞百出的解說,真是為央視記者的素質而喝采;提速當天央視國際中文頻道找了鐵道部發言人和《中國新聞周刊》那個熱愛在電視上拋頭露麵可卻被業內認為能力很一般的總編進行現場訪談,完全站到了鐵道部一邊,認為票價並不是什麽根本性的問題;而22日同一時段的同一節目裏,還是這個總編,加上其他一些精英們,口口聲聲這次提速可以“擴大內需”,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起碼的公正性,讓如此人等霸占電視屏幕,將會給社會傳達什麽樣的信息。

實際上,這次提速不僅僅是在票價上進行了變動,從而使鐵道部對外信誓旦旦為“不漲價”的承諾變成了欺世盜名的謊言,而且還擠占了其他路網資源,讓D字頭車組通行路段的其他列車不得不減少甚至取消,而熊偉的觀察則是,其他的快車因此而延誤了行程,在時刻表上就發生出在原有運行時間上再度延長的現象。

D車組的票價相當於其他客運列車軟臥的價格,這本身就屏蔽了太多無法承受如此高價的旅客,使得所謂“動車組”成為豪華天價之旅,成就了鐵老大加入日漸彌漫的奢華之風裏起哄沾光之舉;而為了開行這種列車,要將其他非提速列車車次或者時速進行變動,使得提速列車和非提速列車之間呈現出越來越大的差距,與與時俱進的中國社會中貧富差距的擴大遙相呼應,這實在讓人唏噓。

問題在於,在目前中國的交通狀況裏,鐵路客運成為長途公共交通工具,因此具有著公共品的性質。用提速來占用公共資源,擠占其他列車的空間,在鐵道部為所欲為的一意孤行當中,根本不顧公共利益,剝奪貧困人群對鐵路公共服務的選擇權,悍然取消非提速列車車次,延緩非提速列車的運行速度,使得此次鐵路提速又一次成為以鐵道部為代表的利益集團將公共利益部門化的典範,在公共服務領域當中,繼續著利益集團綁架國家要挾政府的把戲,在向權貴頂禮膜拜之際,放逐公共責任,並在此過程中使公共產品和服務淪落到邊緣化貧困化垃圾化的地步。

與熊偉的立場不同的是,我不認為通過訴訟等方式就可以讓諸如鐵老大等利益集團有所收斂。其實,讓熊偉來起訴鐵道部本身,就可以看出中國司法體製當中公共利益代言人的缺位;而這種訴訟也更多的,也隻是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來臨之前一次無關痛癢的走過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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