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觀感之一奧斯陸見聞及序言或者題記往事不堪回首後悔不迭七葷八素
2022年11月29日
何必
參……(略)
圖文並茂。
(何必注,略。)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洋鬼子媒體刁民網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以下係俺的一家之言,係對係錯任憑列位玩笑一把。
今兒個的天兒,晴。天氣預報說,多雲轉晴。最高氣溫18℃,最低氣溫7℃。
今兒個的Odysee
標題:挪威觀感公諸於眾往事不堪回首(1103)
提要:把20多年前寫的文字公諸於眾,那是我第一次出國,就到了被國際上評為最適於旅居的國家挪威,見識到了西方文明,體會到海外刁民,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一個字也不改放行吧。Twitter:@panyi002 打賞paypal:panyi002@gmail.com 歡迎分享、點讚、訂閱、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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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觀感瞎湊合。
今兒個說我把挪威觀感張貼到文學城博客上。
段子這樣。
某台灣人不滿選舉結果,想發泄一下。他走進酒吧,喝過幾杯酒後大罵:“藍營的都是不要臉的狗!”結果被坐在酒吧的一群人狠揍一頓。第二天他憋氣未消還想發泄,又去了那個酒吧,看到同一批人在,喝了幾杯之後放心大罵:“綠營的都是不要臉的狗!”不料又被那群人狠揍一頓。他問酒吧服務員:“這幫人到底是藍營的,還是綠營的?”服務員回答:“他們是愛狗協會的。”
來看新信息。
1,胡亂睡覺攤上事,意大利華女跑堂狀告華人老板。2,米國華女半夜家中闖入4匪,砸碎後院玻璃門。4,連爆6宗,多倫多華人區午夜遭持槍入室打劫,加拿大凶殺率繼續飆升。何必評海外刁民每況愈下。
中國也有過世界球王李惠堂(292)
4,中國也曾出過一個“世界球王”。何必評這說的是李惠堂。大家可以網絡上搜索一哈這個名字,確實精彩。被西方媒體評為與巴西貝利匈牙利普拉卡什等並列的世界五大球王之一。在民國時期,從香港回到廣東梅州,球技應該是世界級的,帶領那時候的中國隊航掃歐亞,拒絕了歐洲俱樂部高薪聘請為中國足球爭光效力,曾經擔任中國奧運代表團旗手。阿Q講話,俺祖上也曾經牛掰過呢。實際上,毛朝篡政後香港和台灣聯隊也曾經是享譽世界的亞洲強隊。可現如今刁民足球咋就淪落到如此慘不忍睹的地步了涅?要是說毛朝足球腐敗,香港灣灣也不腫。這是為熟麽呢?毛朝域內外刁民雞識精英不計其數,卻木有淫研究如此現象和問題。刁民族群和淫種退化了麽?李惠堂在天有靈看到拆拿淫足球這個揍性,還得氣個半死不可。
中世紀歐洲臭不可聞(293)
5,中世紀的歐洲有多臭,貴婦在裙子裏如廁,敵人爬著“糞堆”攻城。何必評此言不虛耶。現如今歐洲鬼子淫五淫六劈帕的,幾百年前落後得一溜歪斜的。這也是現如今還有歐洲淫對中國頂禮膜拜豔羨不已的原因,而在半個世紀前歐洲興起過白鬼姑娘追刁民小夥子的風潮和時髦,認為中華文明時期歐洲淫還赤身裸體在樹上摘果子吃呢。法國伏爾泰對中國讚不絕口,後來盧梭們通過貶低中國逐漸為歐洲建立了自信,到了黑格爾馬克思則把中國數落得一文不值,反襯歐洲作為世界秩序輸出地的牛氣拉轟,卻隻字不提中世紀歐洲臭不可聞。腐國王宮為熟麽房間數不勝數?那就是因為國王每天得換房間,躲虱子。日耳曼蠻族南下對說拉丁語的現如今意大利法國西班牙葡萄牙地界侵襲,日耳曼蠻族一輩子就洗一兩次澡,普遍不識字,因此簽訂重大契約為了記日子也許會洗一次澡。看當下歐洲鬼子淫魔狗樣的漾淫五味雜陳。
IMF走向真正國際主義?(294)
6.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轉型:如何從霸權捍衛者走向真正的國際主義。何必評這是這兩天微信裏流傳一篇文字的標題。如此說辭你信麽?全世界兩大金融國際組織一個是世界銀行一個是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漂亮國和歐洲把這倆組織掌門淫瓜分了,世行行長都是漂亮國佬,而IMF總幹事都是歐洲淫。這就是典型的歐洲中心論和白鬼中心主義。如此狀況指望這倆能夠一碗水端平隻能是癡淫說毛朝夢。說IMF從霸權捍衛者走向真正國際主義如此說辭本身就漾淫笑掉大牙。看起來IMF洗心革麵改弦更張金盆洗手浪子回頭。問題是,熟麽是國際主義,國際主義本身不還歐洲淫鼓搗出來的貨色麽?還真正的國際主義,意味著如假包換的歐洲中心論。與霸權捍衛者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IMF江河日下本身就是西方沒落墮落的反應和標誌。IMF進行金融操作尤其是對窮國進行救助的標準和規則還是西方白魔普世價值。新瓶裝舊酒換湯不換藥。
馬斯克威脅蘋果另起爐灶出手機(295)
7,馬斯克說:蘋果若下架推特,我就自己出手機。何必評小馬哥越來越嘴大吃八分獅子大開口。穀歌也說要下架推特,小馬哥腫麽著?把穀歌也買下來?那非死不可亞馬遜等等呢?蘋果下架推特就這幾個生產手機,哈哈哈,如果微軟下架推特是不是也自己個鼓搗操作係統?波音下架推特是不是得自己個造灰機?其實,中國一直就不準推特進入,是不是也得揍一個毛朝以及刁民?遊戲不是這麽玩的。看小馬哥單槍匹馬挑戰漂亮國左瘋子及其背後西方白魔普世價值,就堂吉訶德般對戰大風車,麵對數字極權和互聯網帝製。勇氣可嘉但勢單力薄無力回天。小馬哥的實力根本無法承擔救世主的角色。如此張揚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小馬哥木聽見江蛤蟆說悶聲發大財麽?戲子範表現欲太強恐怕下場都好不了。習特勒戲子範注定不得好死。
基輔停電但淫心裏亮堂堂,吼吼(296)
8,基輔停電了,但基輔人心裏亮堂堂的。何必評這是微信裏一篇文字的標題。作者我也就不提了,反正是個無名鼠輩。我早就被毛朝域內帝都著名右狗和民主控拉進若幹微信群,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物以類聚淫以群分。鼓搗微信群實際上就是刁民帝製情結的一種表現。當群主更多注重權力而非責任,群主具有踢淫的權力,這很享受耶。我的地盤我做主。而如此國際上聞名的右狗和民主控鼓搗了噶許多微信群,要微信號被封了不計其數,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丫微信群成為毛朝域內右狗和民主控集大成者,數以千計右狗和民主控被拉進群裏,我則因為在帝都時與如此群主一幹淫等哈大酒幾次而被拉進去。那群裏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嘎雜子琉璃球得表現出衝鋒陷陣的勁頭,能夠得到主子的賞識。而這篇文字作者也是筆耕不輟,幾乎也快達到我經年累月每天一篇文字的節奏了。看看如此文字的標題,基輔停電了基輔淫心裏亮堂堂,這叫熟麽混賬論調和邏輯。成天到晚看如此垃圾,不得不為刁民混不講理無底線淪陷而唏噓不已。
9.國家統計局說:1—10月份全國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下降3.0%。何必評中國經濟跌跌不休。
10,明年底驗收,中國重點地區將實現秒級地震預警。何必評地震預報是可能的麽?
11,中國寒潮局地降溫或超18度。何必評老毛講話想想天下三分之二受苦淫,現如今得想想劈劈柴過冬的歐洲淫咧。
12,經濟日報報道:海運價格逐步回歸合理區間。何必評世界秩序土崩瓦解,哪有熟麽合理區間。
13,美國主持人怒斥澤連斯基不斷向美要錢:你以為你是誰?厚顏無恥。何必評看到如此狀況郭德綱相聲講話我很欣慰耶。
14,全球第二大加密貨幣交易所崩盤,FTX交易所用戶存款被借出做投資。何必評這兩年虛擬貨幣熱潮裏我對此冷嘲熱諷過噶許多。泡沫總是會破的。
15,馬斯克稱Twitter為萬能應用:日均新增注冊用戶超200萬創新高。16,專家小組說,幹旱、人為導致的氣候變化、入侵物種和環境問題正在永久性地改變加州的景觀,並使一些社區和生態係統麵臨越來越大的風險。17,美國多地新冠病例激增,專家警告:節日後或現單日15萬例峰值。何必評漂亮國偉大。
進入正題。
我終於決定從今個開始把我寫的挪威觀感張貼到文學城博客上了。今個這篇文字也算是為挪威觀感做一個序言或者叫做題記。不管叫熟麽吧,反正今個這篇文字會作為博客裏張貼挪威觀感第一部分的開篇說辭。
我的大姑父曾經是西北作協主席。順便說一句,我家族也曾經算是豪門。2018年起我開始寫家庭回憶錄,一直到去年才完成。記載了其中噶許多。到現在我還在猶豫不決,家庭回憶錄是不是張貼到博客裏。那也有幾十萬字呢。那裏麵記述,我戶口本上籍貫是江蘇宜興。家也是宜興大戶。著名地質學家李四光是我家族的食客。民國政府高官丁文江啦、辣末五七反右著名大右派儲安平啦等等都與我家族有著姻親或者血親關係。毛襠著名的情報高官潘漢年也是如此。
宜興號稱盛產兩件,一是紫砂壺,二是教授。我家族也出產教授。我大伯父是長子,民國時期北大畢業,選擇了延安而不是西安,也就是選擇了毛襠而不是國民黨,這種選擇決定了整個家族的命運。實際上我今生今世顛沛流離不能不與與大伯父的選擇有關。大伯父的女兒曾經對我們說起過家族中落。老毛建政初期,我大伯父與史良康克青也就是朱德的老婆共同作為朝廷高參。老毛文革時我大伯父被李先念出賣或者說推卸責任駕鶴西去,家族遭遇到滅頂之災,我也一輩子起伏跌宕。
這好像扯遠了。我大姑姑家在西安,大姑父是西北作協主席,在世時每年都得到帝都參加二會。我記得我大伯父的兒子也就是我堂兄就是那個中國第一個橋牌國際大師曾經對我提及,經常會有陝西西北作家出書要大伯父作序,結果那序言寫的恨不得比正文還長。我堂兄是個灰常有幽默感者,那這當個笑話。
我為挪威觀感作序或者題記當岩會辣末長咧。還是限於每天一篇文字的文字量。既岩針對挪威觀感,辣末也就把此前直播和文字裏曾經提及過的一些事也放在這裏,或許會有重複,但屬於有的放矢。
今年9月1日我直播展示了我的一些照片和書籍。其中有2002年我在央視坑蒙拐騙時出版的我作為主編的兩本書,一本是北京出版社的國民大問題,一本是經濟管理出版社的世紀大事。那是我今生今世出版付梓麵世唯二的書。那時候一鼓作氣,也琢磨把其他文字也出版了騙點子稿費。與在帝都的出版社聯係。實際上我與帝都那些個出版社曾經聯係很多。那是在1988年我鼓搗中國勞動淫事百科全書和行政管理學大辭典這兩部工具書的事,都是合作出書也就是買書號,我那時候創造了圖書發行的奇跡。
2002年審計出版社對我的我給中央電視台打工選題感興趣。但看了部分內容後還是害怕了。央視那是熟麽地界藏龍臥虎,是中南海的後宮。像北京電視台主持淫在節目裏拿朱軍開玩笑,朱軍手眼通天迫使北京台這個主持淫不得不公開賠禮道歉還接受台裏處罰。由此可見央視各色淫等何等惹不起。我那些文字裏涉及到太多真淫真事,出版社還是作罷。犯不上賠本賺吆喝偷雞不著蝕把米。
再有就是挪威觀感。與水利出版社簽訂了出版合同。現如今這合同還在我這裏。書的名字好像是北歐遊記還是熟麽。稿子和圖片是現成的,我隻不過把文字裏姓甚名誰隱藏、以及太容易與現實對號入座的部分裁剪掉就可以了。圖片也隻是我和兒子的,與其他淫的合影都不用省得麻煩。
水利出版社編委會和副總編輯都審看並通過了挪威觀感稿子,但到了總編輯處去卡殼了,說我的文字裏有政治敏感性內容,必須修改。還是玩政治唄。我拒絕,結果出版這事就黃了。
挪威觀感是我到挪威後第二天就開始做的日記,在挪威閑極無聊,每天就是帶著兒子奧斯陸滿世界轉悠,與留學生打撲克哈酒。我又是個精力充沛閑不住的貨色,閑著注定生事。挪威觀感也就是大發時光的貨色。當時並木有想著出版,就像2003年底我偶岩機會開始每天一篇文字也不成想會堅持到現在。每天挪威觀感寫完了,就發到當時國內灰常著名的網絡文學網站榕樹下上麵去。也樂此不疲。這就是說,那些個文字都是現成的。與出版社簽訂合同後,我對文字進行了整理刪節,文字量大概其是20萬字,也就是說,我從今個開始張貼到文學城博客裏的挪威觀感也就是如此文字量。為了出版我把文字按照大意分作了七個部分,如果出版成書也就是七章。這就是說,那七個章節是不分前後順序的,是按照主題而不是時間操作的。也因此,我今個開始張貼也打算分七天全部張貼出去。當岩如此張貼是不連續的,畢竟要考慮到每天一篇文字的時效性。我視頻和文字會有時間差,有些當天視頻的文字不會出現在當天的博客文字裏,文字往往會岩後幾個月才公諸於眾。這是因為我把此前文字公諸於眾,視頻和文字出現了錯位。我今個的文字是序言也好題記也罷,也就會在今個挪威觀感裏出現。
我也在考慮是不是把我監獄日記也放到文學城博客上去。那是我在監獄裏寫的玩意。1990年代後期我有了台式機後把監獄日記都錄入到電腦裏,發給了我的中學同學在漂亮國大學任教者,他看了回複我說有漂亮國佬希望把我監獄日記翻譯成英文出版,但我考慮到還在毛朝域內,擔心書出版了我又因此進去了,故此拒絕了。我今年已岩過了63歲了,挪威觀感啦監獄日記啦也不指望出版了,也就博客裏公諸於眾得了。但監獄日記恐怕也得修改,其中指名道姓的部分也得隱藏。
另外,我還有幾十萬字的漂亮國之行,記述了我從帝都到漂亮國的雜七麻八。那些個文字還未曾出現在每天一篇文字裏,主要考慮到我在漂亮國免得禍從口出。如果公諸於眾也需要字斟句酌。我曾經合計過如果把漂亮國之行也放在每天一篇文字裏,我可以有幾個月事件一個字都不寫而保持每天一篇文字不至於中斷。
不算挪威觀感監獄日記漂亮國之行等等這些個文字,今年4月13日我每天一篇文字量已岩達到了3000萬字。這也是個巨大的工程吧。我家庭旅館有漂亮國白鬼客淫聞聽我如此浩大工程曾經幫助我聯係漂亮國出版商試圖把我的文字出版麵世,讓漂亮國佬看看刁民是如何看待漂亮國以及世界當岩更主要是毛朝的。但由於如此客淫退房後也就漸行漸遠漸無書了。出版商之事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當岩嘍如果3000萬字都出版那恐怕也不可小覷。2014年和2018年我分別向吉尼斯申請世界紀錄,雖岩未被受理,但恐怕也古今中外淫類曆史上隻此一家別無分店了不是?拆拿淫吃苦耐勞吧?
挪威觀感是2001年10月7日我帶著兒子從帝都出發在阿姆斯特丹轉機去奧斯陸,一直到2002年2月我離開奧斯陸期間的日記。現如今張貼出來,我木有再看,懶得看也木有興趣看。一個字都木有動。那就是我,真實地記錄了當時我的見識水平和情緒狀態。實際上,我的觀念一直處於動態變化過程中,我也為此沾沾自喜,並木有一勞永逸原地踏步。我現在連兩三年前的文字也不忍卒讀,認為那些個說辭慘不忍睹,水平稀爛。我以為這才是值得快慰的。如果我拿出幾年前的文字說到現在我的觀念一成不變還是那樣的立場,我感覺這幾年就白活了。雖岩說大體上的悲觀主義和批判現實主義堅定不移,但力求避免冥頑不靈抱殘守缺故步自封而在觀念上進行調整以及吐故納新還是不可或缺的。
我初婚和有孩子都比較晚。1995年我母親辭世,臨行前對我說,你不結婚我死不瞑目。這句話對我刺激太大。那些年我成天到晚娘炮醉生夢死放浪形骸。母親此言我雷厲風行,結婚還不容易,隻不過就是領張紙的事,當年與當時正在交往的女朋友結婚,女朋友變成老婆。老婆明白無誤說不想要孩子而要出國,我則說出國保不齊就分道揚鑣了還是給我留下個孩子吧。轉過年來就有了兒子。老婆2000年到奧斯陸大學留學,2001年我帶著兒子去挪威。
挪威觀感公諸於眾往事不堪回首(297)
挪威觀感記錄了我第一次出國的感受。也就是說,那是第一次辦護照第一次辦簽證第一次去銀行開資金證明等等。我好像辦護照簽證都挺順利。不管是去挪威還是比利時香港抑或漂亮國盡皆如此。常言道情場得以賭場失意反之亦岩。我不雞道護照簽證順利是不是把運氣都用掉了。當時挪威被聯合國熟麽機構連續五年評為全世界最適於旅居國家,而當時我以為中國是全世界最爛地界。從最爛到最佳,中間連個過度比如說新馬泰幾日遊都木有好像直接從地獄到了天堂。中間的反差張力太大了。感覺挪威和中國是兩個互不搭界的兩個世界。彼此雞同鴨講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那時候的我是徹頭徹尾崇洋媚外的貨色。隻不過還是悲觀主義色調。具有著吹毛求疵雞蛋裏麵挑骨頭的相延成習。去挪威迅速發現了那裏的弊端漏洞短板,以至於在挪威觀感裏有一個章節以挪威是天堂還是地獄的發問。挪威之行給我留下的就是一句話,對國外失望對國內絕望。
挪威觀感是我2001年10月到2002年2月在挪威以及中間去丹麥一日遊的日記體文字。當時每天寫完了就發到國內著名網絡文學網站榕樹下,我不雞道現如今這個網站是不是還存在。我網絡上查詢挪威觀感還可以看到片斷文字。
後來網絡上碰到移民挪威幾十年的帝都淫,丫看了挪威觀感說笑得前仰後合,對我說,丫在挪威當醫生,世界各地開會轉移。驚歎於我的觀察力和感悟力,丫在挪威幾十年也未曾注意一些細節,如果我也像丫似的滿世界轉悠注定會發現大千世界五彩亂繽紛,並且會鼓搗出繁花似錦賞心悅目的遊記和文采飛揚漾淫歎為觀止的文字來。
當岩嘍,我那些個文字對於我還在挪威的老婆孩子造成了一些影響。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感受到了刁民的國民性或者我稱之為淫渣化。我當時感覺對老婆孩子有所愧疚和虧欠。
老婆孩子一直大部分由我供養。截長補短兌換外幣匯往挪威。在中國掙錢在挪威花錢可是不容易。
我老婆是帝都中關村典型,高級雞識分子家庭出身,一門心思出國,弟弟早就移民加拿大。老婆也早就申請移民但因為在歐洲而磨磨蹭蹭久拖不決。2006年對我說擔心我曾經進過監獄的經曆會影響丫和孩子移民。為此商量假離婚,等老婆孩子移民成功了再複婚。我當時信以為真,我親戚作為我老婆的代理淫辦理了離婚手續。不成想被欺騙了。
我噶許多在國外的朋友告訴我,這種假離婚弄假成真的案例比比皆是,而且基本上都是如此。海外刁民裏流行如此把戲。
2007年北京電視台出了著名的紙箱包子餡事件,我所在首經欄目組製片淫給我緊急放假,我再度去挪威。那時候已岩每天一篇文字三年多了,也就不再熟麽挪威觀感了。一個多月後回國繼續在電視台上班。
2009年歐洲爆發債務危機,那時候已岩是我前妻電話裏哭哭啼啼,我在帝都滿世界借錢匯款過去。
此後我前妻就泥牛入海無消息,再也聯係不上了。我也無法與孩子聯係。木有邀請我也無法探視孩子。
2014年我去荷蘭,當地舉世聞名的白鬼記者朋友聞聽我的狀況說要開車帶我去挪威找孩子,父親有法定探視權。但這並不在我旅行計劃裏過於倉促隻能作罷。
到現在兒子拒絕與我聯係。我三番五次嚐試聯係都失敗。對此我周圍淫都感到不可思議。
2001年我帶兒子去挪威時兒子五歲,2007年我去挪威兒子11歲,也就是說對我木有熟麽印象。這也就意味著我前妻把兒子教養得徹底不認親生父親。
2007年我去挪威看到我前妻不準孩子學漢文,不準與當地華淫打交道,徹底與拆拿以及拆拿淫切割。
我對於刁民出國後變得更壞並非捕風捉影無稽之談。
前些年我找挪威朋友試圖與兒子聯係,不成想我前妻給朋友打電話破口大罵威脅要報警。朋友對我好生埋怨與瘋子打交道。
前年我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給挪威國王寫信說明了我的情況,希望能夠得到幫助與兒子取得聯係。挪威王宮法律淫士給我回複說抱歉他們丫不管這事。西方先進文明,吼吼。現如今看到熟麽西方如何淫道主義何等驚天地泣鬼神我褲襠裏就濕漉漉的。
到頭來我孤家寡淫,名副其實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此婚姻成為我今生今世最大的選擇失誤。不成想母親臨終前那句話就是你不結婚我死不瞑目,我著急忙慌結婚,帶來的卻是如此苦不堪言。現如今我經年累月形單影隻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對於那場婚姻後悔不迭。更是感歎刁民情感殺手。
拉拉雜雜寫這些,並非是祥林嫂般怨天尤淫,隻不過是對挪威觀感來龍去脈的說明。以及回首往事何等苦不堪言。往事不堪回首,我也不看挪威觀感。我已岩63歲了,也不指望有熟麽出版了,隻是張貼出來白紙黑字立此存照。
原本與水利出版社稿子裏還有照片,但考慮到肖像權之事,我也隻能暫時隻張貼文字。
身在漂亮國,更加體會到挪威觀感裏那句話,對國外失望對國內絕望。現如今也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太悲觀主義了吧。
是為記。
好了,這就是今兒個的全部內容。希望大家別忘了點讚訂閱分享。謝謝大家。
又一篇。
嘎嘎。
挪威觀感之一:奧斯陸見聞
10月10日,鬧鬧5點多就醒了。也許,他還沒倒過時差。
上午,在別的中國人那裏吃了午飯,雞蛋炒黃瓜、蘑菇炒白菜。這裏的蔬菜據說很貴,能吃上這些已經很奢侈了。
坐地鐵去了這裏市中心的步行街。剛出地鐵,就聽到鼓樂聲。抬頭看去,一隊隊軍人列隊走來。前麵是兩個軍人騎在高頭大馬上,鬧鬧馬上興奮地叫了起來,走到近前看個仔細。要是在國內,早就被警察擋在老遠外了,可這裏行人距離隊列隻有一兩米遠。軍人們共有千把人左右,是挪威各軍種,四個人一排,高矮不齊男女參差,胳膊像棍子那樣甩著,可總有人走錯了步子變成了一順兒,就連每隊前的長官有時也得回頭看並調整自己的步伐。軍人們行進中還不時四下瞥著,遠沒有中國軍人那份莊重、齊整、矜持。陪同我們一起到這裏已經一年多的中國人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軍人。
然後,我們就看了頒發諾貝爾和平獎的地方,好像北京的一所學校;那裏的皇宮也看上去很簡陋;議會大廈就那麽兩三層樓高。街上鴿子到處都是,可據說如果我們要想抓一個,那馬上就會被遣送回國。人行道上也有吐的痰痕跡,但最多的是口香糖痕跡,煙蒂到處都是。
這裏的蔬菜昂貴,而越南店是較便宜的地方。最便宜的當述巴基斯坦人開的店,可據說那裏的貨質量不好。我去越南店看了看,裏麵倒是東西不少,也有不少中國貨,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弄來的。挪威克郎比人民幣大約是10:8,我購買的物品裏,米粉400克7.9克郎,白菜8.9克郎一棵(一公斤左右),蘑菇每公斤34克郎,圓白菜每公斤6.9克郎,土豆每公斤8克郎。好像還承受得起,但就是別想到飯館裏撮了。
這裏的學校都是公寓,沒有圍牆,也沒有保安。鄰裏之間沒有往來,雖然都在一個廚房裏做飯,但除了中國人、越南人,西方人用餐非常簡單,麵包黃油果醬就是一餐。廚房裏碰上也就點點頭完事。這裏的人情真是荒漠,但關係也很簡單,誰都不管別人的事。除了來之前接受提醒,對中國人最好什麽都別多說,他們是最愛壞同胞的事的。
挪威人怕吵,平常都是非常安靜,就算是人都回來了,整條樓道還是像沒人似的。
這裏最高溫度像北京的最低溫度。周圍樹木很多,綠黃紅相間。這裏中午能看到太陽,晚上則多下雨。
我和鬧鬧在一間大約10平方米的房間裏苦度時光。隻好多帶他出去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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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份,這裏早晨8點天才蒙蒙亮,今天早晨也在下雨。
鬧鬧5點就醒了,我比他醒得還早。我們洗漱過後,用早餐。他吃的是從國內帶來的撒契碼和巧克力派,牛奶衝麥片;我則是牛奶和麵包。
我在這裏最得意的地方就是,這裏有很多的歇頂者,我在芸芸眾生裏倒不顯得太出類拔萃。但盡管才來3天,已經鬧出笑話了:我們要把機票根寄回國,在公寓郵局,一個正在學中文的越南小夥子愉快地和接我們的那個24、5歲的中國女孩打招呼,看到我,問她我是否她的父親!挪威人對亞洲人的年齡無從判斷,經常會犯錯誤;在這裏的越南人也沒什麽新鮮的。
走在奧斯陸的大街上,滿眼望去,沒有一個西服革履的,人人都著便裝,不像國內,連個民工,也得穿件西服,還把個商標貼在袖口上。這裏的人著裝都很隨意,穿得亂七八糟的,有人已經穿上了棉衣,可有人還一身的短打扮,也沒人對此有任何異議,不像國內總有人對你的穿著說三道四的,“你看大街上哪兒有像你這麽穿的?”
