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與堂妹赴寧尋根記
葉夢華
2017年3月
為了給我們家族的個體微觀小曆史再添磚瓦,丁酉(2017)年正月,堂妹葉霏與我赴南京在南京檔案館查詢了民國檔案並拜訪了大表哥端木怡昇,目的是想弄清一些爺爺輩的事情。我們弄清了幾件事,更留下了一些將來要進一步探求的事情。茲將該行之始末記錄於本文第一節,並將幾點收獲和存疑代考之處分別羅列在本文的第二和第三節。簡單作結後,本文收編有十篇附錄。附錄一為“爺爺奶奶一輩的概況”,附錄二為“大爺爺生平概況”,附錄三為“二爺爺生平概況”,附錄四為“三爺爺生平概況”,附錄五為堂妹葉小麗撰寫的“葉鵬飛家事拾遺”,附錄六為大姐葉蘊華筆錄“蘊華和夢華訪大表哥端木怡昇”,附錄七為現代快報評論寫的有關南京市新檔案館的簡介,附錄八為義農會簡介,附錄九為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公園簡介,附錄十為“棲霞山張家庫簡介”。
1. 此行之始末
話說振華叔叔於丁酉年大年初一在北京後海邊孔乙己酒樓設午宴款待前來給他拜年的大姐、蓉姐和我。午宴是葉霏安排的,在座的有,振華叔叔的大女兒劉霖及外孫王楠,二女兒葉霏、女婿李鐵軍和外孫女李亦霏等。
席間談到我和蓉姐2014年5月22日星期四下午去地處北京東路的老地方的南京檔案館時(,找到了一些1946年的戶籍卡和修建中山陵時收購民地時的收據。那天下午,我和蓉姐去遲了點。檔案館三位接待我們的人雖很熱心,無奈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蓉姐和我找到了爸媽大姐等人的戶籍卡,又草草翻了翻六本中山陵購地收據的存根,就離開了。我打算今年二月中旬在南京和大姐蓉姐等相聚時,再去南京檔案館一次,把一些事情再查詢一下。葉霏當席即說:“需要不需要我也去一趟?”其後我一人在廣西舊跡尋蹤時,她又一次提出她可以到南京來與我共同努力,弄清一些爺爺輩的事情。
葉霏如此熱心,真是讓我喜出望外。我們不但可以共同努力去尋根,而且三個爺爺的後代們諸如菊華、躍華、蘊華、蓉華、葉霏和我等又可以在寧歡聚一堂。考慮到檔案館周末不開門,葉霏請了一天的假和我分別從北京和廣西奔赴南京,於2月16日星期四晚先後到達南京。我住蓉華家,葉霏住菊華家。2月17日星期五一早,我乘地鐵1號線在安德門轉10號線來到位居南京西南的夢都大街上新建的南京市檔案館。半個多小時之後,葉霏也由菊華姐專車送到,與我並肩作戰。
新的南京市檔案館十分氣派,和當年坐落在北京東路南京市市委大院裏的舊的檔案館相比,堪稱鳥槍換炮(有關南京市新檔案館的全麵介紹見附錄七)。我因先葉霏早到了半小時,走進檔案查詢室,心中回味著幾年前在舊檔案館得到的熱情接待,滿懷信心地呈上我的美國護照,說明了來意。豈料這次接待我的“小呂”對我十分冷淡。我很不解,問他:“上次我去舊檔案館,得到當時在場的三位工作人員的熱情接待,還向我贈送了三本你們出的書。你為何如此冷淡?”他說:“那是上次!”他對我說要查詢什麽檔案先在一張表上填寫一下,他好去請示領導。我於是填上兩條,一是查看修建中山陵時的征地收據,一是查尋1946年的戶籍卡。小呂拿了我填寫的申請表消失在接待櫃台邊。等候良久,他把那寫了批文的表還給我。我一看,上麵寫著:隻可查詢戶籍卡。我一時十分沮喪。想和他論個理,他不搭理;想求個情,他也不搭理。
正在我萬般無奈之際,救星堂妹葉霏來了。她遞上她的身份證,似乎也沒有填表,就被批準了。大概隻是由於與我同來,旁邊的一位接待員才提醒了小呂一下:“請示了嗎?”小呂低聲回到:“嗯。”小呂轉過他冰冷的臉問:“查什麽?”“修建中山陵時的征地收據。”小呂在計算機上敲打了一陣後說:“沒有!”我一時著急了“怎麽可能呢?我和我姐姐來查過的呀!那次我來,我還拿到了原物,共有六冊的樣子。”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那六冊的大小厚薄,並解釋說那次隻是因為下班時間已到,所以沒有細看。小呂不耐煩地說:“上次你是什麽時候來的?”我一時想不起來,隻記得是在舊館快要搬到新館的時候。我埋怨他一定是沒有在計算機裏仔細為我們好好找一下,服務態度太差。葉霏則在一旁安慰我,也算是鼓勵他:“他不錯,比北京的服務態度要好多了!”
我想我隻有求救於上次與我同去舊檔案館的蓉姐了,看看她能否提供線索,幫助小呂找到我們上次查找到的修建中山陵時的征地收據的電子檔案。我剛剛打通蓉姐的電話,不料小呂卻有了一個大進展。他問我:“上次和你一起來的是不是叫葉蓉華?”我掛斷和蓉姐的電話,趕緊回答說:“對對對!”“南大物理係的?”“沒錯,沒錯!”就這樣,葉霏終於得以授權,我們可以坐在查閱室的計算機前來自己查詢搜索了。原來修建中山陵時的征地收據的電子檔案屬於民國檔案中的分案。這個數據庫的搜素查詢功能沒有設計好,所以直接查中山陵征地收據就查不到。我當時的筆錄,記有檔案號10050010278(00)0019;葉霏記有全宗號1005、目錄號1和卷宗號278。卷宗號278的題目可能是“為中山先生墓地圈購民地等事宜。”
沒想到的是,由於這個數據庫的搜索查詢功能沒有設計好,我們發現葉霏授權後我們可以查詢所有民國檔案,而並不限於有關修建中山陵征地的文件。這也算是一個驚喜。檔案館號稱上午九點開放至下午五點,中午不休息。但事實上,因工作人員要吃午飯,中午12點至下午兩點閉館。我和葉霏抓緊了每一分鍾時間,反複查看了修建中山陵征地的收據,當時的紫金山準備修建中山陵的詳細地圖和很多有關文件。臨近下午五點閉館時,我們又在匆忙之中請小呂打印了一張“葉文藻”的戶籍卡。我們的收獲和發現的存疑之處將在下麵兩節裏一一敘來。
是日晚,大姐乘高鐵由京到寧。翌日18號星期六,蓉姐在古雞鳴寺尼姑所開的餐館設佛教午宴請三個爺爺的後代已盡地主之誼,計有葉霏、菊華、躍華及夫人童鎖琴、大姐和我。時陽光明媚,梅花初開,春意襲人。下午葉霏和我原打算去找葉小麗聚一聚玩一玩的。誰知大姐認為,小麗太小,對葉家爺爺輩的事知之甚少,她說我們應該去造訪96歲高齡的大表哥端木怡昇,抓緊時機再向他請教一下爺爺輩的舊事。大姐並且表示她也想一同前往。我給她潑了盆冷水,說:“我和葉霏想弄清二爺爺的舊事,你何必來摻和?”誰想菊華姐已安排好了去內橋看望96歲高齡的大表哥,躍華哥也表示要一同前往。於是,葉霏、菊華、躍華、蘊華和我分乘兩輛出租車來到內橋彎南京一中的教師宿舍。
這事不免讓我感概萬分。記得三爺爺的外孫女朱潤生就曾費盡心機細細考證了三爺爺是黃埔軍校第六、第七期的編譯官並用小號字寫了密密麻麻八頁的考證報告。這次我從美國不遠萬裏來寧二訪南京市檔案館,葉霏則專程從京城請假來寧相助,菊華姐、躍華哥和大姐蘊華又個個興致勃勃,咱們葉家的基因活生生地造就了這一批好事之徒。真有點“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味道。上至各人“習粉”與否,下至三個爺爺,再至米蘭時裝、雞鳴佛餐,天下哪有我們不喜愛的話題和事情?
