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觀感之七中外不同第一次到毛朝域外實在大開眼界六神無主五味雜陳
2022年12月7日
何必
K……(略)
挪威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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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的Odysee
標題:扭腰流浪漢老耄回魔都露宿公園(1110)
提要:魔都淫老耄在漂亮國22年冰天雪地露宿扭腰街頭終於打道回府卻被家淫拒見隻能露宿魔都公園,魔都淫總是弄出大動靜來。其境遇被雞一嘴鴨一嘴彌天大謊見證域內外刁民無底線淪陷。Twitter:@panyi002 打賞paypal:panyi002@gmail.com 歡迎分享、點讚、訂閱、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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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觀感瞎湊合。
挪威觀感之七:中外不同
前天,和同單元的那個學中文的女孩子用中文進行了一番交流。她的中文並不是很流利,因此,這場談話中肯定有詞不達意之處。不過,還是能從中看出很多。特別是對我這樣的急於想了解當地風土人情和文化背景的人。
我:今天早晨,你起來得很早,為什麽呢?在我的印象裏,西方人都起得很晚。
女:我習慣這樣。大多數西方人起床很晚。可我好像總是起得很早。你們到挪威已經這麽長時間了,感覺怎麽樣?
我:我因為不會挪威語,英語又不怎麽樣,再加上時間短,所以,對這裏的了解隻能是非常表麵化的,很淺。
女:我們特別想讓到這裏來的外國人知道,我們不是美國人。以前,特別是我在中國時,總有人說我和美國人一樣。
我:當然,我知道你們不是美國人。美國現在太霸道了,總想以自己的文化和價值觀統一全世界。這對世界不好。
女:是的。我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我:你為什麽要學習中文呢?
女:我對語言有興趣,而且也因為中國是將來。
我: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女:美國現在是很強大,但是它已經沒有了曾經有過的那種強勁;而且,從曆史上看,總是在一個階段,世界由一個國家主導,過了這個階段,則換一個國家,美國的高峰已經過去了,現在許多亞洲國家都很強,中國、印度、韓國、日本,它們是將來。這點我們知道。
我:這點很重要。有些在中國的中國人和到了美國的中國人認為,必須按照美國人的方式行事,因為那是主流的價值觀。可是,這個主流,是由誰來規定的?規定主流的人,是否具有主流意識?而且,如果世界都隻有一個流派,那麽這個世界也太悲慘了。
女:的確是這樣。
我:那天單元裏開會,你對那個法國人說的是法語還是挪威語?
女:法語。我會法語。此外,還會英語、德語。學漢語已經有四年了。目前我已經開始學韓國語了。
我:你學了這麽多的語言,那麽以後打算從事什麽樣的工作了嗎?
女:沒有。沒考慮過。
我:到挪威來之前和到了這裏以後,都聽說挪威人很封閉,不願意和別人交流,是這樣嗎?
女:不是的。挪威的老年人可能是這樣,害怕外國人,可現在的大部分挪威人是不會這樣的。我想,挪威人給外國人這麽一種印象,是因為氣候的原因:這裏比較冷,人們更多的時間都在室內呆著,和別人呆在一起的機會比較少,不像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那裏天氣較熱,人們總是在戶外活動,交流的機會較多,人也顯得很熱情開朗。相比之下,挪威人有些害羞,不那麽大方。
我:我聽說,在奧斯陸市中心的一些地方的咖啡館和酒吧是不歡迎外國人去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女:不可能。我們這裏有規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挪威的外國人很多,這樣的事情就更不會出現了。
我:你所說的外國人,主要是哪裏的呢?
女:有美國人、中國人、俄國人等,但大多數是瑞典人、丹麥人。
……………………
把那天的與挪威學中文的女孩子交談的內容繼續。
我:我注意到,我奧斯陸的各個地方,比如我們的樓裏麵、超市裏、地鐵上、大街上、公共場所、電車汽車上以及各種商品包裝外等等,所有的文字都是挪威文,幾乎沒有英文,除了像SIEMENS、NOKIA、APPLE、McDanald、Pizza等這些世界通行的商標外,很少能看到英文注釋。你到過中國,在中國的街道、商店、酒吧、商品上,很多都有英文注解,甚至有的隻有英文而沒有漢語。你覺得挪威的這種現象是怎麽回事呢?