這裏的各種汽車大白天光天化日下都開著大燈,因為這裏冬天夜長,而且這裏多霧,所以規定所有的車隻要上路就必須開大燈。機動車在人行橫道前減速,若有行人是一定要停下的,不管附近有沒有警察。我問鬧鬧,為什麽車要停下來等行人?“那是怕把人軋死了車走著不方便”!
在這裏宿舍裏不能吸煙。挪威多次被大火吞噬,對火災非常重視,每個房間都有報警器,稍有煙霧就報警,抽煙也會引起報警,所以隻能跑到陽台上噴雲吐霧,不過也倒給我省了――從北京時間9日早晨到現在(應該是北京時間12日下午14時),我總共才抽了10支煙,憋死我了!
這裏的電源插頭都是圓的,不像國內是片狀的,所以,能使用我的筆記本電腦,多虧了從國內帶了個用電器有個兩種形狀插頭的轉換裝置。
我的住處的走廊裏有個免費電話,但每天開通時間是17時到次日7時,別的時間不能往外打,但打進來還是可以的。我的房間號是364。該電話的號碼是(0047)22187754。不幸的是,這個電話試了多次,好像上網有問題,這兩天,都是跑到那個被誤認作是我女兒的女孩子住處上網,很不方便。我正在想方設法解決這個問題,以便於天天能上網。
我在這裏暫時用的手機會24小時開機。這裏的時間比北京晚6小時。
在這個公寓裏,總是能碰到中國人。目前,整個挪威的中國人共有3000~4000人,而鄰近的瑞典麵積與這裏相仿,可中國人數量幾乎十倍於這裏。那還不到處能見到我們的同胞?而斯喜乎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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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不管是在哪裏,都有一個特別的感受,就是所有的公用文字都是挪威文,在地鐵裏、大街上、宿舍裏、超市裏、報紙上等等。整個挪威也就400多萬人,但擁有自己的文字,並且,在所有的媒體上,都在應用這種文字。其實,挪威人從小上幼兒園時,用的教材就有英文的,也就是說,挪威人從小就會英文,在各種場合,挪威人不講英語,除非你主動對其說英語,他(她)都會用挪威語交流;大部分挪威人也都能看懂英文,但卻更願意讀挪威文。即使挪威現在從巴基斯坦、越南等地接收了大量的難民,而且每年從世界各地還有大量的人員到這裏訪問、學習、打工(我們的公寓裏,就有大量的來自東歐和獨聯體的打工者租住,由於挪威的工資水平較高,很多丹麥人也跑到這裏打工),似乎國際化需要更為強烈,但卻沒有什麽挪英文對照一說,雖然這給外來的人帶來了很多的不便,但也迫使外來人員學習挪威語。
就在前天,我帶了鬧鬧往外走時,一個漂亮的西方女人笑眯眯地看著我們,並用非常不熟練的普通話對我們說:“你們是中國人?我在學漢語”,然後為我們開門。這讓隻身在外的我感受到一陣爽快。據說,現在挪威學漢語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中國留學生都借此機會免費學挪威語。漢語的日益興盛,與中國人國際地位的提高互為因果,也讓人覺得心情好。
這種情況,與國內那些時不時說話中要用英文去做注釋或炫耀、在街道商店等公共場所的名字要用英文做注解、國家領導人在外交等場合(想想申奧時那些讓人聽了難受的英文演講吧!)要將已經成為聯合國5種正式工作語言之一的本民族共同語擱置一旁而嘟囔些外族字碼發音等情形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和強烈的反差。所謂全球化,更是文化的多元化,是對文化多樣性的尊重、捍衛和弘揚。妄自菲薄與妄自尊大同樣是短視,而拱手將本民族的文化廢棄,更將是千古之罪。
想那人類曆史上曾經璀璨的古埃及文化、巴比侖文化等,到最後都落到了必須用別的文字來注釋的可憐地步,甚至缺少了這種注釋其本身的意義就不複存在了,從璀璨到沒落,給我們很多的警醒。一種文化,當她需要由別的文字來破解、注釋、綿延、擴充和維持的時候,就是這種文化沒落的開始。
但願,中華文化無需從此而沒落。
還是這輪太陽,照耀過古埃及、巴比倫、拜占庭,也依然照耀著山姆大叔、奧斯陸和北京。
即使中華不複存在了,太陽照樣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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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到從北京起飛的荷蘭航班,就發現幾乎所有荷蘭空姐比那個中國空姐高出一頭多,而且屬於彪悍體型,在中國絕對可以被呼喚作“悍婦”了。
昨天是星期天,我們所在的地方離5路的一個終點還差一站,這個終點就是此前我帶鬧鬧去過的那個中國人稱之為“送死灣”(其實其挪威語發音與這差不多)的湖,到了周末,又逢難得好天氣,這裏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人們競相開車跑到這裏來。幹什麽?跑步!我們天天能看到這湖邊總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跑步,男女老少都有,穿著運動服運動鞋,煞有介事地跑著。
挪威人喜歡運動,一有空就忙於各種運動,跑步、網球、足球、柔道……各種運動器械和服裝在這裏的市場也很不錯。據說,中國一向喜歡吹牛的東北地區的某個廠家在這裏就找了個已經加入挪威籍的華人作代理,並以此為據點,在北歐等地銷售,業績還是滿不錯的,在激烈拚爭的國內市場裏另辟溪徑開出一條生路來。
來之前就聽說挪威的女孩子是最漂亮的,等來了以後,發現這要看從什麽樣的角度看:挪威的女人都很健康,個個都有健美的身材,從而有著健美的性感,可如果從中國人的傳統審美標準中,窈窕婉約病怏怏,那注定挪威女孩子是屬於半瘋一類。曾經帶鬧鬧看他們的學生上過運動課程,男女一起跑步,一到場地每個人都像上了發條似的充滿力氣,個個動起來都有那麽點專業的味道。難怪挪威雖然隻有400多萬人口,但其男子足球隊在中國隊拚死拚活弄了44年折騰了上百億人次才於今年在一個外國人的率領下過關之前,就已經多次闖入世界杯決賽圈,並足以給任何一支傳統世界強隊造成麻煩;挪威女足更是擊敗了中國、美國等隊,而登上了世界冠軍的領獎台;其冬季運動項目成績足以讓中國人又叫喚著要衝出什麽殺出什麽,可如果看到其運動的社會基礎,那我們又得抓耳撓腮想方設法弄點子形式化的玩藝兒才能得到從事運動的人口的廣泛性數字、並慷慨陳詞地發表一係列言論去取悅於上司胡弄一方百姓了;在我們為了獲得奧運會主辦權而舉國沸騰喝光華夏所有的酒並像暴亂那樣在天安門廣場胡作非為時,我現在所住的宿舍就是當年挪威舉辦冬季奧運會時的運動員宿舍已然挪作它用大賺其挪威的錢了。
而別忘了,挪威全國的人口,也就相當於北京市海澱區的人口。
在這裏,還有一個很突出的感受,那就是這裏的人,無論是挪威人還是別的西方人,戴眼鏡的人很少,年輕人幾乎沒有戴眼鏡的。我無法逮住每個人問他是否戴了隱型眼鏡,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裏絕大多數的人應該是視力不錯的,而到這裏來的中國人幾乎個個都戴著眼鏡,也許,中國人太不愛美了,總是把家醜掛在臉上。可是,在中國的校園裏,還不是個個都加了另一雙眼睛?
有時,走著走著,我會想起,如果弄個什麽世界民族體質普查,挪威人會高出中國人多少呢?而在意識上,又的先進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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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到挪威的一天晚上,我所住的單元裏的住戶們開了一個會,這也是我第一次參加西方人的會議。盡管這會的級別和場合都很不足掛齒,但還是挺有意思的。
以前說過,我所在公寓裏的廚房是公用的,衛生間是兩個房間合用一個。那個廚房,一共有7個房間的住戶使用,在這裏,所有的食品、餐具都放在這個廚房的不同位置上,每個房間有自己單獨的冰箱格層、頂櫃、矮櫃層,而爐灶是統一的,共有三個電爐灶和一個電烤箱。廚房的麵積約為20平方米,有一高一矮兩張桌子,兩個長沙發椅和一些凳子。
平常人們做飯時,都可以在這裏進行操作;而吃飯時,可以在這裏用餐,也可以拿回房間裏;西方人用餐非常簡單,經常是麵包抹上點子黃油或花生醬什麽的一吃就算是一頓飯,或者,弄塊速凍的比撒餅,烤烤吃就算完事。在這裏,肯定是作為中國人的我們占用廚房的時間、次數、場合和麵積是最大的,其次是黑人,總鬧不清他一會牛奶和會什麽黑不溜秋的做點子什麽歪門邪道的東西吃。
上周,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打印好了滿滿一篇,可說的是什麽我卻不得而知,可由於剛來總怕惹出什麽麻煩來,況且那個接我們的女孩子做米飯多了,我再次熱的時候鍋燒糊了,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燙出了一個印記,那紙上是否說的這件事也不知道。
星期日早晨,我帶鬧鬧在廚房吃早餐時,那個學中文的鄰居把那張紙連同另一張手寫內容的紙貼到了門背後。我趁機問了那上麵寫的是什麽,她告訴我,是我們的廚房太髒,公寓管理部門要求我們必須打掃,她約請這裏的住戶星期一晚上8點半一起開個會,商討如何做衛生,並一起打掃。
我看了下那手寫的,上麵寫的是英文,說的是我們必須打掃廚房和樓道,星期一晚上8點半務必參加,要不然就請留下意見什麽的。
這裏一般的情形是,如果住戶對公共衛生狀況不滿意,就可以投訴到公寓管理部門,由後者出麵協調,並製定些具體的值班啦、清掃範圍啦之類的內容;也可以由住戶裏的人直接出麵組織開會,商討此類問題的解決辦法。這次會的起因是接到了公寓管理部門的通知,可通知是由於什麽原因而做,卻不得而知:不知道是有人投訴,還是別的什麽。
雖然我的英文不行,參加這會等於是瞎子點燈,按說是可以要求不參加,隻是執行會議決定的。但為了感受那氣氛,還是打算列席;更何況鬧鬧聽說要開會,樂不可支,總是問我什麽時候開會,等待著這一時刻的到來。也許,能參加一次大人的會議,對他來說是件十分新鮮的事,足以讓他興奮好幾天。
晚上,我們提前5分鍾到達了廚房,鄰居法國人和同伴在那裏下棋,鬧鬧又去搗亂,可西方人對小孩的耐心和熱情就是讓人感動,他們從來不會數落孩子,倒是我總是把鬧鬧叫回到身邊。
差兩分鍾時,那個組織者出現了;差一分鍾,在這裏住的另一個挪威女孩子也來了。法國人停止了遊戲。我們準時開始,剛說起內容時,那個黑人到了,晚了近3分鍾。學中文的問我能否聽得懂英文,我說基本不行。她就義務地為我做起了翻譯,並借機鍛練一下。她說這次討論怎麽打掃廚房和樓道,有些人搬走了東西卻不拿走,堆在廚房了無人認領,顯得很亂。今天就是要清掃這些,並按照管理部門的要求,安排打掃值班順序。我們每個到會的房間都在上麵寫了自己的名字,大概是因為我歲數最大、又是個不懂會議語言的人,第一個寫,我把自己的名字PANYI寫出來,到會的人紛紛在試著發這兩個音;別的人都寫好了,法國小夥子自告奮勇(他是個很活躍的人,也很願意參與組織活動),排起了值班表,並當場分清了在場人占用的家什。從他們的言談中,能知道,他們從沒有抱怨誰使用廚房多了,誰是造成髒亂差的首要和協從等,倒是那個學中文的告訴我,另一個西方小夥子(大概也就17、8歲)經常把烤箱弄不幹淨,因而是會議的主要對象,卻還沒有到,大家都在等他,這讓我這個廚房的常客感到很不自在,因為我和大家同樣地知道,那小夥子是麵包黃油的忠實,僅僅因為烤箱?奇怪的西方邏輯!接著,大家就開始動手,把每個人的物品都認領了一遍,我來之前我們的房間曾經借(租)給另一個中國女孩,她的物品還在這裏,因此到會的人都說那女孩有些物品沒有拿走,問我怎麽辦,我說既然搬走了,又不拿這些物品,顯然是不想要了,隻能處理掉。
還是法國人拿起每樣物品,像拍賣那樣玩笑著,有的被在場的人留下了,多數則扔掉了。我看很多物品都很好,但由於是餐具,沒敢造次。倒是西方人無所謂,看了好就拿走。
那個遲到的小夥子進來後二話沒說,簽上名也動手幹起來。
接著就是打掃,他們每個人都從自己的住處拿來清潔劑什麽的,動手打掃地麵、牆壁、櫃子冰箱表麵等。我由於不知道清潔劑上的文字,不知道該幹什麽,倒是鬧鬧可撒了歡兒了,滿屋子跑,和每個聽得懂聽不懂他的話的人搭訕,弄得滿頭是汗,經常受到正在幹活人的挑逗。
最後,由於我們無事可做,學中文的客氣地讓我們回去休息。
鬧鬧很不情願地跟著我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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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0月中旬的一天,奧斯陸又是個晴天。隻要是晴天,這裏的天就有藍色,而這藍,像畫出來的一樣;周圍的景色,斑斕得也像畫。奧斯陸不像北京,到處是高樓林立,而且到處有建築工地,預示著城市麵貌的更新。這裏的建築樣式沒有什麽新奇,隻是色彩很亮麗。
在這裏,曾經從挪威回國的人的說起,飛機飛到北京上空的時候,心情不好,原因就是在上空看北京,灰蒙蒙一片,汙染得很厲害;下了飛機,走在北京的街頭上,看到那裏的樹葉也失去了本真的色彩,被蓋上了一層鉛色,遠遠沒有奧斯陸這裏的樹和草的翠綠。
這裏很少發生堵車。挪威政府為了保護環境,不鼓勵人們開私人轎車,而其具體辦法就是對購買私人轎車課以高額稅收。在挪威,購買轎車的價格高於在丹麥購買同款車的三分之一,高於德國則達二分之一。如此之高的價格,會使很多想購車者望而卻步。
離我住處約10分鍾路程,就是奧斯陸著名的宋斯灣,很多人開車或乘坐別的交通工具到這裏來散布、跑步。這是一片麵積約相當於北京昆明湖大小的內陸湖。那裏沒有人看管,也不收什麽門票(這裏的公園都不收門票),人們可以隨便進出。這湖是一個天然湖,有不短的存在時間了。湖裏有野鴨子等水鳥。湖邊,看不到國內經常能看到的塑料袋、垃圾、食品包裝等雜物,水很清澈。其環境衛生程度比起北京剛建成不久就臭氣熏天的昆玉河、以及久治不理的昆明湖、什刹海等要相差許多級別。
挪威人很愛養狗,大街上有各種各樣的狗,大大小小五花八門,這些狗很少吠叫,我真懷疑它們是不是把聲帶都割掉了?按說,這麽多狗在那湖邊溜達,應該到處是其排泄物才是,可走遍湖畔,卻看不到這樣的痕跡。耐心等著那些狗排泄,才看到,狗的主人在狗排泄後,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把排泄物抓起來,用袋子包好,帶到有垃圾桶的地方扔掉。
我來之前和到之後,曾經有若幹個人提醒我和鬧鬧,這裏的鴿子很多,而且不怕人,但是不要抓它們,否則會馬上被遣送回國。這裏的鴿子也因此膽子格外的大,有時會從陽台上進入房間,弄得到處是鴿子糞便,以致於那個接我們的中國女孩子氣狠狠地說,還不如多來點子中國人,把鴿子都逮住吃了!從中可以反映出心態上的差異。帶鬧鬧到街上轉,看到鴿子,想想,它們也就是在中國人少的地方還能活得這麽滋潤,要不然,早就被燉成粥了。
鬧鬧喜歡動物,逢東芝動物樂園必看,而且玩具裏,沒有大炮機槍火車什麽的,幾乎都是各式各樣的動物。可他也知道,在中國動物是不可能有樂園的。
也正因此,才帶他出來。鬧鬧現在說起挪威,就是很幹淨,人很友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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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人很講衛生,在我住處的廚房、衛生間幾乎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了,但還是被公寓管理部門強令要求打掃。要是換了在國內,這樣的地方簡直可以當作衛生示範標杆來對外展示和吹牛了。
說起環境,人們可能想的都是如何保護自然環境。但是,這裏的人們對於自己所營造的周邊環境也很注意。例如,這裏的人們在洗完衣服(通常都是拿到洗衣房去)後,在亮曬時,都放在涼台上不高於涼台欄杆的地方,而不像國內那樣高高懸掛起來唯恐他人看不到,褲衩背心乳罩衛生巾等婦女用品一應俱全,而南方那些城市更是當街伸出長長的竹竿把這些隱私明晃晃毛烘烘地張揚出來,好像是色情業的招牌似的,讓人看上去總引起非份之想(也許我這等人就是這點子色迷迷的出息)。
在各種場合,這裏的人們彼此交談時的聲音都很小,能讓對方聽到就行,如果讓國內人來看這情形,保不準以為這是個戀愛角呢。而中國人剛到這裏來時,在地鐵裏、電車上、場館裏都是旁若無人地大聲談笑著,在這對他人行為不作什麽要求的地方,當然不會有人來管,但時間長了,聲音也就自然低了下去。想想我們的餐館裏、酒吧裏、公交車上等隨便什麽公共場合,那些來不來就亮出大嗓門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是影響了別人遭到了白眼,還振振有辭甚至會為了自己的冷遇而發泄找人拌嘴幹仗。
有時,看著這裏秋日裏黃綠相間的樹葉花草,真是覺得它們能在這裏真是比北京的樹葉要幸運。甭說,外國的月亮還真是比中國的圓。
別的不說,這裏就是沒有蚊子,這點國內很多地方比不了。大白天和晚上的,這裏任何時候都看敞開窗戶,而且沒有紗窗那一層黑乎乎的保護,很直接和透亮;這裏很少有蒼蠅,不用擔心什麽物品招了蒼蠅會被感染上啥玩藝。
當然,這也弄得有些事情我們看不慣:我們樓道裏的外國女孩,該她值日了,把所有的垃圾裝好袋子,手也不洗,拿出麵包做成三明治,一邊一種提著走了!
