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肥貓永遠是肥貓, 愛不愛它隨便你,你不愛它能愛誰,你不愛它它愛你
正文

等愛的女人1(zt)

(2006-07-29 12:29:55) 下一個

第一章  嘩,嘩,那聲音又來了 
1
 

   搬進寧子的家已經一星期了,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日子還真是逍遙之極,不用再忍受沒完沒了的嘮叨,不用擔心夜歸的煩惱審問,就連不好好吃飯也無人監督了。哈哈!

   我舒服地陷進沙發裏,隻想美美地歌唱一曲!

   樓上咣咣當當又一陣頭皮發麻的聲音,不知什麽人搬家要這麽費力。

   打開電腦,收到了寧子的E-MAIL 

   DEAR瑞君:

   住我家感覺還不錯吧?別光顧著享受啊,注意衛生問題,陽台上的花也要記得幫我照顧好。一年後,我可是要審查啊。

   我剛到英國,忙著安頓,一星期後才有時間給你寫信。我與一個中國女孩合租了一個房子,租金也不便宜。但也沒辦法,我要開始新的生活。那個女孩也是人大的,比咱們小一屆,人還算NICE,是我網上找來的,我們申請的同一個學校,都學新聞。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真是興奮!等我的好消息吧!

   也希望能盡快忘掉那個人!

   你怎麽樣?工作還順利嗎?不行就換個工作。有豔遇沒有?BF怎麽樣了?

   隨時告訴我你的好消息。

   對了,有寄給我的信幫我收著,重要的告訴我,不重要的你就扔掉吧。

   MISS YOU!

   寧子 

   一個星期才收到寧子的信,這一星期感覺超長。我們兩人同時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我擺脫了父母的縛束,寧子擺脫了那個壞男人。

   一星期前分別的那個晚上,就在這間屋子裏,兩個女孩子瘋狂地又唱又跳,最後竟又抱在一起慟哭。我知道,我在為新生活歡唱,而寧子更為過去那個受傷的自己哭泣。

   那一晚連同這一星期都像一個綿長的夢裹著我,夢裏歡樂、憂傷兩種情緒往複襲來,說不清的一種情緒。看完寧子的信,這種情緒又更深地蔓延開。

   樓上吱地一聲銳叫,把我的思緒驟然打斷。

   喝了杯水,我點了回複郵件: 

   寧子:

   我就知道你會把自己安頓好,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麽能幹。所以你出國我一點兒也不擔心你。

   放心,你的屋子一直保持原樣,我每天都打掃,比你原來的更嶄新呢!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我也精心照料,等你回來開花結果。

   我還是老樣子,這麽短的時間能有什麽奇跡。工作也是那樣,那個變態女人還是見縫插針地整我。做助理看來真不是人幹的事。不過聽說最近公司要有調整,但願會有好消息。

   別跟我提豔遇了,這種事你在可能還會發生,你一走,我就別想了。

   對了,前兩天那個男人還真的打電話來,我就告訴他你出國了。他問你的近況,說聯係不到你了。怎麽,出國的事你至今都沒告訴他?算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這種人離開就好了。把你害得那麽慘,我可再不想聽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好了,下次再說。要勤寫信啊,不得偷懶。

   瑞君 

   發完信,剛想關電腦,卻發現還有一封未讀郵件,天哪,又是陳峰。一看他的名字,我一個頭兩個大。 

   親愛的瑞君:

   最近好嗎?經過慎重考慮,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是該到了公開的時候了。上次去北京出差,正趕上您也出差,很遺憾我們沒能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

   回到江西後,我想還是寫信跟您說清楚。

   您看,論關係,我們是大學同學;論感情,我們有過四年朝夕相處的日子;論學曆,我們相當;論家庭,我們知根知底;論樣貌,我們是男才女貌。再沒有比我更適合您的人了!

   特意給您發了一張照片,請認真地看我一分鍾,如果你能接受我,就給我回信!

   熱切地盼著!

   陳峰 

   看著那張充滿屏幕的黑白一寸照,真是哭笑不得。別說一分鍾,一秒鍾我都不想多看。

   點了刪除鍵,我關了機。

   窗外的大廈在夜幕中變成了重重疊疊的剪影。樓上也在這個時間安靜了

   今晚沒有韓劇,我刷牙洗臉後直接爬到了床上。

   枕著寧子鵝黃的枕頭,悠悠地,夢就來了。

   恍惚間,寧子向我走來,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男人的臉看不真切,高高的個子,他們依稀在談笑……忽然下雨了,他們兩人倏地就不見了……

   嘩,嘩,雨聲愈來愈近,我醒了。

   奇怪的是,真的有雨聲,可窗玻璃幹幹的,沒有雨漬?

