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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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視責任怎麽著也鬧不清

(2022-12-30 00:26:39) 下一個

近視責任怎麽著也鬧不清

                                   2006年1月25日

何必

尋找製造近視大軍責任人……(略。)

該節目繼續著有關近視眼的追問與探討。好在隻是上下集。近視眼這種被所有人司空見慣的社會現象,被在一個又一個層麵上剖析著、觀察著。

從世界衛生組織所發布的號召中,可以看出,近視眼是否為一種眼病的爭論,隻是非常具有中國特色的利益之爭。既然近視眼是一種亟待解決的可致盲性眼病,那麽說一個社會文明程度與戴眼鏡人數成正比(該節目中北京市同仁醫院工作人員語)說法的確切含義也就令人明了。

中國是眼鏡大國,這是勿庸置疑的;中國人戴眼鏡的數不勝數,也是盡人皆知的;盡管,從眼鏡人口占總人口比例上,中國排在日本後麵位居全世界第二,但從眼鏡人口總數上卻沒有任何爭議地在全球獨占鼇頭。雖然日本人眼鏡人口也不少,但其選舉過程中還是盡量把國家交給那些視力良好者治理,曆任日本首相戴眼鏡者很少。這與中國的情形有著太大的不同。或許,按照同仁醫院“專家”的邏輯,可以說中國從領導人到知識分子到中小學生,早就超越了日本甚至歐美,文明得一塌糊塗。以至於筆者在歐洲大街上,看到亞洲人模樣的戴眼鏡者幾乎不假思索直接用中文交談十拿九穩,因為中國不僅是眼鏡輸出國,更是眼鏡人口輸出大國;或者說,到海外的中國人中,不戴眼鏡的越來越鳳毛麟角,向全世界宣示並炫耀著自己的“文明”。

眼鏡大軍該裁軍了。這似乎是一種軟弱無力的呼籲。問題在於,如果造成近視眼現象如此廣泛而深入的原因不被解析,又何談治理?

當記者就形成近視眼現象愈演愈烈的責任者進行調查時,老師推脫,校長推脫,家長推脫,社會推脫,而真正能夠出麵承擔責任的,竟然是那些乳臭未幹弱不禁風的孩子們!

記者回來匯報這種調查結果時,筆者感到一陣陣的心酸與悲涼:這就是我們的中國!成年人都在一個責任缺失的生存狀態當中玩弄著太極拳式的把戲,所有問題都很難找到具體的責任人,最終會交給那些空洞而抽象的類似應試教育般的製度,而看到孩子們一個個前赴後繼掉進近視眼的魔窟當中無動於衷。

皮埃爾•卡藍默在其《破碎的民主》中提到,“《世界人權宣言》雖然沒有明確提到超驗性,卻提到了每個個人所擁有的不可剝奪的平等權利,也即人類相對於機器或植物而言所特有的性質。”“在一個知識社會裏,掌握知識的科學家、工程師等的責任問題今天以格外尖銳的方式再度提出。社會賦予一些行動者和一些階層一種權力,做事的權力,研究的權力,治理的權力,教育的權力,但是條件是這個權力必須以負責的態度行使。”

實際上,責任和倫理問題有新的發展。與將人縮小到可以利用的看法相反,1998年經濟學諾貝爾獎得主阿瑪蒂亞•森《倫理和經濟》提出了“責任倫理”,將重點放在每個人的“能力”上,即使是窮人,也能行使他的自由權利和責任。社會有責任通過其準則鼓勵這種自由。

人類社會的演進是責任進化的過程,沒有了責任,人類將徹底崩潰。責任是社會的根基和防火牆,是個人存在的必要前提。

而在我們這裏,責任卻被逼仄到了微乎其微的空間,形成了全社會的責任虛無化。可悲的是,像近視眼這種頑劣的社會痼疾,竟然隻有孩子們來擔責,這不能不說是中國社會破敗的真實寫照和危險征兆。

而孩子們在如此社會環境裏能夠一如既往擔責下去?不會的。隨著他們向社會的融入,也會了解責任是沾不得的。而且這種推卸責任的趨勢,也會在全社會的共同努力下實現低齡化。用不了多長時間,穿著開襠褲的頑童也會推卸責任,必將是偉大祖國欣欣向榮泡沫中令人激動而心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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