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ope I'm not keeping you

不要因為結束而哭泣,微笑吧,為你的曾經擁有。
正文

何必貪錢?

(2007-01-18 20:14:56) 下一個

跟以前比起來我現在的狀況幾乎可以算是不掙錢白吃飯啦!

之前我常想那掙錢到底是為什麽呢?就光為了掙錢我耽誤那麽多的時間,付出那麽多委屈,這值得嗎?要說以前我掙的錢都是血汗錢,掙了那麽多又不送人,我幹嘛呢?受這種罪?就我這麽自私,我掙夠我自己花的,有房子住,有車子駕,有女傭服侍還不行麽?

你要真為掙錢這就沒完沒了了,有人說就你點錢那也算錢啊?你這也太可笑了,別讓人把大牙都要笑掉了,現在是什麽時代了?就你那點錢講出來我們都跟著你嫌丟人,也就剛剛夠脫貧的水準吧!你家的房子帶遊泳池麽?你有幾輛車?什麽牌兒的?什麽?沒有?那你還敢說?

如今是什麽世道了?你睜開眼看看吧!看看人家張藝謀再看看人家陳凱歌,馮小剛,你那點錢放他們那兒連零頭都不算,人家還在拚著死命摟錢呢,拚著死命忽悠人呢,你倒好窮的隻剩空殼兒了,還在這兒瞎胡謅。

那你要真那麽覺得你就使勁兒地笑我吧,我不在乎,我這樣自得其樂總比那時候患憂鬱症要跳樓來得強些,我現在寧願做個可笑的人,給你們大家夥兒譏笑也不願意再回複到從前我日進鬥金的年月去了。要說我傻,那我就做個傻子又怎麽樣?我樂意,你管得著麽你?

記得那會兒老公來跟我說話我都不帶搭理的,憑啥我跟你瞎聊天啊?我說話都收錢呢,我要是高興可著勁兒講話,那我一天掙個萬兒八千是不在話下的,跟你瞎聊,有錢麽?那不白費勁麽?

要挨我躺床上,勞工不見眼色湊過來,那麽我二話不說就把他一腳踢開,我跟他說給你 40 塊你自己去芽籠找妓女去,少在這兒來煩我,去了那妓院你還能天天換人換花樣,想怎麽幹就怎麽幹,何苦找我?我現在可是比妓女賺得多得多,她們 20 分鍾賺 40 塊錢,還要分給淫媒拉皮條的,我要是幹起來啊 20 分鍾就是 1000 塊新幣也就是 5000 塊人民幣,分一半給你你就能找她們好多次。

有時候良心發現覺得勞工也挺不容易的,我就好心安慰他:“別急,照我這麽再幹幾年,到時候我就能把章子怡給你弄來做小妾了,到時候你就等著享福吧!現在我要休息,要不然我就要死了。”

我這麽說瘋話的時候,勞工總是很緊張,趁我不注意快速檢查家裏窗戶的鐵鎖頭是否鎖緊,我外出的時候隻要有可能他都會陪著。

那時候張國榮跳樓了,張純如也跳樓了,那時候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哭,想著自己馬上也要跳樓了我就止不住要傷心。

病得最嚴重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到了我快要完了,一天買了機票就回上海,想是最後再看一眼年邁的父母就了結自己了,就算不死也要遠離人群要去隱居,別了這俗世。

送我去機場的時候,老公突然拉了拉我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並在我的頭發上又輕輕的親了一下。這個舉動讓我很意外,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了,隻要是在外麵公共場合或者有第三者在場他從來不主動跟我親近,他不是那種膩味的男人,他是個非常內斂的西北男人;這點我很了解,要他這樣做極其不容易。

原本準備好的那句告別的話,原本想要跟他說:“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情,都不要告訴我父母,他們太老了要靠你的 … ”這句話最後終於沒有說出口。

那次回到上海我沉迷於十字繡,買了大堆的畫樣和絲線,平生第一次拿起了繡花針,一天都不說一句話,我隻做自己的手工,我出世了,為了年邁的父母;為了年幼的女兒;為了那機場的輕輕一吻;我不能放棄,我要自救。

半年後我走出困境,並留下了大批的繡品,如今看到那些精致的繡品我依然仿佛看到那時候的我是怎麽樣一針一線地縫補著我被金錢迷惑了的人生!

想來那時候老公一定也承受了非常的煎熬,如今我完全好了再問他:“那時候你是怎麽熬過來的?你怎麽就那麽鎮定?真的沒想過要放棄我麽?”

“你是不是我的妻?”

“我是不是你的妻?你居然來問我?難道你不知道麽?”我怒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好像你並不知道,要不然你何出此言?”他淡淡地說完就走開了。

我當然知道,不過好像你並不知道 … 我默念著他說出的這句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淚靜靜地淌了下來。

那麽多年來一直埋怨他沒有給我甜言蜜語,其實是我根本不懂他,他始終就這樣用這樣的方式在我身邊說著最深情地甜言蜜語,隻是我一直忽略。

金錢搞不定的是幸福,是誰曾經這樣說過?如今,金錢搞不定的幸福我都死死捏在手裏了,我還貪錢幹什麽?夠吃夠穿,三餐一宿都富足了,我還貪錢幹什麽?真當我是傻的麽?

要說真還有什麽貪的,那麽我要貪年邁的父母公婆健健康康;我要貪中年的夫妻恩恩愛愛;我要貪年幼的孩子無憂無慮;我貪開心,要貪在我身邊的每個人都開開心心!

不用去到雅魯藏布江那麽遠去清洗自己的心靈了,撥開金錢我們的心就幹淨了!幸好我明白的還不算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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