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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洋次們”的背影

(2023-06-25 21:28:17) 下一個

原就想動筆,顧忌又得罪人遂作罷。但發現圖示文章…… 發布者竟然刪除了,性格決定命運,逼吾撰文如下:

圖片所示之文隻含蓄述說山田洋次九十近期頤來X電影節最後竟一終身成就獎都未封,顆未收、機場灑背坦然而歸,作者感慨。這讓我想起另一導演另一件事:多年前施隆多夫來參加此X電影節,有人慧眼認出此乃《錫鼓》的導演(二戰後德國乃全球最偉大的電影之一),新德國電影的代表啊!但時代很絕情,有文化的電影人很健忘,沒文化的電影人很浮情,塵囂電影節的市場很勢利,走秀狂熱的電影騷們又沒知識……,施隆多夫無人問津獨孤往來影城 holiday inn,正應驗某導演電影節敗走麥城,鬱結牢騷感歎:電影節就是個紅地毯菜市場,與電影無關。嗬嗬,早知今朝何必當初?現在不依然不願放棄任何攢利奪金喧名秀蓮之茅坑驛站?真正的藝術本質是無尚溫馨和美潤的,但化作社會和市場認定展示交媾時,曆史會使她變得如此冷漠冷酷無情絕情,否則不會有梵高的“自殺”、畢沙羅的自閉、肖邦的抑鬱、莫紮特的瘋癲、塔爾科夫斯基的流亡、肖斯塔科維奇死後的回憶錄……,所以社會權傾奉若神明、賈商拍賣頂禮膜拜,其實隻是貪婪褻瀆,同時還是凶手罪犯。我瞎想,也許這屆組委評委不學無術,根本就不知道山田洋次……

無論山田洋次和施隆多夫清高瀟灑,還是孤獨桀驁。其實,真正的藝術家沒有一個是需要歌舞杯盞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絕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作秀媚悅苟生。

我母親告訴我,馬友友小時候參加過一個音樂比賽……。結束後,他再也不想繼續這種競賽了。技術可以比較,藝術就是獨特不一樣個性鮮明才稱為藝術本身,怎麽可以比出優劣好壞大小王呢! 2021年五月八號你們約我最後一次喝茶,厚厚的一遝材料裏翻出來念給我聽:《武瀚2020—手機日記》錯誤偏激地描述了對武瀚封城的不理解曲解,劇本晦澀陰暗沒有正能量,一旦拍攝完畢,送海外電影節獲獎,將對我囻防疫政策和囻家形象造成負麵不利甚至破壞作用,你們問我同意否,我當即否定,我說,《武瀚2020—手機日記》即沒有你們說的境外勢力美國勢力及資金介入,也沒有任何反意識形態思想,隻是在那個階段我們所有囻人都和封城禁困的武漢人心連心在一起,當時我們全是武漢人!就是這點家國情懷悲天憫人的愛憎想表達出來,資金就是嚴老師伏案爬格子一個一個爬出來的那點資金。你們為了監控阻斷我重啟爐灶再度開拍,連我臨時幫忙在象山拍個小網劇,你們也會把製片組導演組以及許多毫不相幹的人查個天羅地網天網恢恢,有何意義?又有何價值?這麽一個鳥片子怎麽會影響國家胺全顛覆政牷?同時我闡自己對任何電影節都不感興趣,也不熱衷任何獲獎事宜,我說,獲獎的不一得是好電影,好電影也許恰恰沒有獲獎。所以,首屆魔都和帝都等電影節我都嘉賓參加參賽過,但現在我不會再參與,也丟不起這人。紅地毯上光鮮招搖風頭蠱惑pose靚相後麵究竟是什麽誰都清楚…… 誰也別裝。

已被發布者刪除的這篇文章《山田洋次的背影》作者朱楓,上影導演,據說是上海影評學會會長。這篇文章寫得含蓄委婉,但邏輯清楚觀點鮮明,發在影評學會自己的App上,又為何要自己刪掉?是朱楓命令手下刪會長的文章?還是上頭命令朱會長刪的?還是自己心有餘悸到毛骨悚然不得不刪?這篇文章在牠們(政宣大棒者)看來就一鳥文章狗屁不是哎!無論哪種緣由搞掉這樣一篇清新悲苦慨歎之文,都說明始作俑者的虛弱恐懼、狹隘傲慢、無禮無知,暫且退一步作者和影評協會App平台是接受命令當一個執行刪除人,試問,此文是違法了?還是違反政策了?還是文風不正吃相難看如我似的?

若不是,朱會長同誌,你就這麽刪了?你據理力爭過嗎?你曲線救國委婉堅持過嗎?事實是就這麽一篇感慨鳥文牠們都不放過你們就執行刪除了?也許我冤枉牠們了,是你們自己驚弓之鳥,慫人膽小?若真是這樣,還是那句話、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又沒要你們挺直脊梁秋瑾呐喊,隻是自己下意識伸了下脖子睜開眼皮看了一下四周……就擔心那一畝三分地杯羹殘渣不予配給停止發放啦?