女:噢……(想了一會)我也覺得很奇怪,現在,挪威的外國人越來越多,很多人不會挪威語,這些地方都隻用挪威語,是非常不方便的,為什麽不用英文進行標注呢?而且,很多的挪威人是可以看和說英文的。
我:我曾經很長時間地關注這樣的問題。你學中文,知道中國人說的最多的話是普通話,這是中國的民族共同語;中國人用的最多的是漢字。現在中國這樣大規模地用英文來對自己的事物進行標注,對於保護自己的文化可能不見得是件好事。我曾經對別的中國人說過挪威的這種情況,他們認為:挪威是個小國家,才需要保護自己的文化;中國很大,所以沒有麵臨這個問題。但實際的情形是,很多的中國人並沒有像越來越多的西方人那樣,認為中國是將來,而是對西方熱情日益高漲,這可能反映出中國文化的沒落。
女:也許是這樣。
我:挪威對於移民國外有什麽樣的想法呢?你知道,今年歐盟發表了一份報告,勸說歐盟國家放寬移民政策,其背景情況,一是歐洲國家普遍老齡化狀況非常嚴重,人口出生率持續下降和人的壽命延長;二是歐洲高科技就業人口緊缺。因此,像德國等一些歐盟國家,紛紛開始從外國移民,包括亞洲的中國、印度等。而中國人很多是非常想移民到西方的。那麽,挪威人移民到國外,這種情況有嗎?
女:有。我想,如果我不想在挪威呆,而是想在比如瑞典或西班牙居住,那我也會換護照。隻不過,在挪威生活很方便,各方麵的條件都很好,所以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這是很多挪威人沒有考慮這種問題的原因。
我:是的,在中國,國民是沒有挪威公民這種待遇的。那裏,失業了政府不管、病了政府不管、沒有住處政府不管、吃不上飯政府不管……所以,在中國有那麽多的人想過上好一些的日子,於是想到了去國外。中國人總是在以1949年作為界限,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年頭。在此之前,中國人在國外主要是廣東人和福建人,說的是閩南話和粵語;而中國的改革開放以後,出去的則多是說普通話的、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目前,在美國人裏,每100個人中就有一個中國人。很早以前,西方人就說“黃禍”,說的就是中國人,黃皮膚,到處生根發芽。據說,在瑞典已經有3到4萬中國人了。
女:嗯,我知道了。我覺得北京和別的中國城市不一樣。北京人說普通話,而且那裏是首都。我在中國是在青島。我幾乎也算是住在中國人那裏了。
……………………
還是把那場與挪威女孩子的談話整理完畢吧。
我:我覺得,到了一個國家,還是得深入地了解那裏的風土人情和各種風尚。我是因為語言不行,限製了對挪威的了解。其實,我非常想借此機會多知道些挪威。而且,是通過和挪威人一起生活來進行,並不是泛泛地“挪威是怎麽回事”,卻要在衣食住行等很多細微的方麵來了解。
女:你的辦法很好。我在中國還找到了男朋友,是個韓國人。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他不能來這裏,因為他在當兵。所以,我明年要去韓國。我們之間的交流是用漢語。韓國人上學時,都要求寫漢字。韓國語的語法比漢語複雜。在挪威,學日語的比學漢語的多,但在挪威的日本人和韓國人卻不如中國人多,而且中國人越來越多。
我:你學漢語有四年了。你們的教師是什麽樣的呢?
女:我們的老師,其中一個的是中國人,她的丈夫是挪威人,也教漢語;別的老師有瑞典人、美國人等。他們教的都很棒。在挪威,有四所大學,隻有奧斯陸大學教漢語,因此要學漢語隻能到這裏。在學校裏,學漢語的人數不規律,也許今年有10個,明年隻有5個,後年又有10個。但總的來說,學的人是多了起來。
我:你家在奧斯陸嗎?