再有,我們也常能看到國內熟人街頭碰到,把自行車往馬路中間一放兩個人就開聊;一幫子人橫開一排走在人行道上,對麵的人沒法錯過,後麵的人沒法超;一個人躺在公園裏夠坐三個人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而別人卻隻能席地而坐;在無處停車的地方,把汽車往人行道上四仰八叉一放關上門走人,管行人怎麽辦呢?那些有特權的車橫衝直撞沒有規矩或是製定規矩的可以擅自修改和違犯規矩的情況屢見不鮮。這種隻顧自己蔑視他人存在權利的狀況,數不勝數。而這,將隻能有悲慘的結局。
還甭說,毒大米、毒白麵、毒糖毒鹽毒醬油……什麽會沒有毒呢?為了點子蠅頭小利不惜傷害他人健康甚至生命,不說人權,連生存都得處處受威脅,那還不得時時謹小慎微防著所與的人?
環境是別人的,用我來管幹嗎?我自己舒服了就行。這叫什麽?文明!
別和我說什麽天人合一自然和諧,別和我說什麽禮儀之邦。我們要基本的純淨而安全的生存環境,要求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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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裏好像是得了嗜睡症,天成天到晚就像睡覺,連鬧鬧都覺得我的覺多,好像總也睡不醒。其實,我每天的覺睡的可是不少:晚上10點種和鬧鬧一起睡下,早晨6點種起床;中午和鬧鬧再睡兩個小時左右,一天下來,怎麽著也有10個小時的睡眠量了。
我們住的這個公寓群,有10多棟樓,高矮錯落,最低的兩層,最高的13層。這裏住的主要是奧斯陸大學的學生,有本科、碩士和博士生,其他的還有很多的訪問學者、打工者以及形形色色的住戶。
這裏的住戶都是一個人一間房,與國內本科生4-8個人一間、碩士生3-5個人一間、博士生2-3個人一間的情形不同。如果是單人間(一個人,是相對於家庭間而言),總是兩個單元(房間)共用一個衛生間,而且,管理部門大都安排一男一女合用,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考慮,至少不會像我等這樣總把什麽事往歪處尋思琢磨。
這裏的房租很高。一個單人間的月價格是2160克郎,單人間也就是10平方米,水電暖和晚5點到早7點的市內電話(不能打手機,若打長途,則需要在外麵購買電話卡)費用都包括在內;而一個家庭間的價格則為4800克郎,有自己的衛生間和廚房,但電話還是公用的。如果想自己用單獨的電話,可以申請,有專門的供在宿舍通話和上網的10號樓公寓,每月加80克郎的上網專線費用和幾十塊錢的電話租費,市內電話費另付。但10號樓的單人間較多,而家庭間非常緊張,恐怕沒有我們的份。
我的住處靠近大路。憑窗外眺,總是能看到那些黑人白人黃人急匆匆地往外跑――這裏的地鐵很準時,人們都掐算好了時間,趕上某一班地鐵。如果萬一地鐵不來,或是公交汽車電車晚點,隻要超過15分鍾,等車人就可以乘坐出租車,其費用由公交部門報銷(這裏的出租車很貴,絕大部分是奔馳車,起步就是200克郎)。
進入地鐵車門時,沒有什麽女士優先,這可能與男女平等的社會風尚有關。因為車裏很空,所以還沒看到是否有讓座的情況。不過,空蕩的車廂裏還是有人不願意坐下。
要是在國內,這麽大個地方,收費這麽高,恐怕早就弄點子保安、圍牆什麽的,來保證住戶的安全。但這裏卻是四麵大開,從任何地方都可以進入這裏。每個單元的鑰匙都可以打開三道門:下電梯進入所在樓道的大門、兩個單元公用的門和屬於自己的門。
到這裏,常常聽說女孩子們在外麵聚會或舉行什麽活動,有夜間一、兩點才乘坐地鐵回宿舍的事情。問她們,覺得這很正常,沒有什麽可怕的。
平常,有什麽東西隨身攜帶也不用擔心被偷被搶,在學校圖書館,是不許帶書包進去的,所有人的書包就往圖書館的門口一扔,回來再拿,不會出什麽問題。
已經有不少的中國人到這裏來探親,也出現過不少在馬路上或公共場合將錢物遺失的情況,都在警察局找到了。據說在這裏丟失東西,80%是可以找到的,就看你是否想去警察局了。
剛從國內來,把鬧鬧看得那叫緊,因為國內偷小孩的事時有發生,而且社會治安狀況日益惡化,人人自危。有道是除了母親和騙子是真的外,別的都可能是假的。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人的神經高度緊張。開放並沒有帶給我們舒適和安逸,倒是平添了諸多的煩惱,社會道德總體水平的嚴重失落,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但麵對這些,除了躲避,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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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裏的形形色色的非中國人,也是件挺好玩的事情。
公寓裏,最愛到管理部門投訴的,是那些挪威人。不知道他們習慣於排斥外來人呢,是傾向於安靜和極度的幹淨呢,還是忍受不了一點的噪聲。相形之下,其他地方的人,包括西歐人和北歐人,都不像挪威人那樣事多。也許,作為地主,總是愛對進入自己家園的人挑肥揀瘦說三道四的。
而那些黑人,特別是那些來自非洲的黑人,是最容易遭到投訴的。他們往往不太注意公共道德,在廚房裏常常是視他人的東西為自己的(當然,你要用他的東西時也沒問題),他們在做飯時,總是弄出點看上去、聞起來、吃進口都那麽亂七八糟的氣味、味道的什麽玩藝,把各種各樣的食物、調料、飲料同時放到一個容器裏,一煮就是半天。他們的身上,往往抹著氣味很濃的香水,但很不好聞,久而久之會讓人想起來就躲得遠遠的。
黑人總是有錢就花,從來不為錢而苦惱,並且,看到別人那裏有什麽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開口索要。他們總是那麽快樂,好像沒有什麽可值得發愁的事。每逢周末,黑人的宿舍裏是最熱鬧的,他們唱啊跳啊,而且有些歌聲還是很動聽的,他們幾個人的合唱在和聲處理上也很有些味道。
我看著他們,常常想,這些人在其國內是些什麽人呢?腐敗分子或他們的子弟?權貴階層?賣國求榮的人?
我們樓道的家庭間裏住著幾個黑人,都很年輕。那個學中文的挪威女孩告訴我,他們不是一家,也許是為了合租省錢。那裏麵的黑人打起樓道裏的公用電話來可是沒完沒了,在國內絕對可以到達煲電話粥的水平。他們說的不是英語,不是挪威語,嘰哩瓜啦半天,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好像在給他們的同胞打電話,說得很熱鬧。而且,平常到處串門的多是他們到那裏的,可謂門庭若市了。閑不住。
不過,黑人好像在西方世界比亞洲人受歡迎。黑人的體質和身材都很好,所以,對於西方人盛行同居而不願意結婚的現狀而言,很多西方人都願意找黑人同居。
說到同居,我在國內曾經看到過一個數字,說挪威的新生兒有49%是非婚生的,占世界首位。在大街上看到婦女帶著的小孩,想大概這就是沒有合法父親的。
相形之下,亞洲人就沒有這種待遇了。也許,亞洲人進化的時間過長,像水裏的石頭那樣,各處都顯得扁平,沒有什麽棱角,缺少起伏,才成就了失寵。也許,這才是那個在中國人眼裏醜陋不堪中國模特呂燕但卻走紅西方的原因所在。
歐洲人(我根本看不出來是東歐人還是別的什麽地方的歐洲人)普遍雙眼皮大眼睛,(我在這裏還沒發現一個像我這般單眼皮的白種人)深眼窩,高鼻梁。這使得我想起童年時代看的有關珍寶島自衛反擊戰的紀錄片裏那些蘇聯士兵比我們中國人要漂亮的鏡頭,也使我們很多在中國人眼裏的漂亮的中國女人從容貌上說在這裏卻較為一般。
還有,就是歐洲人的很多都是人高馬大的,在這裏許多男人的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我的身高在這裏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再者,就是他們的牙齒度很好,整齊、潔白、晶瑩,沒有什麽四環素牙、齟齬等。
中國人進化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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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先安排的失誤,我們在這裏無聊得很。
早晨,為了能趕在7點掐外線之前收到國內的電子郵件,就得起床。然後就是閱讀和處理郵件。7點多,小鬧鬧起床,看電視,是那些動畫片,挪威語的,他隻能看畫麵;然後吃早飯,他是牛奶、薩淇瑪、派或餅幹,我是牛奶麵包。
然後就是到市中心轉悠。
12點左右午飯,睡覺1個多小時,鬧鬧倆小時。起床就是在附近溜達。晚上6點左右開始做晚飯,然後就在屋子裏呆著。星期六晚上玩牌。
奧斯陸總共好像隻有40萬人口,相當於中國的一個地級市,城市規模不大,可供遊玩的地方很少:一個王宮,我們已經去了多次,隻是在外麵看看,據說有時對外開放,可我們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一個小港口和一個稍微大點的港口,早晨那裏有賣魚和蝦的;一條步行街,總共也就約百米長,是這裏商業街,在正對王宮的方向,號稱是奧斯陸最長而直的街道,要是趕上星期天,所有的店鋪都關門,所說的越南店什麽的都在這裏;還有,就是離我們住處10分鍾路程的那個湖了,繞著湖轉一圈,也就40多分鍾,湖邊沒有任何古跡名勝之類,幹巴巴個水潭,幹淨得連垃圾都沒有;據說還有個雕塑公園,可夏日才有的噴泉等現在都關閉了;據說還有個法學院屬於比較具有觀賞性的,但既然是學校,可想而知其娛樂的可能性了……這樣一來,整個奧斯陸的可玩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個頤和園就都能給包括了。
因此,每天晚上我非常頭疼的,就是第二天去幹什麽。反正也就是那麽幾個地方,老去擱著誰也會煩。但是又不能不出去,而且我們倆的870克郎的月票,不能閑著總得用啊,每乘坐一次成人是35克郎,往返70,我那張月票(580克郎)得往返8次才接近用光。
但是,總是往市裏跑,也是很沒意思。可實在又沒地方可去。這院子裏有些草地,有些孩子們玩的秋千、沙坑,可鬧鬧玩起來很不盡興,沒什麽可娛樂的。
別人都有自己的事,雖然這裏的中國人曾經給了我一些其他中國人的宿舍號碼,可我與後者素未謀麵,總不能帶著孩子到人家那裏自我介紹“你好!我也是中國人,是×××給我你的房間號碼,我們來你這玩兒會兒”吧,更何況,能和這些陌生的中國人說些什麽,也很成問題。我在國內,也不是個很愛和陌生人說話的人,有時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又不喜歡家長裏短吃飯了嗎今天天氣不錯一股勁沒話瞎套磁東拉西扯半天不著調地漫無邊際,而以我和這裏的幾個中國人接觸的體會來看,很多人是剛從學校裏走出來還沒有什麽社會經驗對世事懵懂無知、或就是自以為是覺得見多識廣拿別人都當成是阿鬥、或就是隻是吃啊喝啊穿啊玩啊沒什麽新鮮的……交流起來很別扭。
本來,我就屬於局外人,總是隔岸觀火,不能融入人群裏,對什麽總是抱著批判的眼光,在國內也不是能與人順利地交往下去的主兒,在這裏可選擇範圍更加有限,而經驗、知識、專業、觀念等方麵的差異,更使得我很難與他人暢快地溝通。
……………………
這些天,美國在阿富汗打得不亦樂乎,電視裏的新聞主要就是這些消息。
而到奧斯陸街頭,也常能看到一些挪威人和中東人(或移民)一起,在議會門前弄了很多的寫著穆斯林文字或挪威文字的口號橫幅之類,別的看不懂,但阿富漢幾個字還是清洗可辨,那就是說,他們在舉行反對美國對阿富漢進行襲擊的示威。他們的示威也倒安靜,幾十個上百個人在議會門前廣場上的小路旁分開排列站著,也不說話,周圍人觀看的有,但不像中國那樣一有聚集馬上蜂擁而至水泄不通唯恐天下不亂。開始時議會廣場那裏根本沒有什麽保安,後來才來了幾個警察,站在議會的台階上,看著示威的人群,並不加幹涉。兩群人都在自己的群體裏捉對交談著,好像毫不相幹的人幹著毫不相幹的事情。
說到警察,我們在這裏就看到過三次警察。第一次是到這裏的第二天,正好趕上議會有什麽活動,上千的軍人很滑稽地列隊行走,旁邊有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交通警察,軍隊還沒走完,他就飛馳而去。
第二次是我帶著鬧鬧去王宮,趕上歐盟諸國代表訪問挪威,王宮廣場前不同於往日的(平常,王宮大門就是由三個衛兵把守著:兩個在正門,一個在側門,遊人可以任意跑到衛兵旁邊與之合影,或者向其問訊,不像新華門前的那些士兵,站得像個樁子――既然訓練成這樣,為什麽不真的弄幾個樁子在那兒?反正附近有那麽多的便衣和著裝警察,誰也不敢為了摸他們一下而在牢房裏呆上一年半載――容不得一般百姓走近其十幾米範圍之內),就是在距離大門有三四十米的地方用鐵柵欄圍了大半個圈。那天有很多的新聞記者都跑到王宮門前,十多台攝像機、幾十架專業照相機都匯集在鐵柵欄外,對準了王宮大門。柵欄裏麵,有幾個警察,來回溜達著,與柵欄外的各色人等聊著什麽,特別是對孩子們,有問必答,躬下身來向孩子解釋著;時不時的,外麵的人請警察拍照,警察也樂得拿過相機,指揮著他們擺好姿勢,照得雙方滿意;看到有人手裏拿著鮮花,警察就問是不是要獻花,若是,就把那攜帶鮮花的人請到柵欄裏麵,排隊等候。這警察也是,連點起碼的安全意識也沒有,就不擔心這花裏藏點暗器、這獻花的形形色色們心懷叵測搞點子破壞甚至暗殺什麽的?一會,十幾輛轎車魚貫而來,柵欄外的人們嗨嗨地歡呼起來,那車的窗子更有搖下來、從車裏伸出那歐洲的手向柵欄外麵揮舞著致意,要換了在國內,早就防彈防賊防色防亮地護個裏三層外三層了。這時的警察們,照樣笑嗬嗬地與圍觀者們同樂著。
第三次就是前兩天在我們宿舍的外麵,幾個警察匆匆地走著,大概是執行著什麽任務。一晃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與之相對照的是,國內到處可以看到警察那矯健蠻橫而肥胖臃腫的身影,每個路口幾乎都有惡狠狠的警察,警車呼嘯而來咆哮而去,成天到晚哪兒都是警笛的叫喚聲音成了城市的奏鳴曲的必要組成部分;滿地的警車倒使得社會治安每況愈下人人自危。
這挪威警察平常都他媽的躲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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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過這樣的說法:挪威這裏由於曆史上經常遭受火災的肆虐乃至有些地方遭遇過滅頂之災,所以至今,挪威上上下下對火災及其隱患都非常重視,規定在室內不能抽煙。所有挪威室內的煙霧報警器非常敏感,就算是抽煙那丁點兒煙霧,也會嘩然引起警報,(可後來我經過仔細打聽,才知道這純屬胡扯:這裏與國內的賓館飯店一樣,隻要求不要在床上抽煙;通常這裏的人們之所以跑到陽台上抽,是因為這樣可以不去危害別人。)消防車在警報響起後的幾分鍾之內就會趕到。
據中國人麵帶鄙夷不屑神情地介紹說,警報響起時,那些怕死的外國人一個個都規規矩矩地跑到室外,衣衫不整遍地白花花黑乎乎色彩斑斕花枝招展眼巴巴地等候著警報的解除;而中國人卻都不以為然,一個個大義凜然地安然呆在室內自行其是,因為本來就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虛驚一場。
仔細想起來,中國人真是不怕死?好像又不是。曆史上,幾萬蒙古韃子,把個上億英雄兒女的華夏弄得昏天黑地俯首稱臣;十幾個日本兵下鄉就掃蕩了幾萬人的一個縣;現在呢?至少,沒聽說過什麽人舍身敢駕著飛機往樓上撞、什麽人在國家危難時自告奮勇為國捐軀;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一群學生在警察的指導下,秩序井然地揀起當局事先量好尺寸並堆放好了的兩塊石頭擲向美國大使館然後忙不迭地跑回屋去搞寄(GRE)托(TOEFL)對著太平洋那邊的山姆大叔搖尾乞憐哼哼唧唧溜須拍馬媚態十足;愚人節中美撞機後,也沒見著有哪個血性中國人膽敢為所欲為衝著美國人叫板卻一個個就知道在一輩子連麵也見不上一次的互聯網上說三道四運籌帷幄千軍萬馬橫掃銀屏回過頭去依舊是對著inter的CPU、microsoft的操作係統頂禮膜拜滿嘴讓人聽了雲山霧罩的洋文一副恬不知恥的奴才相;那些成天到晚慷慨陳詞愛國主義五講四美惟我獨尊的巾幗英雄們,私下裏就搖身一變窈窕溫柔賢惠淫蕩單是琢磨著怎麽挑逗嫁個傍個滿身長毛的白人黑人紅人的好跑到國外去享半輩子的清福;今年幾個日本醉鬼在北京街頭眾目睽睽之下毆打中國出租車司機路人不敢言而是否敢怒隻有酒足飯飽之際鑽在被窩裏尋思泡妞時麵紅耳赤回家去壯了膽子吹牛;那個被稱為民族英雄的竟然往小日本兒靖國神社牆外書寫抗議口號的中國留學生,也是查清楚了此項行為隻有兩周的服刑期才有作為的……
看來,那些呆在房間了的中國人並不是因為不怕死才留下的,而是因為知道沒有什麽危險,才貿然滯留。那麽,那些規規矩矩的外國人呢?究竟是怎麽回事,讓他們傻嗬嗬赤條條木呆呆地站在外麵露天裸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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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聽到警報就傻嗬嗬規規矩矩跑出來的人,是因為規矩。
在這裏,幾乎見不到警察的身影,但是,凡是遇到人行橫道,汽車是注定要減速,若幹碰到有行人過,汽車是一定要停下來讓行人先過去;有時,滿馬路沒人沒車,可還是紅燈,汽車也照樣停下來,等著綠燈亮起;有一次,我在一個高處聽到警車鳴叫著從路上走過,距離好遠,可前麵的車很整齊地向右並線讓路,那陣勢,就像是列隊般地訓練有素規整劃一,很耐看也很讓人感動。
我們到這裏至今,看到過地鐵裏查過兩次票,而平時,是否買票完全憑自覺。按說,一次乘車(單程)35克郎、周票160克郎、月票580克郎的價格,也很讓人咋舌了,但還是看到那些人,哪怕是坐一站,也跑到自動售票機前購票,這種遵守規矩的確是讓國內相比較起來大煞風景。
在這裏購物,超市、越南店、商場等處都沒有人看管,如果想拿點什麽不付錢就走,也是非常便利的。但是,沒有這種作為;買那種IP卡,每張卡上帶有密碼,90克郎可以往國內通話80分鍾,這種卡,有時不好用。如果買了這種卡,用了一多半以後,對店家謊稱從沒用過但質量不好要求退貨,那是沒有問題的。但好像沒有人這樣做。在超市商場裏買的貨物,不滿意多半品種是可以退貨的,這要是在國內,就會被人鑽出許許多多的空子來。
在我們的住處,也有著不少的規定,例如不要在床上抽煙、不要在別人的廚房做飯、輪流打掃衛生、垃圾箱分做紙張和玻璃以及廢棄物品應該分而置之等等。這些都在被所有的住戶很自覺地遵守著。換了在國內,就會引來男女老少七嘴八舌討論這製度的合理性、公平性等等(當然,國內很多的製度本身就很值得這種討論的存在和蔓延),並挖空心思損人利己。
事實上,所謂規矩,大體上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的,一是明文的規定,像遇到警報要服從指揮聽從命令,主動照章購票乘車、主動納稅等等;二是一種道德要求或約束,像扶老攜幼文明禮讓不大省喧嘩注意保護環境在公共場合開關門時應該對後麵素不相識的人予以照顧之類的。在挪威、據說在西方(特別是德國,據說在那裏,如果誰開玩笑把公共電話亭分別貼上男或女標誌,那裏的人就會按照指示而按性別分開排隊使用),規矩是超乎每個人之外和之上的具有高度權威乃至產生於宗教威懾的約定俗成,對於指導和範圍每個人的行為具有很強的作用。
相形之下,我們國內的規矩則被人視為糞土,隻要有了任何機會(權力、空擋等)就會對其進行玷汙和踐踏,個人淩駕於規矩之上,規矩隻是朝令夕改任人強暴的玩物,而且規矩並不具有本該具有的普遍性,而隻是針對某些群落因此成了單向性很強、彈性度很大的橡皮筋,於是,上行下效,規矩就慢慢地被親切、堂皇而徹底拋到了垃圾堆裏。
毫無疑問,規矩是文明的組成部分,沒有規矩,奢談文明純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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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裏鄰裏間的事,也是挺有意思的。
這裏的黑人,是公認的沒有較好道德水準的群體。他們在用公用免費電話時,是屬於國內所說的煲粥類的――一打就是好長時間,就算是別人有事要用電話,悄悄提醒正在打電話的黑人,也會再等上很長時間;而且他們在打電話時,四仰八叉旁若無人地呆著,全然不顧別人是否從旁邊經過或者是否會影響別人行走;邊打電話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到高興時,那尖利、嘶啞而近乎咆哮的笑聲,常常讓人想起患了感冒的鴨子的叫聲。
黑人走在樓道裏,常常到處擤鼻涕,讓人覺得惡心。
他們在周末,總是聚在一起,肆無忌憚地說笑,那聲音能伴隨著夜色傳得很遠;黑人們放音樂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音量之大讓人不想聽也沒地方可躲。
有時,他們到別的黑人住所去,碰到主人不在,他們常幹的事,不是離開,而是按所找的人的鄰居的門鈴,讓別人給他們開門,然後進樓道大模大樣地一呆就是好長時間。
說到替不是找自己的人開門,這裏的慣例是不去理睬。因為,對於沒有經驗者來說,出於好心和好奇,為其開了門,卻不知道主人是否願意接待來訪者。有時候,來訪者恰恰是主人不想見、甚至出於某些原因想躲避的,卻被不知情者放了進來,惹出了不必要的麻煩,招致被訪者老大的不樂意,有時甚至會對開門者的好事報以沒完沒了的埋怨。
別的地方的黑人,有的則比較和善和禮貌,如果碰到別人用廚房搞聚會,他們會知趣地先禮讓;碰到他們搞聚會,別人進去取東西或到陽台上抽煙(這裏抽煙的人多隻在陽台上,而樓道裏隻有廚房外有陽台),他們也都和氣地對來者微笑點頭示意;他們中很多人的樂感相當不錯,歌唱得很好。他們也總是趁著聚會,搞點什麽儀式,到場者圍成一圈,默默地表示著什麽。
挪威這裏的物價很高,但還是有很多黑人把一些耐用物品用過很短時間後就扔掉,這使得黑人們揀到了便宜,把什麽東西都弄回來,湊到一起,等到有機會就運回其祖國。這幾天,我們的樓道簡直成了倉庫,兒童車、大冰櫃(相當於我們國內冰櫃的兩三個大)、電視機、電飯煲、地毯、用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紙箱裝的不知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滿當當地堆了一樓道,搞得人走動很不方便,而黑人們對給別人造成的不便熟視無睹,沒有任何歉意的表示。他們在等著有機會就把這些物件裝到集裝箱裏,運回國去。畢竟,這也是發達國家的的玩藝啊。
如果換了在20年前,中國人恐怕比他們還能攢東西,運回國能顯示身份。但可能比他們要顧及鄰居的不便。
一般來說,如果對鄰居有意見,可以到公寓管理部門提,公寓管理部門會采取一定措施加以處理,碰到實在處理不了的,則幹脆讓提意見者換個地方住,免收一點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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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留學生住處的鄰裏關係,也是能讓人發現點什麽新鮮內容的領域。
克林朔的住戶裏挪威人居多。通常,也是挪威人最愛提意見或叫抱怨,住戶裏大凡又有誰遭到了complain,多是被挪威人幹的;而挪威人本身的事的確也是最多的。他們一般也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與鄰居老死不相往來。
我們樓道裏住著一個挪威人,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我們共用一個廚房,而且與我相同(或是受我的影響?),她也總拿個筆記本電腦用樓道裏的電話線上網,我們幾乎每天都能見麵。但至今我沒聽她說過一句話。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我從來沒見過她笑,大概她的笑神經已經麻痹或萎縮了,她進了廚房,默默無言地打開冰箱、找食物、加工食品、用烤箱和電爐、盛到容器裏、端進自己的臥室裏就餐;她進出樓道門,經常是急匆匆來去,顯得怒發衝冠氣衝衝的。有一個周末,我看到我接待一個好像是搞社會調查的,她穿了睡袍,把樓道門一開,自己光著腳坐在門邊的地上擋住不讓門關上,訪問者則在樓道外麵席地而坐,就這樣竊竊私語了近一個小時。換了別人,可能早就請對方進到自己的房間了。她用完水龍頭,總是關得死死的,別人不用吃奶的力氣真打不開。不知道這是否也是某種心理症候的外現。
而別人的挪威人鄰居,有的男的也是成天到晚躲在房間裏,沒有一點聲響,從來沒有客人來訪,也很少出房間,三天兩頭讓人懷疑其是否還活在房間裏。他一般都是下午才起床,不關心樓道別人的事,不打掃公共衛生,也不去破壞環境,不製造噪音,也不管別人是否製造,絕對地自己。
泛泛地說,這裏的挪威人大多如此,不去出訪,也不接受來訪,每個人習慣於自己獨立的空間,捍衛著自己的領地,從來不準許外人介入;進而也由此仿佛著觀念的地盤,形成著神聖不了侵犯而無比龐大的自我。
如果換了在中國,4個以上的人共處一室,誰也跑不了,那麽挪威人還怎麽活呀?
