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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藏 第一部 黑鬆露計劃

(2022-03-28 05:59:13) 下一個

                                 

                                 第一章  抵達

  

       金澄很無奈,怎麽活成這種樣子?

 

       事情,總是比你想到的最壞結果,還要更差勁。他不禁

問自己,一個遼大中文係畢業的學生會體育部長,也會莫名

跌入所謂量子無序狀態,失去全部的運動方向感,分不清那

兒是路徑的開頭,想猜到結尾,簡直不可能。

 

        就像現在,他明明有一個重要的約會見一個可能決定命

運的重要客人,卻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決定非要坐十幾

小時飛機,從南太平洋趕往那寒冷的北京,而且,能決定的

也不是自己的命運。

       

      完全是下意識的,金澄摸了摸羊絨外套胸口位置,隱約

感覺到大魯交給自己的那個U盤的存在。二月二十一日,澳大

利亞新南威爾士州時隔十八個月與世界自我封閉後,正式開

放邊境。據說,有十幾萬流落在世界各地,因疫情原因將近

兩年不能與家人相聚的澳洲人,都在焦急等待著,而且,曾

經被新冠病毒奪走大量生命的印度,是一個主要的出發地。

       

      如果,把回國回家的澳大利亞人,和回來繼續完成自己

學業的留學生們比做開閘放水後,爭先恐後的回遊魚群的

話,自己,金澄自嘲的想到,就是一條隻有7秒記憶,功能卻

壞掉了的,逆水出海的傻魚兒!

         

       坐頭等艙洲際旅行,嗯,少說也是十年往上日子裏沒有

的待遇了,嗬嗬,失去自由的那段漫長歲月,走路都受管

製,談何旅行?還坐飛機,頭等艙!也許,這才是自己接受

大魯和他背後神秘人物對自己所做出的巔三倒四,奇奇怪怪

安排的真正原因吧?

     

      今天,澳航頭等艙乘客三名,因為都帶著口罩原因,隻

能看出另兩位是一男一女,一華一澳來。女孩子很年輕,不

會超過三十歲,一頭秀發,身材起伏有致,華人無疑;澳男

大約五十左右,屬於不大起眼那種類型,發色也深。美女同

乘,金澄頓覺此行不虛,可惜,金澄有意,佳人無情。人家

連晚餐都沒點,簡簡單單嚐了幾口水果,調低座椅倒頭便

睡,留給金澄欣賞得隻剩露在毛毯外的柔軟秀發了。

       

      遵大魯所囑,登機之後,金澄就呆在頭等艙沒動過。即

使,有去商務艙,甚至普通艙看看,那怕是了解一下現在乘

客滿員情況也好,特別是此時,去走一走的欲望在加強,

但,大魯那家夥的話太有針對性啦!因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鄰居,同學和玩伴,所以大魯這家夥直奔要害,他說:

     

      “乘員額將近300人次的大飛機,還是隻有77名乘客,和

你一年半前從國內放回來時一樣的,有什麽好看!”

 

      “再說,” 這家夥的一雙大於常人的黑黑眼球習慣性由左

向下地轉了轉,然後,話音明顯變成官腔了。“頭等艙就很好

嗎,啊!” 金澄現在明白了,他一定認真看過乘客名單,“很

好嗎”是指那個睡得正香的漂亮華人女孩。

 

       墨爾本,金澄去機場之前,大魯從中國城附近一所安全

屋客廳的紅木椅站起來,走到半躺在沙發裏的金澄身傍。他

和金澄幾乎身高差不多,都在180多一點,但大魯卻長得更魁

武有型,典型的明星相貌。小時候,他臉上有雀斑和痣,多

年後重逢反而消失了。金澄暗自猜想,這家夥肯定在韓國或

哪兒,整過容的!