女:不,不是,我家在農村,距離這裏有60公裏。
我:你經常回家嗎?
女:不。我因為功課較多,時間安排不開,很難得回家。不過,我的兩個哥哥也在奧斯陸,所以我的父母常到這裏來看我們。
我:其實,挪威也是60年代發現了海上油田後才開始富起來的,在那以前,挪威並不富裕。
女:不錯,以前的挪威很窮。我的父母在以前勞作得非常辛苦。現在還有不少的挪威老年人對那個時代記憶猶新。挪威並不是個天然富裕的國家。不過,現在的挪威好了,有很多的福利,各種設施也很齊全。
……
由於這次談話是在廚房裏碰上的,屬於隨機性的,中間還有鬧鬧總是因為來了人折騰而被打斷,另外,那個女孩子的漢語水平還不足以令其準確自如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對方的談話,因此顯得很不連貫,問題也較為零散,主題不集中也不鮮明。不過,還是能從中看到一些中國人和外國人觀點上的差異。
而且,在言談中,那個女孩子對東方、對中國、對她未婚夫的祖國――韓國還是充滿了憧憬、渴望、希冀和企圖的。她用她那不太流利的表述,散布著對東方的縷縷緬懷和絲絲遙想,灰藍色的瞳仁裏,閃爍著西方那些未經像我們這般總有著閑言碎語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慘無人道的世事的那人類殘存的純潔和善良,塗抹著海外對中國人的輪廓和範圍。這點,讓我羨慕、失落、冥思。
但是,盡管如此,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卻沒有因此而對我的祖國改變什麽看法。
我想,監獄生活和國外生活都是必要的。
……………………
王樂梅,挪威名字是maymwang,是個地道的、很熱情的挪威女人,她嫁給了一個中國人,有了孩子,孩子會說幾句中文,他的中文名字叫王曦朦(很有詩意,但名字裏的筆畫太多,她不太會寫)。樂梅後來又離婚了。我是經過我們樓道裏那個學中文的女孩子(ane、中文寫法是“昂訥”、但她不喜歡這個中文名字,希望和王樂梅那樣有個很有意思的華夏稱謂,於是,我想,如果稱她作安娜可能會好些)和她認識的,更多的是因為她的孩子與鬧鬧差不多大,有很多有關幼兒園的事情可以給我以指點。我們都住在克林朔(Kringsja)的學生村(這是一個不規範的稱呼)裏,我們住在1B,樂梅住在9號樓。
樂梅現在仍在讀研究生,同時給像安娜這樣的學中文的人授課。她對中國很有好感,即使離婚也沒改變她對中國的這種印象。她到過中國多次,聽她的說法,好像去南京的時間最多。她想在中國找份工作,理由是中國很大,不像挪威這裏是個彈丸之地。
樂梅帶孩子到我們單元來過一次,我和安娜帶鬧鬧也去過她家一次。我和她們之間的交談都是用中文;而她們在碰到用中文難於表達時,彼此會以挪威語交流如何能更準確地表述某種意思。
到她家,書架上有很多的中文書,水滸、三國、金瓶梅、中國曆代文學作品及其評述、各種字典之類的很多。她說這些書都是她買的,不少她看不太懂,也有些她還沒看過。
而她的兒子的玩具裏,有孫悟空之類的純種中國玩藝。要不看主人的膚色,還真以為是進了哪個留學生的宿舍。
樂梅說,她很喜歡中國人待人接物的一些方麵,比如,隨時跑到朋友家裏去玩,坐下來哪怕沒有什麽約定的話題,就胡聊八侃天南地北婆婆媽媽弄得人很開心。而挪威人在這方麵就不好,很保守,弄得彼此都很拘束。
