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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狗盜之徒和工讀女學生

(2022-12-24 17:50:25) 下一個

           

        中國女老板和美國少女

          ——雞鳴狗盜之徒和工讀女學生

     今年10月我去洛杉磯,住在Airbanb預訂的Eastvale市的民宿,房東是北京來的五十三歲的王群(Monica)和來自深圳的於選東(Peter),他也六十七歲。他們二人是否結婚不得而知,都是離過兩次婚,各有三個孩子的人。閑聊時,他們倆人告訴我:王女士在北京五環,住別墅,使喚菲傭;於先生95年就是身價五千萬的老板。

每天中午王女士開著奔馳去爾灣的奶茶店打工,晚上十二點回家,於老板每天下午開著二手豐田車,去爾灣給剛來美國的中國人,尤其是中年女士,按摩理療,每天淩晨2-3點回家。於老板拍拍藥匣子說,這是祖傳秘方。

他們在東穀一百萬的房子,購買後就開始辦了個Airbanb。用他們的話說“閑不住!”“我們倆英文零基礎,隻能做些華人的生意。”於老板說。

王女士向我咒罵華人騙子。2015年,她買房子的時候,被東北籍華人房主和經紀人騙了15萬美元,為了討回這筆錢,她又花了14萬美元,請了華人律師打官司,還是沒有討回來。

我問:“你支付了律師費,就是打贏了官司,也是平手。”

王女士認真地分辨道:“律師費不是一次交的。” 王女士到現在也想不透,這兩件事,偏偏發生在她身上,前後兩次。

有一天夜裏11點,王女士打電話給我:“我就在騙子家門口,我想在這裏放開嗓門罵他們。”

“我冷——吆”回到家的王女士把於老板的光腳,捂住她下垂的雙乳。躺在沙發上的於老板咧開嘴嘿嘿。王女士的這一周期性舉動,被騙當初是每周一次,到今天變為半個月一次。

我臨登機的時候,發現背包落在他們家。王女士答應寄回,同時拍照我的錢夾子裏現金400美元和信用卡等。我感覺到王女士的實在。

    回到紐約的第二天,我在皇後區路上,正等紅綠燈時,“咚”的一聲,追尾。我下車看到後麵的司機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她漲紅了臉,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她沒叫警察,卻叫來了媽媽。

我要叫警察,她攔住了我。

   “我正在打工賺學費,明年讀大學.”少女說道。

“我賠您錢!”她把學生證和手機號給我,我才知道,她沒有駕照,2009年的豐田車也沒有保險。

我這才看到,她的車,用鐵絲捆綁的前保險杠不偏不倚頂上我的車後保險杠。

   “我賠您多少錢?”她放低聲音問。她娘倆的眼裏充滿無助。我從她的名字和相貌知道她們是來自南美。

我似乎想起什麽,隨口說了個數。我去年剛換過後保險杠。

“我分兩次支付給您”少女說。

我已經坐進車裏:“隨便。”我已經不抱希望。

我看到少女帶著歉意向我微笑。

她的名字Aguirre Siena.

王女士每天微信向我們嚷嚷:湯勺找不到,筷子沒了,這都是她女兒用了十年物件的啊!茶杯也不見了。她家住的兩位客人,印度人主動給她交租金,卻不常住。斐濟的小夥子這麽窮臨走還留下$100的清潔費。我們不明就裏,沒有理會。

我的背包在路上時,我放在錢夾子裏的三張信用卡被盜刷:一張被拒、兩張卡盜刷四筆,合計 $219.76.而且全在中文購物網站上盜刷。

我收到背包時錢夾子裏也沒了$400。

王女士和於老板自從寄出背包,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話也不接了。

Aguirre Siena通過Zelle給我匯來第二筆賠付款!

                12/24/2022, Hudson Riverside, New York

本文已發表於:世界周刊18版 2023-04-02,鏈接:https://www.worldjournal.com/wj/story/123442/706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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