大表哥雖然是96歲高齡的老人,隻能用小碎步行走,顯得十分困難,但頭腦清楚,耳聰目明,談吐自由。我們五人於三點左右在他客廳裏坐定,我攤開昨晚事先準備好了的詢問提綱,約有十條,向他一一請教。他老人家記憶力很好,一般都能給出確定的回答。偶爾也有他回答不出的問題,他就不免歎息道:“我當時怎麽會想到今天有人來考我這個呢?”約四點半我們向他告辭,說定他200歲前我們一定不斷地再來看望他。
2011年11月8日我和大姐曾拜訪過大表哥端木怡昇,詢問葉家舊事(見附錄六)。這次對我們倆來說是二訪了。有了近幾年的尋根經曆,特別是昨日與葉霏在南京市檔案館一整天的辛勤查詢,我們的問題自然是更為具體了一些。我們終於對二爺爺的一生有了比較完整的了解。特別是弄清楚了二爺爺在紫金山的一塊地是怎麽回事。和葉霏在南京市檔案館查詢的諸收獲之點將在下一節裏敘述。尚存之疑點則列舉於再下一節。
葉霏於第二天19號星期日早上乘高鐵返回北京,我和大姐則於22日下午乘高鐵返京,就此結束了我們的赴寧尋根之旅。回想三個爺爺的後代們在寧歡聚一堂,為葉家舊事奔波一番,十分溫馨,葉霏和我算是不虛此行了。
(19號大姐、蓉姐和我去西天寺為親人上墳。21號小學好友賈一德夫婦驅車帶我去安徽江蘇邊境看望小時候小陶圓的玩伴劉建生。回家後晚上高燒39度7,去鼓樓醫院急診,掛水服藥。22上午再掛水服藥方得以離寧返京,由海弘用輪椅把我從車站推出來,送回大姐家。這算是赴寧尋根的一個小小插曲。)
2. 收獲
這次和葉霏在寧尋根總共一天半,加之其後的網上搜索,並與以前已有的材料匯合,如今綜合分析起來,收獲堪稱頗豐。所謂收獲,其定義為對某一事比較確切的肯定或比較確切的否定。本節將羅列這些肯定和否定了的事。
第一,我們弄清楚了二爺爺在紫金山一帶有一片地是怎麽一回事。二爺爺確實曾在紫金山一帶有過一塊地,種西瓜。那時那一帶的西瓜叫馬寧瓜,後來修建了中山陵之後就被人稱為了陵園瓜。二爺爺是通過參加義農會得到這片土地的。中國義農會(見附錄八)成立於1911年。二爺爺通過義農會大約在1911年或1912年無償得到這塊地,又於1925年準備修建中山陵時被國民政府收回,並得到一小筆賠償種瓜的經濟損失的錢。
第二,所謂大爺爺和三爺爺為紫金山北麓產權打官司一事實乃子虛烏有。追憶起來,這是爸爸親口對我說的。他對我說,當時南京的小報對此官司都有炒作。由此聯想到二爺爺曾在紫金山有一塊地,修建中山陵時被政府收購,我們就誤判為二爺爺有紫金山南麓的產權,而大爺爺和三爺爺則有了北麓產權之爭。據太爺爺葉德成光緒十年(1885)春五月編寫的蕃奕堂宗支簿,他隻買下過一個名叫“劉家山”的山。我和葉霏詳細查看了當年修建中山陵時紫金山那一塊地圖上的眾山包的名稱,斷定沒有叫“劉家山”的。劉家山必在南京郊區別處。大表哥又明確地說,二爺爺是通過“義農會”在紫金山一帶取得了一片地,後在修建中山陵時被政府收回。所以,不存在二爺爺有南麓產權的可能性。
那麽,為什麽父親會對我說大爺爺和三爺爺為紫金山北麓產權打官司一事呢?推算起來,大爺爺是1926年去世的。所謂的打官司必在1925年或更早。那時父親不過14歲的樣子。他的記憶並不可靠。很可能官司是有關劉家山的產權的,但因為1925年正好是國民政府收購土地準備修建中山陵的時候,加之正好二爺爺在紫金山的地被政府收回,所以那時年僅14歲的父親混淆了這幾件事情。
第三,我通過在網上的搜索,發現我能確定劉家山的大概地點了。太爺爺葉德成在光緒十年寫的“宗支簿”中說:“當年我買一山坐落棲霞張家庫邊黃家岡山名劉家山。”經過120多年的變遷,黃家岡和劉家山暫時無法確定。但因為張家庫留下了南朝的蕭融墓石刻,棲霞張家庫卻有跡可尋。它如今已演變成張東和張西,就在南京煉油廠那一塊。張東離張西僅500米。那一帶是丘陵,故必有崗和坡還有小山包。網上說:江寧縣棲霞山西北張家庫墓所在的張家庫地名在地圖上已消失,僅留張東、張西兩個地名,現該地屬於南京煉油廠,墓碑石刻在煉油廠中學內。詳情見附錄十。
分析起來,這一區域本屬江寧縣,是葉德成就業之處,合乎他購買的邏輯。從他寫的“宗支簿”中多處可以感受到,他作為江寧縣衙門的文案收入並不豐厚。所以他斷然是買不起一座大山的。劉家山必為張家庫附近的一個小山包。我把地圖放大了看,張東張西附近唯一的一個小山包就是現在的南煉公園,距張東張西700米的樣子。我下次去南京一定到張東張西看看地形,如果有個坡(“岡”)通往一個小山包,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第四,二爺爺在1928年至1933年間國民政府修建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公園時作為義農會成員捐過錢。大表哥明確斷言,靈穀寺一帶某處刻有義農會成員捐贈名單,其中有葉文藻的名字。我們隻要有人去一趟靈穀寺,當可找到證據。(關於靈穀寺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公園的介紹,見附錄九。)
最後,第五,把我們這次收集到的材料和以往已有的材料匯集起來,我們對二爺爺的生平概況有了比較全麵的了解,見附錄三。再進一步,匯集葉德成光緒十年(1885)春五月編寫的“蕃奕堂宗支簿”中的內容和我前幾年編寫“葉德成後裔家譜”中收集到的材料,我們對整個爺爺一輩的情況有了更完整的了解,見附錄一。就此,把我們爺爺,即三爺爺的生平概況也編寫了出來,見附錄四。大爺爺的生平目前知之甚少,但為求完整起見,也為大爺爺設置了附錄二。葉小麗撰寫的“葉鵬飛家事拾遺”一文主要是關於邢佩蘭奶奶的,故也就此編為附錄五。
