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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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消費應該堅定不移

(2023-01-11 00:01:49) 下一個

拒絕消費應該堅定不移

                                    2006年11月28日

何必

不久前有調查顯示,我國最終消費占GDP的比重和居民消費率均已跌至曆史最低水平。而與此同時,相對應的則是我國城鄉居民儲蓄存款已達到15.8萬億,……(略。)

記者在建議觀點裏寫道:(略。)

這明顯是一則沒有什麽時效性的話題式報道。而這個記者就是我曾經說過的剛剛到欄目組的女孩,操作如此題材頗為力不從心,而這則報道的來源也沒有在任何地方進行旨在加強時效性元素的介紹。

中廣網北京11月24日以“我國居民消費率跌至曆史最低點 收入增長嚴重滯後”為題報道,11月23日上午,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蘇寧表示,我國最終消費占GDP的比重已從上世紀80年代超過62%下降到2005年的52.1%,居民消費率也從1991年的48.8%下降到2005年的38.2%,均達曆史最低水平。儲蓄率則從2001年的38.9%上升到2005年的47.9%,5年間快速增長了9個百分點。(何必注,略。)

然後,該報道憂心忡忡地呼籲道,居民消費跌至曆史新低是一個清晰的警示,它提醒有關部門,必須正視這一信號所包含的危險信息,想辦法增加就業率,提高人們的收入,阻止房價、醫療費用、學費和資源性產品價格的上漲,同時,逐漸建立起社會保障機製,隻有這樣,才能使居民消費走出逐漸下跌的困局,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主要力量。

如此消息,也是產生開篇電視報道的由來。如果加上央行頭麵人物的說法,會比起在導語中什麽“相關媒體稱”要惹人耳目。

而如此內容,顯然已經讓我們非常熟悉了。

媒體也曾經針對國內消費低迷的狀況發出過不少聲音。比如“刺激居民消費應該改變我國的消費製度”(8月14日新浪財經)、“為什麽我們不敢花錢”(9月6日《工人日報》)、“請不要再搭車漲價了(11月27日《金融投資報》)”、等等。

其實,媒體上這些隔靴搔癢的說辭,無非都是在當前日益嚴格控製的宣傳環境裏發出的無可奈何的呻吟,距離事實相去甚遠,並且這種聲音綿延不絕,卻對緩解日趨嚴峻的社會現實毫無助益。

電視節目中采訪的那個所謂的專家還是那種也熱衷於在官方壟斷的公共媒體上拋頭露麵搖頭晃腦,說著些沒有任何新意的內容。什麽增加收入、改善社會保障體係之類的老一套。如果能夠提高人們的收入,還用社會如此喋喋不休?而社會保障體係的準確形容應該是“不斷完善”麽?這種自欺欺人的禦用話語實在混淆視聽。現在但凡有正常智力和視力水平的人都能夠看出來,中國的社會保障體係正在處於崩潰過程中。在強政府弱民間的情勢下,社會被逼仄到了日漸偏狹的犄角旮旯,強權和專製對應的是全社會非常可怕的萎縮,並導致其正常功能的快速而嚴重的退化。

當然也可以老生常談。國民經濟驅動主要因素裏,中國的對外貿易一直處於居高不下的地位,而如此狀況的經年累月的存在,已經讓全世界忍無可忍。目前具備官方色彩美國貿易代表團再度來華,財長鮑爾森親自掛帥,目的是平抑美國國內對華日益增長的敵對情緒。剛剛過去的美國中期選舉結果,讓中國官方非常別扭,民主黨的獲勝、以及一向對中國人權和中美貿易失衡狀況大放厥詞的人士把守了美國參議院並將左右小布什總統任期剩餘的光陰,這對中國來說是個顯而易見的災難。米國人現在認為中國是什麽?是個無法推動的物件,是個死皮賴臉的龐然大物。與此同時,歐洲對中國的討伐之聲也風起雲湧。放眼看去,當今全世界反傾銷訴訟中,中國非常榮幸地獲得了其中絕大部分的被告角色。甚至,包括剛剛舉行不久的中非論壇所透露出加強中國與非洲關係的信號裏,卻也伴隨著中國在非洲所采取那種從周恩來時代延續下來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所導致的不和諧聲音,具體到蘇丹達爾富爾地區的中國特色的尷尬,凸顯出中國所謂負責任大國在國際上對地區治理不聞不問的不作為姿態。而在讚比亞選舉中針對中國勢力的存在而出現的不顧勞工安全強迫加班加點等指責,也引發了當地日益擴散的不滿。所以,中國的對外貿易可謂命途多舛。