那個曾經嫁了個中國人的挪威人王樂梅對挪威人的這種品性非常不滿,很想去中國,想念那裏的不速之客們,不用電話預約直接就登門,其樂融融。
而我的鄰居――那個法國人,則顯得活潑得多,總是深夜才回來,而且不是帶著個女的,就是帶著那個比利時的男友,(他正好是這裏另一個中國人的鄰居,因此我們之間更多了一分熟悉和親熱。他也和這個法國人一樣,總是拿了IP卡打國際長途電話卿卿我我地一打就是好長時間,可能他們都一樣,除了泡這裏的女孩子外,在本國還都有未婚妻?)不知道他倆的性傾向如何?我總能看到他的房間裏是兩個人住的樣子,但今天女人明天男人,這也太讓人費猜疑了?
那個法國人或是很晚了弄點子葡萄酒加上點子葷的素的幾個人在廚房搞到挺晚。他從來沒有早起過,多在上午11點以後。
……………………
從樓道鄰裏關係中,也可以看出挪威的一些方麵。
我們樓道裏的另一個人就是從博茨瓦那來的黑人叫幸運,他雖然才20多歲,但看上去身材和麵目比我差不了多少,而且,他總是抹上些香水,讓人聞起來非常不舒服。他做起飯來也是弄得很怪的味飄蕩在廚房和樓道裏,趕得人躲得遠遠的。
他好像沒有任何朋友,很少見他與誰交往,從來沒有人找過他,而且從他在樓道裏的行經看,他在為人處事方麵還真不能讓人恭維,也難怪其人際關係不佳。
他在這個樓道裏住的時間最長,大概已經有兩年多,也因此自以為獲得了對新來者就本樓道的管理事物發號施令的資格,總是對鄰居的菜放的是不是地方、客人能不能經常在廚房裏就餐、做飯後是否應該把廚房門打開散散味之類的事情說三道四。可背後,人們對他的居高臨下卻嗤之以鼻。
他說的英語讓人聽起來很費勁,別的黑人也大多如是,夾雜著很濃重的口音。不過,人們說盡管黑人的口音很重,但是他們的英語水平還是比很多的中國人要強很多,非常地道。
他說,他學完了要回去養牛。但是,博茨瓦納的艾滋病發病率高達50%,他能幸免?像這樣的國家,好像就是在自取滅亡呢。
樓道裏的那個冷冰冰的挪威人的名字知道怎麽寫,但不知道在挪威語裏這怎麽發音;那個法國人因為總有電話找他,所以知道其名字的發音為“鋼塔”;那個總和鬧鬧逗的挪威小夥子名字也挺有意思。
其實,不僅僅是中國人在這裏一個個都像守身如玉般的,我所在的樓道裏,除了那個法國人“鋼塔”比較花哨外,其他人都很潔身自好!
人常說,北歐是性開放的國家,這裏總是有很多關於性的逸聞趣事,但是,我到這裏這麽多天來,卻沒有發現這方麵的跡象,鄰居們都很中國化,男女授受不親,大家都奉行著安定團結互不侵犯尊重對方領地的社會原則。
要說,中國人在這裏謹小慎微畏首畏尾,不敢造出床第新聞來,因為他們畢竟是暫時的,回國後還是可以放心大膽地幹一場的;可博茨瓦納人都有了那麽多的艾滋病,還怕什麽?
最讓人不理解的,是那些挪威人,他們恐怕一輩子也就在這裏呆著了,他們現在的狀態是其生活的必要的組成部分,是必須要走過的路。那麽,年輕輕的,就這麽一個人天天價鎖在方寸間的小屋子裏,怎麽能獲得應有的經驗呢?看上去,他們也沒有跑到外麵去找別人同居,那麽,他們的性生活問題是怎麽解決的呢?在中國,那麽多人住的學校宿舍裏不幾天還經常弄出好多的用過的避孕套呢,這叫資源的合理利用?如果是,那麽挪威人的做法是否有效資源的浪費?按照這裏住的挪威人的社交態度,大概是不大會有什麽人能貿然或輕易闖進其生活的,可如此,不是荒廢青春?
……………………
在挪威,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總體山說,沒有國內那麽緊張。
在街上,你盡管走你自己的路,不用擔心突然在你身後響起的喇叭聲,也不用擔心誰會偷了你的錢包、搶了你的書包。
這裏的司機(看上去,開私家車的女性居多,而開貨車、工程車之類的大車的則多為男性)開車時經常打手機、抽煙,不知道這裏是否有相關的法規製止其這樣做。我想可能是沒有,按照挪威人以及歐洲人尊重規定的習慣,如果有這樣的規定,那是要遵照執行而不會有什麽閃失的。那麽,這樣說來,國內那些開車時禁止打手機和抽煙的規定,其立法依據又是什麽呢?是否像行人過馬路如果不按照規定行走則撞了白撞那樣的惡法同樣的是屬於非人道的呢?
這裏也有留學生的家屬,不會英文和挪威語,也不認識這裏的貨幣麵值(這裏的紙幣按克郎說有1000、500、200、100、50的,硬幣則有20、10、5、1、0.5的),自己跑到越南店去購物,拿了塊巧克力,去交錢時抓出一大把硬幣,對方知道其不曉得每個硬幣的幣值,與之開玩笑地示意不夠,那個中國人就一把一把地拿;再拿個別的物品,又是一把一把地;就這點物品根本不需要塑料袋包裝(這裏到商店購物時要塑料袋是要付0.5克郎的),但對方說挪威語(一般來說,除了其中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外,這裏的越南人、菲律賓人、泰國人等都隻會說其母語和挪威語)中國人不懂,問是否要塑料袋也點頭,又被開玩笑一番,結果,把塑料袋收回去了,按照實際價格收了錢,雙方友善地示意告別。
到這裏的銀行存款,把錢交給銀行的辦事人員後,對方不會給你任何憑據,你就可以走人了。到月底,你的對帳單來了,那上麵就會顯示出這筆錢,而不會像在國內,得當場操作,把你的存款在存折或信用卡上顯示出來。
在旅行中,如果你的行李沒有及時到達而耽誤了你的工作或生活,或是行李被弄壞了(這裏有人的箱子在坐飛機時軲轆被弄掉了),你是可以要求對方賠償的:行李延誤,對方帶你三番五次去機場檢查,並會因此付給你幾百甚至上千克郎損失費用,即使你的行李最終被找到並交還到你手裏;而箱子損壞,對方也會賠償你一個新的箱子。而所有這些,都是在當時你拿了錢物就走,不用廢話。
所以,這裏的中國人說,如果發生這種事,還是發生在這裏的好,因為這裏的人講理,而且信任人;要是在國內,就那麽點破事,你會被裏裏外外盤查個底兒掉,好像你是在故意詐騙;最後,即便是查清楚不是你的責任,運輸方麵也是沒有人會出麵負責任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才會有個結果。
也難說,為什麽那麽多的中國人想往外跑呢,都是人,可待遇就是不一樣;都是人群,可彼此的依存度就是有那麽大的差異;都是一輩子,可就是有的自得其樂,有的提心吊膽,有的終生不用為了生計操心,有的為了口飯而喪心病狂。
……………………
在挪威,你經常會碰到陌生人對你笑:當你不留神擋了別人的路或相反時、當你帶著孩子時、當你大門時後邊跟著想進來或對麵有想出去的人(這裏開門時通常是要看看對麵或後邊是否有也要用門的人,而不像在國內隻管自己用完了不用管別人)時、當你在商店購物付款時、當你走路時不經意中與對麵的人打了個照麵時、當你乘公共交通工具坐在了什麽人的對麵時、當你問路時、當你想麻煩路他替你拍照(這通常是不會遭到拒絕的)時、當你過馬路而司機挺下車等你時……
笑啊笑,人們好像把笑容當成了廉價的玩藝或者是可廢棄的垃圾,如此大度慷慨地發布、贈與、施舍、傳播、丟失著,毫不吝嗇和擔心其泛濫重複糜爛冗窘;這裏,人們也似乎不會憂慮過度地笑厴會導致麵部肌肉的鬆弛、神經的麻痹、唇線的脫落、皺紋的攀升、底氣的鬆動、胸腔的瑣碎、以及春光的燦爛、人際的和諧、社會的溫吞、生活的孽障、尊嚴的木訥、權利的旁落、戒備的缺無、警惕的失落、防護的虛設、擁擠的瑕疵、浩瀚的菲薄、高遠的卑鄙、坦誠的奸詐、純潔的無賴……
實質上,我覺得中國人到歐洲來,最應該學的,倒不是那些所謂的學問,(因為這些在國內未必學不到,特別是在如今信息傳遞手段如此豐富而發達的狀況裏,通過各種各樣的技術完全可以不用大老遠背井離鄉跑到別的大陸去強化什麽知識係統和背景。)而是學學這裏的笑以及所附帶的廣闊而深遠的內涵。
有人說,在目前全球化的大趨勢下,中國人更應該找到自己準確而合理的位置。而在這種前提下,必須對世界上的方方麵麵進行考察、鑒別、比較和評估。而歐洲人在這方麵,最為強悍、生猛、優化和具吸引力的,就是其悠久、富有而充裕的道德資源。
在當今中國人生活在每況愈下的道德環境裏,追求自身生存狀況的改善卻不可避免地伴隨或致使著周邊生態和人文係統日益惡化、巨大的就業、人口、環境、心態、良知等多方麵的壓力產生並持續著增長與破壞的惡性循環、自私自利的惡性膨脹伴之以全社會無人不為的腐敗以及對這種趨勢的讚頌、妥協乃至擁戴的狀況中,對於中國個人道德體係的再造成了異常緊迫的事。其重要性甚至超出了民族存亡和國家的興衰,而眼睜睜明晃晃地擺在了每一個中國人的麵前。
單純地依靠國內那幫子騷人墨客,憑借其道德自覺(這本身就是呢可怕的!)和對於道德的認知水平,是根本不足以完成此任務的。
那麽,這些拋家舍業苦心鑽營不遠萬裏精疲力竭跑到國外的,如果僅僅是弄了點子公式定律說辭闡釋回去,相對於國內現有的已經很現代化了的治學條件來說,得不償失;而相對於國內的真實而迫切的需要來說,又是杯水車薪。如果留學生不是帶著留學國家可為進取的道德資源回去、而在道德上依然抱殘守缺於固有的也許已經非常僵化甚至慘無人道的規範係統的話,這才是對於留學資源的巨大浪費,也是對浩淼留學生涯的無情鞭撻和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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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在挪威好像有個什麽國際滑雪運動比賽。看電視轉播時,還為了挪威人取得的好成績而高興,看到像瑞典、西班牙、法國人被遠遠地甩在後麵,有一種得意。默默地,還是希望挪威人能夠贏得比賽,贏得勝利,看到那紅底藍道的十字旗的獨占鼇頭。這很奇怪,如何而來的呢?
再有,也是前幾天,這裏在舉行世界性的女子手球比賽。看到挪威與由黑頭發矮小隊員組成的意大利隊交鋒,身材彪悍金發碧眼女子構成的挪威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將對方打得毫無招架之功,大比分獲勝,看上去很過癮。
這也倒罷了,畢竟是歐洲人與歐洲人過招,誰勝誰負與我毫不相幹,看看熱鬧完事。
而後來,又有了一場挪威隊與韓國隊的比賽,在觀看時,從始至終,一直想解恨似的癢癢地希望挪威隊狠宰韓國隊。
亞洲人與亞洲人間的不睦?窩裏鬥?但這是事實。
可能是由於美國對日本、韓國的親近、拉攏或是長期占領的緣故,使得日本人、韓國人對美國文化更了解、親熱和向往;同時,也由於日本、韓國比中國的生活水平高得多,所以,他們都會選擇去美國留學工作生活,美國在移民、意識形態等方麵對日本和韓國比對中國要寬鬆得多,中國人到那裏相對要難度大不少,不得已隻好跑到幾乎沒有可能長久滯留的歐洲混著。因而在挪威,幾乎沒有日本人和韓國人。故此,那天比賽時,沒有韓國人為其球隊助威,
而是清一色的挪威啦啦隊。看著那些老頭老太太穿著挪威國旗底色的醬紅的套服,手裏拿著挪威國旗,整齊一致地雙手搖來搖去,真是覺得挺好玩的――那一群就是寬容、助人為樂、遲鈍而拖遝的挪威人。
韓國隊員身材矮小、體形消瘦、胸部扁平、步伐靈活,大喊大叫的。她們好像一直是中國隊的老冤家,中國隊對其也有恐懼症。而在這裏,她們幾乎一直被挪威隊壓著打。
持久的落後使韓國隊多次叫暫停。該隊的教練鐵青個麵孔,訓斥著隊員。看到這情形,更使我覺得如果韓國隊贏了,那將是不人道和天理不容的。對於東亞人的惡感,使我難以抑製自己地這場比賽的鮮明傾向。這還幸好是韓國隊,要是換了日本隊,我則恨不得把那些隊員都殺了完事。
韓國隊員麵對高大粗壯的挪威姑娘,很難依靠身體接觸而突破對方的防線,隻能是更多地依賴於遠射;挪威女人在比賽中下手也算凶狠,常常把對方摔得趴在地上良久,當然,自己也不得不付出被小罰出場的代價、伴隨著觀眾對裁判的噓聲而大汗淋淋地坐在場邊休息。
挪威隊進攻時,身體接觸非常頻繁,而且總是能占上風。有一次,一個挪威隊員突破了對方的所有防守人員,直接麵對守門員,挪威女人高高躍起,並用了一個非常男子化的動作:躍起的同時,持球的手繞到身後,用力從那裏將球大力射向球門。麵對這種情形,韓國守門員幾乎傻得沒有任何反應。
……………………
在那場挪威與韓國女子手球的比賽中,最精采的一幕出現在比賽行將結束時。
那時雙方進入膠著狀態,比分咬得很緊,挪威隊員體力明顯下降,被善於死纏爛打的韓國隊打了幾次快速反擊;這次,韓國隊又是利用挪威隊員失誤得球而發動了又一次的進攻,挪威人在靠近自己球門的前麵地帶(我對手球比賽用語和規則不熟悉,因此不知道該如何準確地稱呼那區域)築起了防線,多名隊員都在死死地看住對方進攻人員,並不時拖著沉重的腳步進身幹擾對方的進攻節奏;韓國隊員被幹擾得出了錯,有一次,球從她們手中彈出,距離防守雙方都很相當距離地飛向了高空,雙方對峙著卻看著球誰也無可奈何。
這時,挪威隊的守門員閃電般出擊了。她抓住球,並直接躍過了攻守雙方的混戰陣地,從中路帶球一直向對方的腹地猛撲,而左邊有一個挪威隊員助攻。而這時,無論是原來處於進攻的韓國隊、還是精疲力竭於防守的挪威隊,都被這一場麵驚呆了,韓國隊竟然隻有兩名隊員及時反應過來,進攻轉為防守在後麵拚命地追趕那膽大妄為放棄了自己位置的挪威守門員;而韓國的守門員麵對這很少見的雙方守門員的直接對話,也失去了訓練和平時比賽中應有的反應,隻是本能地緩緩迎上前去試圖遏製住對方的攻擊,也從客觀上失去了最佳防守時機從而幫助了挪威隊。這種一對一的狀態,從常識上,挪威守門員為了提高成功率,似應將球傳給旁邊助攻的隊員,但她還是飛速前插,利用守門員的經驗,高高躍起,振臂狠狠地將球擲入對方同行把守範圍裏的死角。
頓時,全場一片沸騰,人們都在為這一富有想象力的創造性的舉措而歡呼雷動。這時,比賽結果好像已經並不重要了,關鍵的是運動所帶給人的美感、愉悅和出乎意料。這是對於規矩的反叛,是對於習俗的踐踏,是習慣了按部就班行事的東方人所不敢設想的,卻在這比賽中真實地發生著、震動著、回響著。
韓國隊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壯舉徹底打懵了,剛才還氣勢洶洶張馳有序快速凶狠的進攻這下變得軟綿綿的了,也在比賽的最後時刻給自身留下了很值得回味、留戀和把握的瞬間。
在電視機麵前的我為這一場麵而拍著大腿歡呼著:“牛×!真他媽牛×!”
