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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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放煙花爆竹裏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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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放煙花爆竹裏的潛規則

                                  2005年10月27日

何必

市煙花爆竹安全管理辦公室對初選的煙花爆竹進行最後一次試放篩選……(略。)

看著畫麵裏那五彩繽紛姹紫嫣紅的煙花爆竹,上竄下跳翻飛騰挪,好不熱鬧,讓人賞心悅目養眼怡情通宣理肺滋陰壯陽,盯著電視屏幕就能憑添對生活的無限憧憬希冀,感到原來現實還是美好的,活下去還是蠻有滋味的。

本來嘛,有關煙花爆竹禁改限的呼聲嚷嚷了若幹年,一直無動於衷。今年春節,北京市依然爆竹聲響震耳欲聾,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政令被全體北京人和在北京滯留的人當作耳旁風,麵對嚴肅的法律法規置若罔聞,成全了全民對權威的抵製的宏偉壯觀景象。盡管北京節日期間不顧人們的心情與財政的羞澀,出動了11萬人走街串巷執行禁令監督,但還是沒能阻止住刁民或者聲東擊西躲躲閃閃,或者法不責眾有恃無恐,或者利用警察叔叔在節日其間怎麽著也不能扳起臉麵聲色俱厲,結果還是使得整個北京像炸開了鍋的堡壘,鞭炮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終於,在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精神的指引下,在執政為民方針的引領下,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確領導下,今年北京市召開了有關禁改限的聽證會。坊間原本在這禁改限方麵立場分作截然相反的兩派,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依據。最終,對於現實的妥協使得禁改限得以成行。

這不,市煙花爆竹安全管理辦公室對初選的品種進行了最後一次試放篩選,並且這次篩選對媒體開放,讓公眾對這種篩選的結果大致看了個眉目。

據介紹,煙花爆竹四個級別:

A級:適應於專業燃放人員燃放,在特定條件下燃放的產品;

B級:適應於室外大的開放空間,按說明燃放,距離產品及其軌跡25米以上的人或財產不應受到傷害;

C級:適應於室外相對開放空間,按說明燃放,距離產品及其軌跡5米以上的人或財產不應受到傷害,對於手持產品,手持者不應受到傷害;

D級:適應於近距離燃放,按說明燃放,距離產品及其軌跡1米以上的人或財產不應受到傷害,對於手持產品,手持者不應受到傷害。

A級的自不待言,那都是專業人員才能有幸把玩的,不是草民能夠沾染的。B級則需要室外大的開放空間,距離25米以上,顯然在市內很難找到這樣地方。所以嘛,當然也隻能剩下C級和D級了。

記者到了試放現場,為了拍攝需要,把最精彩的畫麵都攝製下來,而那些溫暾憋屈的當然不利於電視表現,也就沒給觀眾添堵。但實際上,現場最後參加角逐的56種產品裏,除了屈指可數幾款可以賞心悅目外,其它的都是不能做節目的,或者說,就是實在無聊的玩意兒。在C、D級別的貨色裏,都是些無法升空隻能滿地出溜的東西,小坦克、小火車……但凡上了小學的孩子都不會對此有什麽興趣。

這讓人想起馮夢龍《笑府》裏的笑話:有一個人患有高度近視,半尺之外,幾乎什麽都看不清,一天晚上,他撿到一枚爆竹,便靠近燈火辨認,不料觸火而響。旁邊有一個聾子,見此,拍著他的背問道:“你剛才撿到了什麽東西?怎麽一到手就飛散了?”

如果試放被恩準的爆竹注定都是考驗人們聽覺的。以往那些震耳欲聾的爆竹都會不見了蹤影,全變成了音量上與放個屁差不多、亮度上還不如劃根火柴的好玩的物種。與其如此C、D級,還不如在家看CD呢。

而北京人非常熟悉的二踢腳是否被允許,還在爭論之中。不知道,如果爭執不下,是不是還得召開個“二踢腳聽證會”來加強某一邊的力量。

何以如此?知道這個北京市煙花爆竹安全管理辦公室是由多少個部門組成的?北京市政府相關30多個局辦!如此一個聯合辦公,結果勢必出現逆淘汰機製:最響亮而惹人耳目的最先被驅逐,然後次之,餘類推,剩下的就是最窩囊最鼠黴最無聊的,就像官場上的淘汰機製一樣。設想,哪個部門敢於為了一款可能造成哪怕丁點聲響和火種的產品而主張入圍?相比起烏紗帽來,煙花爆竹的品質算得了什麽呢?能夠讓草民燃放就很開恩了。

2003年筆者在奧斯陸過元旦。零點時分,整個城市變成了煙花爆竹的海洋,也是震耳欲聾,也是五光十色;而且那些煙花爆竹都是產自中國,漫天上光彩與煙霧後麵似乎劃出了一道讓人百感交集的“中國製造”的字樣。那裏,不能說對生命不尊重,可還是煙花漫天璀璨爆竹騰空飛舞,並沒有隻能玩弄小坦克、小火車之類的兒童玩物。

挪威首都可以燃放中國生產的爆竹,中國首都不能,這真是件怪事。

就此,看著試放中那些無聲無息品種屁股後麵劃出光怪陸離的軌跡,怎麽看都不像是“中國製造”,而是“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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