能取得這些收獲,葉霏和我算是不虛此行了。
3. 存疑待考要點
本節列舉尚待弄清和未來要去做的幾件事。
首先,此行最為鬱悶之處莫過於“葉文藻”戶籍卡上的相片不是二爺爺一事。現在靜下心來,仔細回想當時尋找葉文藻戶籍卡的情況是這樣。那時已經到了要下班閉館的時間,我和葉霏還忙於自己在計算機上搜索,突然想起我們還沒有申請要二爺爺的戶籍卡哩。我們趕緊來到接待台前。接待台前因即將下班關門人較多。小呂在匆忙之中搜索了一下,問我們:“是住在同仁街的葉文藻嗎?”我一聽是同仁街,就未加思索地答道:“是的,是的!”小呂給我們打印出同仁街的葉文藻,我一看上麵有在交通部任職的字眼,遂以為大功告成,就離開了。
事後,大表哥和振華叔叔看後都斷然否定該人為二爺爺:主要是年齡和相貌不對。二爺爺約是1875生的,1946年國民政府建立戶籍卡時已經70有餘。我當時被交通部任職和家住同仁街所迷惑,以為蓉姐所說的40年代末在我們家附近見過二爺爺與同仁街是一致的。後來我請蓉姐澄清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二爺爺的,蓉姐和大姐都明確說是漢口路南大校門邊。
這事分析起來有下屬可能:南京除二爺爺之外另有一人也名為葉文藻。這個可能性很大。第一,葉德成的爺爺一輩兄弟四人於乾隆年間來到南京,繁衍後代,後又定“文章華國詩禮傳家”為班輩名,另有一名葉文藻實不為怪。第二,縱觀葉德輝宣統三年(1911)版的《吳中葉氏族譜》,族中曆代叫文藻者不少,文藻是個受歡迎而常用的名字。滬蘇一帶,葉氏門中以“文”字為班輩名者,更是不計其數。該葉文藻生於1909年,1946年時37歲,自稱在寧居住了20年。推算起來他是17歲才到南京來的。所以該葉文藻是一位從本地或外地來的可能性也很大。第三,回味檔案館小呂當時的口氣,他並沒有說這是南京唯一的葉文藻。是我過早地錯誤認定了同仁街的葉文藻即為二爺爺。
這個錯誤應該有可能糾正。首先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大表哥1946年時他們家住在哪裏。然後再去南京檔案館查詢一下另外一位不住在同仁街、最好是住在漢口路的葉文藻。如無此人,那麽一個可能性是二爺爺用的是號葉儀之,另一個可能性是他當時很老了不算戶主了。我隱約記得我請小呂給我查找二爺爺女兒葉靜明的戶籍卡,他說沒有此人。我們還應該查一下端木家一女三男的戶籍卡。2014年蓉姐和我就隻查到了我們父母大姐等人的戶籍卡,而沒有蓉姐、蒨姐和我的。當然了,民國1946年的戶籍卡是前幾年剛剛找到的,並不完整,正好沒有了二爺爺及其一家的戶籍卡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其次,我雖然基本上弄清了劉家山所在地,但是它什麽時候從葉家消失的呢?太爺爺葉德成光緒十年(1885)春五月編寫的蕃奕堂宗支簿中提及“當年我買一山坐落棲霞張家庫邊黃家岡山名劉家山”是在他寫到他二伯母同治八年去世那頁上的。同治八年應為1870年,距1926年大爺爺去世有56年的時間。劉家山應該是在這其間被賣掉的。有可能是葉德成父親一輩賣掉的,更可能是葉德成一輩賣掉的(因為買了就賣的可能性較小),最可能是我們爺爺一輩賣掉的。我認為父親憑空編造一個大爺爺和三爺爺為北麓打官司和小報炒作的可能性極小(想來大姐和蓉姐也聽到過),父親那時雖隻有14歲,但必事出有因。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劉家山是在當時賣掉的了。
欲將此事弄清,一是可以去南京市檔案館一樓的南京地方誌室。二是可以去南京市圖書館查詢當年的小報紙(因為父親對我說過大爺爺和三爺爺為北麓打官司時,南京小報有炒作)。前兩年我去過南京市圖書館,那裏的服務態度更是極差(和上海圖書館比)。我的印象是他們有舊報紙,但沒有整理出來,也不提供查詢。三是這次我們查詢的檔案室。小呂說他們有舊報紙,而且可以查詢,但必須知道報紙的名稱。
另一件要做的事是把二爺爺參加義農會的事進一步搞清楚。要在靈穀寺一帶找義農會中葉文藻的名字,要到檔案館把修建中山陵時從義農會收回土地的有關文件印出來。最好是能在民國檔案裏找到有關義農會的材料內含二爺爺的名字。
最後,我們應該再去南京市檔案館查詢其他家人的戶籍卡,諸如葉章和、盧正瑤、葉菊華、葉躍華、邢佩蘭、葉靜明、端木家的、葉桂馨、徐桂芳、葉肇華、葉育(毓)華以及葉梅先和朱祖誨一家等1946年時在南京的人。
弄清楚這些存疑待考之點其實不是收獲也是另一種收獲,葉霏和我算是不虛此行了。
4. 結語
我感到把我們這個平凡家族的小事考證整理出來是件很好玩的事,可以自娛,可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可能還可以讓後代們看看玩,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試想我們如能讀到爺爺太爺爺寫的他們所知道的家庭瑣事,那該有多麽吸引人呀!這裏還可能有些對後代有用的東西,有經驗有教訓。再說,這也是清末和民國初至1949年的一個個體微觀家庭史呀。除此之外,我還感到做這些事寫這些文章,能增強親戚們之間的親和凝聚力,還能防我老年癡呆呢!
