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一起流浪
幼年,一個陰雨連綿夏天,第一次站在中央樂團排練廳落地窗外,聽到薩拉薩蒂流浪者之歌那淒婉纏綿旋律,沉迷之間,不由想起《詩經》中那一名垂千古箴言: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在靜靜古城緊緊摟抱這首創作於1878年,感動了無數人的經典名曲,告別了沒有題目的童年少年青年,和著茨岡人燕子般腳步,與動人旋律一起流浪。所有超出塵世幻想尋找我,沒有敵人,沒有對手,手持論語、複活、莎士比亞全集……匆匆趕往遠方,流浪途中,月光下和祖國偷偷約會,身不由己,麵紅耳赤,那疲憊不堪的憩息,我的家在永定河邊上。
難道是另一個故鄉在後宮潛入? 無休無止流走的歲月,海灣似的戰爭噴泉,坐在那裏,目光幽暗。沙地上春風何時又綠江南岸?獨自背誦一具木偶的可蘭經,年輕身體,披散黑發,環繞魚兒在清澈水裏,像莊子一樣自由飛快地逝去,湧進船艙,聖母瑪利亞雕像悄然無聲。
在隱居生活中我們想帶走生活,她是我的情侶,我和我的祖國。一見到她,臉紅心跳,跟隨著她,化為黃鶴。
我的名字是流浪的祖國,憂鬱琴聲在墓碑上留下深深裂痕,默默地我說出流浪的孤獨,仿佛世上人拍擊大海健步如飛的愛情。
我們是流浪者之歌的羅姆人,貼上自由標簽,一路向東向西向北向南,六月梔子花清新蔓延的黃昏,尋尋覓覓輕柔的漂泊,雨的詩詞風的詩詞鍾鼓樓頂刻短長。
秋日曠野,我來到一片陌生土地,不眠不休,徹夜,去赴無知者之歌的筵席。七月的孩子,狼的身影,罌粟花在旁邊,我們收獲顫巍巍的麥穗。我愛那片白雲,崎嶇不平的路,黑夜,詩人汗流浹背的詩句,手舞足蹈的吉普賽人,陽台帶小狗的女人,山穀深處傳來永恒的夜鶯,滾滾遠去的火車車輪,年輕道路蒙住自己眼睛。
沒有雙腳,我走到你那裏,沒有耳朵,我聽到你血液循環的誓言。胸口心髒仍在跳蕩,大雷雨打斷我肩膀,我還能用我細長動脈,慢慢融化,我傷心流浪的祖國!
07-04-2022
7月4日藝術宣言,海外的人,海內的人,海內存知己 ,天涯若比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