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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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電視圈裏的混混兒

(2023-01-15 22:49:58) 下一個

我這個電視圈裏的混混兒

                                   2007年2月17日

何必

2006年五顏六色發財夢(股市)、2006年魂牽夢繞住房夢、2006年我們的出行路漫漫(交通)、2006年被“演義”的神話(歐典、福壽螺)、2006年全民娛樂(電影、歡樂穀)……2007年2月17日北京電視台《首都經濟報道》用了如此盤點來對應即將來臨的傳統節日。

可這期節目播出前,我並沒有參與議稿。原因是什麽?是出現了判斷上的失誤。

原以為,這期節目統統都是有關如何做飯做菜的內容。(事實上,節目裏主線也是那個“99元年夜大餐  王娟采購精打細算”,但可能是時長不夠,或者不像預想的那般能夠填滿50分鍾,所以必須有其他內容添加進去。)這種內容我根本沒什麽可以參與的,而且都是事先錄製好了的。

因此,我就糾纏當班的副製片人,要求這期節目議稿可以不用我參加,換句話說,我可以逃避上班一天(《城市》節目由於不具備如此的時效性,因此上不上班無毬所謂)。那個副製片人也算是哥們兒一級的人物,開始時還開玩笑似的借口“大家會想你的”來應付,架不住我的如此死纏爛打,也就答應了。

可看到播出的節目,才意識到,感情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裏麵竟然有著如此多的正兒八經的內容。看著,我覺得自己有點子過意不去——真是應該上班議稿去。

我並不是說,首經離開我就玩不轉了,而是,這種內容應該是我的工作目標。

想想,我到這首經也馬上就三年了。這也真是我就業過程中時間最長的一個地界兒了。

想當年我參與中國第一個在線為網友們就求職擇業進行谘詢的互聯網平台“老潘信箱”時,經過了媒體的炒作,引起了不少社會關注。也是北京電視台的“國際雙行線”,當時的主持人就是現在首經的主持人姚長盛,另外還有那個已經取得了美國國籍的女子(後來去了央視的《對話》,此後又去了新華社電視節目)共同主持,做過一期有關求職擇業的節目,我就成為一個主角,與當時聯想的人力資源總監、美國什麽人力資源公司在華負責人等共同作為嘉賓,在演播室台上說著如此領域的話題,台下還坐著一大堆現場觀眾。姚長盛拿出一則求職簡曆,朗朗念及,“幹練通達體貌端正,堅毅泰然坦蕩真誠,正直幽默睿智進取,熱忱豪放灑脫精明,博才剛強名利兼就,金戈鐵馬簾卷西風,坎坷耐勞應激力強,慎思獨索磊落真情”……在場的人都莫名其妙,惟獨我很不自在——因為那就是我的求職簡曆,是我此前到處求職應聘像隨手扔垃圾一般隻要是招聘會上就去見展位就放簡曆然後根本不理睬看到簡曆並想與我當場交談者的呼喊揚長而去,到別的展位上繼續製造汙染。那簡曆的文字就如此喧囂。

後來,1998年以後,歲數大了,沒人要了,再到處參加招聘會成功率明顯降低,隻好依靠朋友圈子來騙取糊口。憑借著我那數以千計的求職應聘經曆,寫點子“秘笈”之類的在當時《光明日報》下屬《生活時報》、《中國經營報》、《壹周便利》等開設專欄,並給當時的《北京人才市場報》、《精品購物指南》、《北京經濟報》、《北京青年報》、《前程周刊》等撰稿。

就那時,中央黨校《中國市場經濟報》做編輯的高善平邀請我、張洵,以及號稱全國十大策劃人之一的秦全躍、和什麽擅長商務策劃的葉茂忠一起,開辟了“企業B超”板塊。結果,我還是在那上麵惹禍,一篇名為“一切決定於那塊黑板”,把海爾及其掌門人張瑞敏狠狠地罵了一頓。結果,海爾不依不饒,非得讓該報紙白白贈送了兩個整版的廣告才算是善罷甘休。

此後(2000年)又跑到《科學時報》當編輯,與現在新華社《國際先驅導報》老總劉新宇、人民日報小任之流為伍,開始利用所掌握的編版權力假公濟私繼續罵人的營生。

與北京人才口編輯記者攪和一起時,結識了當時央視《商務電視》主編楊宏,後來被她問及是否願意到央視做文稿統籌和節目策劃。我原來根本不敢想我能夠到中央電視台任職,對自己的能力也很是擔憂。楊宏卻很是隨意地告訴我,能力沒問題;反正節目組缺文稿統籌的人,共產黨的錢不賺白不賺,即使我不那別人也會拿。我就這麽著,在2000年進入著名的央視,做起了節目策劃和文稿統籌。

在《商務電視》的謝青時代,節目還算是穩定正常。謝青其人也很正派,可這家夥太喜歡拱豬(一種不耍錢的撲克牌遊戲),對節目則得過且過,結果因為節目質量,製片人職位不保,換了那個姚長盛的研究生同學、當時在央視二套《中國房產報道》也做文稿統籌、可卻與女製片人關係異常好的羅振宇(後來成為《對話》的製片人)。這廝年歲不大,可卻攻於心計,一上來就開始大換血,原來節目組的人基本上全部被清洗,並將節目徹底葬送掉,改版作現在的《經濟與法》。而改版前夕,我帶著兩個人承擔了所有的日播節目。(凡是稍微懂得一點電視運作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勞動強度;也幸運地因為這個非常節目而結識了溫鐵軍、楊帆、王建、樊綱、湯敏、趙燕菁、陳興動、周大地、閻學通等人,更是因此對此前一竅不通的宏觀經濟有了一知半解,被當時的同事準確地稱作拿著央視的錢高強度地邀請學者進行免費補習。)可做完了,2003年初,《經濟與法》正式開播,我也自然免不了被掃地出門的命運。