總之我和葉霏不虛此行做了件又好玩又有意思的事。
附錄一 太爺爺太奶奶和爺爺一輩的概況
太爺爺葉德成生於1840年歿於1912年陰曆12月16日,享年72歲。太奶奶生於1843年歿於1912年陰曆12月14日,享年69歲。注意:太爺爺是在太奶奶去世後的第二天去世的。
排行 | 名 | 號 | 生日 之年 | 太爺爺 年齡 | 太奶奶 年齡 | 歿日 之年 | 享年 | 對偶 姓氏 |
大爺爺 | 文華 | 延之 | 1862 | 22 | 19 | 1926 | 64 | 陳 |
大姑奶奶 | | | 1865? | 25? | 22? | ? | ? | 高 |
二姑奶奶 | | | 1868? | 28? | 25? | ? | ? | 湯 |
二爺爺 | 文藻 | 儀之 | 1875? | 35? | 32? | 1954 | 79 | 程 邢 |
三爺爺 | 文萃 | 惠之 | 1878 | 38 | 35? | 1946 | 68 | 程 |
三姑奶奶 | | | 1880? | 40? | 37? | 1963? | 83? | 易 (湖南人) |
四爺爺 | 文英 | ? | 1882? | 42? | 39? | 40年代? | 60左右? | 未婚 |
注1. 爺爺和姑奶奶的排行是按2010年九月23日蘊華和我訪大表哥端木怡昇時,大表哥提供的。三個奶奶的姓氏和三個姑爺爺的姓氏也是大表哥提供的。
注2. 上述表中的黑體數字是確切的。其他有問號的數字是未知的或按邏輯推算的。
注3. 四爺爺的出生之年是如下推斷的。太奶奶19歲生大爺爺是確切的。按平均生育年為20年算,她生最後一個孩子大概有39歲或40歲、41歲。因為三爺爺出生於1878年是確定的,其後又生了三姑奶奶和四爺爺。如相隔兩年,太奶奶則為39歲,如相隔三年則為41歲。其它可能性不大。因此,四爺爺應於1882年生,最遲1883、1884年。這個誤差不會太大。據大表哥說我們的大伯伯葉桂馨在江東門蓋了房子後四爺爺一直靠爺爺養活,住在江東門。據菊花姐說,她四、五歲時在陶家巷家中見過四爺爺,那是1940、1941年,四爺爺那時大蓋有57、58、59歲的樣子。關於四爺爺,振華叔叔也可能有所記憶,但我忘了振華叔叔說過的話了,請振華叔叔再想一想、說一遍。
注4. 三姑奶奶在三爺爺和四爺爺之間,所以必出生於1880年或1881年。我記得她大概是1962、1963年去世的。
注5. 二爺爺的歿日在1954年是確定的。他至少比1878年出生的三爺爺小二、三歲。假設他沒有活到80歲,那麽,他就是1875、1876年生的。
注6. 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的出生之年比較難定。大爺爺和三爺爺年齡差16歲(1878減1862)。我懷疑這期間除了大姑奶奶、二姑奶奶和二爺爺外,很可能還有夭折的。
附錄二 大爺爺葉文華號延之生平概況
生日:同治元年(1862)九月十二日,時其父22歲其母19歲
歿日:民國十五年(1926)六月十二日上午六時半時(寅),享年64歲
配偶:陳氏,
兒女:葉章和(1901年生),葉章平(19歲去世)。
菊華注:據長輩說,他曾為衙門的文書。
大爺爺生菊華/躍華的父親葉章和時已是39歲(1901減1862),按邏輯,19歲去世的葉章平是葉章和的哥哥的可能性比是弟弟的可能性要大。不知菊華姐和躍華哥有何高見?
大爺爺的生平我們知之甚少。要靠菊華姐和躍華去挖掘了。
附錄三 二爺爺葉文藻號儀之生平概況
1875年? 生於南京,時其父35歲,其母32歲。
1897年(22歲) 娶程氏(歿於上世紀40年代)
1898年(23歲) 生大女兒葉靜明(歿於1972於蘇北宿遷)
1911年(36歲) 國民政府成立;南京義農會成立
1912年(37歲) 南京義農會成立以後,二爺爺在某年(1911、1912或其後)參加了義農會並通過義農會取得紫金山一帶的一塊瓜地,種植西瓜,名為馬寧瓜。大表哥說他小時候吃過自家生產的馬寧瓜。大表哥生於1921年。這塊瓜地於1925年或1926年被政府贖回,那時大表哥四、五歲的樣子。
1918?年(43歲) 招端木豫為女婿
1919?年(44歲) 得外孫女端木怡智,時女兒葉靜明21歲。
1921年(46歲) 得外孫端木怡昇,即大表哥;其後再得二表哥和三表哥。
1925年(50歲) 紫金山瓜地被政府贖回修建中山陵,應該賠償了種瓜的損失,得到些許收入。
同年,娶邢氏佩蘭。邢佩蘭時年19歲。
1926年(51歲) 生大兒子葉章元
1928年(53歲) 生二兒子葉章亨
1930年(55歲) 生三兒子葉章利
1932年(57歲) 生四兒子葉章貞
1934-1935(59-60歲) 曾去江蘇溧水,在大姑奶奶的兒子高某開的錢莊裏做文書數月後返回南京。據大表哥說二爺爺一生除此之外沒有離開過南京。
1936年(61歲) 家道敗落,於1936年或1937年遺棄邢氏。
1937年(62歲) 日本入侵南京。大兒子葉章元去世,時年11歲。小兒子葉章貞也於同年去世,時年五歲。二兒子葉章利於1936年或1937年被邢氏的哥哥帶到西安。女婿端木豫也於該年去世。二爺爺從此以後依附女兒葉靜明度日。葉靜明時年39歲,除有二爺爺這個老父親之外,還有一女三兒。六口之家,生活之艱辛,可想而知。
1937年至40年代,一家六口一直生活在南京。40年代末,他們住漢口路南大校門對麵。
1954年去世,享年估計為79歲?(問一下大表哥?),去世地點應為豐富路。
據蓉華回憶:
他們住在漢口路南大南園大門東麵原糧站,有一個小院子的一幢平房裏麵,那時二爺爺看上去巳經很老了,他和他的女兒一家住在一起。我的印象中,大姑媽(即葉靜明)家先住漢口路後住豐富路。在漢口路時大姑媽有一次請我們去吃飯,那次見到二爺爺,已很老了。搬到豐富路以後,我好像跟著爸媽去拜過年,印象不深。但在大姑媽家住漢口路時,我們去吃過飯,印象深,還記得那幢平房的大概樣子。
據蘊華回憶:
我也有模糊印象,小時候見過二爺爺。到新街口附近豐富路拜年的印象很深,但沒見到有二爺爺。那應該是在1951年我參軍之前。1951年我參軍後似乎就再也沒見過大姑媽了。他們應該是50年代初左右,一家六口搬至新街口一帶的豐富路。
據我回憶:
我小時候媽媽帶我去她們家拜過年,是在新街口豐富路、明瓦廊一帶,時間應該在1954年之前,那時二爺爺應該還沒有去世,但我不記得大姑媽家有個老人。想來他沒有出來見我們。大表姐(即端木怡智,大表哥的姐姐)因甲狀腺亢進,兩眼外突,我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金魚眼睛。”
我們值得打電話問一下大表哥,他們都住過哪些地方?大概的年份?是租的還是買的?