更不用說,作為一個大國,將國民經濟依賴於對外貿易,這也是當今國際上聞所未聞的奇怪策略。按理說,一個大國應該是個外貿小國,國內市場的培育才應該是當局放在首當其衝位置的。姑且不說中國目前對外貿易上所體現的無處不在的崇洋媚外情結,隻是在國家經濟安全方麵,日益增加的對外依存度,也讓我們無時不刻膽戰心驚。

同時,中國的投資一直處於拉動經濟增長的領軍地位。雖然最高委府三令五申並且不厭其煩地朝令夕改頻繁動用包括行政、金融、財政、貨幣等各種政策手段,但卻遭到了日益堅強而龐大的地方勢力的頑強激烈和明火執仗的抵抗,成就了“政策出不了中南海”的分崩離析的前兆。目前中國貪官汙吏的政績考量體係裏頑固不化的GDP拜物教,強化了地方自我擴張的衝動傾向,而1990年代中期實行的財權事權分離體製,則是從製度上製造了中國各地各自為政以鄰為壑的基礎條件。

與此相對的,卻是消費的萎靡不振。就目前的狀況看,消費日益偏離了全世界公認的渠道,實現著與時俱進的中國特色,從維持生活延續變成了一種奢侈,從原本的現實上升為理想。

在消費領域無處不在的陷阱、以及消費者維權成本的逐漸攀升居高不下,充分反映出中國當局的冥頑不靈,固守著“先生產後生活”“先國家後集體再個人”等等如同“大河有水小河滿”這種我們耳熟能詳卻無論從邏輯還是常識上都本末倒置的治理基本理念,並衍生出來各種匪夷所思的荒唐景象。

到現在,消費領域裏針對消費者權益保護,隻有一個既不具備行政資格又不具備訴訟主體資格的尷尬的消費者協會在假模假式地為消費者進行維權,而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可以通過類似歐典地板授予質量認證證書而得知,這個唯一的組織在我們的社會環境中會淪為或者幹脆原本就是個什麽貨色。

現在,所謂新三座大山之說在社會上不脛而走迅速取得千家萬戶的認可。其實,開篇將這三種現象都包括了進去,並且還指認到了另外一個非常巨大的麻煩,那就是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的中國在養老方麵正在形成又一個萬劫不複。

今年11月20日出版的《瞭望新聞周刊》報道,黑龍江省人大代表翟玉和去年底所做的農村養老問題調查發現,(何必注,略。)

看了這些,能夠讓人有什麽樣的心情?這也算是和諧社會?這也算是國富民強?這也算是與時俱進?

說農村問題凸顯,其實城市的問題也並非不嚴重。不久前《北京晚報》發布消息,根據我國的國家貧困線,目前全國貧困人口約4800多萬人,占總人口的比重大約為3.7%;而根據國際貧困線,目前中國約有1.35億人還處在國際貧困線以下,相當於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何必注,略。)

這就是說,中國城市貧困人口在總量上已經與農村貧困人口接近,而這個背景是什麽?中國的城市化率現在還不到40%,也就是說,不到總人口40%的人群中,擁有著將近一半的貧困人口,城市貧困人口占城市人口的比例已經超過了農村的相應比例。而這種狀況,將由於城市的人口密度和信息傳播速率等因素,對未來的社會形成更大的危險。