 

    “ 低調!安全第一! 這不光是,啊,......的要求, 也是我們

的心裏話。” 他又故意壓低了聲音,再次強調兩條說過無數

次的所謂出行原則。“啊”,是代表他背後的神秘勢力,用了

一個複數,“我們”,話說起來就稍長了點兒。

 

       這家夥和金澄的關係確實複雜,他們倆的父輩早在四九

年中國共產黨建國前就在一起工作,東北局及四野下屬的遼

西省政府設在錦州,金澄的父親,是當時的省財政廳長,大

魯的老爹是商業廳長。老太太們講,兩家曾住在一起,據說

那個在遼沈戰役後,錦州所幸存不多的大院子裏,到處都堆

滿了現大洋,袁大頭,各類金銀珠寶,還有像小山一樣的鴉

片。這些話,惹得兩家男孩子心裏麵發癢,但後來在和其它

鄰居的孩子一塊侃山時候,說起來也是一種麵子。

 

       到沈陽後兩家又住的很近,都在著名的原蘇聯領事館隔

壁。孩子們從幼兒院到小學都在一起,曉晨,大魯的哥哥與

金澄哥哥同級同班,曉江,大魯的姐姐與金澄的姐姐同級同

班,立憲,大魯弟弟與金澄本人同級同班。

 

      “我們“,就把所有這些關係和曆史統統涵括進去了。

 

       但,就像大魯進不去兩家子女之間更小卻更緊密的同級

同班圈子一樣,金澄從來打心眼裏就沒臣服過僅僅比他和立

憲,大一歲半,在學校高一年級的哥,何況,大魯新兵蛋子

一枚,仕途上在空軍情報部門軍銜止於大校。這是後來啦,

張又俠做了副主席,聽說他反聘回去擠入肩上一顆星行列,

也算不得正式的吧,就是個待遇。

 

       本事嗎,不能說他沒有。軍內反聘,自然不是一般段位

選手做得到的了。因為,文化革命中受衝擊很小,中國大麵

積腐敗現象始於軍內,到了老江後期及胡溫主政,軍隊裏賣

官鬻爵已經趨於公開化。一個在北京圈子中流傳的段子,

說,陳知建想在正軍級位置上動一動,朋友找到徐才厚的大

秘,在酒局上悄悄地問了問,那知大秘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毫無忌諱地回答:陳知建,正軍,嗯,既然是陳庚大將的孩

子,可以照顧照顧!三百萬,匯到這個帳戶,再細聊。據

說,話傳回涯子他哥的耳朵裏,他氣得罵:我去你媽的吧!

從此,每日閑暇專於書法練字,再無心官場。所以,大魯能

混到今日,想畢揾錢也是高手。

 

       東陶,金澄在國內投資開發海洋宮大項目時,是公司的

副總,就對金澄感慨過:大魯,隻要是好雞蛋有個小小的縫

兒,他一定能鑽進去!他倆到是同年級同班,東陶,後來在

項目及金澄個人的關鍵時刻,也叛變了。金澄心裏一直存著

懷疑,能說動東陶最後叛變的,不一定是他原來的鐵哥們,

就是拐走那大筆項目融資款的白毛劉,可能性大的,還得是

同班的大魯。 

     

       當然,出事後,東陶也有個吃飯問題。

 

      金澄知道,大魯接下來會說起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骨灰下葬事兒。

 

      “怎麽樣,跟老大商量定了嗎?”,果然,他話題轉到這

兒上麵來。老大,就是金澄的哥哥,金樂海,金家兄弟姐妹

中留在國內唯一一個。“ 還沒有,回去後再說吧!” 金澄一邊

隨口應著,一邊身體離開沙發靠背,伸出右手拿起大魯進屋

時帶來的那件羊絨外套。

 

       “對,穿上試試,你小子太過苗條,現在。” 大魯貌似很

順手般地先拿過外套,等金澄完全站起來後,又把他往前拉

了拉,轉到他身後才幫金澄套上那件,羊絨在裏的,頗具冬

季雪地衫風格外套。推著金澄走到鏡子麵前照了照,“ 中號

你現在穿正好!立憲,都穿大號,看你哥.....,特大 ” 他做一

個有點誇張的顯示自己份量動作。然後,又回到剛才話題。

 