她介紹,挪威人對中國了解很少,學中文的人也很少。但是,相比起北京語言學院和北京外語學院沒有挪威語課程的狀況來說,已經是不錯了。她和安娜都開玩笑說,不希望在這裏的中國人學挪威語,要不然,2008年奧運會時,她們去中國做翻譯的工作機會就會小很多。
她們講,挪威在就業方麵的情況還是很不錯的,沒有太大的壓力。挪威人求職時是不會像中國那樣,用人單位招聘條件中有許多歧視性規定,像年齡、學曆、經驗、性別什麽之類的。樂梅說她在中國時看到一家挪威公司在中國的機構招聘秘書,要求是女性,她感到很困惑,因為這在挪威是違法的。(看來,不管什麽地方的文明,到了中國就變了味兒,就像魯迅所感歎的那樣,再好東西拿到中國來,也會麵目全非了。)
她們談道,在挪威,從日常生活的層麵上說,學曆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如果有人在類似搞對象什麽的場合以學曆來作為標尺,會貽笑大方的,人們並不覺得高學曆的人就有文化,卻有可能會將以學曆故弄玄虛者看作是沒有文化的表現。
……………………
挪威的小學裏每天就有兩個小時的課堂授課,其他時間都是在室外活動,也沒有什麽家庭作業。這比起我們國內的小學來,對於孩子們真是天堂了。我們望子成龍了,孩子們的成績在班裏又上升了幾位,可孩子的身體條件差了,眼鏡戴上了,弄了一大堆的無用知識,也沒見弄個什麽諾貝爾獎之類的;費死了牛勁不擇手段才攫取到了奧運會的主辦權,可在國外看到一個個像我這樣麻杆兒似的晃晃悠悠架著副不知是妝點學問還是防止望眼欲穿透視色情抑或標識大腦從小缺養的玻璃罩子的,甭問,就是中國人。
我帶鬧鬧出去轉悠時,常常能碰到大大小小的挪威孩子群,有幼兒園的、小學的、中學的。那些孩子,到了一個可玩可坐可看可鬧的地方,就把書包往地上一扔,撒歡兒地野跑起來。那些小孩總是席地而坐,從書包裏拿出麵包三明治什麽的,手也不洗,與他們捧著同樣食物的老師們一起饕餮起來。所以鬧鬧總結說,他們是到哪兒就吃,我是到哪兒就抽,他是到哪兒就玩兒。
據王樂梅介紹,挪威與中國的幼兒園有較大的區別。
挪威的家長送孩子時,是不可以把孩子一放因為孩子哭鬧就偷偷摸摸溜之大吉的,而一定要和孩子道別說再見,否則是非常不光彩的行為,也不會對孩子身心的健康有益處。
挪威幼兒園裏的孩子們更多的時間都是在戶外活動,因為挪威人認為,戶外是接近自然最好的方式,而孩子們從小就經常在戶外,對他們的成長是非常有益的。由是,經常可以聽到幼兒園裏又安排孩子們乘坐地鐵、轎車、船舶等交通工具到郊外去玩,在那裏搭建小屋子,挖大坑,堆木柴,做遊戲,看山看河看樹看草玩景玩情玩大玩小。
而這點,與別的國家、哪怕是那些歐洲甚至同屬於斯堪地納維亞半島的瑞典和丹麥兒童的教育方式有所不同。在挪威,大多數天氣條件下,孩子們都在戶外玩,即使是刮風、下小雨、下雪也照玩不誤。現在,挪威越來越盛行一種新的時髦,就是不管任何天氣條件,都跑到野外去露宿,沒有廁所、沒有廚房、沒有浴室,天寒地凍飛沙走石,卻一個個樂不思蜀傻嗬嗬玩得天翻地覆。
因此,挪威幼兒園孩子的服裝也要求較高,在戶外,需要有能防水防寒保暖的衣服和褲子連起來並能把膠靴套上去的服裝,這樣,在進到室內時,從上往下一扒,裏麵的還是幹幹淨淨滴水不沾,有助於孩子繼續室內活動。這種服裝,比起法國的兒童服裝來,遠沒有那般華麗幽雅,但卻非常實用能耐。
樂梅說,她的婆婆常常從國內給孫子寄來些T恤衫、牛仔褲,她很高興,因為中國的這些服裝很便宜。(我聽了這些,沒敢多問,可覺得她離婚了,婆媳關係依然挺好,沒有像國內那樣打得不亦樂乎不共戴天的。也許,這又是挪威人與中國人之間的差異。)
……………………