韓國入人口2000多萬,但其運動項目成績乃是同為2000多萬人口的台灣所無法望其項背的,也使得人口為其60多倍的中國長期以來一直就視其為亞洲最重要的不可忽視甚或難以戰勝的對手。中國的排球、籃球、手球等球類項目上韓國是久也揮之不去的陰影,而中國足球更是在恐韓症裏一呆就是幾代人的工夫,盡管托辭職業聯賽國際化等巧立名目的借口來產生了諸多的腐敗賺取了許多傻嗬嗬中國球迷人民的幣,但還是一碰到韓國腿就先軟下來像是永久的陽痿症病人。此外,在射箭、圍棋等項目上被韓國人壓得長期喘不過氣來的中國愛好者,也對韓國人有恨之入骨咬牙切齒的不共戴天之仇。
沒別的本事,中國人自己不爭氣,隻好看著區區400多萬的挪威人在比賽中把韓國人弄得丟盔卸甲狼狽不堪,借助外力解了心頭積重難返的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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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stol Hotel,是奧斯陸、很可能是全挪威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凡是到挪威的外國國家元首都幾乎都在此下榻;今年12月份,諾貝爾和平獎在奧斯陸頒布,今年的和平獎發給了聯合國現任秘書長安南。於是,安南以及包括達賴喇嘛在內的曆屆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都趕到奧斯陸,都在這個酒店裏住下。但是,911事件給全世界帶了空前的恐怖氣氛。為了安全起見,對外界沒有說這些人具體的房間號碼。
但不管怎麽說,這個酒店在挪威的地位還是由此可見一斑的。
但這個酒店卻是中國人、特別是中國留學生打工的常處。一般來說,這裏打工的範圍,僅在打掃房間。這是該酒店所有活計裏最累的。
通常,打工者從早晨8點到下午4點(午餐半個小時),要被分配到10個左右的房間,進項全麵的清掃。幹活時需要各種姿勢,站著、蹲著、跪著……往往一天幹下來,腰酸腿疼腳底打滑。一天的收入在稅前能約有700克郎。不少中國人說,這幾乎相當於國內一個月的工資了。
而負責檢查工作質量的也是個丹麥女人;也有別的亞洲國家的人幹著監工的活為丹麥人為虎作倀。
這樣,該酒店的甜活自然就被丹麥人盤踞了。
所謂甜活,就是像在廚房裏洗碗那樣的工作。這裏的洗碗,並不需要挽起袖子到水裏一通猛涮,而隻需要把碗裝進筐,然後放到洗碗機裏就行了。而且,一個班下來,隻需要洗一頓飯的碗(當然,還有碟子、刀叉等餐具),對於人的體力消耗遠不如打掃房間那般大,但收入是同樣的。因此,像洗碗這樣的活計基本上是沒有中國人的份兒的。
還有,像聖誕節、新年等法定假日工作,是要付雙工資的。但是,這類事一般也輪不到中國人,而被丹麥人、以及瑞典人之類的歐洲人所占有。
這裏勞動量的分配也是非常不均,有人能幹,就多多益善,但報酬並不因此而有哪怕一星半點的提高;而那些磨洋工的,也不會因此而受罰或被取消工作資格;特別是那些丹麥人,往往在差不多中午時就沒事可做了――因為他們的工作量少。他們就可以在酒店裏東轉西轉或在咖啡廳裏聊天看書耗到下班時間(這裏是計時工資製)。而外國人則會在快到下班的時間突然被增加房間。雖然過了下班時間會付加倍費,但要求增加工作量是不由分說的。
即便如此,中國人在這裏幹活,比起來自非洲的黑人來說,還是要算是好的了。中國人麵對類似臨時被增加房間的事情時,會與主管的丹麥人據理力爭,甚至以已經完成份內工作為由而拒絕增加工作量;可黑人遇到這種事情時一般就老老實實地去幹了――因為不少黑人是專門到這裏來打工的,單純是為了掙錢。但在這樣專職打工的情況下,他們的賦稅比別人要高得多,收入的幾乎一半要用來納稅。
如此說來,種族歧視在哪兒都有,並不因為福利國家就會好些。去年,挪威有個黑人孩子被殺,而這樣事,相對於丹麥和瑞典來說,還算少的和輕微的。而這幾個國家的主要居民,都是雅利安人種,具備與納粹同一的根本天性。
不知道這是因為挪威以前太窮,還是現在富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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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由於沒有打工許可,奧斯陸城市又很小,沒有什麽可轉的,平生又不愛逛商店,有限的景點也不能總去,而且天寒地凍更是泯滅了興致,所以很少能跑出去,更多地還是呆在克林朔,與中國人打交道。因而,不少對於挪威以及這裏方方麵麵點點滴滴的印象,也很自然地是在交流過程中從他們口中裏得來、並加工而成的。
有些中國人認為,挪威還是非常好的,甚至比起美國來還要好。他們在紐約市區裏,繁華的大街上的公用設施並沒有挪威的先進,像供殘疾人使用的無障礙通道,紐約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有,而挪威卻是凡正常人能去的地方殘疾人都可以去;另外,美國的商店、街道、住房等方麵,比起挪威來說,還是顯得落後。富有的挪威在很多方麵是在國際上領先的,花錢的確可以買來不少的產品和服務。
更讓他們對挪威產生好感的,是挪威的人。他們認為,挪威人是非常誠信的,幾乎所有的場合下,隻是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並不需要用別的什麽做抵押,更不像在國內那樣碰到點子什麽事就得以字據方式的契約甚至還要公證,即使如此也還是免不了上當受騙。
他們說起,有些中國人剛到這裏來,去越南店購物,兩個越南店緊挨著,其貨物品種也相同,都是些白菜、胡蘿卜、圓白菜、芹菜、土豆、菜花、豆腐、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的適合東方人口味的食品,(不過,越來越多的西方人喜歡東方食品,到這裏來買東西的西方人也不少。)不少菜蔬水果都擺放在露天供人選購,彼此的貨架離得也不遠,新來者就以為是同一家店,拿了這家的一些東西,放到筐子裏,沒有結帳,就提著同一個筐子又跑到另一個店家購物,可是也沒有人管,最後,還是在結帳時由店家指出有些貨物應該到另一個地方去交錢。
這裏的賣一些衣物等的商店,常常把貨物放到露天街道上展賣,有的堆放處甚至是離店鋪很遠的地方,或者是放到對於店家來說是視線的死角處,而那些貨物,包括皮手套、賀年卡、手絹等小百貨,人們隨手就可以拿走,但是依舊那麽放著,沒有人拿,店家也相信不會有人拿。
這種情形使剛到這裏的中國人覺得很驚訝:要是在國內,早就不知道會成了什麽樣子,就算在商店室內的貨物還經常防不勝防地被盜。記得在西北三環外的蘇州橋畔的城鄉倉儲超市剛開業不久,人們去購物時,就會發現滿強都張貼著告示:凡是在超市裏行竊所賣貨物者,一旦被抓住,偷一罰十並送交有關部門處理雲雲,給購物者非常不好的感覺――你到那裏,就是被監視的對象,旁邊穿便衣的人沒準就是店家巡邏抓行竊者,其眼中誰都像個賊,購物時也得緊張兮兮不得放鬆,免得因為左顧右盼被人誤解當了被捉拿的對象渾身有嘴也說不清楚。
可憐的挪威,找個賊都這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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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這裏的中國人的交流中,聽他們說起挪威的好處來,也是頭頭是道。
這裏的商店裏幾乎沒有發現過有偷盜行為,那些店家可以放心大膽地把貨物放到各處而不用總是提防著被行竊者盯上並光顧;而如果有偷盜者真要是去偷了,那麽行竊者這一輩子可就慘了。
不光是偷竊,就算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時逃票,也會在警察局有所記錄,會使個人的信譽受到損害,影響自己的各個方麵的發展;而類似偷竊行為,那將是個人幾乎永世不得翻身的失足之舉。
如果在警察舉那裏有個人的不良記錄,會大大地影響個人的信用程度,銀行將不會給予各種貸款(在西方,如果沒有了銀行對個人的貸款,就寸步難行),工作將非常難找,也很難取得信用卡從而無法進行常規的消費,甚至在居住的社區裏,周邊會因此對曾經有不良行為者產生無時、無處不在的戒備、歧視、鄙夷、排擠,使其難於在某一社區住下去。
這就是道德的力量。
道德作為社會規範,具有如此強大的製約能力,也是現在的中國人很難見到和想象的。在國內,道德已經淪喪到了幾乎蕩然無存的程度,相應地,就是非道德、偽道德和反道德行為的橫行霸道。
設想一下,如果國內有人在公共汽車上逃票蹭車,被抓住後會怎麽樣呢?如果其還有些廉恥心,會紅著臉默不作聲地掏錢補票然後下車走人了事;而要是無所謂者,則談笑風生地與那本身也不怎麽樣的售票員周旋理論,若無其事地補票就算完事;可更有人像是受了委屈和虐待般地與從來都是板著臉像死了娘似的售票員互相嗬斥謾罵詆毀甚至人身攻擊,再傑出者就是把那灰頭土臉不招人待見的售票員痛罵一頓自己下車旁若無人地揚長而去。此後呢?就算是同車人彼此再碰上,可能也認不出來了,即使認出了,又怎麽樣?還不是陌路人?
這還算好,為了給自己少點麻煩,或者弄個好心情,誰也不願意去費心總提防著售票員,不願與其近乎職業化的吵架能力相碰撞或參照,買張月票,如果沒有被偷可以整月不必理睬那喪門星自己在車上心安理得。
這就是責任體係混亂動搖的表現。沒有人能對這種行為追究責任,更沒有人為這種混亂局麵而承擔責任。
即使作為一個守法公民,購票乘車,那麽,在很多情況下,盡了購票義務者,也沒有享受購票者的權利。當車遲遲不來時,當車壞在半途中時,當車上發生意外(有打架、財物損壞遺失、緊急刹車造成乘客受傷或口角以及傷害等等,而這些所謂意外則是司空見慣的事)時,就沒有人來顧及購票者的權利了。舉個例子,假如乘客苦苦等待的車超過了規定時間很久才來,你拚死拚活擠上去,大聲抱怨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來車,售票員通常會充耳不聞隻拿你當條會叫喚的狗,鬧不好,還會放出兩句擠兌你的話讓你啞口無言;最好的情形是,售票員能解釋說是因為堵車或別的什麽原因。而你問到這車怎麽不能間隔再小點以滿足乘客的需要時,所能得到的答複就是,那不是我的事,你可以去找我們的調度人員;而好事者真找了調度人員,則被告知這是上級的安排,車隊不過照章辦事;你再好事,去找公交總公司,依然是按照上級指示;你把腿累細了,答複依然如此,沒有人會對此承擔責任,你坐不上車算你倒黴,捏著傻嗬嗬買的車票兩眼發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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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挪威的道德環境來說,國內很多方麵真是讓人想起來就填堵。在國內,如果僅僅是乘公交車逃票那樣的事,是非界限還可以模糊地看到。可如果是像繳納個人所得稅那樣的事,可就不那麽讓每個納稅人心悅誠服了。
你盡了納稅人的義務,卻總是沒有納稅人的權利,那些領導人、政府官員及數量龐大的公務員、警察及其他司法人員、軍隊官兵、還有各式各樣的環保、物價、工商、稅務、防疫、市容、消防等部門的人,他們都花著納稅人的錢,卻對納稅人橫眉立目吹胡子瞪眼,一門心思隻想巴解上司,眼睛隻往上盯著當官的屁眼兒的動靜,很少為納稅人做點事。
這還算好,如果再去看看目前無官不貪無人不腐敗(廣義的腐敗,包括對人的權利的漠視和踐踏並從中取得物質與精神等方麵的利益)的現狀,更使納稅人寒心――納稅了,可是卻養活了一幫子狼心狗肺的貪官汙吏,納這稅何苦?掏著自己的錢,被一群打著國家和民族利益旗號行著吃喝嫖賭之實的男盜女娼們為所欲為,這不是養虎為患掏錢買罪受麽?與其如此窩心嘔氣拿出血汗錢供養一大群(想想我們的各級政府職能與非職能部門人浮於事的狀況吧!如果精兵簡政厲行節約,那麽可能其中一大部分的人員要被裁掉。)吸吮著民脂民膏的蛀蟲,還不如自己把這錢花了舒心活血頤養性情,哪怕是自覺吃了嫖了賭了也好歹有了些生活體驗和人生閱曆了不是?
由是,人人都在尋找著這種人際關係的路徑,為自己上一道行政保險,把時間精力和金錢花在謀求庇護上,造成社會資源的大量浪費,也造成不可告人的社會負擔的日益沉重。而這種局麵的曠日持久和深入人心,使得自覺納稅的人被看成是缺心眼兒有毛病,偷奸取巧者成了英雄,火中取栗者成了榜樣,這種示範效應的產生和擴散,就毀滅著社會的良知和規矩,無法無天就成了社會的運行機製和道德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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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這樣的西方國家有了過錯就必須得承擔責任,而如果是故意犯法,那就可能使一個人一輩子都難以存活下去。
這是什麽呢?是犯罪成本。
西方的犯罪成本非常大,罪責相當,每個人都得以自己的行為向法律和良心負責;即使僥幸一時逃避了法律的製裁,但還是會受到良心深深的責難,這才有了那麽多的人就自己的不良行為向上帝進行懺悔;而如果被發現曾經有過不道德的行為,那麽其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生老病死都可能會遇到無與倫比的麻煩,使其痛不欲生。這樣的道德環境,維係著信用,支持著社會的良性運轉,並使社會向著崇尚文明尊重他人遵守規範的方向前進。
而在國內,犯罪成本就非常低廉。偷稅漏稅應該是犯罪,但如此之罪很容易逃脫,隻要準確而有效地傍上相關責任人,就可以逃之夭夭萬事大吉。有罪無責,是責任體現敗壞的標誌,也是造成越來越低廉的犯罪成本以及越來越高攀的犯罪率的原因所在。
而有些似是而非的行為,本身在罪與非罪間的模糊地帶。像瀆職與效率低下這樣的行政舉止。當政府機構人員對你說某事還需要領導決定、某事還需要集體研究、某事還需要別的部門討論時,當你被要求向災區捐款時,當你在所見所聞裏獲悉生存環境的相關信息時,當你看到周圍一個又一個建築工程開幹竣工時,當你墮入為了分房提職加薪的隊伍時……你的權益就正在受到著損害,你的生命就正在被無情地浪費著,你的等同於金錢般的時間就在被巧取豪奪並白白斷送著,你花錢養活的人卻對你敲起了經久不衰的喪鍾。
就算是明搶明偷這樣為人所不齒的犯罪,也沒有了見義勇為之說與做。現在,經常是竊賊凶犯光明正大旁若無人地盜竊搶劫,被偷搶著倒成了眾矢之的,沒人敢捉拿竊賊凶犯,卻是拿受害者出氣;警察從步行巡邏改成了乘坐警車或在治安崗亭裏坐班。
通常在派出所,碰到幾百上千塊錢的失竊被搶報案,為了降低本轄區的發案率,則勸報案人撤銷,反正破案能力低下,案子又小,立還不如不立,受害者想通過抑製犯罪得到補償那是癡心妄想;就算是全國性的大要案,也是匆匆結案了事――重要的是有結論,而結論如何則並不重要。
如此一來,人人都像逃避瘟疫般地躲避那些受害者的求助,任憑犯罪者逍遙法外,犯罪者能被抓住的幾率很小,反過來,則是犯罪的成功率大大提高,所需付出的代價(成本)卻越來越低。這無形中就是在鼓勵犯罪,使犯罪大眾化合法化常規化權力化。
在此環境裏,守法者人人自危,犯罪者興高采烈。社會失去了保障,生活失去了安全,製度失去了約束,權力失去了製衡。
而當權力與犯罪相結合、或權力本身就是犯罪時,作為受害者的大眾,就會在水深火熱中慢慢消耗著有限的時光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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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在挪威這裏的中國留學生說起挪威來,還是有人喜形於色的。比如,他們認為,挪威人很認真,而認真是誠信的組成部分。這是那些中國人在國內所不常見到抑或難以想象的。
有個在這裏學計算機攻讀博士學位的人對我說起了這樣一件小事。有一次,他被通知要在某天下午開一個小組的學術研討會。他提前到達了開會地點,召集人見到他,滿臉疑惑,問他幹什麽來了?他說開會。召集人說會議已經取消延期到下周某個時間開,並已經用電子郵件方式通知了與會人員。他說可能是他的電子郵件係統出了故障,沒有收到那份通知。召集人卻納悶他怎麽會沒有收到那份通知,是不是自己的郵件目錄沒有做好而把他遺漏了?他說,既然改期了,他就會在下周那個時間準時來開會。
之後,各幹各的,他也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可是,沒過兩天,那個召集人見到他,一本正經地特意走上來叫住他,一臉凝重地對他說,經過回去後的檢查,發現的確是郵件目錄弄錯了,那裏麵沒有他的名字,造成了遺漏。那召集人說到此,鄭重其事地向他進行了道歉,搞得他倒很不好意思。
說到此,他很有感觸地說,挪威人辦事認真一絲不苟,比起崇尚模糊、馬馬虎虎、湊合了事的中國人來說,的確效率很高。他所在的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中國人,那些挪威人上班7個小時,除了一小時吃飯外,從來不幹私活,不去利用工作時間上網什麽的,隻要他有時一上班先到國內網站上看新聞,同事是絕對不會幹涉這種自由的,他自己的工作沒做完就加班幹。挪威人公是公私是私,上班就是上班,上班時間就全力以赴兢兢業業地幹活,不把公私想混淆。而這些,都是在從來不會有人對次進行規定或提醒的情況下,完全憑借自覺而形成的。
在國內,通常慷公家之慨、順手牽羊占公家或公司便宜的事比比皆是,像拿個軟盤什麽、弄個鼠標什麽的。但在這裏,就會被看做是非常不可取的,那就是盜竊,雖然從來沒人看著,但卻很不光彩。
他在國內時,遲到、爽約等是很平常的事,並不以為然,從來不會因此而向受害者懷有歉意。到挪威來,使得他在耳濡目染言傳身教裏受到了不少的影響,也逐漸地很認真起來,慢慢地樣成了守時守信的習慣。再回首往事,想想在國內時的所作所為,覺得太不象話了,怎麽能做出那樣如今想起令人羞愧難當的事來。
而所有這些,都是建立在對自己和他人尊重的基礎上的。國內為數不少的中國人卻拿別人的時間不當時間,拿別人的生命不當生命,拿別人的權利不當權利,個人主義嚴重膨脹,極端利己,自我中心主義惡性發展,導致了主觀上人人為自己,客觀上也從來不去為別人的狀況,為了自己甚至不惜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戕害生命,踐踏人權,而每個人都在眯起眼睛尋找著事半功倍或不勞而功的方法,在一片好吃懶做損人利己的浪潮中,整體生存環境越來越烏煙瘴氣。
……………………
後來,我再次到那個在挪威讀計算機博士的宿舍裏去,看到了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大致這樣的內容:
“戒律
“本人發誓從2002年1月14日到2002年2月28日再也不利用上班時間上網看新聞和從事其他網上活動,一心一意投入工作。
“×××(簽名)
“2002年1月14日”
他說起,開始時他在辦公室上網,被導師發現,他轉回身用背部檔住屏幕,與導師交談,汗水從鬢角流了下來,而再往後,他即使被逮住也不會流汗了――習慣了,而且導師和其他人也不會為此而說什麽,完全憑借自覺。
那位內蒙古某大學生物係主任則也碰到過類似的情形,上班時總是上網看國內的新聞,(這些在國外的留學生還是非常關心國內所發生的一切的!)而且也是拿導師等的目光不在乎。他自己的解釋是已經做了該做的工作,按時完成了試驗什麽的。
但是,即使是在工作間歇上網看新聞,也是非職業化的表現。這也正是中國人與外國人的差別之一。中國人總是有那種逮著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就像在國內的大街上如果看不到警察就可以違章駕駛那樣,好像遵守規則是為了給警察看的,而不是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這種幼兒心理的普遍化,形成了泛泛的有法不依的危險景象,也給社會的良性運轉帶來了極大的隱患和阻礙。
另一方麵,這樣的行為,也在客觀上是在敗壞中國人本來就不怎麽樣的名聲,雖然挪威是個很自由的國家,每個人的行為不會受到他人的幹涉,在是否合法、非法、違法的最低界限外,那些自覺性質的規範,往往是考察某個國家的人的品質和教養的看似隱蔽但卻非常有效的途徑。
那個學計算機的人還與同樓道的挪威人聊起過各自對於本國的關係。在挪威國慶日那天,挪威人沒有像別的人那樣去參加慶祝遊行。當被問及為什麽時,他說他與挪威的關係隻是一個出生地的關係,舍此無它。後來,計算機博士由此推論,中國人的使命感太強,什麽事情都與國家和民族聯係起來,所謂報效祖國是個很抽象的概念,幹好自己的事應該就是為人類、進而為自己的祖國做了善事(這實際上是邊沁、穆勒功利主義的翻版,也是亞當斯密和大衛李嘉圖自由主義經濟學的提倡者的論調);而那些總是把愛國主義掛在嘴邊上的人,卻常常流於空洞地口號呼喊而沒有實際的內涵;更不用說,有些人居心叵測地打著愛國主義的旗號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像要是愛因斯坦在天有靈,是絕不會答應其相對論被用於美國人目前借著維護美國利益而建立的超級霸權所基於的核武器威懾之用途的。
也許,這種世界主義的說辭是一種對於愚昧而迂腐地叫喊愛國的矯枉過正。可是,如果把作為政體的國家與注重歸屬感的民族概念相區分,特別是對於曆史包袱異常沉重的中國人來說,在取向上進退兩難的狀態裏或許能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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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呆著沒事幹,一項很重要的打發時光的手段就是看電視。
挪威的電視節目應該算是豐富,但是,由於電視機的性能不同,型號不同的電視機所能收到的頻道和節目也不同。
比起國內的電視節目來,這裏大概可以說有如下幾個特性:
1,真實。這裏的新聞節目采用了大量的現場鏡頭,盡管有些鏡頭由於太追求現場效果,而在清晰度上受到些影響,但的確給人身臨其境之感。我剛到挪威時,美國人也剛剛對阿富汗塔利班動手,這當然是新聞工作者的天賜新聞良機。那裏麵各式各樣的美國、阿富汗、國際反恐怖聯盟成員國、反美的阿拉伯國家等處的鏡頭很多,讓觀眾在一個不長的節目裏就了解了相關的各種情況。在其他的新聞節目裏,很少讓主持人在新聞現場出鏡,由鏡頭帶著觀眾審視現場的各個角度的場景和狀況。而在更為追求現場感的類似生存體驗那樣的節目裏,多機位攝像機追蹤著參與者的一舉一動,由導演進行切換,真實地記錄下每一個現場的活動,雖然有失之瑣碎拖遝平鋪直敘之嫌,但對於主要收視群體為家庭婦女的電視受眾來說,考慮到她們可能是邊幹活邊收看,這種做法也有其可取之處。