        “ 當初,你們哥倆就該同意,我家老大提議。一塊早早

在東陵區為老頭老太太買下那墓地,雖然,是老百姓的墓

地,但位置還不錯,裏麵環境也修的很像樣子。” 他沒讓金

澄再回沙發去坐,而是帶他走向自己剛剛離開的紅木家俱及擺設區。

 

        “ 你不在國內,海哥沒明說,可我知道他是嫌那墓園裏

麵人員成份雜了點,” 倆人分別在客廳不靠窗處的紅木椅坐

下,“ 沈陽就那條件,沒有什麽專為老幹部的墓地,你能讓

老頭老太太去天山墓圓?” 天山墓園,是台灣人在沈陽建的

所謂高檔墓地,價格不低。

 

         金澄隻是笑著看看他,沒有答話。98年老爺子離世,

按黨內規定骨灰就存放在回龍崗公墓一室,其實,當時大魯

父親的骨灰也存在那裏。06,還是07年,正當胡主政的和諧

社會風氣下,不少幹部子女,現在被稱 “ 紅二代 ” ,在外麵

買了墓地將老人骨灰重新下葬,入土為安。當時,還是沈陽

上市科技公司董事長的金老大,確實希望能找到一處更滿意

墓地安葬父親。因此,就沒有隨大魯大哥一起買東陵的墓

地,一起重新下葬,現在的情況是不但價格飛漲,地點更難

選擇了!

 

       “ 天山墓園,找過你們老太太做顧問,你知道嗎?” 大

魯等了一會兒,見金澄仍然裝傻,不接話。“ 你不可能不知

道,墓園的台灣老板,張鬆,也在南關嶺外籍隊。”

 

       金澄當然知道,那老板是獄友之一,不過改名,叫張益

鬆啦。記得,出獄前金澄問他還回不回大陸,張咬牙切齒地

說,一定回來取沈陽幾位領導的項上人頭。如今,根本就不

用他回來,那幾位金澄也認識的地方官,一個不拉的在白羽

他哥上台後推行的反腐運動中被拿下。不過,人頭是保住

了。

 

        “ 今天,行程不會再變了吧?” 金澄,突然笑嘻嘻地問

道,站起來準備把外套脫下,這是為北京的天氣準備的厚衣

服。眼下,澳洲還很熱,不用說海灘上,外麵大街到處都是

穿著短褲和T恤的人群。北京,還在正月裏,冬奧才結束,應

該還是冰天凍地。

 

        大魯也沒有回答他,隻是對金澄翻了翻白眼,想一想的

樣子,最後,又點點頭,算是不會再改變的意思。一個月前

吧,拿著中國政府外交護照,在澳身份是駐悉尼總領館文化

參讚的大魯,通過微信戰友群聯係上金澄。聽說,金澄正擔

心去中國簽證的事,立刻幫忙溝通,根本就沒用走什麽緊急

申請程序,也沒用郵寄護照文件,親自動手操作兩天就搞定

了簽證。要知道,移民局官員在杭州機場,臨登機前告知金

澄,你,五年之內不許入境!這才過去一年半啊。而且,連

機票都省了,就乘萬國通旅行社的包機走,因為大魯也要同

架飛機一塊飛去中國。

 

        這就叫,中國特色的特事特辦,條件嗎,說起來也很簡

單,就是前麵大魯強調的那兩條原則:低調,安全第一。特

辦特批的理由,按大魯領金澄見大使館武官處領導時的說

詞,回國處理老一輩的身後事。

 

       金澄,當著領導的麵一再表示感謝,回頭卻對大魯控訴

兩條不爽:一,辦個探親簽證,幹嘛見武官?ASIO知道了,

將來會不會有TROUBLE!二,那武官處的頭兒,居然,還知

道我和白毛劉也是發小!問他們是什麽關係後,卻笑而不

答,言它。什麽情況?