在挪威,總是能聽到有中國人和挪威人聯姻,其中以中國女性嫁給挪威男人居多。
以往,我曾經認為中國女人外嫁是個不好的現象,是資源外流,是中國女性的恥辱,她們委身於滿身是毛或白或黑的人,任憑其折騰,簡直就是對女性的摧殘;而如果中國男人娶了外國女人,則是可喜可賀之事,中國男人能與外國女人過性生活,本身就是讓人浮想聯翩的的具有英雄氣概的壯舉。
但是,到了這邊再結合著許多事一起看,發現好像並不如此,至少,中國女人外嫁,還是件很不錯的事。
80年代中期,國內曾經很熱烈地討論過以當時走紅的影星唐國強所代表的奶油小生現象,並由此提出了中國人女性化的命題,引得當時不少少男少女時髦般地倡導男子漢風尚。但這種討論僅僅限於現象層麵,並沒有深入下去,沒有涉及到文化、曆史、宗教、倫理等領域。實質上,中國人的女性化特征一直是造成社會混亂和徘徊的動因之一,而這種女性化的泛濫,也是極權、暴虐、慳吝、尖酸、冷漠、無知、殘忍、變態等現象得以合理化延續並日益囂張的溫床。
中國人,無禮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著其自身天然的與生俱來的缺陷,也許那些缺陷是從古老的中華文化中夾雜而來的,作為生活在當今的中國人,雖然並不需要為此而承擔曆史上和道義上的責任,但還是不可能不受其影響和製約;而這種固有的缺陷由於中國人之間的通婚而繁衍、存續、發揚並逐漸放大著,三從四德、溫良恭儉讓、患得患失、四平八穩、勾心鬥角、恨人有笑人無、缺乏愛心和良知以及社會責任感等等,無不從海內外中國人圈子裏的方方麵麵表現出來,並由於國際化的緣故,催生了新的內涵和形式,致使中國人的國際形象在許多環境和場合一敗塗地。
而在這裏,有若幹挪威男人有了中國的女朋友,而其中有些已經成婚。這些中國女人,到了挪威,在生活、工作中傳遞著中國文化,並在自覺或不自覺當中使之與挪威的當地文化相溝通和融合,而女性陰柔體恤兼收並蓄使之更能接收並溶化新鮮的生活方式以及附著其上的文化元素,從而合理地定位中西方的結合點。
另一方麵,歐洲人豐富的道德資源,也是改良中國人傳統惡習的良好手段,而通過對於中國女人形影不離的影星,則會產生較強的示範作用。
在這裏,我曾經看到挪威男人擁著中國女人的情形,看到那男人的體貼關懷熱情禮讓,看到那女人的幸福溫存滿足安祥,實在是讓人覺得若幹那女人旁邊是個中國男人,可能免不了還得挨打受罵男尊女卑算她倒一輩子的黴。
我有一次去幼兒園,看到一個黑頭發的挪威女人,見到我很熱情地問我是不是中國人,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向我介紹,說她的祖母就是中國人,生在上海,她祖父是挪威人,她對中國很有興趣之類的。在異國他鄉,能聽到有人和自己的故鄉有關並懷有好感,心裏的感覺還是暖烘烘的。而且,她的祖母可能已經不在世了,但還是留下了中國情結。
多一些中國女人外嫁,對於中外交流以及中國的發展來說,利大於弊。
……………………
中國人嫁到挪威來是不錯,可以享受到這裏的福利,可以免除生存的也許是終生的壓力。但是,如果沒有仔細研究挪威方麵的繁文縟節般的各項規定,倉促而貿然地成婚前來,則可能會麵對一些意想不到的尷尬。
這裏,有中國女孩子嫁給了挪威男人,婚後到挪威來,試圖上學,可卻遇到了很多的麻煩。
