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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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大文理亂收費不過爾爾

(2023-01-03 00:54:10) 下一個

聯大文理亂收費不過爾爾

                                    2006年7月8日

何必

北京聯合大學文理學院學生反映學校強製他們參加一個收費夏令營……(略。)

記者在建議觀點裏寫道:(略。)

從這樣一則報道裏,幾乎不用再進行什麽注釋,人們就很容易看出問題實質之所在。說今年中國非常愚蠢地依照因噎廢食的思路控製高校擴招規模、嚴格查處高校亂收費,這都不過又是一堆廢話。在現實麵前,我們還是不得不很是欽佩中國人鑽空子的智慧。

當然我們看到,首先,高校中師生關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采訪一個有關所在學校的負麵消息,找到的學生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對著攝像機滔滔不絕,根本就無視學校權威和穿小鞋可能性的存在,對著媒體說三道四,這種景象也真是很少見。我們大概不能完全歸之於公民權利意識的覺醒,而更可以看作是當前社會關係緊張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現。姑且不說中國傳統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古訓在當下的徹底失靈,隻是從日常接觸層麵看,師生關係也應該是功利性色彩很少而階段性友誼濃重的情分,可現在卻是,師生關係儼然成為社會不公的一個爆發點,正是由於學校經曆的階段性,使得學生可以無所顧忌地例數自己學校的斑斑劣跡。這似乎應該是鄧小平所謂改革開放最大的失誤在教育的另類解讀,更是當今中國高等教育的偉大而摧殘的失敗。

我們也很容易體會到中國高校官場化的氛圍。人浮於事,互相推諉,不負責任……這種踢皮球的工作作風早就從我們的行政部門曠日持久地典範為社會模板,蔓延到了社會的各個角落。類似中國的教育這麽個全世界都不知道該如何將其準確定位的既帶有計劃經濟艱澀由具備市場經濟刁鑽的中國特色“事業單位”體製,更是由於缺乏規製手段而無法無天地將中國官場上痼疾變本加厲到了入木三分。

相信,這麽一條電視新聞播過了也就算完了。可是,總歸有那麽一天,中國說不定那所高校成為日積月累年複一年腐敗所積蓄的民間憤怒的火藥桶上的導火索,首當其衝被當作靶子,翻將出來各種陳芝麻爛穀子,校方的和個人的,一股腦都被攪入清算之列,進而為“中國的高校怎麽成了這副德行樣”的圍剿增光添彩。

同事給我發來了網上流傳的文章,對於側目如此報道也算畫龍點睛。

貪官:找不出一條不腐敗的理由(轉載)

(何必注,略。)

三大改革在這一年露出的敗相,則為對於改革質疑的聲音提供了足夠的現實和理論支撐。7月29日,顧雛軍和他的助手被司法部門拘押,為起於2004年的“郎顧之爭”畫上了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略。)

郎鹹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振聾發聵,似乎已經為內地公眾熟悉。他在內地公開場合所作的“人吃人的中國亟待和諧化”演講裏,作了如此描述和解析:“中國國企改革蠹蟲肆虐,教育改革成本由窮人負擔,醫療改革基本失敗,三農問題怵目驚心,弱勢群體訴諸司法時又遭遇司法不公等等。中國處於最原始的人吃人的初期資本主義階段,國內和諧化是當務之急。必須解決政府腐敗低效問題,以嚴刑峻法實行法治。”“今天的中國還是社會主義國家嗎?我認為目前中國的社會,是處在一個以片麵理解的經濟發展觀為唯一導向的、最原始的人吃人的初期資本主義階段,而這個腐敗階段正是歐洲兩百年前社會主義革命的溫床。”“目前中國這種人吃人、侵吞弱勢群體的水平,還上升到了行政暴力侵吞民有資產、司法暴力審判、行政暴力合法的超高水平。”“這種人吃人的國家還配稱作社會主義國家嗎?那麽到底是什麽因素把中國這個古老傳統的國家帶到了這個絕境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塊土壤出了問題,我們這塊土壤的壞是中華民族五千年來所僅見。”

事實上,從去年開始,類似趙瀚之的改革敗相說、沈原(和孫立平)的失衡說、郎鹹平的人吃人說等等針對改革的質疑不絕於耳,而當局卻固守著既得利益格局老調重彈祭出什麽2006年又是個改革的攻堅年之說,把這個攻堅也當作是個法寶,攻堅個百八十年的也很與時俱進中國特色,至少攻到下一屆政府任期不也鬧得個皆大歡喜全身而退?而且現在的“堅定不移地進行改革開放”的說法在對於改革開放自身的合法性和普惠性的普遍而嚴重的詰難之中更顯得色厲而內荏、外強而中幹。

就此,開篇報道的內容,更可以為我們揭示出太琳琅滿目的精彩未來了。

兔子,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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