 

       不爽歸不爽,中國還是要去,可是包機還沒起飛,量子

態就來了。二月二十四,普京,大概腦袋被克裏姆林宮那扇

門擠了一下,入侵烏克蘭。

       

       結果,大魯不走了,包機自然也跟著黃啦。金澄已經通

知國內,不去了,大魯卻又給他訂好了機票,還包括從悉尼

到墨爾本的澳洲國內票。飛機明明是悉尼飛墨爾本,再飛北

京,金澄卻要先坐國內航班提前一天飛到墨爾本,再從那兒

登國際航班。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金澄坐在悉尼飛墨爾本航班上心

裏暗暗罵著大魯,下飛機在墨爾本機場見到,也是剛剛從達

爾文飛過來的大魯,看他風塵撲撲但見到自己後又興奮的大

臉,才感覺舒服一些!看來,他是真忙!

 

       舒服沒多久,金澄便無奈透啦。住進這套安全屋,金澄

明白了,一天為特務,終身就是狗特務呀!原以為大魯離休

反聘到駐外使館任個文化參讚,吃喝玩樂的閑差而已,嗨,

那知道還是在情報戰的苦海之中啊!本來,走之前還準備和

他扯扯自己這次過去後的想法,商量商量個人安排啥的,

得,該知道的,你個狗特務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上帝

保佑你不知道吧!

 

       這麽一來,不用你們囑付也必須低調了,至於安全,還

用說嗎,不光是在中國,回澳洲之後也的悠著點兒,別惹出

什麽麻煩。

 

        金澄,一邊脫羊絨外套,一邊重新坐下,同時,下決心

主動一點,“ 行程不變的話,我一會兒就該去機場了,有啥

事,你就趕緊說吧!” 果然,“ 有長進哪,兄弟!” 大魯一臉

壞笑,從包裏掏出個U盤來,“ 已經溝通好了,你就在北京簡

單隔離一周,然後,去沈陽還是,啊,奔南方,你自己定。”

南方的事,他們果然掌握情況呀,金澄告戒自己。

 

        “ 黑鬆露計劃,有點意思,你去了考查之後還可以再完

善 ” ,說著,大魯把U盤放在倆人中間的紅木桌上,用手轉

了一下後又將U盤推到金澄麵前。“ 幫你聯係了一個中國農科

院的專家,水平嗎,肯定比你在網上認識的妞們兒找的人,

靠譜。”  金澄皺起眉頭,做出一副秘密被揭穿的樣子,用手

碰了碰大鼻子,不說話。

 

         “ 他會主動找你,U盤千萬別丟了,到時交給他!”  大

魯,最後交代了一句。黑鬆露計劃,是十幾年前,金澄幫白

毛劉團夥收購青島鋼鐵公司時,在澳洲跑鐵礦資源隨手撿起

的項目,回來後又發展發展想法,屬於初具可行性的一個計

劃吧。

 

        但,大魯怎麽知道了它,又把它下載到U盤,還替他安

排下一步合作對象,金澄就不懂啦。但,自己剛剛已決定不

再和他深聊任何重要事情,不如幹脆裝傻到底,真有人來談

的話,U盤一交,然後,事兒再說啦!

 

         當時, 金澄從桌上撿起U盤直接揣進羊絨外套胸口內

兜裏,那是個有拉鏈的內兜,還真是挺合適,安全。

 

          上了飛機,電腦和手機使用禁令解除之後,金澄想起

這事,但,幾次又打消了打開它看看的念頭,而且,越來越

覺得事兒,好像沒有大魯說得那麽簡單!

