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創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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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我]接著談諾貝爾獎女得主Goldin和超級女天後Taylor Swift

(2023-12-06 15:16:29) 下一個

對《Deborah to Esther》 這本書失望以後,接下來,我試圖相當粗淺的查閱了在聖經框架裏女權主義和批判史的發展。從二十世紀至今,女性聖經學者實在是很多很多的,而且也相當有建樹。2023年了,也不主要就是女同學在研究女同學,很多男同學也在研究女同學。這個研究框架和尺度也很大,跳出了神學,社會學,生物學,和哲學的每一門學科的單獨研究範疇。可是這麽淺淺的翻書和雜誌,我還是找不到這個世代Women's Studies的北。那讓我把討論的尺度再放大到不那麽文青一點吧,試著問一問,2023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哈佛大學第一位拿到終生教職的女經濟學教授Claudia Goldin對男女差別進行經濟學角度的研究,是真的對經濟理論有貢獻,還是對社會學有更大的貢獻,還是我們這個社會進化到需要這樣的貢獻?她的經濟理論之一,就是拿數據說明了,第一個孩子,才是男女工薪差別的最主要因素之一。雖然我們在生活中可以這樣輕易的觀察到這個現象----但是沒有人有任何的企圖去總結和提醒大家。專心的照顧孩子,難道那不是媽媽的事情嗎?沒有人敢歧視母親的最偉大的腳色,因為這個偉大對於男人和女人擁有一樣的意義。而如此矛盾的是,避孕的技術,一個讓女人避免成為母親的腳色的技術,從另一個奇特的角度,讓女人成為了人,而不僅僅隻是女人。而且,這個技術受到男人和女人共同支持----男人明顯發現了,在現代社會裏,當女人也成為人的時候,男人是有利可圖的,盡管他們對於這個經濟利益意識得並不是那麽清楚。的確,正是這種種大眾眼見的東西,能把它上升到理論高度,並且用數據模型論證,來排除相關性而確立因果性----這個方法論擁有了西方所推崇的現代科學方法學的精要,不管人們理解還是不理解,接受還是不接受----這個養孩子和拿不到比男人更高的高薪,關係到底是因果性還是隻是正向相關性。同時,這個男女經濟地位差別的因果量性確立,自從被賦予了諾貝爾獎以後,在我看來,反問了這個時代一個更加本質的關於男和女的身份問題----男女差別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不管那些油菜(有才)的和黴菜(沒才)的,也不為大眾所知的職業女性形象如何,但是,北美公眾眼裏的,女人最佳形象,還是Talyor Swift這樣天後級別的。以至於我最近在WSJ上讀到一篇11月22日發表的文章,讓我半天都很不舒服。標題是“We Should All Give Thanks for Taylor Swift"副標題是”She brings joy, jobs and happy feet everywhere she goes. She’s the best thing happening in America.”作者從時代雜誌的年度人物講起,全文列舉陳述了Taylor優秀的種種原因,該文也寫到她和超級碗球星Travis Kelce的羅曼故事。Swift 還是我家寶貝女兒的崇拜對象,以至於她房間裏有一麵牆上,滿滿的寫了她幾十首歌的名字。的確, 在2023年,沒有哪位女偶像能夠更加這樣勵誌的了,這樣一個聰明,努力,永不放棄的美麗女性形象,就是這個社會裏的男人和女人們都希望和喜歡看到的正麵女子形象。她可絕對不是那個粉色的膚淺的芭比娃娃!我們需要為這一切的美好而感恩。

我的天,親愛的讀者,你可以這麽批判我,因為我在這裏舉Taylor Swift的反麵例子,來講女權主義和對比如迷一般的底波拉,其實我絕對是妒忌Taylor的美貌和才華,絕對的。美女無敵,天經地義。但是,我覺得,波伏娃還是說得不完全對。她說,“女人不是生來的,而是造就的。”我們號稱處在二十一世紀第四波女權主義的大潮裏,事實是,成功的,富有的,獨立的,聰明的女人也是為了這個自由的時代造就的。同時,為了這些女人,也就需要出來相對應的陰柔的男人形象。

然而,在我看來,其實Taylor這個天後的形象或者周深那樣女人般形象都太過於矯枉過正,隻不過是對一個真實性別異化以後的虛構表象。我們人類的每一個時代,太需要特質了,太需要那些無暇的virture。我們每一個人,都一起在為塑造這個virture而孜孜不倦。現代社會從來不缺symbolized, lablelized 甚至idolized的英雄形象,因為我們在前赴後繼地繼續塑造他們。女性,需要是這樣的,她們才是成功的母親,或是那樣的,才會是女權主義的先鋒。男性,需要是這樣的,他們才是英雄的父親,或是那樣的,才會是社會的希望。萬惡且自私的資本主義社會沒有任務來塑造雷鋒這樣的無私的無產階級或張海迪那樣的光輝婦女形象,但是它仍然有欲望來塑造成功形象,尤其在今天,打造美麗而成功的女資本家,政治家,慈善家和明星如商品般的身價。神學裏麵,也需要成功神學這樣的流派來迎合世人的心態。幸運的是,我們的西方社會還暫時不需要塑造美麗而成功的女科學家,因此Goldin接到諾貝爾獎的電話時,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了她的先生----多麽自然, 平凡和美麗的慶祝----然而,科學也是需要信仰的,人們會沒有理由來塑造科學的代表形象和炒作科學的信仰嗎?為什麽不呢?東方社會貌似已經在做了,那無疑是他們所擅長的。