挪威方麵規定,凡是通過婚姻到挪威來的,是不能享受挪威方麵提供給外國留學生的許多待遇,比如,不能上用英語講授的課程,而必須先學挪威語;在獎學金方麵,不能享受給發展中國家留學生提供的資助,而得按照校方對挪威籍學生的要求,申請挪威學生銀行的學習貸款,等等,五花八門名目繁多。這些,非但不遠萬裏蜜月前來的中國小姐(夫人)無從了解,就連她那尚處於幸福狀態的挪威老公也是弄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所以,經過了慘痛的行政化折磨和苦苦的政策性反思後,人們發現,針對這樣的官僚政策,其相應的對策就是,先以留學身份過到挪威來,享受其所提供的各種優惠政策,然後再成婚,兩頭落好。
這樣說來,在挪威上學,入學時還是不要嫁挪威人的好,作為發展中國家的人,還是可以有些額外的好處的;入了挪威人的家,不管當時求學者是不是已經成了挪威人,卻要受到些莫名其妙得很令人費解的社會虐待和歧視。
挪威的這種歧視性政策的依據何在,尚無從了解。但是,從挪威政府在許多事物的規定上的迂腐態度,可以看出,其基本的政策觀念還是很令人反感的。其煩瑣的程序、拖遝的過程、林立的名目、冗長的怠慢等,都令人厭煩之至。
當今,人們在考察一個社會及其政府的工作狀況時,已經不是單純地從純粹的經濟角度作為出發點和著眼點了,而是從整個的社會成本角度去看待。其中主要區別於過去純粹的經濟增長指標的,是包括了自然(例如環境)成本和道德成本。(這些說辭在千瘡百孔百廢待興的中國,已經蔚然成風地流行開來,而那裏正是新概念的流行遠遠要快新技術性手段的傳播速度;人們崇洋媚外的本性使得概念的出現成為曆史性和決定性的時髦。)那麽,用這種觀點來指稱挪威的這些現象,則毫無疑問,挪威行政方麵的缺乏公正和公平(一般說來,這是政府的工作結果評價指標)、效率和效益(這則是企業工作結果的評價指標),使之在這二者上都有所缺失和偏頗。如果公正和公平更多地還是在心理和道德層麵去談論政府的行政品質,挪威政府在這方麵則顯然是非人道、不講理、無視生活的緊迫性、耗費人生命和時光的無賴,對其受害者的人生觀會造成負麵的影響;而效率和效益則更多地涉及到經濟性質量,那麽,百無聊賴卻忘乎所以、無能而狂妄的挪威政府則是無端地消耗各種有效資源的敗家子。
……………………
在挪威,凡是中國人湊在一起的活動,時不常的就會有挪威人參加。盡管活動裏說的全都是漢語,所有的文字也都是中文,這對於那些參加活動的挪威人來說基本上是什麽都聽不懂也看不明白,但還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些中國人折騰。
元旦佛光會組織的那個晚會,就有幾個挪威人參加。
其中有一個身高比我還猛、大概得到一米九的叫比昂的挪威人,已經是這裏很多留學生的老熟人了,幾乎每周都要跑到克林朔來湊熱鬧,不是到什麽人家吃飯,就是到誰那裏去聊天;而當挪威人之間有什麽活動時,他也叫上一些比較熟悉的中國留學生前往。他之所以如此熱衷於中國人的活動,理由很簡單也很充分,那就是在交了個中國的女朋友。那是他有一次到中國內地去旅遊,碰到了隨團的一個導遊,離婚了,自己帶個孩子,與他弄到一塊去了。所以,他總是饒有興味地注視著中國人的所有。
元旦晚會那天,他倒是被拉著上台演了好幾個節目,一看他就屬於那種非常老實本分的人,沒有大多數中國人都具備的花花腸子,連點惡作劇都不會,你隻要是讓他上台,他從來不拒絕,不像很多中國人那樣扭捏作態半推半就,而是兢兢業業地唱著他也不是很熟悉的英文歌曲給大家助興。
比昂住的地方離克林朔挺遠,但大家總是能在克林朔看到他,而且他給大家一致的印象是脾氣非常好,人非常厚道,很是和藹。