然後就是非典,騎著自行車滿北京城溜達,寫下了有關自行車歧視的文字。2006年被我的哥們兒李峙冰當製片人的《城市》幾乎完整地應用的了節目當中,並創下了這個日播節目開播一年當中最高的收視率。

非典期間隻能待著,坐吃山空,當然不是個辦法。已經到了《中國經營報》的高善平找到了她在黨校報紙時的同事、當時到《中國經濟時報》的陳東(此君後來到了《南方人物周刊》,現在好像是在《現代廣告》,都采用過我的稿子,反正也都能看到我每天如此的垃圾郵件,一並致謝),讓我可以寫些個評論,繼續在《科學時報》的路數。於是,我又重操舊業,斷斷續續地寫將起來。

然後就到了《央視論壇》。2003年底,該節目製片人孫傑(這孫子曾經作為《焦點訪談》製片人,被央視新聞評論部當作是“智多星”。按理說,央視新聞評論的吹鼓手應該是政策能力非同小可的吧,可丫挺的卻認為央視不與員工簽訂勞動合同是很好的舉動,就連整人於死地的羅振宇都稱央視為“全國最大的非法用工單位”,所以《論壇》的完蛋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架不住現形體製裏,人家現在不還是央視新聞頻道《360度》的一把手?)邀請了當時在中國做評論比較出名的人,有《南方周末》的鄢烈山、《大河報》的盛大林、(這二位直到現在也能夠每天容忍我的如此垃圾郵件的騷擾,特此致謝並致歉)《長江日報》的劉洪波、《中國青年報》的童大渙、搜狐的趙牧,(《北京青年報》的潘洪其因故未能到來),由節目組出路費,一起匯聚節目組,與我和節目組其他人共同討論為節目撰寫評論事宜,商定由那些評論家們固定為節目撰寫評論。我建議可以讓這些人出鏡,可製片人認為,凡是寫評論者,長相都是歪瓜裂棗的,很是對不起觀眾;當時最喜歡出鏡的是社科院的陸建華(這廝現在被冠以間諜罪名判刑20年),這樣挺好。結果,就是孫傑那廝的怠惰,導致《論壇》改版遲遲未果;此間他讓我作為備份,生怕如果評論家們的稿子沒有到位而導致節目空播,節目組自己也得有評論作為墊底。(而且那廝至今還拖欠著俺老潘的工資,我都獲取了丫挺的簽字的有關報酬狀況的說明,隻不過我實在怵於訟累而懶得告央視。)

於是,從2003年底,我由斷斷續續寫直至每天一篇,就這麽堅持了下來。

2004年初全國兩會,節目組例行介入。我看到事先的政府工作報告,孫傑再三囑咐不可外傳,否則可能惹禍上身。新華社就有記者在兩個政府工作報告發布之前就將內容給了外國記者,結果被判刑15年。那玩意兒就是,如果發布前傳播被判刑,發布後傳播隻能當作垃圾。

(以上內容都可以見諸《我給中央電視台打工》各篇。)

不給錢還讓我幹活,很是憋屈。李峙冰也與孫傑打過交道,深知孫的愚蠢和霸道,正好北京電視台首經改版,李峙冰與首經製片人沈軍也是哥們兒,介紹我與沈軍見麵。結果呢?一拍即合。沈軍告訴我,以前節目組也找過不少策劃,大腕兒級別的人不少,在全中國也屬於響當當的人物,可都由於不懂電視操作而中輟。

我原本也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介入了節目。可不成想,一幹就是至今將近三年。

而且,我是節目組裏出勤率最佳的。該節目曾經連節假日都沒有,黃金周也隻能休息周末,其他時間都要照常播出。隻要是非周末時間,我就注定出現在辦公室。連沈軍都開玩笑地當眾奚落我:“這家夥老是上班!”

本來嘛,社會最底層分子,老憤青一個,閑著也是閑著,在辦公室還有人說話不是。

我曾經寫過為什麽我總是拿首經的節目說事的文字。其中直言不諱地提及,沈軍是我到現在接觸過的中國電視圈裏人品最好的一個。李峙冰、以及與我同為《城市》賀俊都認為,按照我幾乎逢人就罵的惡劣秉性,能夠三年對一個人有正麵評價,實屬非常之難得,也看出那個人的確很是正麵。

當然,這也並不妨礙我在首經從來都處於邊緣化的境地,無論是評獎弄個先進或者給幹部些個節目組的福利之類的還是什麽,從來都沒有我的份兒。

可如此一檔節目,改版後我就參與,到現在我的痕跡很明顯。遇到陌生人說起我的行當,隻要在北京的都會認為,這個節目還算是能夠說人話的。

聽到這些,我還是有些欣慰。

所以,隻要是非娛樂性的內容,我都應該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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