讓我們先把女偶像放下來,看看人類對於創作空間的追求。的確,人類孜孜不倦的,就是一直在營造這個和營造那個並非事實的氛圍和偶像----前者之氛圍,我們喜聞樂見地稱其為文學藝術的創造----而後者之偶像,我們推崇為目標和信仰的追求。文明的進化曆程中,物質豐富到了一定的時候,就繼續創造了精神的豐富。物質和精神豐富都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們卻不能滿足,就繼續創造了精神的貧瘠。其實,是在未來的年歲裏,女人和男人都需要回到“我們就是生來的”這個最基本的出發點。圖靈測試,不管後世的人如何代入我們技術發展的術語以及設計程序來挑戰它,這個測試其實隻是在詢問一個隻屬於人類的概念----那就是“到底什麽是真誠的?”隻有人的思考,哪怕它充滿了缺陷,卻可以是真誠的;而機器的任何演繹,哪怕它精密無比,卻隻有判斷正確或者判斷失誤。維特根斯坦在<邏輯哲學論>裏麵的失敗,就是忽略了世界做為事實的集合以後的再次折射於人----一切可被邏輯定義的精確關係如何再作用於人?這個信息和含義的傳遞不確定性,便是存在的更深層次意義----語言不僅僅具有邏輯的確定功能,偏偏還有讓人類混亂的指證表型。我們混亂的存在,是有實際意義的----我們是真誠的事實,不管我們是<哲學研究>裏的鴨子還是兔子。黑格爾所認為的在人類認知領域裏比較低等的宗教,卻擁有一個威力無比的而且不可攻破的人類非邏輯因素---信(信是無需邏輯和因果的真誠,信區別於經驗。或者說,人的智能的本質特征,就是一定擁有失去邏輯並且真誠地信任違背邏輯的狀態)----沒有人能夠從邏輯角度解釋“信”。因此黑格爾的唯心主義哲學,必然被新黑格爾主義演繹。因此,要實現圖靈測試的成功,檢測的不應該是機器的成功邏輯,而應該檢測的是人的失敗邏輯。從這個分析中,我們可以看到:我們在創造中刻意追求虛構----但是虛構本身並不影響人類對真誠的追求,因為有價值的虛構來源於人類的思考,而且我們能夠通過直覺,避開語言的不確定性, 在一個虛構的作品中確認真誠。“信”,沒法由他人判斷,隻能自身感受,而且不是經驗,但是它絕對存在----包括真誠地相信虛假---哪怕輿論滿嘴胡言;真誠地相信錯誤---哪怕錯誤讓人萬劫不複;真誠地相信真理----哪怕真理是什麽人卻一無所知;和真誠地相信愛----這是最美也最悲的人的智能,而不是人的無能。信,它和邏輯同等重要或者更加重要,因為它讓我們測試我們還並不知道的領域,包括邏輯領域。人,要承認自己的無能和無知,甚至和機器去比無知,有那麽可怕麽(人真實怕的是別人比自己強啊!)?圖靈測試,很多人都承認,本質是個哲學問題。哪一項學科,最後需要解答的問題,不都是哲學問題麽?

因此讓我試著滿懷希望地在確認人類永遠擁有真誠的思辨以後這樣展望男女兩性:在未來,人類為了發展而惡性的發展,然後發展到男人和女人的權利都要被自己塑造的第三極所威脅,被自己親手挖掘的能量無窮的巨型城市所埋葬的時候,女人和男人就是會必須回到“生來的”之地位。經濟平等,不見得能夠解決男女不平等的現實。對社會的影響平等,也不見得改變男女差異帶來的被時代所固化的思考,從而讓兩性的任何一性不覺得沒有被歧視或者失去了特權。事實就是,他們和世界裏其他的低等生命都同樣的脆弱而堅強, 他們在人群的社會裏都會同樣的時而虛榮又矛盾。但是這些弱點都沒有關係,他們需要彼此真正的互相尊重以後,才能在一個越發冷漠和沒有人味的社會裏來承擔延續真正人類未來的生命,生氣,和生機。那才是我們可以藐視機器式和偶像式生存的時候,而且重新獲得了自己存在本質的時代。

OMG, 我的上帝,這個時代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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