注1. 二爺爺一生經濟上寬裕的時期必在1912年之後1936年之前,那時他在紫金山一帶有一塊瓜地,而且估計也是這段時間裏在交通部工作過。
那期間家道不錯的另一個表象是為國民政府修建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公園捐了錢。
家境不錯的再一個表象是1926年,大爺爺去世後,二爺爺供養了大奶奶和他們的兒子葉章和.
當然他沾染上吸大煙的惡習之初,可能也是因為家境不錯。
注2. 二爺爺家道敗落的原因估計有三。一是沒有了瓜地,二是沒有了工作(所以才去溧水錢莊做文書),三是吸大煙。按大表哥所說,端木豫上門時並不吸大煙,是二爺爺把他帶壞的。
附錄四 三爺爺葉文萃號惠之生平概況
以下材料來源於父親文革中寫的交待材料和朱潤生的考證。
1878年 生於南京?
1903年 娶程氏
1904年 生大女兒葉梅先
1906年 生大兒子葉桂馨
1908年 生二兒子葉蘭馨
??年 進保定軍校
??年 由保定軍校派往日本留學,學軍事
??年 回國後在廣州陸軍測繪學堂任提督(類似總務長?)
1910年(32歲)於廣州生葉廣馨(班輩名為葉章衡)
1911年(33歲)辛亥革命後回南京,無工作。
其後曾去杭州上海任小職員,具體年份和職務不詳。
1918-1919年(40、41歲)再回南京,無工作。偶爾翻譯日文軍事書籍。
1924年(46歲)與吳涵佩去安徽和縣大黃洲(柴洲)作測量工作約二年多。
後由吳惠範介紹在孫傳芳政府任副官。
1926至1928年間在軍校任編譯官翻譯日文軍事書籍。
北伐戰爭後,孫傳芳政府不複存在。無工作。仍翻譯日文書籍
約1930年(52歲)由中央軍校炮兵科長史秉直介紹,任中央軍校中校編譯官。(此即所謂的黃埔第六、第七期)
約於1932年(54歲)辭退中央軍校的工作。從此沒有再工作。
1946年(68歲) 去世於乘輪船沿長江由重慶返回南京的途中。
注1. 我中學時曾在南京大學原金陵大學圖書館裏找到過兩本著名葉惠之的軍事方麵的書,是書還是書卡記不清了,好像是先找到書卡後借出了書並翻了翻。
注2. 葉肇華詳細描述了爺爺在乘輪船沿長江由重慶返回南京的途中去世的情況。他說他那時已經10歲了,也懂事了也記事了。爺爺很早就開始手抖,估計有巴金森病。他突然在船上去世,聯想到後來諸後代均死於腦梗,他大概也是由於腦梗而突然去世的。爺爺去世後,怕被船上的人扔到江裏去,故偽稱重病躺在床上。到南京碼頭是是由兩人夾著架著下船的。
附錄五 葉鵬飛家事拾遺 葉小麗於2013年6月16日
以下陳述和推論,依據葉鵬飛2013年6月12日回憶,並參考南京解放初期的相關曆史事件整理。由於葉鵬飛較早跟隨母親(外戚)一家生活,對葉文藻家早期(1952年以前)的情況了解和記憶較少,陳述可能有出入,因而據此所做推論必然不嚴謹,有待二伯葉振華審核矯正。
(一)葉鵬飛母親邢佩蘭生卒年份的問題:1906-1998年,享年92歲。
1. 邢佩蘭90歲生日那一年6月葉小麗從廣州回到南京,且同年葉小麗兒子上小學,因此推斷邢佩蘭90歲生日那年為1995年;按照虛歲慶壽的習俗,邢佩蘭應為1906年出生。
2. 最後一次祭奠邢佩蘭為2005年,(按照習俗,100歲以後已重新托生,可以不祭奠),則可以推論,2005年距離邢佩蘭出生年份為99年,因而推論邢佩蘭生於1906年。
3. 邢佩蘭去世那一年為葉小麗第一段婚姻結束之後,居住於建鄴路的夏天,根據葉小麗單身期間的居住地和生活境遇變遷可以推論,邢佩蘭去世時間為1998年夏天。
(二)邢佩蘭下嫁宋家的問題:南京淪陷時與葉文藻失散,迫於生活而攜子下嫁宋家
1. 1937年1月,日軍攻陷南京,葉文藻與邢佩蘭離散,邢佩蘭流落難民收容所。
2. 南京淪陷時,次子葉振華9歲、三子葉鵬飛7歲(南京淪陷前被邢佩蘭的哥哥帶到西安),長子葉章元於11歲時早夭,四子葉章貞為葉文藻帶到溧水並於5歲時夭折(葉鵬飛很早就跟隨母親一家,因而對長兄和小弟無印象,因而關於長兄和小弟的描述不足為憑,而葉振華應當對此段曆史有所記憶)。
3. 葉文藻與邢佩蘭離散以後,邢佩蘭生活無著,因而攜子葉振華下嫁宋家。
4. 邢佩蘭攜子下嫁宋家後,葉振華處於寄人籬下的境況,因而從經常出走並留宿葉章和家,並由葉章和送入學校學習,直至1945年7月,因受委屈而離家出走,參加新四軍,時年尚不足17周歲。
(三)邢佩蘭的勞教問題:應從58年勞教至61年的三年時間,屬勞教擴大化的對象
1. 中共解放後的戒毒運動,起於1950年,止於1952年,而1954年前,葉鵬飛複員及結婚期間,邢佩蘭尚未勞教或強製戒毒,說明勞教原因並非源自戒毒運動,並且那時尚無勞動教養這一概念。
2. 1957年10月執行《國務院關於勞動教養問題的決定》,但勞教對象為內部肅反所清查對象;而邢佩蘭並不屬於此類勞教對象。
3. 1958年全國的勞動教養都不同程度地出現擴大化的趨勢,收容對象不僅有反革命分子和各種刑事犯罪分子,將所謂一些遊手好閑、有業不就、違法亂紀、不務正業、破壞社會秩序的人納為勞教對象;邢佩蘭所嫁的第二位丈夫宋家開鴉片館,符合此類勞教對象的定義;因而邢佩蘭的勞教,是受到宋家開設鴉片館,且在解放後依然有所經營的株連。
4. 1961年第十一次全國公安工作會議召開,按照公安部《關於公安工作十個具體政策問題的補充規定》和全省政法工作會議精神,用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對收容政策執行情況,以及對勞教人員的期限進行全麵的清理整頓,釋放了大批勞教對象。因而合理的推論是,邢佩蘭因勞教擴大化而於1958年被勞教,並於1961年的勞教對象和期限的整頓而釋放。
5. 以上推論的間接證明之一是,邢佩蘭至遲於1965年到葉鵬飛家,而據葉鵬飛回憶,邢佩蘭曾有若幹年在登隆巷賣幹貨謀生的經曆,因而如果邢佩蘭1961年結束勞教並於1965年底至葉鵬飛家,符合其有若幹年憑賣幹貨自謀生路的曆史。