 

           夜深了,心裏多少有一些發毛,看看頭等艙僅有的另

外兩名旅客,都在安靜的休息,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胡思亂想

的毛病犯了。心裏琢磨著,便摘了口罩,伸手端起剩在杯裏

的大半下紅酒,在嘴邊慢慢嘬著,一時竟忘記自己在幹什

麽。

 

           空姐走過來時,金澄才回過神來,突然,他發現空姐

是個年紀很輕的漂亮澳洲女孩子,這讓他有些吃驚。吃驚,

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記得澳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空姐,都是

一些年令四十以上的空嫂,相貌身材一般但機上服務和安全

經驗都是一流水平;其此,眼前這個讓金澄眼前一亮,心動

跟著加快的明顏美女,自己怎麽才注意到呢?這飛機都飛了

航程一大半了,就在頭等艙放著這麽一個典型的澳洲性感美

眉,自己居然沒發現,罪過罪過呀!

 

       因為沒帶製服帽子,可清楚看出她挽著的頭發柔軟而帶

光澤,不完全是金黃顏色,在發根部分變為淺棕色,淺淺的

眉毛下,一雙如海水般碧蘭眼睛,讓金澄馬上想到自己居住

的悉尼北海岸邊,所麵對的南太平洋陽光照耀下那清澈而深

遂海灣。口罩下邊如同大部分年輕澳洲女孩子一樣,性感來

自於天然,空姐製服裹不住那青春酮體湧動,裸露在外的手

臂和腿部讓你感覺到整個身體都極具彈力和誘惑。金澄忽然

有些不真實和玄暈的感覺,直到女孩子完全走到他的左側身

旁,仿佛感覺到他的情緒失常一樣,為了幫他接過仍然茫然

舉在半空的酒杯,胸部已依在金澄肩膀。

 

       一股健康卻又膩人的體味衝擊而來,昏暗的燈光下,與

美眉的手一起握著那半杯酒的金澄,莫名其妙地發現,兩隻

手同時顫抖了一下,酒,灑出來落在金澄即使在機艙裏仍然

穿著的羊絨外套上麵。不正常的,不是兩人都握著的酒杯怎

麽會灑,也不是金澄看見性感澳洲女孩子犯了花癡,不正常

的是,這位年輕性感的空姐突然出現在,正在獨自發怔的金

澄麵前之後,一句應有的職業問話沒有,倆人依偎在一起接

杯,灑酒,所有這些過程都是在多少有點兒曖昧得默默中發

生的。

 

       好久以後,金澄才在回憶中反應到這一點。

 

       接下來,更是出現了許多純粹屬於量子狀態的時空錯

亂。倆人理所當然地,一邊脫金澄被灑上紅酒的外套,一邊

還相互依偎著,就到了頭等艙的服務間。在那兒,脫的就不

止是金澄的羊絨外套了,女孩口罩摘掉然後是空姐製服,慌

慌忙忙接吻,就進了盥洗間。這些過程,金澄後來也不記得

啦,隻記得那熱得發燙雙唇地吸哚,還有自己胸前極富彈性

的擠壓,以及倆人下體爭先恐後地衝撞時,被嫩滑海棉體包

裹著磨擦帶來的性快感,快感從裏開始後,又匯集所有赤裸

肉體接觸,甚至來自雙方肉體散發的氣味和嘴裏的嘶叫,最

後,是在一種類似於魚兒離開水很久後即將窒息的,對視中

不約而同地到達高潮。

 

       一場令他永遠難以忘卻的性愛。

 

       一切行為動作都來自本能發揮,環境逼仄但倆人卻作愛

肆無忌憚,另外,分別悄悄潛到近處的兩個人,一個因為意

外而感到非常吃驚,一個卻在心裏暗暗稱讚。

 

        艾米麗,那位空姐叫艾米麗,拿著已經幹淨的外套,和

恢複了常態的金澄一起回到座位。她幫金澄調好座椅和燈

光,臨離開之前倆人不約而同地分別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

另外兩位乘客。艾米麗怎麽想的,他不知道,金澄自己感覺

倆人都是裝睡而已,那個漂亮華人女孩子藏在毛毯和秀發下

的,一定是張嘴角彎起的笑臉。

 

        飛機降落之前,金澄夢見小時候的自己,在隔壁蘇聯領

事館( 安樂窩 )院子裏撿落在草地上山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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