今天看到一個有點秋瑾樣子的人寫的文章,現拷貝片段如下:

當一個惡行的鏈條足夠漫長,長到處在這個鏈條每條環節的人都看不到此鏈條全貌時,這鏈條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有理由覺得自己無辜。

甲,是給猶太人做種族登記的小辦事員;
乙,奉命把猶太人從家裏押送到隔離區的警官;
丙,把猶太人趕上火車的乘務員;
丁,維持集中營治安的保安;
戊,負責收屍的清潔工……

憑什麽讓他們對這些猶太人死負責呢?他們不過是這個巨大機器上的小螺絲釘而已。
沒有一滴雨會認為自己造成了洪災。

朱楓啊,我們初識於八五年王府井大街北京最大的人民書店門口賣書買書之邂逅……,你也是一個受過八十年代文思潮洗禮的北師大學子,無論何種原因,你把自己這麽一篇真情實感沒任何尖銳麥芒的正常小箴文就這樣自己刪掉自己了,你對得起你的青春受教嗎?你對得起我們的八十年代嗎?你個破會長當得有意思嗎?你活得像個有尊嚴的導演嗎?你這樣前後不是鴕鳥縮龜有什麽勁呢?又沒人逼著你寫這篇文章?又沒叫你幹任何撼天動地的革命事業?!

人文學識如果在認為災難麵前稟移縮步止於人文骨正……也許僅僅是為自身生存(我們不談那些喪失自我助紂為虐的事),但依然是逆人類文明的曆史陳苟一再……。

就這麽一篇文章……這他媽算什麽事哎,牠們還要搞?你也認了?蹂躪壓迫者在竊喜中繼續鄙夷踐踏你隱忍苟喘的尊嚴:“看你,小樣兒!就這點出息!”

(附黃式憲老師轉此?我,我評論截屏如下)

朱會長文末提到桑顧,這是我的一位合作者,原名戰士剛又顧曉東,一看原名就是文革生人,上圖是我閱文後私信他的截屏。 桑顧的媽媽和我母親少兒時代的同學,我們倆九十年代初幾乎天天歌舞升平混在一起,後來97年合作拍攝電視劇《綠卡族》,他飾演一個在日本東京叫囂“釣魚島是我們的!”“打倒日本軍囻主義”的海外留學小紅粉,劇中可是正麵宣傳,現在回望好幼稚好純好蠢。在中囻階段我和桑顧常有交流還組織看片,臨離開中囻時我密邀其看了我最新的兩部電影之一《SOS》,他看後震撼無語。我和他價值觀還是?致的,但他上有老下有小,雖然日語好得和日本人一樣……還是要在上海挺著,我和他其實都深諳中國政商存活發展的潛規則及中國的特有的規律(這個“規律”美國及西方現在也被滲透蔓延無所不在了),隻是我不想繼續了,他不得已而為之。在與他交往中,中國生意場上的勾兌油滑敷衍等通病他偶爾會不經意之流露,我是要批評指正不滿正表的,由於關係太近,他也沒啥掛不住,關於世界和中國脫鉤隔絕,他說、四十年了,日本肯定是連著筋脈隔捏血肉想斷也斷不掉的,利益比價值觀和意識形態不知道重要多少倍,中囻和西方世界斷不掉的(其實西方世界如今也夠嗆,嗬嗬)。也許他是對的,但我就是不想參乎了,正如我私信他那句話:“我們一生犯了很多錯,也苟且勾兌隱忍了許多多……但到了餘生之年,要端正一個真實的我、真話的我留於人間最後印象。”看到他對山田洋次的尊重和魔都電影節一路的照顧陪伴,直至送行老人機場留影……,他心深處還是通明有愛藝術有品的。

我祝願他能僥幸繼續發財,搞電影活下去大賣“龍標電影”。

想起一個我未曾謀麵的網上摯友康康,他已經去世(傳染後接著白血病並發症),有人說,本來微信圈裏有你和康康兩人口無遮攔地“罵”,看看解解氣蠻開心,現在就你一人了……。一人也要罵,繼承遺誌啊!我知道罵有逑用,也知道狡猾的淫都不罵的,陰笑看樂子,至於那個物種,你罵你的,我X我的,罵與不罵物種繼續當選、繼續舉手、繼續獲獎、繼續告密、繼續連任……,這個物種什麽時候要過臉?!

這個圖示的五分鍾前,我突然看見作家嚴XX女士微信視頻電話我,我生病午睡剛醒很納悶…… 但還是打開接了:畫麵中隻有我鼻子以上的半張臉,因為剛醒還在床上,出於禮貌我把鏡頭搖上去,但我突然意識到,怎麽看不到對方的畫麵啊?怎麽隻有我的畫麵啊

我將鏡頭搖到天花板上,我隨即關視頻按鈕,關不掉,隻能關總開關,關閉。我知道這不是嚴XX,隨即打電話問嚴,她說她沒有打啊?她說她不會這麽冒昧的?

那是誰呢?那是誰呢? 哈哈,細思一點不極恐。

我知道你們強大並恐懼,其實你們隻需要強大不需要恐懼。我也不恐懼因為我的無懼源於我弱小個體……,那也一樣無謂無為無畏了。

最後我告訴你們,我的背後隻有孤身我自己,但我的有生之年一定要自牰發聲!!(這段文字本想發微信朋友圈的,這裏一並了)

山田洋次是一個時代的縮影,代表一代甚至幾代“山田洋次們”!
山田洋次離開中國在機場身體扭彎卻矍鑠拄杖的背影是所有山田洋次們所堅守的。
“撒喲娜娜,再見!”
“何時再見?還能見嗎?

同學問我:“你想上海嗎?”我回答:“我很愛上海,但不想…… 這種痛苦是他人無法體味錐心刺骨的。

(胡雪楊 2023/06/25,18;28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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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Owl 回複 悄悄話 “我很愛上海,但不想……“ 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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