6. 以上推論的間接證明之二是,據葉鵬飛回憶,葉振華到南京時為一道杠三顆豆的上尉軍銜,因而時間應為1955年共軍授銜至1964年取消軍銜製之間;而且葉振華到南京的時候並未見到邢佩蘭,符合邢佩蘭的勞教可能為1958年至1961年之間的推論。
(四)葉鵬飛生平概述
1. 葉鵬飛出生於1930年10月26日,很早就跟隨母親(舅舅等外戚)生活。
2. 1937年南京淪陷之前被舅舅帶到西安的外婆家,時年尚不足7歲;由於寄居外婆家,喪失了接受教育的機會。
3. 1949年為胡宗南軍隊抓夫,並隨國軍經由漢中入川堅守西南,時年19周歲。
4. 1949年底,在成都戰役中隨起義國軍參加解放軍,且於1950年參加川中剿匪。1950年7月轉入中共海軍(據共軍軍史資料,則葉鵬飛所參加的共軍陸軍部隊應為二野第三兵團第11軍,海軍部隊應為北海艦隊,且葉鵬飛當時駐地為青島可以作為佐證)。
5. 1952年底複員,進入公交公司,1954年結婚(結婚時邢佩蘭尚在宋家,且未被勞教)。
6. 1958年至1960年間,曾隨葉振華到葉蘊華家(時間推論的依據為,據葉鵬飛回憶:葉振華到南京時為一道杠三顆豆的上尉軍銜,因而時間應為1955年共軍授銜至1964年取消軍銜製之間;且葉振華到南京的時候並未見到邢佩蘭,而邢佩蘭的勞教應為1958年至1961年之間)。
附錄六 蘊華和夢華訪大表哥端木怡昇 2011年11月8號蘊華筆錄
太爺爺是清朝末年縣裏的文案,相當於縣衙門秘書。文案比“官”小,是“吏”。
太爺爺共生有四子三女:
大爺爺,葉文華,號延之。
二爺爺,葉文藻,號儀之。
三爺爺,葉文萃,號惠之。
四爺爺,葉文英。沒有結婚。
我們的大伯伯(葉桂馨)在江東門蓋了房子後。爺爺一直住在江東門,依靠大伯伯。
三爺爺還有三姐妹。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大姐很早去世。爺爺的二姐嫁給姓湯的,大女兒嫁給姓高的。爺爺的妹妹即我們的三姑奶奶嫁給姓易的,她的丈夫死的很早,所以她很早就守寡,沒有後代。
關於二爺爺的情況
二爺爺在中山門外有一大塊地。大約1925年孫中山去世後,為了建中山陵,二爺爺的地被政府征用,得到一筆錢。
二爺爺有錢後就吸鴉片,二爺爺與原配隻生了一個女兒叫葉靜明即我們的大姑媽。
二爺爺所招女婿端木豫是醫生。
大姑媽結婚後共育有一女三子:
大表姐:端木怡智又名端木瑜。終生未嫁。患有糖尿病等。82歲去世。
大表哥:端木怡昇。讀書隻讀到初中二年級,後來自學成才,在南京一中教數學,主要教初、高中幾何。1921年出生,今年虛90歲。他頭腦清楚,反應快,走路碎步,寫字手抖。知道許多葉家的事。他有一兒一女。老伴兒82歲,行動敏捷,但耳聾。原在製藥廠當會計。
二表哥:端木怡昌又名端木璘。被劃成右派在蘇北勞改時腹瀉未得到治療而去世。他有三個兒子,三兒子死了。有兩個是老三屆。
三表哥:端木怡晟又名端木雋。有一兒一女。兒子叫端木勉,女兒叫端木藝,在南通藝術學院工作。
大姑媽於1974年去世,時年77歲。她是他們一家被下放到蘇北宿遷時過世的。
被二爺爺招的女婿即大姑父隻管自己吃喝嫖賭,不管家。
大姑媽帶了四個孩子僅靠給別人縫縫補補,做點針線活養家糊口。後來窮的沒法子,一家五口不得不住到救濟院中。大姑媽與大姑父實際上是分開來生活,沒有關係。大姑父死後被別人用四塊沒有油漆的白板釘了個棺材處理了。也沒有通知他的任何親人。大表哥端木怡昇在放學的路上看見一個停在路上的棺材,上麵寫的名字就是他父親的名字,才知道他父親死了,回家告訴大姑媽。
二爺爺因為沒有兒子,娶了邢氏,比大姑媽還小10歲, 比大表姐隻大10歲。二爺爺和邢氏生了三(應為四)個兒子。大兒子葉章元,未成年而歿。二兒子葉章亨後改名為葉振華,當過誌願軍。三兒子葉章利曾在南京公交公司工作。
關於二爺爺為何與我們的爺爺關係不好,大表哥知道有這事,但不知道何故。
大爺爺去世後,二爺爺供養了大奶奶和他們的兒子葉章和。葉章和因為與國民黨的一位大官有密切關係,後被定為曆史反革命。大表哥曾經負擔菊華上初中的學費。
關於葉章和
9月24日電話詢問。葉章和大約比爸爸大10歲。由於他結婚較晚,所以孩子年齡和我們差不多。葉章和在鍾英中學教書,並加入了國民黨。當時鍾英中學的校長俞采丞是國民黨南京市黨部書記長。鎮反運動中,鍾英中學中有好幾位老師被捕入獄。葉章和大約在1950年坐牢,1953年或1954年放出來。那時葉菊華他們家,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靠大姑媽補貼,因為幾位表哥都已工作。
大表哥家地址:
南京市 內橋灣 19號207室 (在內橋銀達雅居的西南邊,過了內橋右邊就看到銀達雅居)電話:152-5246-1278
附錄七 南京市檔案館新館 現代快報評論2014年10月29日
南京市檔案館新館對公眾開放檔案可自助查詢。南京市檔案館新館,就在地鐵10號線夢都大街站旁。進門刷身份證,可用電腦進行檢索,也可點擊Pad調檔案。其檔案架自動移開,方便取閱。
今年7月,南京市檔案館闊別55年的大院,將“新家”搬到夢都大街168號。昨天,南京市檔案館新館正式對公眾開放,即日起,市民可前往免費查閱自己的民生檔案。如果你想查閱直係親屬的民國戶籍卡,隻要出示身份證就可以了。現場還能免費複印相關檔案,很方便。今年4月時,明星曾寶儀就曾來南京尋根,在南京市檔案館找到了她外公王悅善先生當年的戶籍卡。
南京地方誌辦公室也在同一棟樓裏,同時首設地方誌閱覽室。在那裏你能輕鬆了解南京的曆史。新館就在大街邊,忘帶證件也能查。昨天上午,現代快報記者乘坐地鐵10號線到夢都大街站,從1號出口走出,迎麵出現的便是深灰色的南京市檔案館新館。經過近三年的施工,如今,它揭開了神秘麵紗,正式對公眾開放。