有時,中國人在一起吃飯,他也加入其中。由於他每次帶中國人參加挪威人聚會時也是不厭其煩地對中國人解釋著那些挪威人在幹什麽說什麽做什麽,他來時,中國人也照樣對他解釋著中國的很多事情,比如在中文裏,說誰是狗、豬、雞就是罵人,而且中國人喜好在罵人時說對方的媽媽、奶奶、姥姥什麽的,這在挪威人是很難理解的,因為如果你說挪威人的祖父母,他們不會覺得這和他自己有什麽關係因而起不到傷害對方的效果(比昂就說起他在北京的出租車裏由於塞車那司機就搖下車窗罵前麵司機的奶奶);指著在座的共產黨員開玩笑地說為什麽黨員總被說成是大酒量(因為凡事他們都要煙酒煙酒而且從不怕羞恥地索要煙酒)、進而最近的新規定是酒量不夠者是不具備入黨資格的。他問在座的中國人為什麽不學挪威語,我馬上開玩笑道我們這些人誰也沒有想討個挪威女人作老婆,而他卻把一個中國女人弄到了手,所以他必須得學中文,否則他不配做中國人的女婿。
中國人隨手做幾個很簡單的中式飯菜,他就會覺得很好吃。飯後,大家都在旁邊坐著,他撅著屁股在洗大家的碗,收拾廚房。
我真覺得,從比昂身上,可以看出挪威人的老實巴交,餓不像中國人那樣的狡詐油滑。如果是中國人和挪威人單打獨鬥,要論心計,挪威人肯定不是對手。而且,如果比昂總是與中國人在一起,肯定會學壞的。
……………………
像比昂那樣的挪威人,與中國人總是呆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對中國會有更多的了解。而在挪威的中國留學生對這樣的挪威人,自然是說實話了。不知道挪威人聽到了國內的狀況,會有什麽印象。比昂說2002年2月份要去中國,也要到北京,我們可以相逢在首都了。
在克林朔,有幾個中文說得不錯的挪威人。有一個身高也很高與我不相上下的小夥子,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字叫米可蘭,他可是全克林朔中國人幾乎沒有不認識的,說起中文來甚至有點近乎痞,拿腔拿調地如果你不去看他的人還真以為是個國內的老油子。他與我們閑談裏,涉及範圍很廣,說到對挪威王室不滿意,覺得他們太正統;不理解西藏問題;挪威電視節目太商業化等等。如果你對他說起自己的什麽事,隻要不是壞事,他最可能的第一句回答就是“真不錯!”他每年都去中國內地,原來交了個香港的女朋友,後來據說是吹了,但還是對中國情有獨鍾。去年,他坐火車經過了整個歐洲大陸,一路遊山玩水到了中國。今年夏天,他還要去中國。也許我們會在國內見麵。
那個孩子與鬧鬧在同一個幼兒園、娶了個北京女孩子做老婆的挪威人,據說是漢語講得非常好。但我除了在幼兒園與他見過兩麵外,再也沒有機會和他深入交流。他老婆白天總是從我所住的樓下經過,可卻從來不與這裏的中國人交往,獨往獨來。她說他們在家裏都是說中文,那老公的中文聽讀說都沒問題。
王樂梅對中國非常有好感,盡管幾次去中國總是會發現有令人難以接受之處。她覺得,挪威人太少,大街上不熱鬧,人們太拘禁,不能作為不速之客。她很想去中國工作,已經報了名去上海。
ANNE(迄今為止,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要是用中文有什麽更好的叫法)的中文由於沒有機會說而退步,有很多詞匯碰到用時想不起來,比她在青島時要差得很遠。由於我們搬出了1號樓,而住到了7號樓,與她很難見上一麵,因而對她的近況不了解。但每次碰到她,鬧鬧總是高聲叫著她的名字,我們彼此都很熱情。
