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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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不願進民企的原因和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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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不願進民企的原因和後果

                              2007年1月6日

何必

國家統計局近期對北京高校畢業升就業狀況調查顯示,政府機關和外企是大學生擇業的首選,而首選民營企業的比例為零……(略。)

這個節目的操作記者是個很懶的小夥子,在節目文稿中很少寫建議觀點,很有些不思進取。

而且,在節目操作過程中,我對他還是采訪那個對於出鏡有著近乎癡狂般迷戀的陳及的做法非常反感,采訪對象樂於出鏡,但作為記者還是應該為觀眾考慮,不能接二連三地采用同一個“專家”的畫麵。而在當天的節目中,陳及竟然在兩個不同的題材中出現,也就是說,同一天有兩組不同的記者前往采訪。我真是佩服這樣被記者稱之為“好說話”的“專家”,不問三長兩短是鏡頭就上,太想借著電視節目成名了。不管是什麽題材,也不管自己所從事的是什麽方向的教學研究,隻要有記者就“平易近人”地來者不拒,搖頭晃腦海闊天空誇誇其談。為此,節目組不得不特意叮囑其他記者,最近不能再對其進行采訪了。

這樣的題材,原本就是個很有話題性質的標的,大可以手舞足蹈地幹上一番。其中,有著太多的可供操作的空間了。

如果動手幹,是說如今的大學生眼高手低胸無點墨卻心比天高?數落這幫孩子實在是墮落的一代隻知道貪圖享樂毫無艱苦奮鬥勤儉節約的傳統?那樣似乎離題遠了點兒。大學生對民企的選擇,並不僅僅是這個群體的看法,而是代表了中國民營企業在社會上的普遍評估結果和大眾的優勢意見。去年7月28日出版《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這裏調研的還隻是所謂的“上規模”的民營企業,這種路數實際上反映出中國特色的貪大求洋(我們的官方統計路徑選擇上也有著凡是數據都表現為“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這種表麵上“抓大放小”實際上卻是既沒有能力進行普查同時又有好大喜功觀念作崇的成分)。而事實上,在中國,上規模就意味著已經可以在社會生活當中昂首挺胸地在經濟、社會和政治領域登堂入室撈取相當分量的話語權。上規模就等同於上了被官方意識形態所認可的生存榜,就搖身一變獲得了政治特權身份,在就業上的雞鳴狗盜也就無足輕重了。反過來,上規模的民營企業在招聘員工方麵的苛刻也就與國有企業或者委府機構相差無幾了。

現實情況是,民營企業總量當中,沒有上規模的占據了絕大多數,特別是那些中小型民營企業,在高風險、高壓力、高更替率的生存環境裏慘淡經營苟延殘喘。盡管最高委府有關非公36條早就問世並付諸實施,但是,近來伴隨著各類宏觀調控、以及對諸如礦難、資源性行業整頓等舉動,從國務院各部委局辦到地方委府,按照規模決定企業生死的做法愈演愈烈,形成了所謂的“再國有化”進程。這種做法從製度上鏟除了中小型民營企業的生存基礎,大量中小型民營企業由於夠不上進入要求標準,而淪為非法經營的困境。

麵對自上而下的行業準入限製層層加碼,民營企業苦不堪言甚至進行垂死掙紮。去年6月13日快訊,(何必注,略。)

非公36條是什麽?逗你玩兒!千萬別把那玩意兒當真。政策果然出不了中南海。姑且認為中南海裏還是想盤活經濟給民營企業一個平等的競爭條件,可即使是在皇城根兒,中南海所能見到的社會狀況以及政策對應方略的信息都已經嚴重失真,這也才有了不得不依靠上網瀏覽掛一漏萬地知曉點滴來補偏救弊;政策剛一出門就變味兒了,到了比如發改委、商務部、能源辦等等五花八門的部門,就開始了不約而同的對民營企業的殘害與打壓。

媒體報道,北京市殯葬管理處表示:骨灰盒的價格很高,是300%的利潤,還包括壽衣。揭黑幕老板說,殯葬業利潤可達1000%~2000%。暴利來自壟斷,就藏在骨灰盒和墓穴裏。一些殯儀館直接間接規定必須在館內購買骨灰盒。一些殯儀館一度靠出售骨灰盒為生。各地的殯葬管理處就設在殯儀館裏,集監管和經營一身。國務院頒布的殯葬管理條例規定,建設殯儀館、火葬場、骨灰堂、公墓、殯儀服務站等設施須報經民政機關批準。一些地方民政部門將準入審批權轉化為經營獨占權。民營資本進入也隻是表麵打破了壟斷,目前全國的殯儀館公營仍占80%,一些民營墓園甚至與國有墓園形成聯盟。

在如此官商勾結的大背景下,民營企業主們也就不得不調整方向,從單純的生產經營活動向著紅頂商人的路數進發。媒體透露,中央黨校老板班火爆。中央黨校針對民企老板的短期培訓班越來越火爆,已曆60多期培訓了近萬名學員,且培訓計劃已經排到了年底。許多老板認為,在這所集訓中國政治精英的最高學府裏學習,除了可以“充電”,更可以結交到有價值的朋友。有學員總結的很精辟:“中央黨校為民營企業家搭起了學員和領導、學員和專家、學員和學員之間溝通的平台。”更有學員坦言:“不勝榮幸”。

人們曾經注意到,作為改革開放後中國非公有製的發祥地的浙江,民營企業主們出現了向紅頂商人角色轉變的集體性風潮,越來越多的民營企業老板都熱衷於謀取個地方人大、政協甚至委府的身份,暴露出中國經濟發展進程中權力對市場幹預日盛的尷尬局麵。

同時,在無法可依、有法不依、執法不嚴、違法不究的環境裏,被業內人士稱之為國際上先進的《勞動法》不過是一紙空文一堆狗屎,沒有什麽人(不管是法人還是自然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個擺設,勞動環境的惡劣、勞動報酬的低下、勞動保障的殘缺、勞動成果的廉價、等等,都使得勞動者的安全感日益下降。而原本已經被邊緣化垃圾化了的民營企業,處於自身難保的窘境當中,甚至出現了大規模逃亡海外的動向,在執行勞動法方麵自然也就隻能是非常邊緣化垃圾化。

於是,民營企業當中的勞動者就成為民營企業窘境的最大受害者。

緣此,大學生不願意到民營企業就業,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不過,還是應該看到,對於大學生來說,就業本身已經非常困難。雖然首選民企者寥寥無幾,但最終的生存需要,迫使大學生們不得不委曲求全,到民企中暫且棲身。這對於用人單位和勞動者來說,都是無可奈何的選擇,是一個最差的選擇。而這樣的結果,將使得民營企業在中國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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