2,美國化。挪威的電視節目裏,有一半以上是美國出產的節目,從新聞,到電視劇,到電視商場,到肥皂劇,到好萊塢影片;挪威自產的節目很少,除了挪威新聞、廣告和一些現場節目外,基本都是美國的。不僅如此,美國的那些節目都是原聲,播放時並沒有用配音替代,而隻是在畫麵上加了字幕。如此,曾幾何時,挪威人從小就生活在英語的環境裏,而且是接受美式英語的熏陶,對於美國的注重乃至由此而生的好感或厭惡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3,平民化。這裏的節目,沒有什麽領導人的長篇大論,就算美國對塔利班和本拉登動手這樣舉世矚目的重大事件裏,也沒有布什接見什麽人、開什麽會、說什麽話、視察什麽地方、受到什麽歡迎之類的報道。在那個事件裏,布什在電視節目裏出現就算非常頻繁了,可一條新聞裏充其量也就是出現一到兩次,每次也就是20到35秒的一段同期聲,而其畫麵也不會超過10秒鍾;挪威新聞裏,除了諾貝爾和平獎頒發那天有挪威國王和王室人物的畫麵出現外,其他時候,人們很少能看到他們在電視上露麵,(倒是這裏的中國留學生有時能在街頭看到王子攜那位曾經頗有爭議的帶著孩子成為王室新娘的女子逛街,並上前與他們攀談,並握手友善道別,沒有人幹涉,沒有前呼後擁,沒有戒備森嚴。)這裏的新聞裏更多的就是與大眾生活密切相關的哪裏又翻車了,哪裏的飛機又失事了,哪裏又發生毆鬥了,哪裏又塌方了,哪裏又舉行什麽比賽了,歐元啟動時人們的態度和感受等等那樣的新聞,而國內一打開電視就連篇累牘的會議視察講話儀式類的令人不勝其煩的政治新聞基本上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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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所能看到的電視節目,除了少數是挪威電視台製作的外,有像CNN、DISCOVERY、FOX NEWS等著名歐美電視頻道和節目。
在挪威能看到的電視節目,還有一些特性,例如:
4,專家化。這裏的新聞節目,除了播發新聞外,更多的就是請來與所發新聞所牽涉問題的專家(有學者、企業家、政府官員、專業機構研究人員等)對相關問題進行介紹和評述;電視節目的主持人對所邀請的專家進行現場采訪提問。而此時,主持人對嘉賓毫不客氣,經常在嘉賓們興致勃勃地誇誇其談時打斷其談話,而將交流引入主持人(電視節目導演)所規定程式並一直延續下去。有時,嘉賓可能是兩個或三個,主持人也會照顧到每個嘉賓的談話長度和有趣性。而有像美國現任國務卿鮑威爾作為嘉賓出現時,也會與其他嘉賓受到同樣的待遇,不會像在國內那樣,隻要有領導人出鏡,就會專門為其在非直播間的什麽豪華場所設置一個能夠在鏡頭裏看得見的舒適的沙發,麵對誠惶誠恐的主持人居高臨下地進行長篇大論;而主持人也會強硬地打斷哪怕是現任國務卿的不符合電視節目要求的談話,以保證節目流程的暢通無阻。
5,趣味性。幾乎所有的節目,哪怕是那些與正在進行的戰爭有關的節目,也會注意避免義正詞嚴的說教,而更多地是在娛樂中完成了信息的傳遞。在新聞節目裏,現場同期聲裏,那些都顯得很和藹的被采訪者(大概,這裏在電視中出現並不是件什麽了不起的事,而且對於他人的關愛使得誰也不願意冷峻無情地出現的鏡頭上)除了說些正經的話題外,總會被拍攝些詼諧有趣甚至是滑稽的鏡頭,來調節節目氣氛,輕鬆收視環境。在大多數廣告裏,都會弄些與輕鬆和趣味相關的題材;而那些專門從事搞笑的肥皂劇之類的,就更不用說了。
6,主持人非美人化。在這裏,看到的那些新聞播音員和現場節目主持人,從來就沒看到過國內隻要打開電視劇就隨處可見的敗絮其中搔首弄姿裝腔作勢色厲內荏的俊男靚女們充斥著鏡頭給我等這類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兒總會產生非分之想尋思著要是能與之怎麽樣了該如何並琢磨那些美人們是靠了什麽樣的手段才買通和使得電視台領導心滿意足如願以償地坐到了鏡頭前的……這裏的播音員好像是家庭婦女般的,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屬於走在大街上不會有人回頭看一眼的人,沒有什麽光彩照人;FOX NEWS新聞節目的一個主持人是個眉毛與眼睛距離很近還總是皺著個眉頭的40多歲的老爺們兒,眼睛總是往上挑著看,顯出愈發的嚴酷,這樣的滿臉舊社會,就算美國國務卿也得懼他三分;另一個則是謝頂目光閃爍的語詞尖刻的老頭兒。而美國一檔非常受歡迎的現場談話節目的主持人,是個看上去像潑婦那樣的大腹便便長等於寬滿臉橫肉語速很快的胖女人,觀眾見到她,都噢噢地尖叫以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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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看電視,如果是看電視劇,很少能不被間斷地自始至終看完,差不多每隔10分鍾,就會插播一堆廣告,就算是白天或午夜,也是如此。這種令人生厭的作為已經成了全世界的公害,打開電視機就無人得以幸免。說是有些頻道是沒有廣告的,但其節目內容又讓人失望。
這裏的電視節目從來沒有什麽色情鏡頭,充其量就是女性裸露著上半身,而這又與西方人從古希臘時代起對人體的審美愛好有關。(在挪威和丹麥街頭林林總總的雕像上,到是有不少全裸的男男女女。)那些充斥著電視劇裏的情愛情節到了猴急的時刻,也與國內播出的那些畫麵差不多――一到把女的弄到床上時就差不多該轉鏡頭了,頂多就是那些衣服褲子從外到裏脫落到地板上的畫麵。
偶爾在深夜也會有專門的色情電視(我在這裏就看到過一次,當然,可能是做電視的緣故,不大愛看電視了),但其中全裸的鏡頭裏,隱秘部位都被虛化了。
而這裏的電視劇基本都是美國的,那裏麵太多的充滿了暴力場麵,各式各樣的武器和殺戮手段層出不窮,對於孩子注定是會產生不利影響的。實際上,在美國,人們對於電視節目裏的暴力鏡頭過多也是有著很多的非議,認為這會對社會上的暴力犯罪起到示範和推波助瀾的作用;特別是當美國校園暴力犯罪率居高不下槍擊血案屢見不鮮的時下,人們更是對電視節目的暴力傾向產生了激烈的眾說紛紜。
而且,美國人也在尋思,電視劇裏對於現實的美化和簡化,大大地阻礙了青少年對於我們所在的世界真相的了解和體會,電視裏那些瞬間就可以搞定世間萬物的傻瓜式描寫,毫無疑問是對人類真實生存環境的唯利是圖的歪曲,而這種歪曲,會使得收視者或是麵對複雜而凶險的現實手足無措,或是嚴重低估所可能麵臨困境的艱難性質。
在挪威能看到的電視節目,基本上都是全天候的,24小時隨時打開電視機都能收看到節目。其中有個別頻道會在淩晨休息,但是決然不會出現國內電視台大部分頻道每周二下午要進行設備測試調整而讓觀眾看一成不變的彩條或台標的情形,也不會出現到了淩晨三四點種幾乎所有頻道都萬馬齊喑的壯觀場麵。
事實上,隨著人們生活方式選擇空間的擴大,總是有人會在每天裏的不同時間打開電視機,試圖能找到能夠看下去的節目,而像SOHO族、記者、互聯網愛好者、醫護人員、執勤人員、高級白領、廣告人員、藝術創作人員等群體越來越龐大,他們中有不少已經具備了晝伏夜作的習性,使得電視受眾變得很延時而全天候。這樣,以往所謂的黃金時段的概念,應該是一種很陳舊的模式,相對於目前夜生活豐富的人們來說,即使是在淩晨,廣告也依然會有其效果,更不用說其他電視內容了。因此,那種想當然地把電視播放時間卡死在十幾年不變的套路中的經驗主義舉措,應該是很古板而失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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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看電視,其廣告很多是帶有有趣情節的,即使沒有打算去購買所廣告的貨物,但光是看這類廣告,就是件不會讓人厭煩的事。比如:
? 聖誕節快要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晚上,一對老夫婦在房間裏呆著,聽到房間門口有孩子的歌聲,打開門,一群5歲到10歲左右的孩子穿著厚厚的外衣,正站在其門口唱著聖誕歌曲。老夫婦和藹而快慰地笑著,從房間裏拿出食品,放到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孩子手裏拿著的筐子裏,放的是些糖、水果等,不想,由於太多,筐子的提手突然斷開了!歌聲嘎然而止,提筐子的那個孩子衝著老夫婦傻嗬嗬地笑出聲來,這時,鏡頭搖往另一個孩子手裏,鼓鼓囊囊地拎著一袋物品,那包裝則是挪威盡人皆知的超市REMA1000的塑料袋。
? 一個青年男子晚上躺在床上,後一個青年女子也上床,向男人示愛並親昵起來,但那男人不為所動若有所思,切換到當天早上,二人在餐桌前相擁相吻,女的在此過程中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牛奶一飲而盡並繼續擁抱對方,可那男的看著空了的杯子呆若木雞,切回到床上,女子興味索然轉身睡了。緊接著,是一隻大手拿起滿滿一杯牛奶,片刻隻剩空洞洞的杯子砰然放在桌子上,屏幕上出現了挪威隨處可見的TINE MELK的文字和標誌。
? 兩個男人早上起床,爭著要用廁所,爭執不下,隻好猜拳(也是刀子剪子布的玩法),贏家進去了;從門口取回早報,在誰先看上有發生爭執,又猜拳,還是剛才那贏家獲勝;等到看報同時要吃早餐了,桌子上隻有半杯牛奶,贏家又想猜拳,可那輸家不幹了,將那牛奶平分到兩個杯子裏,並趴在桌子上乜斜著眼睛仔細看是否均等,然後兩個杯子一起被抓起,迅速又一起被空洞洞地放回,屏幕上出現了TINE MELK的文字和標誌。
? 一個男人在家裏向女人百般殷勤,哄著她在房間裏呆著,自己則到了廚房戴上了一個不用手扶的望遠鏡,對著窗子外麵看著――對麵的房間裏,有人在做飯,戴望遠鏡的家夥照貓畫虎模仿著對麵房間裏的操作,也弄了一盤挺像模像樣的菜;那女人覺得奇怪,看著廚房裏的望遠鏡和窗外,也拿起望遠鏡觀看,沒看到對麵房間,卻看到室外有個女人撅著半裸的屁股在幹著什麽,轉回身,對著望著自己笑吟吟想得到誇獎的男人用膝蓋狠狠地朝其下腹部給了一腿!在那男人疼痛難耐時她扔下望遠鏡憤憤離去。屏幕上出現了某方麵食品的文字和標誌。
? 三個粗獷的老爺們兒在商店裏購物,其中一個拿了個盒子。這個胡子啦茬很健壯的主兒回到家打開盒子,裏麵是粉紅色的衣褲。他穿上,在房間裏伴隨著女聲迪斯科舞曲做著女性味道十足的扭屁股、踢腿等動作,恰巧這時兩個同伴推門而入,他很尷尬,扭捏靦腆地往嘴裏送著什麽小吃。屏幕上出現了該服裝的文字和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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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許多電視廣告,由於其中的頗為有趣的情節,還是很可以讓人回味的。
? 一個女人趕到地鐵站候車,看車還沒到,就拿出新款手機,戴上耳機,在那多功能的機器上按了個健,然後就隨著手機裏的音樂而情不自禁地高聲唱起來,越來越忘我,閉起眼睛享受那音樂帶來的快感;乘客來往穿梭地鐵來來回回,她還是陶醉在這忘情的氛圍之中,突然,電話振鈴響起,她停止了歌唱,睜開了眼睛,往地下一看,有很多的硬幣零散地放在她的跟前――人們以為她是在賣唱呢!她無奈地微微一笑,對著電話“Hello!”屏幕上出現了NOKIA的標誌。
? 街頭的一個長椅上,在兩頭分別坐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在看書或報紙。其間,男人抬起頭,透過眼鏡打量旁邊坐著的女人;而女人此時也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透過眼鏡移向了男人,雙方都伸長脖子眯起眼睛看著對方,好像視力依然不好,當看清了對方也在注視自己時,又都不好意思地收斂起目光回到原先的閱讀物上。這時畫外的音樂是個男聲在用非常豪放而激昂的腔調在唱著什麽。屏幕上出現了眼鏡打折的文字。
? 在一個公共場合,各種貨色的人雲集在一起,有一個老頭兒和一個老太太碰巧湊到了一起,從目光的偶然相遇到對視早到坐到一起,最後他們結伴而行,到了老頭兒家。這對長相難看身材像棗核兒般的男女穿上了泳裝裸露著耷拉出來的贅肉,跑到遊泳池裏嬉戲。正在這時,老頭兒家的麵向遊泳池的那扇門突然打開了,也許是家庭主婦的老太太出現了,在水中正在的二人非常窘迫,彼此難堪地對視著。這時,屏幕上出現了什麽家具店的標誌。
? 在一個遊泳池旁,矗立著一個7米高的跳台,上麵站著一隻山羊,在縮頭縮腦地往下看著;下麵有個男子,不住地急切呼喚著讓山羊從那上麵跳下來,但山羊左顧右盼畏首畏尾就是不跳。這時,那男子拿起了一罐洗滌液體,往水裏倒下去,那山羊見狀,一躍跳入水中;可鏡頭一轉,水裏的羊皮下麵是個男人,他鑽出水麵,摘下頭套,嘟囔著什麽。屏幕上出現了那洗滌液的標誌。
? 一個男人提著一個裝著個嬰兒的筐子以及其他物品,匆匆地走出家門,來到自己的轎車旁,打開車子的後蓋,把東西放了進去,開車門,發動起車就開走了,卻把還裝有孩子的筐子丟在路旁;轎車開出不遠,在尖利的刹車和轟鳴的啟動聲裏,車又迅速倒了回來,重新出現在那個被定格了的畫麵裏,他趕忙又跳出車,跑到路旁,把那筐子放到了車上。孩子安祥地睡著。屏幕上出現了紙尿褲的文字和標誌。
? DISCOVERY裏有一個非常著名並不停播放的廣告,是一個男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公共場所,突然發現地上有一隻蝸牛,他端詳著它,一會兒看著周圍熟視無睹的人群,一會回過頭來再看看無助的蝸牛,人們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地行進往返著,他則趴到了地板上,看著蝸牛的犄角的伸縮。這時,該頻道的標識出現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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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能看到很多美國人做的(當然,也有個別的其他國家的人弄的)肥皂劇,有時,幾個頻道裏同時放著不同的肥皂劇,可見肥皂劇在西方電視市場的猛烈程度,也從某個側麵說明了電視的最大的功用之一就是娛樂,把歡笑帶給觀眾。
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觀看電視節目時個個都智力低下,處於愚鈍狀態,沙發上的土豆們隻想在這屏幕麵前鬆弛修養,斷然不會視聽那些一本正經的長篇大論的,更不會在這裏去接受什麽愛國主義五講四美中華文明的理念的。
故而,想利用電視對人們進行嚴肅有效而正麵教育的人,實在是有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
這些肥皂劇裏,主角男女老少胖瘦高低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麽膚色的歪瓜裂棗都有,就其不同肥皂劇裏人物的組合來看,有的是一幫子多事的老太太,有的是無能可自視精明的中年家庭夫婦,有的是總出差錯的公司男職員及其肥碩無比長相像亞洲人的智力有問題的女助手,有的是尖嘴猴腮說話嗲嗲的黑人小夥子,有的是狹路相逢的老頭兒老太太……
這每日不請自到的肥皂劇的情節也總是很離奇而荒唐,對話緊湊精彩可不時驢唇不對馬嘴,讓人忍俊不禁甚至捧腹大小前仰後合,之後對編劇的想象力和幽默感很是欽佩,居然能夠把如此偏狹、進取、璀璨、準確、沒落、粗獷、堂皇、精致、豪放、纖巧、粗俗、色情、斯文、頹廢、模糊、細膩等亂七八糟的成份和諧而搞笑地混在一鍋口裏讓人看上去還不致於煩躁反而卻引得流連忘返。
還有個英國人賓先生(Mister Bin),是個肥皂劇裏的主角,像是個無聲電影裏的人物,極少有其說話的聲音,但其怪異的舉動和一個接一個的鬼把戲弄得觀眾非得把痛快的笑聲持續到劇情終了。
而看著那些肥皂劇,再想想在國內曾經看過的那些室內電視劇,覺得差距還真是挺大的――國內做的那些玩意兒,差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其中主要的區別可能是,西方人更注重幽默和滑稽,而中國人則更喜愛詼諧和調侃;西方人在話語遊戲外增添了很多的形體語言,並充分借助場景裏所有的物件,而中國人卻更多的是耍嘴皮子,把情景劇弄得跟兩個無聊的人實在沒事可做就說相聲似的(想想看我們的相聲現在已經淪落到什麽地步了吧,兩個毫無幽默感的傻瓜厚著臉皮戳在台上聲嘶力竭捏造噱頭,為了博得聽觀眾的不得已的笑聲,不惜自殘自虐一層層地快要把內褲都扒下來了;另一個必要的組成部分就是雙方彼此進行人身攻擊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兒老小祖宗八輩都當眾奚落一番……所有這些,都讓人遺憾而傷感地反省著這相聲究竟是什麽性質的文化);西方人樂動惡靜,而中國人相反;西方人愛笑並以此為榮,中國人傳統裏卻有笑不露齒老成持重的講究……
什麽時候,中國人也都能多些開懷大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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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電視裏能看到DISCOVERY裏專門的一個動物頻道(animal channel),全部內容,都是有關各種各樣動物的,動物有大有小,海陸空全方位。
在國內,也就是看過中央電視台的“動物世界”以及北京電視台的“東芝動物樂園”。前者成了趙忠祥賣弄播音技巧的節目,而後者卻是從國外節目裏原封不動照搬過來的玩意兒。不過,就是這樣的節目,也都是每周一期,絕對不會一天有20個小時的節目量;同時,也就是這樣的節目,吸引了鬧鬧每次都手裏握著一個正在播出的動物的玩具眼睜睜地盯著電視機專注地看。
在“東芝動物樂園”任導演的熟人曾經多次許諾要我帶著鬧鬧到現場去參加拍攝,可從來沒有兌現過。當然啦,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鬧鬧很失望,老是問我什麽時候能去現場,我隻能搪塞過去;不過,鬧鬧可能對於大人說話不算數的事還不太習慣,畢竟,我還沒能加入到那個行列裏去。
而有能力做這樣日播的動物節目,需要的首先就是對於動物的熱愛。在那個節目裏,看到那些主持人經常是在荒郊野嶺沼澤水潭做節目,經常是將蛇蠍抓在手裏,對著鏡頭拍攝。這需要對動物習性有多方麵的了解和把握,才不致於在拍攝過程中事故頻仍。
實際上,我們總是能見到西方人什麽都玩,稀奇古怪的運動項目,五花八門的寵物,都是其玩樂的對象。在那節目裏,能夠看到西方人除了通常的貓、狗、兔、豬、馬、雞、猴、鸚鵡那樣的家禽家畜外,還有狼、蛇、莽、豹、虎、獅、象、鱷魚、猩猩、蠍子、海豚等千奇百怪的野生動物天天當成寵物飼養著不離左右;同時,也想得出那這些動物進行競技比賽,飛禽走獸無奇不有,比速度、比耐力、比靈巧、比力氣、比分貝、比彈跳、比模仿、比凶惡、比乖巧……從中,觀眾很是佩服其想象力,也在前仰後合裏得到了愉悅和放鬆。
在挪威,那些到處都有的狗、有時會飛進屋子的鴿子、以及傍晚在樓頂黑壓壓成百上千隻候鳥,構成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場麵,這當然也會被攝像機所捕捉。
而這種節目,在喜愛動物的西方注定是會有廣泛的受眾。其畫麵也是比那些總是以人為主角的主流鏡頭要好看得多。
而且,這些節目的畫麵或背景,都是非人工的自然景觀,有著很強烈的自然感染力,能喚起觀眾對於大自然的注意和關懷。
那節目裏,有時會出現中國的鏡頭,比如說大熊貓、金絲猴等中國特有的動物,可伴隨著這些可愛的動物的,會是正在饕餮猴頭、燕窩、熊掌、青蛙、蛇、野牛、穿山甲、河豚、鴿子等動物的中國人。他們天空中的地上的水裏的無所不吃,什麽都能做成美味佳肴,什麽都吃,以致於有人開玩笑說,四條腿的除了凳子、帶翅膀的除了飛機,中國人沒有不吃的。
這也造成了中國自然生態環境的嚴重破壞,以及國際上對中國人是凶殘的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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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看到的電視節目裏,有若幹現場節目。
由美國人做的談話節目,就是由那個語速很快的大胖女人主持的,那個節目涉及範圍很廣,基本上是些百姓喜聞樂見或是身邊發生的事。像什麽同性戀、變性人、男女吵架、兄弟不和、母女不睦等等,這類話題是那些作為主要受眾的家庭婦女們所熱衷的。
該節目每期時長差不多一個小時。其中,主持人總是坐在觀眾席裏,而台上的嘉賓不少,有時能有10個之多。他們屬於本次節目話題裏的人物,但彼此可能就有另外兩個是認識的,其他的都不認識。
那談話很生動,有時也很激烈,彼此唇槍舌劍寸土必爭麵紅耳赤,彼此都是你還沒說完他又把話接上了,這種搭話的現象對於節目的後期製作是難度很大的,但為了保持現場感,節目好像倒樂意於這種場麵的出現。鬧到了最厲害的時候,嘉賓間爭吵得不亦樂乎,有的甚至拂袖而去,把椅子空蕩蕩地扔在哪兒,主持人也不去阻攔,任憑其發展,而且這還可以原封不動地播出,讓電視機前的人們充分體會現場的氣氛,倒是很熱鬧。那些觀眾提問時,都是坐在那裏,沒有站著提問的,而且在提問過場中被問到的嘉賓可以隨時打斷提問者的話,問答雙方的話又搭上了,現場總是充滿起哄聲和笑聲。就這樣,亂哄哄地一台節目完成了,無非是展現了別人的生活,並沒有特意去想著要教育什麽人。
而那主持人,則屬於冷血動物類型的,處變不驚,泰然自若,冷靜地看著現場局麵的發展甚至惡化,詭計多端不動聲色地掌控著那時刻的局勢順延。
相形之下,國內的那些談話節目總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主持人插科打渾自作多情地弄點子噱頭哄著觀眾皮笑肉不笑外,沒有什麽太多的觀眾興奮點;在場的各位都是那麽一本正經的,很多金玉其表的主持人非要顯得很莊嚴、博學、深沉、溫文爾雅氣度不凡,嘉賓們也是西裝領帶地弄得一個個都跟事兒爹事兒媽似的,觀眾則純屬阿鬥般地任(主持)人宰割,哆哆嗦嗦提些很正統卻無聊的問題生怕下來被親友看到自己好不容易上了次電視卻現醜;很多談話節目的選題一看就是要向觀眾兜售或灌輸什麽正確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的,距離百姓生活杳渺虛幻,與大眾焦點失之交臂,看出節目選題策劃的無能和溜須拍馬。像《朋友》那類就那麽個文化圈子裏的那點唯恐觀眾看不到自己隱私的人們坐在一起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爛兒,觀眾隻能觀賞而難以參與,構成了節目的最大局限。而有談話節目的主持人好像很投入,不時還被嘉賓精彩激昂的慷慨陳詞弄得熱淚盈眶唏噓不已,愈發顯示出其膚淺和俗不可耐。另外也有的主持人在鏡頭麵前故弄玄虛,把一個本來很簡單的問題非得要複雜化,板起麵孔皺著眉頭像是在參加學術研討會;也有的主持人故意炫耀自己的反應能力以及耍貧嘴的本事,弄得節目不倫不類不知所雲。