新館大門一進去,左手邊就是三個安檢通道,沒有門衛、崗哨,讓人感覺很輕鬆。來查閱檔案的市民,拿出身份證給工作人員,在電腦上一刷,就可以到二樓查閱服務中心,查閱自己想要的檔案了。
“現在查閱檔案,都是電子化,分分鍾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查到的內容。”現場,南京市檔案局檔案管理處處長夏蓓介紹,來查閱檔案的市民,攜帶身份證,在安檢通道刷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沒帶身份證,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也行;如果啥也沒帶,工作人員會備個案,發個臨時查檔卡,很快就可以查檔了。
可自助查詢,複印、開證明都免費
“我們館1959年成立的時候,就在北京東路41號,南京市委市政府大院內。先進大院,才能進館查檔。但根據管理規定,進入大院要在門房辦理手續,耗時且程序較多。”南京市檔案局副局長王菡說,過去,南京市檔案館藏在大院中,總有幾分神秘,如今,搬到了大街上,直麵公眾,手續更簡化了。
南京市檔案館新館高38米,地麵9層,使用麵積達到4.1萬平方米。二樓的查閱服務中心麵積很大,你可以選擇讓工作人員幫你查,也可以自助查檔,相對個性、私密。
“在老館,我們的查閱服務中心,隻有20多平方米,不能同時接待很多公眾,現在一共有幾百平方米,可以同時接待幾百名來查檔的公眾,同時,還開辟了一間學術研究區,專門供學者來查檔、研究。”夏蓓介紹。
夏蓓介紹,信息時代,檔案查閱也要跟進。除了工作人員人工查檔,大廳裏設置了多台電腦,經過現場工作人員的首選,市民可以點開桌麵的查檔係統,輸入“登錄名和密碼”,就可以開啟查檔之旅。
查到了檔案,如果需要複印,開證明,現場就可以辦理。“複印,開證明都是免費的。”南京市檔案局檔案管理處調研員萬雲青介紹,不過,複印有一定的條件,一般免費複印最為關鍵的部分,複印10來張沒有問題,如果太厚了,也不行。
能查哪些內容?社保、婚姻、就業等檔案有13萬卷。南京市檔案館現有館藏檔案107萬卷(件),昨天,首次向社會公布開放了1977-1982年的超13萬卷(件)檔案,涉及文化教育、醫療衛生等諸多方麵。
“目前,根據檔案法,已經公開的檔案公眾都可以查閱,比如:曆史文獻、政府出台的法律法規等。一些民國檔案,也考慮有序地對公眾開放,並且做展示。”夏蓓對現代快報記者介紹說,到了新家後,收集新檔案的工作也將開啟。比如:法院、社保中心的檔案,都將集中過來。“我們檔案館也在向社會記憶轉變,將來會越來越關注民生檔案。”
那麽,民生檔案,市民是否可以查閱?夏蓓表示,現在提倡公眾就近查檔,目前南京市檔案館和區級的檔案館也都聯網了,有需求的可以查閱。婚姻、招工、招聘錄取通知書、知青下鄉回城……一共有36個民生數據信息。市民可以在新館查詢到區級館的檔案,也能在區級館查到市檔案館的檔案。“舉例說,你在棲霞結婚,後來住在江寧,馬上需要相關證明,以前還要跑回棲霞查檔案,現在到最近的一個區級館查閱,也可以到我們這裏來。”
直係親屬的民國戶籍卡也能免費查。爺爺奶奶的檔案,能查閱嗎?夏蓓解釋說,如果是祖譜,那麽,很遺憾,沒有辦法查閱。因為,南京市檔案館收藏的祖譜非常少,目前隻有一些名人的祖譜。
一個好消息是,市民帶上身份證,就能來免費查閱直係親屬的戶籍卡了。“我們館保存了150多萬張民國戶籍卡,主要是1946年~1949年間的。在這期間,隻要在南京居住,都可以找到當年的戶籍卡,戶籍卡的信息包括了姓名、性別、年齡、籍貫、職業、宗教信仰、教育程度及已未婚、有無子女等。”
檔案館揭秘:庫房安裝智能係統,用Pad也能調檔案。
檔案館三樓一共有8個庫房,這一層收藏的是公眾經常查閱的解放後的檔案。檔案架既可以手動,也可以采用智能係統。過道裏,有一個電子顯示屏,上麵顯示庫房溫度為19℃,濕度為56%,你要什麽檔案?工作人員,點一下檔案架的編號,它們就自動挪開,方便公眾人員拿取。“用Pad也能調檔。”南京市檔案局檔案管理處副處長蔡穎梅說。
館裏設置休閑區,還有免費WiFi:除了檔案,公眾在這裏也可以放鬆休閑。檔案館的二樓設置了休閑區,和免費WiFi。公眾可以在沙發上休閑,上網。
當天,《追夢路上——中國共產黨在南京》陳列展也在檔案館新館公開展出,珍貴史料還原當年南京地下黨現實版《潛伏》,張聞天等名人手稿筆跡也亮相展廳。據悉,新館有3-4個臨展廳,用於舉辦檔案文化展覽,今年的國家公祭日,市檔案館也計劃利用館藏檔案舉辦相關展覽。南京市檔案館將於11月底至12月初,向社會公布一批有關南京大屠殺的檔案資料,以揭露侵華日軍的暴行。
曾寶儀在檔案館找到外公的戶籍卡:今年4月,明星曾寶儀就在檔案館找到外公王悅善當年的戶籍卡。專家說,王悅善的戶籍卡信息顯示,他的籍貫是淮安,戶主為譚釐芝。戶籍卡上還有王悅善的一張黑白照片,很帥氣。16歲那年,他從淮安跑到南京打工,在時任南京“國民政府印鑄局”主任譚釐芝家中做傭人,因為識字,後來被介紹到南京總統府印刷廠當印刷工人。
查檔時間從上午9點到下午5點,中午不休息。目前是周一到周五對公眾開放。
公交7路、109路、126路、160路,夢都大街/樂山路站下車或地鐵10號線夢都大街站1號出口出站。
附錄八 義農會材料
南京義農會由金陵大學農學院創辦。肇端於美國學者裴義理(Joseph Bailie)的義農會。1911年江南省一帶暴雨成災,“二十餘州縣災民三百萬人,已餓死者約七八十萬人,奄奄待毖者約四五十萬人”,金陵大學教習裴義理“深感農業改進之重要”,和張謇等人發起成立“中國義農會”,得到孫中山、袁世凱、黃興、黎元洪等三十位民國要人“竭力襄助”,由華洋董事組成董事會,故又稱“華洋義賑會”。在華洋義賑會以工代賑活動中,裴義理繼感農林人才缺乏,乃於1914年在金陵大學創設農科,次年設林科,再一年合並為農林科,裴義理任主任。
又雲:
辛亥革命時期,南京金陵大學有個美國教授裴宜理,他看到大批流民充斥街頭,無以為生,而紫金山卻沒有開發利用,滿山荒蕪,便去拜見孫中山,建議發起成立一個“義農會”,組織流民在紫金山植樹造林,以工代賑。他的這一建議立即得到了孫申的讚許,孫中山第一個在義農會發起書上簽了名,後來,黃興、黎元洪、袁世凱、段祺瑞等人也都在發起書上簽了名。為了促成這件事,孫中山還通知在紫金山天堡城西北警察部隊第二、 IN一帶撥 4000畝官荒地給義農會,在臨時政府財政非常困難的情況下,還撥出 1000元給他們作開辦的經費。義農會成立後,經過十多年經營,開辟苗圃、果園、桑園等400多畝,造林數百萬株。 1916年,當時的江蘇省政府又在紫金山前四方城一帶設立江蘇省立第一造林場,到 1923年,開辟苗圃700餘區,每年出苗500萬株,還造林約1500畝。然而,當時的中國正處於軍閥混戰的時代,戰亂給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1924年發生的江浙戰爭,使江蘇省政府財政陷於困境,造林場和義農會得不到經費,陷於停滯的境地。
所以南京農學院和南京林學院的前身均與義農會有關。
附錄九 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公園
1928年北伐勝利後,南京國民政府為紀念北伐犧牲的將士,選定靈穀寺舊址建陣亡將士公墓。新中國成立,改名靈穀公園。我們看到的就是靈穀寺的正門——紅山門。在門額上原來是蔣介石手書的“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現在是由我國著名書法家錢鬆喦先生書寫的“靈穀勝境”。門外一對石獅是建造公墓時北平軍分會贈送的。步入青石甬道,兩側鬆柏參天,在原天王殿舊址上,聳立著一座六柱五門的大牌坊,它高10米,是中國最大的牌坊之一,仿北京十三陵大牌坊而建。牌坊上鑲嵌著國民黨的黨微,中門夾枋上刻有四朵梅花圖案,正麵書有“大仁大義”四個字,背麵是“救國救民”,均由國民黨元老張靜江先生書寫的。走入無梁殿,正中首先可以看到三個龕,它原先供奉的是西方三聖,在無梁殿改為祭堂後,正中供奉有“國民革命烈士之靈位”,東碑為“國父遺囑”,西碑是民國時期的國歌。在祭堂的四壁上鑲嵌有110塊太湖青石碑,上刻有33224
位陣亡將士的姓名,他們大部分是在北伐戰爭和鬆滬抗戰中犧牲的革命將士。如今無梁殿的前兩麵被辟為了辛亥革命蠟像館,館匾由陳立夫書寫,展出22幅場景,再現了辛亥革命時期重要的人物和曆史事件。
在無梁殿的後方有一個半圓形的大草坪,即為第一公墓的中心墓區,這裏原是靈穀寺五方殿的舊址,在這裏安葬的主要是在北伐、抗戰、內戰中陣亡的將士1029名,其中128位在上海鬆滬抗戰中犧牲的將士,以示不忘“一二·八”事變。墓園南側的中心花壇中,聳立一株高大茂盛的桂花樹,被稱為金陵桂花王。
繞過公墓的圍牆,現在我們看到的是這座寬闊軒昂的建築是鬆風閣。明代這裏是律堂的位置。清代修複後變成觀音閣,1929年這裏建成陣亡將士革命紀念館,由蔣介石題寫館,陳列陣亡將士的遺物,在抗戰中遭破壞。現已成為人們遊覽途中駐足休息的場所,它是重簷廡殿頂九開間殿。
鬆風閣後廣場中央有一石鼎,上刻“銘鼎垂勳”四個大字,是當時的安徽省主席劉振華贈送給公墓的。這個位置原是寶公塔,現被遷到西側密林中。
在中樞線的終點是靈穀塔,為陣亡將士紀念塔,建於1933年,九層八麵,塔高60米,造型玲瓏,在塔基台階的正中是一塊雕有“日照山河”圖的丹陛石,上麵是花崗岩的平台。在塔的底層外壁四麵刻有蔣介石手書“精忠報國”四個大字,四個門楣,前門書“靈穀塔”,
靈穀塔原名陣亡將士紀念塔,是陣亡將士公墓的主要建築之一。建於1931—1933年,造價35.5萬元。塔的設計者是美國著名建築師茂非和中國建築師董大酉。
靈穀塔前,塔基是一個大平台,直徑為30.4米,平麵八角形,外側圍以雕花石欄。塔的正麵有石階,石階正中是一幅高5.8 米,寬2.8米的白色花崗石浮雕“日照山河圖”。塔高60米,九層人麵,用鋼筋水泥和蘇州花崗石構築。底層直徑14米,向上逐層縮小,頂層直徑9 米,每層都以綠色琉璃瓦做披簷,外有走廊,圍以石欄,便於遊人憑欄賞景。塔頂覆蓋著綠色琉璃瓦,飛簷翹角,正中塔尖上豎有塔刹,金光閃閃。
登塔參觀:正門橫帽上的“靈穀塔”三個字是解放後陵園管理處第一任處長高藝林所書。塔內二至四層是國民黨元老於右任草書的孫中山先生北上時向黃埔軍校的告別辭。五至八層是國民黨另一位元老吳敬恒篆書的孫中山先生在黃埔軍校的開學訓詞。
沿著鋼筋水泥螺旋扶梯走完了252級台階,就來到了塔的頂層。在此登高遠眺,可以盡情欣賞遠山共長天一色的蒼翠景色,充分領略靈穀勝景那“萬鬆參天,一徑幽深”的旨趣。
在靈穀塔的西麵,還有一座寶公塔。空公塔是南朝梁武帝用來安葬寶誌和尚舍利的搭,當時建塔耗資20萬銀兩。後因朱元津建明孝陵,將塔與寺一起遷往這裏,改名叫靈穀塔。塔初建時為5層,可惜原塔早已毀盡。寶誌和尚是南京棲霞東陽人,7歲出家,死於梁大監十三年,是梁武帝最敬仰的和尚之一。寶公塔前嵌有一塊黑色的石碑,碑上刻有唐代著名畫家吳道子所畫的寶誌和尚像,左側刻有唐代大詩人李白所作的像讚,字為唐代大書法家顏真卿所書,因此碑集唐代三位名家之絕技,所以稱為“三絕碑”。但是原碑早在明宣德三年(1428年)損壞殆盡,現在我們所見到的,是清乾隆年間法守和尚根據舊藏拓本摹刻的。
附錄十 張家庫(張東、張西)
我曾在一網頁的讀者回應欄裏找到過“張家庫現已演變為張東張西”等內容。該回應說:“現該地屬於南京煉油廠,墓碑石刻在煉油廠中學內。”無奈,當時沒有把網址記下來,正式寫這個附錄時卻再也找不到該網頁了,隻好以後再說了。幸好有當時在穀歌地圖上的有關截圖,如下。
(地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