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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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的自動售貨機

(2022-12-10 13:26:59) 下一個

倒黴的自動售貨機

                                         2004年7月24日

何必

北京街頭已經安裝了近5000台室外自動售貨機,目前一半以上都已經重傷在身無法使用了……(略。

這自動售貨機當然是個舶來品,是西方人弄出來的洋玩意兒,自然也有到了我們這裏水土不服的問題。在西方國家,這種玩意兒隨處可見,街頭巷尾遍布著,當酷暑難耐或是夜深人靜商店打佯之際,到這機器前簡單操作投幣就能取出所需食品飲料,西方人已經習慣了有這家夥的日子,很難想象,如果哪天把那裏的自動售貨機都給撤掉,那些原本來不來就上街遊興示威的人們,還不成天到晚為了這種不管春夏秋冬直挺挺矗立在大街小巷家夥的消失而鬧翻了天。

這自動售貨機的出現,也不過就是幾十年的事,是技術發展到了足以支撐這種消費需求與消費形態時才有的。在西方人那裏,這種家什的麵世與留存是很正常平淡的,就像公共廁所的麵世與留存一樣,有需求自然就會出現相應的供給,且不說什麽享樂主義消費主義,單是說惟利是圖的商家為了絞盡腦汁從消費者口袋裏把錢鼓搗出來,也會想方設法為消費提供盡可能多的便利,甚至將消費從大庭廣眾之下逐漸過度到遵從個人隱私的層麵,並且把店堂售貨擴展到室內外隨便什麽地方都可以花錢買便利的地步。

說自動售貨機才出現了幾十年,可這幾十年對於西方來說處於什麽樣的階段?經曆了上個世紀20年代末世界性的經濟危機,目睹了兩次世界大戰,看到了戰後東西方兩大陣營之間劍拔弩張曠日持久的冷戰,“垮掉的一代”,窮奢極欲的對主流的反叛,蘇聯的解體和東方陣營的煙消雲散,世界向單極化方向無可奈何地行進,市場經濟也像瘟疫般逐漸被發達和發展中國家奉為圭臬,特別是發達國家將其發達路徑作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向發展中國家兜售著,並且依托於強大的經濟乃至軍事力量迫使後者接受西方化的社會運行規則。而這種規則在西方社會自文藝複興和工業革命後已然曆經幾百年、其間充斥著類似歐洲向全世界殖民和歐洲在北美移民用血腥手段殘害了上億非洲人才似的奴隸製度得以成為美國安身立命之本。換句話說,到今天,歐洲和北美為主的西方世界已經完成了其發達過程,市場經濟規則也已經暢行無阻。

可一旦這種家夥遠涉重洋來到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的中國,登上數度打開又被關閉直至最近20年才小心翼翼半推半就敞開大門接納西方物質文明並非常不情願地忍受裏根所謂“在我們輸出技術和產品的同時,必定也附帶著我們的價值觀”說辭的兌現,接受西方化了的社會規則,並與適用了幾千年的本土習俗不可避免地產生尖銳有時甚至是不可調和的衝突。

具體到這自動售貨機上,在西方這是市場經濟和社會環境已經達到了足以接納並容忍其無處不在,不會遭到目前在我們首都如此悲慘的厄運。其實在北京,豈止是自動售貨機,公共無人值守電話、數字信息亭、自動取款機、自動發售安全套機……隻要是沒有人看守並夜以繼日蹲坐市麵,早晚要遭黑手暗算。在北京呆過的人恐怕都會看到過沒有了聽筒乃至電話線的電話亭殘破不堪地麵對著北京風雨見識著世風的變遷,也可能目睹過夜深人靜之際一些無聊之輩跑到北京市政府為民辦實事之一的數字信息亭裏對著那冷冰冰的屏幕拳腳相加的情形。

就像該節目所報道的,商家不得已隻能在這種自動售貨機的發展上退路進廳,選擇了頗帶有倒退的諷刺成色把公共消費蛻變為固定場所交易,到現在,隻是在醫院、商場、學校等處的接待大廳裏能見到它的身影,而其在設計時所具備的能夠低檔風吹雨打的功能也全然浪費。

這種景象向我們傳遞著什麽樣的信息?從結果上看,類似自動售貨機這樣的自動化消費產品在北京尚且遭遇如此慘狀,大概意味著我們的消費環境還根本無法接納這種消費形式,或者說,我們的文明發育水平與這種來自西方的東西水火不相容。在此,當然可以高談闊論什麽極個別人不顧大眾利益幹著不可見人甚至傷天害理的勾當這類隔靴搔癢的話,費了太多誇誇其談的口舌和唾液卻於事無補,對哪怕公交車站牌上日新月異的“月薪萬元招募男女公關”的小廣告也還是無計可施,就像很多人手機上動輒就會收到類似“出售假文憑、槍支、汽車、發票;替人報仇”的短信一般,不得不忍受公共環境汙染狀況的日益加劇。

現實情況是,地球就這麽大,西方早在我們之前就已經將歐洲多餘的人口殖民到了美洲、大洋洲乃至非洲,世界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容納太多的人口,西方那些號稱尊重人權之輩們在聯合國人權公約裏口口聲聲人有遷徙的自由並被西方人推而廣之並指責中國戶籍製度的時候,卻用簽證製度拒絕看不上眼的同樣享受人權的人入境從而在世界上依靠霸權實行更為嚴格而殘酷的國際戶籍製度,而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國人這種趨勢的愈演愈烈也令全球毛骨悚然。

沒轍,自己的問題還要自己來解決。如何應對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進程脫節積重難返至今給類似北京街頭自動售貨機帶來的傷害就成了莫名其妙的世紀難題。目前全國動輒上億的流動人口給社會治安和城市存在造成了難以名狀的壓力,不僅是那些農民工,即使是土生土長的城市人,由於下崗、失業等也在逐步被邊緣化,財富越來越迅速地向少數人集中,國家經濟高速增長國庫卻日漸空虛財產飛快地流入個人口袋,每天至少一個億的資金流向境外的狀況已經持續了近10年到現在已經發展到現在每年僅洗錢數額達到2000億,致使國家不得不放棄類似公共醫療、義務教育、失業賠償乃至公交車月票等殘存的福利項目從而單方麵放棄國家義務,造成國家與國民之間權利義務體係動態變化,影響到社會平衡;再加上我們的社會缺乏道德約束機製,上行下效,權力可以對公民頤指氣使,就像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裏談到工人家家戶戶都養狗是為了工人能對狗行駛支配權那樣,在不平衡中尋求平衡,最終隻是輪到無人看守又不能言語的自動售貨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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