就這點子鳥人弄的節目,還要參與國際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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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有一檔挪威人都知道的挪威電視節目,是一檔觀眾廣泛參與的現場節目,名字叫“大哥”(Big Brother)。該節目之所以能受到廣泛的關注,是因為自始至終都讓觀眾保持參與感。
那是由一些誌願者報名參與的節目,在節目進行過場中,那些誌願者天天都在一個封閉的有著不少房間的地方吃住,攝像機多個角度拍攝下來他們各自的日常起居談話做飯上廁所無聊勾引調情做愛(當然,這做愛的動作都是有被子蓋住的)……
觀眾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某一個或一對誌願者作為投票對象、或者說是賭注,可以從一而終,也可以中途更換,用電話或互聯網表示自己的投票意願和選擇;節目則根據觀眾投票的數量來決定誌願者的去留,得票最少的被從節目裏剔除出去,換上新的誌願者加入其中。
節目裏通常有年輕男女8到10個人,他們有時單獨行動,有時坐在一起調侃瞎扯。
節目沒有畫外音樂,都是真實的背景聲,咳嗽、喘息、吃喝、打鼾、上廁所……現場光線也是盡量采用自然光,給人以普通家庭的氛圍感,因此看上去總是顯得較為陰暗。而當其中的誌願者必須外出時,則會有汽車乃至直升飛機跟蹤其行動。由此可以看出,這檔節目的拍攝製作還是要下很大的氣力和成本的。
誌願者在現場所用的各種用品,都是廣告商讚助的,牛奶、雞蛋、飲料、啤酒、咖啡、麵包、奶酪、通心紛、炊具、香煙、燈具、家具、坐墊、被褥、電腦、家用電器、書籍、報刊、洗漱用品、避孕套……無不是各種品牌的產品。(這點上,國內如果也操作起來這樣的節目會有難度,因為類似牛奶麵包掛麵家具等物品,很多生產廠商並不注意自己產品品牌的培育和維護。)
節目曆時要好幾個月,幾乎每天定時播出,看那些人又幹了些什麽。他們成天到晚就是吃啊喝啊聊啊嬉戲啊打鬧啊,有時會因為一點什麽事爭得不可開交,若幹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看著實時的媒體,對於公眾所關心的事件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像去年美國人在阿富汗動武殺平民、諾貝爾和平獎頒發給了聯合國秘書長安南、挪威人對於那些移民的巴基斯坦人集中居住自成體係不去學挪威語而總是用自己的民族語言在挪威合法地呆了幾代人、挪威政府的低效率給人們帶來的不便、物價指數的增生對生活的影響、以及食物是否好吃、天氣是否舒適、某個明星是否漂亮、在場的某個誌願者是否該減肥了等等海闊天空的話題,觀眾則依據各自的表現來進行好惡判斷和取舍。
如果觀眾猜對了,會有獎賞,而這獎賞則根據投票者所猜對的次數而有不同的數量級,自始至終都猜對了的觀眾會贏得百萬克郎的大獎。
而當節目裏的某對男女誌願者通過參與節目而喜結良緣之際,媒體更會大肆炒作一番,很多觀眾也會到婚禮現場為他們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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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看電視,對其電視手段的應用,也會有所體會。
新聞節目裏,到場的嘉賓被安置在不同的景別裏,在畫麵中用兩個或三個滿屏的等分格子將主持人與嘉賓都裝在好像是個標準像那樣規格的方塊裏。主持人發問時,各位嘉賓的表情也同時都在屏幕上顯現,輪到嘉賓發言,則隻剩下嘉賓的“標準像”規格的畫麵,就算主持人打斷嘉賓的談話(這在國外的新聞評述節目裏是非常頻繁的事,主持人和嘉賓都不會那麽服服貼貼地聽從擺布,有話就噴薄而出無所顧忌甚至不去搭理主持人的提醒――你我都是專家,誰聽誰的?),也不會因此搞得攝像人員手忙腳亂。這不是像國內的現場采訪節目裏,主持人和嘉賓都坐在一個桌子旁邊,總是將鏡頭對準某一個人,主持人具有法官般的威嚴和權力,而嘉賓則都老實得像乖乖的貓咪那樣和藹溫順言聽計從――主持人本來就麵,再加上個邀請來的老實巴交的麵瓜,沒有誰是專家,隻能小孩過家家唄;現場還不時就要給一個全景把在場的所有出鏡者都交代一下,切來換去好像挺熱鬧;而最麻煩的是,如果現場機位不夠,而恰巧趕上某個嘉賓突然插話,則可能會導致由於攝像機來不及轉過去而隻能用事後補拍的光拍畫麵不錄音的所謂“反應鏡頭”來彌補。
如果遇到拍攝同期聲,那用光也是在國內不被允許的,有時背景光線就是像在牢房裏那樣,在被拍攝者頭上的一個窗戶裏溜達進來慘兮兮的那麽點光,臉上幾乎是黑的,隻能從輪廓上能看出是在說話。
拍攝裏,對人體部位的特寫很多,經常是對於其麵部表情、再近到眼神、嘴巴、跳動的眉毛、眨動的睫毛、臉上的斑點、肌肉的抽搐、嘴唇的顫抖、或整潔或晶瑩或參差不齊的牙齒、形狀各異的耳廓、長短不一怪模怪樣的胡須、穿在肉中的位於臉上各部位作為裝飾用的金屬圓圈、緊張不安來回扭動的手指、原色或經過修飾塗抹後的指甲、晃動的腳等的鏡頭描寫,烘托著對於畫麵情緒的渲染。通常情況下,對於人的胸部以上的“標準像”鏡頭運用的卻不是很多,倒是那些一個大頭充斥了整個畫麵的情形屢見不鮮。這種局部觀也反映出了對於細節的注重,而我們卻太重視整體和宏觀,總是忽視了個體的權利和作用――這遍布各處的現象也許已經是積重難返了。
而這裏的電視睫毛,作為調劑品,片頭、片花和片尾也是讓人賞心悅目。那裏也總是弄出些或滑稽搞笑、或訴求於觀眾其他情感的作品。例如,在DISCOVERY裏,就有一個片頭,是一個主持人的頭像被弄成了個雞蛋,他正興致勃勃地說著什麽,雞蛋突然裂開了,他“噢”地吃了一驚,隨後,雞蛋的頂端(人的天靈蓋處)坍塌碎裂,裏麵冒出了節目的介紹,讓人看了觸目驚心卻印象深刻;而其動物頻道裏,有很多不同動物形狀和聲音的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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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有很多天天能看到的事情,對於那些已經到這裏有些時日的人來說,習以為常,也就不覺得有什麽新鮮的了。
比如,在這裏留學或短期工作的人都是租房子住。這裏的房子分為有家具和沒有家具兩種,價格也不一樣,沒有家具的要便宜些。我住的房間是帶家具的。而不少中國人為了節儉、也有人是為了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房間,不要家具。而這裏很多家具是可以在宿舍區裏揀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什麽都可以揀到。住在克林朔的幾乎都是留學生,清一色的暫時居住,因此很少有人為了房間而買家具,總是用前人留下來的。你隻要在樓道裏住了那麽十天半月的,與各國的鄰居們吃喝都在一起,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這裏人習慣於見麵“嗨!”地問候一聲表示友好,那麽關係肯定會親近起來,那麽,在別人走時給你留下點什麽是很自然的事――要不然他(她)也得找地方扔了,因為按照規矩,你搬進房間時那裏麵什麽樣,搬出時應該將其恢複原樣。(如此,很多人搬家時比搬進來時打掃得還要仔細,這也是道德的要求,但我所住的房間前麵那個中國人卻弄得一片狼藉,得費好大工夫收拾――可憐的中國人!)而且,如果某人快要走了,那麽其同胞(特別是黑人、中國人等發展中國家的住戶)就會跑來挑東西,或者主人就會將準備出讓的家什告訴別人供挑選。就算是平常,這裏也經常能看到樓下某個角落裏放著些家具、自行車什麽的。所以,在這裏,床、沙發、桌子、椅子、鏡子、書架、地毯、針頭、窗簾、被罩……都可以找到,隻要別太著急,總會出現。除非你有潔癖或自作主張不願拾人牙慧,否則你就算是要了不帶家具的房間,早晚也會擺得滿滿當當的,而且有些物品雖然是舊的,但其新鮮程度還真能以假亂真。
乘坐這裏的地鐵,可以買次票。你拿了規定數目的紙幣或硬幣,在無人值守的自動售票機上先按鍵盤說明你要的車票的類型,再將幣投入,機器會自動出票。你乘車前,將次票在一個黃色的約一米二高的打卡機上塞進去,機器會打上當時的時間,從這時起,一個小時之內,你可以乘坐奧斯陸室內所有的地鐵、有軌電車、輪船,而不用另行購票;(奧斯陸室內交通還是很方便的,地鐵都是按規定時間發車,所以隻要出發前看時間慢悠悠走足矣;每個車站間的距離不長,步行也不會很遠。)而如果你要到某處購買物品,隻要速戰速決,往返隻用打一次票即可。
挪威的超市等購物場所從來不要求顧客存包,即使你拿著與該店相同的貨物也沒事,不會有人查你。
挪威的無障礙設施很齊全,殘疾人在這裏可以隨便溜達,隻要正常人能去的地方,一般來說,殘疾人都可以去(之所以如此說,就是怕有些叫真兒的人非得用速滑是否適於下身肢體殘疾的人之類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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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還有些司空見慣的玩意也是與國內不同的。
例如,在這裏從戶外進入到自己的房間,通常要開三到四重門:大樓門、樓道門、單元門以及自己的房間門(有的樓大樓門沒有上鎖,不用鑰匙就能開,因此少了一道門)。這種狀況要是在國內,總是得有與門數相當的鑰匙,也就是說,如果需要進四道門,就得配有四把鑰匙。可在這裏,進這麽多的門,卻隻用一把鑰匙:從開大樓門一直到進自己的房間,攥著一把鑰匙足矣。這種係統絕對不會出現鄰居間鑰匙可以共用的事,既方便了住戶(想想我們在國內時誰身上不是一大堆各種各樣用處不一的鑰匙?),也加強了安全(從大樓到自己房間層層有鎖,而不像在國內樓道是敞開的,你還擔心什麽呢?)
挪威的住戶的窗戶上從來不裝防盜柵欄,不像國內都市裏低層甚至十幾層的居民每家每互的窗戶上都弄得跟鳥籠子般的防賊,自家門口也都裝有金屬防盜門,從外表上看去好像是該住戶心理很陰暗或自找幽閉症結。把家人都圈在鋼鐵牢籠裏,假如發生火災想逃離都是個問題。據說廣州市有關部門曾經為了美化市容,要求麵向街麵的住戶拆除窗戶上的柵欄,但遭到市民強烈的反對:當局為了形式化的虛假太平而置住戶的安全於不顧,社會治安狀況如此之差,刑事犯罪率如此之高,如果這些拆除柵欄的住戶被偷被搶,當局斷然是不會在經濟和精神上做任何補償的,那麽,為了當局粉飾太平而將自己毫無防衛地暴露在犯罪者麵前,此做法何益之有?從這個例子裏也可以看出,美化市容也是個係統工程,需要多種因素的協調,而社會道德水平的高低,對於居民生活質量和居住條件的影響也是很直接而明顯的。
挪威所有的窗戶的外層都沒有紗窗,隻有玻璃窗,因此室內的采光效果很好。平常人們一起床,就把窗子打開透氣,室內外大麵積溝通。想來這也很自然,國內那麽多的蒼蠅蚊子飛蟲,不用紗窗那還了得?那蒼蠅還不滿屋子嗡嗡轉悠製造著讓人不生其煩的聲音、並在室內的各種食物上飛來飛去傳播著大腸杆菌讓人的消化係統得到日複一日的鍛煉?而那仲夏夜蚊子,更是讓人惱怒得狗急跳牆,咬得你渾身是包奇癢難耐,吸吮著血液排泄著其體液,與你親密無間。折騰得你黑天時根本無法入睡,上躥下跳氣急敗壞地與其戰鬥到天明。
有人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初看很似色情的段子:“許多夜晚,你輕柔地依偎在我的身上,用纖纖秀手觸摸我身上嬌嫩的地方,用小巧細嘴吸吮出我珍貴的液體,直到十分滿足才肯鬆口離開,唉――這該死的蚊子!”
我們進行聲勢浩大的除四害運動已經多年了,至今,蚊蠅鼠和蟑螂(以前卻是麻雀,真不知道那鳥兒怎麽招惹了中國人了?)卻越來越多,而且無論社會地位身份貧富都會受到它們的青睞。從這個方麵也可以看出作為發展中國家的我們的確還是且得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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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看挪威那些與國內不同的生活細節,也是蠻有趣的。
我所住的克林朔的所有寓所裏,爐子都是用電,沒有煤氣或天然氣爐灶,因此是看不到明火的。這裏的灶台有幾種規格,是根據不同的櫥具而製作的,有大有小;灶台的溫度是可調節的,一般分為6個檔次,6檔溫度最高,適於煎煮,1檔最低,是保溫用的。
電爐子的下方是個烤箱,可供烘烤及加熱麵包、比薩餅等用。那個烤箱也是可控製時間和溫度的,非中國人用烤箱比較多。
中國人在這裏用廚房的頻率是最高的,因為他們很熱衷於烹調,而且由於窮也沒法到餐館裏去風光。而中式飯菜裏,在廚房的工夫需要很多,擇菜、切菜、和麵、淘米、煮飯、煎炒烹炸燴煮燉一應俱全,而幾乎每次中國人做飯都弄得廚房裏的味道很大,這是因為食用油煙彌漫和烹調時間長所致;而且中式飯菜裏用那些類似蒜、蔥等辛辣品佐餐項目也很多,每次吃過後總有些味道纏身多日久久不散標識著又社會主義地狠狠口福了什麽。而那油煙和刺鼻的氣味,會影響與非中國人的交往。
這裏的越南店和亞洲超市裏,可以買到不少亞洲(主要是中式)食品蔬菜,在那包裝上能看到中文,而這對於成天到晚被挪威語或英語包圍著的中國人來說,還是很有親切感的。這裏沒有掛麵,如果想吃麵條,隻能是吃由江西和泰國產的米粉,江西產的比泰國的好吃。那些賣亞洲食品的地方,偶爾也有速凍餃子什麽的,但那種食品是不允許在挪威正規食品店裏出售的,為什麽會如此尚不得而知;同時,這裏的中國人吃餃子恐怕也不會光顧那裏,因為很少有人自己包餃子,而一旦請客,正好借機大家一起動手,圖個熱鬧。而且,挪威人以及西方人很少吃亞洲食品,因此目前這類速凍餃子之類的食品在挪威的市場並不好。
不過,隨著中國被越來越多的外國人所知曉、了解和重視,日益增多的外國人有著想了解中國食品的興趣。在這裏學中文的那些挪威人就很想和中國人一起包餃子,並品嚐中國的其他食品。而在他們的影響下,別人也會嚐試著涉險中式飯菜。
所謂中外文化交流,當然包括食文化,而且,以中式食品為契機和結合點,未嚐不是個簡單易行便捷有效的方法。如果西方人更多地吃中式飯菜,那麽中餐館和中式食品就會大有潛力。那時,就不會因為在國外到處找麵條和醬油而溜細了腿,而且也會與老外們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隻是,挪威如此高的稅收,對於中國食品生產企業來說,到岸價格與出售價格會有較大差距,並影響市場占有率及顧客的認可速度和範圍。
還有,別像在國內似的中國人什麽都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都能入口,甚至連嬰兒都吃,這可太惡心、也太敗壞形象了!
而且,希望中國俯拾即是的假冒偽劣產品不要像在獨聯體和東歐那樣以及臭不可聞,不要弄些質量低劣的破爛來也風行並過街老鼠於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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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與國內不同的日常生活裏的細節看挪威,也許會有另一番感受。
挪威的自來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我們平常到誰那裏去玩,其間懶得跑到廚房接水喝,就直接到廁所裏打開龍頭弄點涼水飲用。因此有戲言道,我們都是喝廁所的水成長的。
冬季的奧斯陸,冰天雪地,厚厚的積雪引得天生好動的挪威人紛紛抗上滑雪板或冰鞋,到戶外從事冰雪運動。有時,看著那一群群男女老幼的挪威人在玩冰球、滑雪、溜冰,真是覺得他們在國際乃至世界性的冰雪項目比賽裏取得好成績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氣溫上升,驟然間,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冰雪化得非常快,剛剛還是銀妝素裹的世界瞬間就黑乎乎的了,原先都被堅硬的冰和鬆軟的雪覆蓋著的大地一個白天就都變成了水淋淋的。這與挪威環境清潔、大氣裏可懸浮顆粒物和雜質少有關。
而且,這裏的雪化掉以後,地上馬上就露出綠色的草坪,大地迅速換山了綠妝――原來,積雪下麵的草依然是綠色的,使得寒冬臘月裏卻有了滿眼一片盎然的生機,而不像國內冬天的草地一片枯黃。不知道挪威的草坪是怎麽長的,與氣候、溫度和空氣潔淨程度有什麽關係,挪威人怎麽就弄出了這樣的植被來文過飾非裝點嚴寒。可不管怎麽說,春夏秋冬都能看到綠油油的草木,還是很讓人賞心悅目的。
再有,奧斯陸很少有大風,因此不用擔心在室外被風吹得睜不開眼。北京的冬季和春季交替時,經常有遮天蔽日的狂風,飛沙走石,滿天飛舞著破舊塑料袋碎紙片等七七八八的垃圾,人常常被風沙或雜物迷住眼睛,衣服上榮幸地無償掛上了諸多的灰塵。而在挪威,衣服可以穿好幾天後還像剛換上似的,領子、袖口不會黑乎乎油膩膩慘不忍睹。這種狀況,很適合於我這樣不注重個人衛生的主兒,在國內時就成天到晚蓬頭垢麵胡子啦茬臥室裏亂得像豬窩般的,在這裏可是與眾人差不多幹淨了――不是改變了衛生習慣,而是環境清潔使懶人獲得了吉祥。
這裏的電話線插孔就像國內那些三相插座似的(當然,插頭也是圓頭的),弄條線前麵放個三相插頭連到房間裏的電話機上就可以通話。
挪威的電話都是可以留言的,你給什麽人打電話,對方如果不在,在電話鈴響到第6聲後,就會有挪威語或英語(可自選)提示你留言。
這裏的電源插頭和插座都是圓頭的,國內許多片狀的插頭插座在這裏是不能用的,可有不少國內家用電器本身攜帶的插頭都是扁片狀的(像我的筆記本電腦就是這樣)。因此,很多來過挪威的人,再次到挪威來時,總是得到電器商店或櫃台去找能轉換的插頭。而且,挪威的住所裏沒有三相插座,不像國內,一會兩相一會三相總得找接線板轉換。如果要國內企業想讓其產品或服務通行世界,在這些小節上也必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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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那些瑣碎的日常情景,在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並且沒有觀察習慣和嗜好的人眼中大概是無趣的,可要是真記錄下來,也讓在國內生長的人有些異樣。
奧斯陸在1月中旬,既然嘩嘩地下起雨來,人們紛紛打著雨傘外出,這不能不說是件很新鮮的事。看周圍鬱鬱蔥蔥的綠地,如果不是看行人的裝束,可能會以為是深秋或初春。
可是,這裏行人的裝束也是錯綜複雜。數九寒天的,有人居然穿著短袖衫就在大街上走,要是在國內,不被人說是精神病才怪了呢。
而在這裏,是不會有人對此以及其他很多現象加以評論的。這裏的人沒有管閑事的愛好,充分尊重別人的生活方式和選擇。即使有人做了類似隨地吐痰、亂扔垃圾、非人行橫道處橫穿馬路、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吵鬧等等事,也不會有人來幹涉,一切聽憑自便。
在挪威,有很多的青年男女在麵部的眉骨、鼻翼、嘴唇、耳廓、臉頰、眼皮甚至舌頭上穿上個金屬的圓圈,這是時髦還是審美,鬧不清楚。可有人問過那些在自己麵部整了這些玩意兒的挪威人,他們說當初把那金屬圈裝上去時很是受罪,例如,在舌頭上安裝後得有約一個星期嘴裏火辣辣地疼,不能吃硬的需要反複咀嚼的食物。也不知道那金屬靠在臉上是否會不方便,或者對睡覺吃飯接吻什麽的造成什麽不良影響。
冬季,挪威的蔬菜更加昂貴,例如,在蔬菜相對很便宜的越南店裏,黃瓜39克郎一公斤,白菜10克郎一棵、菠菜35克郎一公斤、小辣椒50克郎一公斤、芹菜10克郎一棵、茄子40克郎一公斤、西紅柿25克郎一公斤、菜花19克郎一棵、小蔥8克郎4棵、圓白菜15克郎一公斤……等等;而價格基本保持不變的如大米50克郎5公斤(160克郎20公斤)、麵粉9克郎兩公斤、豆腐55克郎一公斤、蘑菇35克郎一公斤、土豆5克郎一公斤、胡蘿卜9克郎10個等等。
上述物價都是本人經過了四舍五入的,而不是商店裏的實際價格。通常,挪威所有的商店裏的物價標牌上注明的價格尾數都是9,例如,上述那些物品裏,小辣椒是49.9克郎一公斤、小蔥是7.9克郎一公斤等等。而挪威最小貨幣單位是0.5克郎,假如按照公斤稱出小數點後兩位數,通常都沒有舍隻有入,例如假若出現8.34克郎,那麽打出的收款單上的單項會是這個數字,但匯總是則為8.5克郎;而類似7.9克郎之類的價錢,就會變成8克郎了。那種尾數為9的定價法,是根據消費心理學的定律而來的,像如果一套服裝價格為899克郎,在消費者眼裏,總比900克郎看上去好像是差著一個數量級。
但是,這種標牌看多了,也像是在國內看到貓三狗四的價格都得尾數為8(中國人都被占改革開放之先的廣東人的方言所囿,而且人人都貪圖著“發”)那樣令人覺得很無聊和煩瑣。
這裏的中國人在向同胞敘述物價時,還是用“塊”來代替“克郎”,例如,說到這裏IKEA(北京也有,叫做“宜家”)的杯子有10塊錢(克郎)一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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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室內的暖氣都是用電的,而且是可以調節的,即使是在夏天,如果住戶願意,也是可以打開暖氣;而由於室內溫度可調節,住戶可以根據自己的感覺進行控製,達到自己的舒適。通常,在數九寒天,室內也需要穿個襯衫就可以了,難怪在挪威總是能看到那些下雪天穿個短袖衣服就跑到戶外的人――因為時間短,不會因此而傷風。這不像在國內,供暖是要按照規定,由熱力係統統一安排――這種統一安排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以至於人們沒有了自行安排自己生活的權利了,這樣,室內雖然有暖氣,可也總是冷冰冰的,而且住戶卻對此無能為力。
挪威的很多公共機構裏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就算是那個警察局,如果不告訴你是哪裏,到那兒後在大廳裏也會讓人覺得是在什麽酒店的大堂。那裏有很多長椅,除非你不願意坐,否則是完全不必擔心到那裏辦事等候期間站得腰酸腿疼。