也是在今天,《華爾街日報》以“誰是中國經濟增長的犧牲品?”為題,進行了報道,其內容提要的文字就是“中國最貧困的人群正在滑向更深的貧窮深淵。據世界銀行的初步分析,中國最貧困的10%人口2003年的平均收入比2001年降低了2.5%。”(何必注,略。)

近來有關改革的辯論,有人認為改革成果基本否定,改革共識基本消除,改革動力基本消失。我們看到的是,改革到現在,那些曾經被自由主義派別們當作圭臬的發展就是硬道理的說法,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發展並沒有給我們帶來國民生活水平的提升,並沒有使社會更加和諧,並沒有讓國民更加富足,也沒有讓我們感覺安全和幸福。

我個人一直處於被這個社會邊緣化的位置上,到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社會保障。本來就長久處於社會最底層一貧如洗的我,非常害怕如果某一天出現天災人禍,比如罹患個病什麽的,就會徹底完蛋。以我的切實感受,我從來對科學發展觀、和諧社會、仨代表、八榮八恥等等統統嗤之以鼻。

我應該是個在保持最低限度生存水平和狀況的條件下,拒絕消費的典型,不使用手機,沒有房子,沒有車,不旅遊,不購置任何裝飾點綴用品。一方麵,我無力消費如此奢華,另一方麵,我更無法忍受消費過程中的騙局。

我還在央視做經濟學家演播室訪談節目時,就曾經做過“老百姓(注:我對‘老百姓’這個等級森嚴居高臨下的成為一向不以為然)隻儲蓄不消費,為什麽?怎麽辦?”的專訪節目,請到了國家信息中心經濟預測部範劍平,而當時的說道與現在媒體上的喋喋不休並無二致。當時居民儲蓄存款數額是多少?8萬億。或者說,從2002年到現在短短5年間,人民幣儲蓄存款翻了近一倍。那時候就在說增加收入、完善社會保障,到現在,除了嘴上說說滿足耍嘴皮子的功能和欲望之外,有絲毫改善麽?

沒有。

短短不到5年期間,人民幣儲蓄存款翻番了。這還不算今年股市呈現出近年來少有的牛市繁榮吸引了更多可能投入儲蓄的資金。外電煞有介事地預測,未來5年中國股市規模將會翻兩番,我對於股市規模的擴大很是認可,但卻絲毫不認為股市會成為國民投資理財之地,現階段,股市指數衝破2000點大關,但股民卻贏了指數賠了錢,大概也可以反映出又一個新的大騙局正在運行當中。

我做那其演播室專訪節目是什麽時候?2002年。那是什麽時候?新一屆委府走馬上任。而2002年到現在這麽點子時間裏人民幣儲蓄的翻番意味著什麽?國民、或者說消費者們,用手中的貨幣選票做出了不約而同的集體選擇,對新一屆委府做出了業績評價。

通看現在的情況是什麽?雖然各式各樣充滿美妙和振奮的口號和說辭名目繁多令人眼花繚亂,但實際情況卻是,新三座大山、養老等問題愈演愈烈;非但如此,所有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領域都呈現出質次價高甚至假冒偽劣的狀況,各種資源性產品價格無一例外都在改革、與國際接軌、市場化的名義下搖身一變成為國民的財富乃至命運劊子手,而麵對消費者的所有商家的霸權更加有恃無恐,讓國民-消費者日益龜縮到死無葬身之地的空間當中。

不可否認的是,這並不都是新一屆委府的責任,很多問題都是此前曆屆委府隻顧自身利益而“哪怕我身後洪水滔天”的思路指引下所帶來的。但即使如此也無法抹煞當前改革成為對國民新一輪掠奪的本質屬性和恐怖後果的預期。

就這樣,我隻能在拒絕消費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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