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人的英語水平到底如何,這次我算是徹底服了!
趟過聖勞倫斯河的女人(十)
Yuyu:女 年齡:1985年出生 36周歲, 本命年
來自:日本東京都大區 2018年5月到蒙特利爾,2019年6月返回日本
上高中那會兒,有個同學跟我說他將來要去日本發展,還說不用學習日語,那邊的人基本都會說英語。我信以為真,並也積極為他宣傳,轉述他的話。好在,沒人確切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沒有什麽反饋。
多年前我們全家去日本旅遊,走遍了日本幾個大城市,讓我大跌眼鏡,不僅會說英語的人很少,就算是會說的人,水平也差得一塌糊塗。可以這麽說,比我這三腳貓的英語好的人真不多。最後基本上都是用翻譯軟件直接日語和中文互譯完成的對話。唉,別提多沮喪了。
而這次在蒙特利爾跟一幫來這裏交流的日本人同班學習英語,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日本人想要說英語真是太難了。這不,我身邊這位日本同學就是典型的外語困難症患者。
我問Yuyu:你為啥來學英語?你工作中需要英語嗎?
她搖搖頭,她說她是護士,完全不需要英語。她來學英語是為了孩子。她要教自己的兩個兒子學習英語。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像普通的日本青年那樣,什麽都不想,哪兒也不想去,就在自己的國家循規蹈矩地走完一生。那太沒意思了。
她為了給兒子們做表率,自己出來,報名學習英語。她能記住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成績我知道一般都在中等偏下,可是態度絕對是一等一的認真。
就是發現她們的舌頭不是太好使,該卷舌的地方平舌,該平舌的地方卷舌。我們班一共四個日本人。她算是口語好的,還這個樣子。剩下的那三個,就發音偏得離譜。看著她們一本正經地讀錯音,我們是又好笑,又有點兒佩服。這個勁兒實在是可貴。
一個學期是6個星期,也就是一個半月。初等二級班畢業的時候,她還是完不成簡單的對話,雙手合十求著我跟她搭檔去考口語,讓我在考試中多說點兒,她少說點兒,爭取能夠一次性通過考查。我們抽到的題很簡單:一個打電話定機票,一個接電話問關於訂機票的相關信息。
她接電話,一個勁兒地問我這個是否OK,那個是否OK,連考試的老師都被她逗笑了。結束之後,笑著問她:你感覺OK不OK?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們畢業之後,聽說她又繼續念了兩個學期,讓自己學到能夠應付日常生活的水平,然後離開了蒙特利爾。這期間,我們經常用社交軟件聯絡。我問過她,既然如此重視英語,為什麽不讓孩子來這裏留學?
她想過移民,但是家裏一堆人反對,而且屬於她的大家庭,還有一堆兒事兒等著她處理,結果還沒在家族裏正式討論過,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說,加拿大的很多國情跟她們的國家反差太大,迥然不同,長期生活肯定不適應。她在這裏待了這麽久,已經足夠了。等到孩子們大了,可以讓他們自己來旅遊,或者留學。
但是,她說,她可能更願意讓孩子們去美國讀大學或者深造。加拿大的選擇項還是太少。而且,這裏的氣候還不如北海道,她超級不喜歡。
另外,飲食也是大問題。正宗的日餐很少。雖然有很多壽司店,可那根本不是日本的製作方法,完全是迎合當地人的口感設計的。就像所謂的北美中餐,把宮保雞丁做成了甜不甜酸不酸的。日本壽司這個詞“sushi”也根本就不是日本風味的壽司,你要是真做成了日本人的壽司,估計也真賣不出去。
部分日本商品也能買到,可還是差得太遠。她的日本胃怎麽滿足?她在這裏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在租住的公寓做飯吃。所謂的美食之都蒙特利爾。能讓她吃開心的餐館實在是乏善可陳。
可能唯有啤酒這一項還足以讓當地人自豪。畢竟加拿大是小麥大國。釀啤酒還是原料十足的。
我說,Yuyu,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吧。
她標準地日式道別:不麻煩您了,也不麻煩這裏的公共交通了,一個UBER解決問題。
我問:何時才能再見?
她說:我在東京灣等你再來!
唉,她的英語,還是那個日本,那個帶著味增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