而且,這裏像小區管理、警察局、銀行等公共機構裏,進門處都有一個裝置,你一到那裏就按上麵的按鈕,那裝置就會出現一張小紙條,上麵印有一個流水號碼,那是你的排隊號碼;你在那個室內能看到一個很醒目的電子顯示牌,上麵也有個號碼,是現在正在辦理案子的號碼,如果櫃台比較多,那個顯示牌上還會顯示該號碼是在哪個櫃台辦理的,如果到了你的號碼,你就不用再到挨個櫃台看了,你拿到流水號碼後,對照顯示牌上的號碼,就可以根據這個號碼來判斷還要等待多久,然後或者是找個地方坐下來悠閑等待,或者去辦別的事;而該機構的辦事人員每辦完一個案子後,隻要按一個其桌子上的按鈕,就會自動在顯示牌上出現下一個排隊者的號碼。
而在國內,到如此公共機構辦事,比如說到銀行,人們都在排著大隊,每次排隊都得根據前麵隊伍的長短來選擇自己所要占據的位置,可是,如果不巧站到了一個其中有某個人要辦理多個或者很複雜的案子,後麵的人可能就倒黴了,這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一定是比別的隊伍要慢,有時還要慢很多,站在此隊裏的人會因此而暗暗甚至公開怨恨那個辦麻煩案子的人,可想起來,這也是他(她)的權利,這樣做並沒有什麽錯,無可非議,那麽錯在哪裏呢?是錯在排隊的方式上。目前,國內銀行業競爭也很激烈,為了爭奪儲戶而費盡心機,可是,就在這些細節上做得很差勁,用了那些很原始而不公平的手段來應付時下、尤其是入世後的競爭,不一敗塗地才怪呢;特別是,國內的那種排隊方法也給夾塞兒的人提供了機會,我們都見過隊伍裏有的人把其熟人拉到隊伍裏占後麵的人的時間上的便宜的情形,而如果是用了那麽一個挪威人用的裝置,是不會出現這類問題的,因為接待人員也會很容易地製止一人辦多案這類偷奸取巧的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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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挪威,我們日常生活裏有的物品就是這裏的人發明的。
提起奶酪,國內很多人可能還是比較陌生,至少不是經常食用。即使是在挪威的中國人,也有不少的人對奶酪很不習慣,來了多少年都不吃不買,可是,也有的人認為那是挺好吃的食物,而且營養價值很高,作為食物中的必需品,每天食用。
盡管歐洲有不少國家、比如荷蘭和法國,都有非常著名的奶酪品牌,可是,很長時間裏,切奶酪都是用刀,那樣切出來的奶酪薄厚不均,不美觀也不經濟。挪威人吃奶酪很凶,他們的奶製品為在挪威之外也是很暢銷的,挪威人飼養了一種專門產奶的羊,那肉食用起來不好吃,但羊奶很流行。為了吃奶酪,挪威人費盡心機發明了一種專門的奶酪刀,從其結構上看,有些像國內那種刮冬瓜等蔬菜水果皮專用的刀具,是在一塊鐵皮中間開一道口,用那口的一邊刮皮。這樣切奶酪,很方便也很整齊。
挪威人還弄了一項發明,是我們司空見慣的,也是辦公室裏桌子上必備之物,那就是曲別針,也有的叫回型針。大概,要是不提,誰也不會想到這種為幾乎所有的人喜聞樂見的用品是印象裏好吃懶做的挪威人琢磨出來的。
在克林朔,平常人們洗衣服都不會用手洗,也沒有自己的洗衣機,這裏差不多每兩棟樓裏,就有一個洗衣房,那裏麵有若幹台洗衣機,隻要拿著買到的專用的洗衣卡,在洗衣房門口的刷卡機上刷一下,每洗一次需要從那卡裏扣除10克郎,自己帶上洗衣粉,就可以到房間中正在空閑著的洗衣機那裏,把衣服放進去倒上洗衣粉開動,就不用管了。過大約個把小時你再去,那洗衣機就已經停止了轉動,而你的衣服也已經被甩幹了,你取出來拿走就行了。所以,挪威沒有洗衣服用的肥皂。
在這裏的宿舍裏,都是要脫了鞋才能進房間的,無論是挪威人,還是別的地方的人。那些挪威人有時候犯懶,出了宿舍在走廊裏也光著個腳,撲嗤撲嗤走來走去。不知道除了挪威外,歐洲別的地方是否也如此。這倒有個好處,省得有的女人愛穿尖利釘掌的高跟鞋在樓上走路時樓下的人聽了覺得噪音泛濫。
挪威是世界上很少的發達國家裏能允許外國人在其本土上行醫的地方。隻要你具有挪威方麵認可的其他國家醫學院(像中國的北京大學醫學院、首都醫科大學、上海的幾所醫學院、東北的一些醫學院、以及其他地區的某些醫學院都在挪威的那個名單裏榜上有名)臨床專業的畢業文憑,並且通過這裏的相關醫學知識考試以及挪威語三級考試,就可以在挪威申請行醫執照並開業行醫,而挪威規定,如果在挪威連續工作7年以上,就可以申請在挪威的永久居住權。這種事情(中國人行醫)在其他發達國家是不可想象的,而那些在美國和加拿大的人,聽說了這種情況,羨慕不已。
這種情況的背景原因如何,尚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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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地鐵車廂都是紅色的,司機和其他工作人員的工作服也都是紅色的。地鐵通常從早晨5點到夜裏12點,在早7點到晚9點之間,都是15分鍾一趟車,其他時間都是30分分鍾一趟車;周日或是節日,在白天有時也會加大間隔到30分鍾一趟;要是趕上類似聖誕節那樣的節日,會變成從下午14點才開始有車,到傍晚就沒有車了。
這裏的地鐵說是地下交通,實際上每條地鐵線路有3/4的線路都在地上,隻有在鬧市區那裏,才在地下行駛。在地上,放眼往車窗外望去,道路旁邊的橋洞和牆壁上塗鴉著些亂七八糟的文字和圖畫,人說也是些色情的內容;路旁很多的雜草和枯枝,有些兩層的小閣樓掩映在草木之中(據說丹麥和瑞典多是公寓,而沒有這種小閣樓),如果單純地放一個從車裏拍攝的鏡頭,國內的人大概會以為是哪個鄉下暴發戶在住所呢。
而這裏的地麵公共交通工具,則更多的是有軌電車和公共汽車,其車身顏色有灰色和深綠色的。
這裏的有軌電車或公共汽車差不多也是15分鍾一趟。每當車到站時,要上車,就按車門旁邊的一個按鈕,向司機示意你要上車;當你要下車時,也得在車門附近的一個立柱上的下車按鈕(Stopped Signal)上按一下,告訴司機你要下車。
這裏的地麵公共交通工具也是要買票的,不過,這裏通常是由司機售票。碰到有個乘客上了車才慢騰騰地拿出錢包而且翻了半天還沒有零錢得司機找回錢的情況,外麵的人就得站在車外等著,而車裏的人則也同樣得等,司機這時在忙於售票,不能開車。不過,這時車上沒有人會抱怨那買票的人耽誤了大家的時間,都悄然無聲地呆在那裏自己做自己的事。
地麵公共車司機的服裝則是藍色的。
無論是地鐵還是地麵的車,都能看到司機的麵前擺著一個話筒,那是向乘客示意要開關車門和報站用的。有時,司機在開車時也接聽手機。
在這裏的公共交通車上,人們上車後幹得最多的事,就是拿出手機在看。他們有的人看著看著就會撥通個什麽號碼與對方聊起來,而更多的人則是利用在車上的時間拿手機發短信息。在車上,很多人看報紙,無論早晚,車裏都是有不少人在看,早一點看早報,下午則看當天的日報。在有的,就是看書,或是在車上拿出紙張來寫些什麽,甚至在車上寫信塞進信封貼郵票,旁若無人。
這裏的公共交通車上,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冬天那裏麵的溫暖。有時,座位下麵的暖氣烤得腿熱烘烘的,去到商店裏買的冷凍食品生怕被那暖氣給烤化了。怪不得這裏不時會有人穿著短袖到處跑,一旦上了車,與室內一樣的溫暖,不像北京的那些公共汽車,數九寒天隻是在把手上裹上一層布,髒兮兮成千上萬人摸過也不換洗,預防乘客手摸上去太涼,可車裏還是很冷,要是熱的時候那車裏的氣味就更讓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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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2月7日,是個星期四。由於我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國了,所以在這裏的人的帶領下,我去到奧斯陸大學轉了一圈。
平常,不管是去越南店還是市內,乘坐地鐵都會經過奧斯陸大學,能看到那裏聳立的大樓;也能看到每次到這了大學的車站,就會有很多的人上下車。這次,則是幹脆跑到這裏麵去溜達。
到了大學附近,就看到,這大學沒有圍牆,隻不過是一個樓群,各個樓之間都是可以從任意方向隨意進出的,無論什麽人,都可以隨便到校園裏轉悠,不會受到任何阻止,沒有人會對在校園裏走動的人區分什麽內外,這點顯示出了即使是在學校這樣的專門機構裏,也並不設防,體現出了平等的表象。同時,也沒聽說這裏因為沒有人看守學校而使得犯罪案件層出不窮,隨便讓人進出,卻也沒有師生總失竊,聽這裏的留學生說,他們到圖書館,把書包往門口一扔,出來再從一大堆書包裏找出自己的來拿走,不會有事的。
而國內的學校,則都把勢力範圍圈起來,並設專人把守。你要是碰到什麽事想進學校,光是對那看門人就得費不少唇舌取悅於斯才能進行下一步,而腐敗往往就是從這樣的小節裏滋生和繁衍開來的。人們經常能看到,那些望子成龍的家長們,在小學快要放學的時刻都擁擠在被上了鎖的學校門口,等待著接孩子,卻造成了交通的混亂和環境的汙染;中學生常常因為過早地到了學校而不得不在尚未開啟的校門外等候吵得旁邊的鄰居不得安生;大學則更是弄了些人模狗樣的保安人員筆杆條直地在門口那麽一戳,像個稈子,根據進入者的麵孔來判斷是否本校人員進而決定是否上前盤查阻攔。有人來訪時,得在大門口往校園裏聯係,看想找的人是否在位,否則可能會不讓進入校園;就算在,也得填在商店賣的千篇一律的會客單,有的單據還得由接見人簽字。可我多數情況下趾高氣揚地走進入沒人管,碰到實在到得太早,就與那門衛周旋一番,在那單據上胡亂寫些什麽,對那小心謹慎進行嘲諷。這種形式主義的玩意兒除了浪費資源,沒有別的益處。
可盡管這樣,校內的犯罪率越來越高,形形色色的作案手段花樣翻新,別說把書包扔在圖書館門口,就算是抱在懷裏也未見得安全。
高等院校這樣畫蛇添足地做法,看上去,在平時可以防止校外人員混進學校圖謀不軌;而在特別時期則可以便於防止本校師生外出作亂。
但是,早就聽那些在學校裏的人說,那圍牆阻斷了與社會的聯係,學校自成體係,在諸如價值觀、思想方法、行為方式、集體話語等方麵與社會脫節,形成了特殊的學校群體。所以也就別指望這裏能培養出社會所需要的人才來。同時,這種固步自封的做法,更會在有形和無形當中,將自己束之高閣,自以為是地居高臨下鳥瞰周遭,可一旦落到地麵上卻連怎麽喘氣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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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斯陸大學裏轉悠,看到有很多西方人,也在裏麵若無其事地溜達。特別是,有不少很漂亮的女孩子,或蹲或站或幹脆席地而坐,在教學樓外麵抽煙。在西方,煙民裏女性居多,女孩子抽煙很普遍。有的走在路上,或者幾個人在路邊站著,總是有女孩子叼著根煙卷漫不經心地噴雲吐霧,在煙氣氤氳中界定著自己的人生和未來。
隨處可見露天椅子,還真有人邊舉著紙杯子喝著可樂邊在寒風裏讀書。西方人真不怕冷。
看奧斯陸大學的教學樓,一個個都顯示出富裕的氣派。在其經濟係的圖書館外,看到那是個全玻璃外客的建築,二樓上是個圖書館的咖啡屋,其豪華程度並不比國內三星級飯店差;而一進入該圖書館,就是個很開闊的大廳,擺放著不少沙發,供前來的人坐。這可比國內那些星級飯店要找座位得花錢買飲料的做法大相徑庭。圖書館裏,有不少電腦,供查閱圖書資料者自己免費使用,都是液晶顯示屏幕,而且還有不少空閑的,表示這裏並不需要排隊;而在那裏閱覽,是每四個人一張桌子,每個人有個台燈。我去時是個星期四,可那裏仍然有不少空桌子。比起國內學校裏的學生們要逃避8個人一個宿舍嘈雜混亂,得起早到圖書館裏占據十幾個人一排的桌子上的一個位子的情形,有著天壤之別。
校園裏,也是超市郵局書店什麽都有,行政樓是座躲在旮旯裏的9層樓,包括學生管理留學生注冊等所有的行政工作都是在這裏進行。但不像國內行政高於教學那般腦體倒掛行政人員在諸如分房晉升乃至提拔教職上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出現了去年南京某學校的膳食科長被聘任為博士生導師的奇怪現象,在這裏,行政體現出其輔助作用和位置。
一走出行政樓,看到有個女孩子正在給栓在樓外柵欄上的一條大狗解開鎖鏈,那狗很興奮,一蹦一跳地竄得快要和那女孩子的頭部一般高度,可能那女孩子到行政樓辦事,把那狗鎖的時間長了些。不過,盡管如此,那狗還是沒有叫喚。
在校園裏,沒有住戶,所有的教職員和學生都是在校外居住,克林朔就是奧斯陸大學生們一個很大的居住區,而像這樣的居住區,在奧斯陸還有好幾個;而那些教師,則自己在別的地方買房子。這裏斷然是不會有什麽學校分配房屋的好事的。因此,奧斯陸大學那裏僅僅是個教學區,人們的工作、學習與生活截然區分開,也就沒有學校裏那麽多男男女女們提著菜籃子或尿不濕在校園裏展示日常生活的豐富多彩。
我們正在準備往校外走時,有個小夥子走上前來,拿出一份文件,嘰裏咕嚕地說著什麽。他說的是挪威語。用英語問過他以後,才知道他是在為了那些生活在非洲的貧困兒童募捐。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謝過他走了——鬧鬧的幼兒園也要求給貧困兒童捐款,每次都捐獻過了;況且,我在這裏不能打工坐吃山空,也窮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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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留學的中國人說,這裏的實驗室的條件和設備都是一流的,從中能看出挪威作為世界上非常富裕的國家之一在教學領域裏的體現。這裏凡是國際上先進的實驗條件都基本上具備,缺少了什麽樣的儀器也很快就能到位,查閱資料也非常方便,因此,在挪威做學問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這裏大學的實驗室有的是私有的,或者是自負盈虧的,而通常,在這種實驗室裏,人們的工作積極性都是挺高的,基本上每天早晨7點半就都跑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根本不會有什麽打卡之類的程序,人們都很自覺地提前上班,按時下班。那裏的老板也從來不會就上班時間以及周末加班對員工做任何要求,倒是那些員工經常利用周末自己就跑到實驗室裏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而且,這裏實驗室教授的水平應該是不錯的,工作能力應該是得到國際認可的,因為他們都是在國際化的環境裏培養出來的。在實驗室裏的工作人員彼此之間的相互配合與協助也都是很協調的,並有太多的內耗甚至內訌。在這種工作狀態裏,人們很容易出成績。
同時,這裏的工作氛圍也基本上是國際化的,實驗室裏的工作人員經常有機會能參加各種各樣的國際性學術會議,像在這裏的不少中國留學生,有不少都不止一次地到美國和歐洲國家去參加過各種專業的學術會議,而這對於開闊眼界提升自身業務水平很有助益;這裏工作人員要是有了成果,一般來說,發表的機會不少,而且都是在國際上的刊物上問世,使那些實驗室裏的人能有不少的成就感。這樣的環境,使在實驗室工作的人處於國際化的狀態裏,也日積月累有了國際化的眼光和胸懷,對於把握國際先進的學術發展態勢和已經出現的先進技術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在奧斯陸大學裏,每個學生每個月都有一定的打印量,各個係不同,像經濟係就是每個人每周200張紙,而公共衛生係則沒有限製。這個數額不能順延,本月用不完不能留到下個月用。而通常,那麽個數額基本上都用不完。在挪威,外出複印的費用較貴,一張A4紙複印下來要幾克郎,而打印卻在一定數量內是免費的。所以,經常能看到這裏的中國留學生上到國內的那些文學網站,把類似《笑傲江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哈裏波特》等流行或古典或經典作品、以及一些網上流傳的別的內容整本書地打印出來拿回宿舍去在中國人之間傳閱,看完了以後再拿那背麵當草稿紙用。
在挪威,每個有獎學金的學生每個學期要交納430克郎的注冊費用,其他的學習費用就都是由學校提供了;那些沒有獎學金的學生,則全部自費。從去年底剛到挪威來的那些自費重新讀本科的人那裏了解到,依靠了平時送報紙之類的打工,每個月除了支付所有的開銷外,還能有節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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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奧斯陸市中心,下了地鐵,拉著箱子去了上兩層樓再下一層樓的專門開往機場的特快火車站。送行的人拿了學生卡想買學生票(60克郎),但賣票的人說是已經超齡了,必須買成人票,隻能花了280克郎買了往返車票。即使是在挪威人眼裏,這280克郎也是個不小的數目。難怪有些挪威的年輕人也要逃票呢。
可是,讓人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要這樣做?麵對學生,是否應該有統一的標準?學生的年齡大小是否應該有不同的對待?如果按照年齡來區分所能受益的程度,那麽是否也有年齡歧視的成分?如果說超過年齡了就要免去一些其他學生享受的優惠,那麽這些損失是否能在其他方麵予以補償?按照權利義務對等的原則,權利的喪失意味著義務的放棄,果然如此嗎?就人人平等的意義上說,在學生中搞這種區別對待,是否會有失公允?
沒轍,挪威人就這麽幹。
坐上了特快列車,向著機場飛馳而去。
到了奧斯陸機場,提前得太早了。無事可做,胃裏空空的,可就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不想吃東西。
跑到機場的廁所裏方便。這時,看到那廁所每個馬桶位外麵的小門上,用各種各樣的筆跡和墨水寫著花花綠綠的黃色文字,與國內的廁所文化差不多,倒是沒有中文,基本上都是用英文寫的。那裏麵說什麽的都有,有的還留下了電話號碼,說是具有同性戀需求。感情,這挪威的廁所裏也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在挪威,從來沒見到過紅燈區,也沒見到過妓女。以前,總是聽人說北歐國家都是性開放程度很高的國度,想來,具有海盜傳統的挪威更應該是在這方麵五花八門一應俱全,而且可能會是花樣翻新別出心裁。可是,在奧斯陸呆了這麽久,卻從來沒聽到過這裏有什麽關於性的金錢交易,而那些在挪威呆了些時間的中國人介紹,挪威法律好像是不允許紅燈區的存在,但卻不理會妓女攬客,而這裏的妓女究竟是通過什麽方式來標識自己的存在,這就是讓人不得而知的事了。也許,她們會像國內客人住進酒店賓館就接到的色情服務電話那樣?當然,在國內這是秘密的,因為是非法的;而在挪威,既然是合法的,可能就可以公開招徠了。
但也有人進一步介紹說,在挪威,賣淫是合法的,但召妓是非法的,也就是說,可以賣但不可以買。這是個沒有經過證實的信息。我對此表示了懷疑,於法理上好像說不過去。如果說嫖娼要受到製裁而賣淫卻是合法的,那麽這種怪事就違反了權利和義務對等的立法原則和精神。
可也難說,這挪威人總是愛弄出點子新鮮事來,真要是憋出這樣的惡法也說不定。
在比如荷蘭那樣的召妓合法化的國家裏,去過的中國人說,到那裏的紅燈區裏去看的很多都是中國人;而在法國,那裏的紅燈區的妓女們已經有不少開始學習中文了,為了能更好地為前來的中華英才服務。
據說,到歐洲紅燈區的華人,香港和台灣人居多,但也不乏富裕起來的大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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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周圍那些挪威人裏有不少是男女同居的。挪威人對於男女同居抱著很能理解的態度,他們國家有不少議員在個人簡曆上就赫然注明是處於同居狀態。克林朔的挪威人年輕人在與別人同居時,顯得很正常,不像中國人那麽偷偷摸摸的。看到那些平常一個人呆著的挪威男男女女們,哪天突然忙乎起來,那還真是喜事臨門了。有的挪威女孩子在與之同居的那個男人到來之前,要將自己的房間徹底清掃一遍,甚至把家具也拖到走廊裏用水仔細地衝刷,那個認真勁讓人看了也挺感動。要是中國人,同居就同居了,與房間衛生狀況應該是沒有什麽直接關係的。
在克林朔的宿舍裏,那些有臥室和帶廚房的客廳的最大麵積的家庭間是專門為了那些有孩子的家庭預備的;那些沒有孩子的家庭不能住到那種家庭間裏,隻能住到每兩個樓道才有一個的隻有臥室和廚房卻沒有客廳的家庭間,而其房租與有客廳的相差不多。
就目前來看,兩種家庭間裏住著的人,外人很難區分出裏麵住著的男女是處於婚姻還是同居狀態;而且,當到了公寓管理部門去申請家庭間時,那裏斷然是不會要求你出示結婚證件的。在這裏,同居也是合法的。於是,家庭就可能是由於婚姻而產生,也有可能是由於同居而產生。
中國人在這方麵模仿得倒是很快,在中國人所居住的家庭間裏,也有為數不少的沒有處於婚姻狀態裏的人。一些來自中國的少男少女們,也旁若無人地在這裏大模大樣地同居起來。
一天,王月梅來到我們這裏吃飯,說到了中國人搞對象的事,她說,挪威人是不會認為到了結婚年齡就必須得解決婚姻問題的。在挪威,如果一個女孩子24歲就結婚了,人們會說她很苯,那麽早就要結婚;挪威人是完全出於感情才談論同居或婚姻,而不像中國人有那麽多的感情之外的功利因素左右著家庭誕生。
即便如此,在海外呆久了的華人,還是不願意去找當地土著的居民談婚論嫁娶,依然是想找華人作為伴侶,而且絕大多數華人是要找中國人結婚、而不是同居一把的;同時,那些找對象的華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些才從大陸出來不久的年輕人,而不是在國外呆了很長時間甚至已經入籍了的人。
元旦前夕佛光會組織的那台晚會裏,在大家都忙於歌舞生平之際,那個中文學校的女校長也沒忘了借此中國年輕人雲集的良機給她的小叔子——那個佛光會的會長、在美國讀完博士、現任挪威政府建築部顧問的40歲的男人劃拉個女朋友。她饒有興味地詢問那天晚會上與其正在同居的男朋友一起主持的女孩子是否獨身是否有了男朋友,當她聽到對方已經明花有主時,失望的神情躍然臉上。
後來,那個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琢磨著把其辦過來但自己卻回國到北京某部委任職的丈夫炒掉的50歲的女人倒是當眾羞答答地說起了那個會長,隻不過覺得自己可能是太老了,大概不會被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