這裏的非中國人也由於與中國人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而對中國有了更多的了解。有時,我們幾個中國人湊在一起無聊地玩牌或瞎侃,這時會碰到有個剛從外麵進來的中國人帶了個西方人進來,說那個西方人想和大家打個招呼,那個老外用可能是剛學的中文生硬地對在座的人說“你好!”在得到了我們同樣的回複後就消失了。
有時,幾個中國人在電梯裏用中文談笑風生,旁邊站著的西方人雖然聽不懂,但看著中國人樂不可支的樣子,也會隨著微笑,覺得中國人很風趣。
我接送鬧鬧時,總能與別的孩子的家長相遇,他們對中國的印象還僅僅是“人非常多”、“很大”、“很遠”之類的很淺表的概念,但不管怎麽樣,因為鬧鬧的存在,他們還是注意到了中國。如此,越來越多的西方人通過各種民間途徑對中國有了日益深入的了解。
……………………
有時,看著那些挪威人跑到中國人的圈子裏來,任憑中國人捉弄和取笑,也覺得他們挺可憐的。但他們好像倒無所謂,一笑了之。
想想看,他們不如此也沒辦法。
在這裏,從幼兒園開始,孩子們的所有事情就是玩,怎麽玩得舒服怎麽來,如果孩子不高興了,甚至有打老師或對老師發脾氣的情況發生(當然,鬧鬧在國內呆得時間長,到目前還不敢這樣做,但撲到老師身上作威作福的事已經習以為常了),沒有什麽作業,不去學什麽鋼琴繪畫舞蹈體操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在國內時也堅決不讓鬧鬧學這些,由著他自己的高興一會擺弄這個一會興趣那個――孩子的童年就那麽長,為什麽要按照大人的意願去剝奪他們的幸福呢?);到了6歲以後上小學,開始每天隻有兩個小時的課堂學習,然後就是全班孩子跑到室外去瘋玩,沒有任何家庭作業;再往大了,課堂學習多了些,可還是玩的時間不少。一直玩到大學,還不算完。
這裏的挪威人上大學,並不是為了謀生,而是為了玩。他們完全根據自己的興趣來決定讀什麽專業,而且為了玩而確定作業方向,比如根據興趣要到柬埔寨去自費考察地雷分布情況這種另中國人很難理解的學習。他們的生活不用自己發愁,全由國家管了,他們自己就是發瘋似的玩,有的人決定,大學畢業後什麽工作都不做,找個帆船自費在全球海上漂流,並為此,學了個什麽航海專業,那會兒漂到哪兒算哪兒,等什麽時候不想漂了再說。也許再回來讀個別的什麽。
因此,類似挪威人這種的西方人就算是上了大學,也都是些大孩子,還隻知道玩,一輩子可能就這麽玩過去了,不會因為什麽未來的工作而預先確定所學的方向。這與國內前些年計算機、外貿、生物等專業打破頭報名可有些專業卻無人問津的情形大為不同。
也正因此,外國人沒文化,至少,從外國人絕沒有中國人那麽多的戴眼鏡的人這樣的事實裏,就可以看出來。在克林朔,絕大部分眼鏡都被中國人攫取,並作為努力和學問架在了本來就不高不大能負重的鼻梁上。
那諾貝爾獎不過是西方人給西方人弄的顧影自憐的玩意兒,堂堂中華要那破爛兒做甚?
那麽,這些大孩子要是與肩負著好幾千年曆史和燦爛文明、以及厚重的使命感和榮譽責任心的中國人交往,自然會相差很多,無論是在思維上,還是在言語上,或是在行為方式上,都遠非華夏兒女的對手,不出三五招數,那挪威人肯定趴下,用不了兩句,金發碧眼的主兒一定就被弄得語無倫次了。
就算俺們中國人跑到你的地界兒上來念書,還是不能饒了你們,逮著了還得猛cei鬼子們,為我大中華一百多年來受洋人氣而報仇雪恨,在傻嗬嗬就知道笑的挪威人麵前,說著他壓根兒聽不懂的中文揚眉吐氣。
中國人牛不牛?
誰傻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