   嘩,嘩,雨聲陣陣。

   我半坐起來,仔細聆聽,才分辨出是樓上淋浴的聲音。

   看了鍾表,淩晨一點。

   有沒有搞錯,幾點了還在洗澡?我惱火地重新躺下。

   ——嘩,嘩,那聲音又來了。 

   2 

   早晨一出門,濃濃的花香馥鬱襲人。春天的氣息令人著迷。雖然昨夜並未睡好,可誰又能拒絕春天的陽光。我喜歡這樣走在陽光下,趕走一切疲乏。

   可邁進了辦公室,再美的氣息都變得蕩然無存了。

   變態女人一見我,便下了命令:“沈瑞君,到我辦公室來。”

   昨天是你最後一個走的吧。”她不容置疑。

   “……是。”我唯唯喏喏。

   保安說你走時沒鎖門。”

   是嗎?我好像鎖了。”

   什麽叫好像?你知道你這麽做後果多嚴重嗎?萬一丟了東西你能負責嗎?你才剛畢業參加工作,就是這種態度,誰敢重用你?你說,你這是什麽態度?”

   不就是沒鎖門嗎?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你這是什麽口氣?一點兒認錯的態度都沒有,別以為總經理把你招進來你就可以囂張了?”

   我囂張什麽了?不就是忘了關窗嗎?你為什麽要這麽跟我針鋒相對?!”我忍無可忍地。

   你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人大出來的學生就是這種素質?!太讓人失望了!”

   眼看著戰火愈燒愈烈,我的眼淚終在副主任走進來的那一瞬涔涔流下。

   或許是她看到了我戰敗的眼淚,或許是她聽了副主任替我求情的話,終於讓我離開。

   一整天我都在委屈和傷心中度過。

   不知為什麽,從踏入這家公司起,我這個主管上司就看我不順眼,不是挑剔我的穿著,就是挑剔我的發型,再就是我的工作,似乎在我身上她永遠有不滿意的地方。為此,我請她吃飯,給她女兒送小禮物,甚至我媽媽還親手為她上幼兒園的女兒織了圍巾、手套……可一切都是白費,她仍然對我百般刁難,毫不領情。就連為一扇窗戶,她都能跟我翻臉!

   經過今天的事件後,我決定申請調動。

   不在沉默中暴發,就是沉默中滅亡。絕不能再忍了!

   可如果讓我找總經理幫忙,我也不好意思開口,還有什麽更好的方法?

   一路都在躊躇惶惑中。 

   回到家,我飯都不想吃。我明知道不該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可就是沒有力氣吃飯了。

   昏昏渾渾地,我倒在沙發裏睡著了。

   嘩,嘩,那聲音又來了。我驚了一下,沒想到一睡就到淩晨一點了。

   睡意再也沒有了。

   索性我也打開了水龍頭,痛痛快快淋一場。

   氤氳的霧氣伴著我的壞情緒緩緩升起。我告訴自己: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壞情緒總會過去,新的一天又會有更新的陽光。 

   3 

   那天下班沒堵車,我準時在五點半鍾到了寧子的家。按完密碼剛要推開樓道的大鐵門,一個高大的男人霍地像幽靈般出現在我麵前。一個進,一個出,兩人差點撞個滿懷。我“啊”的一聲,仿佛真的撞到鬼,正要發作,男人開口了:“你沒事吧?”

   那男人小麥色的皮膚,襯得牙齒又齊又白,眼睛黑黑的,不大不小,炯炯有神,頭發也是黑黑的,不長不短,直直地垂下。鼻子又高又挺,在五官中最為突出。好久沒看到這麽養眼的男人,我一時語塞。竟也忘記要回答什麽,便匆匆走了進去。進了家才後悔,至少應該說句“沒關係”之類的話,顯得自己太沒禮貌了。不過應該還會有機會碰到,他應該也住這座樓。想著我又自顧地美起來。可萬一是訪客呢?豈不是再沒機會見到?我的臉陰轉晴,晴轉陰,一晚上琢磨不定。

   這還不夠,我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寧子。好消息大家分享嘛。可這算是好消息嗎?

   發完郵件,我又覺得自己抽風了。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看來寧子說得沒錯,再不交男朋友,我早晚也變態了。

   我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了。韓劇開始了,我專心致誌地看起來。

   奇怪,一整晚,樓上都很安靜。也許那個搬家的房客終於落定了。

   夜裏我忽然回憶起一種味道,淡淡的橄欖油味,又有點鬆節水的味道,不能確定的一種特殊味道,我能確定的是今天才捕捉到的。

   對,應該是他身上的味道。那個與我擦身而過的男人,一定是。

   想到累了,我便睡去。

   4 

   寧子出國整整一個月了。連著一星期都沒收到她的郵件,這家夥又不知忙什麽。

   周末,回父母家改善夥食。

   飯桌上隻有一個話題——找對象問題。

   你們不是不讓我找嗎?”我有點堵氣似的。

   誰不讓你找你。大學我是說過不讓你找,那是讓你專心學業。現在你都工作了,該考慮這個問題了。”爸義正言辭的。

   噢,想找就能有啊。天上能掉餡餅嗎?”

   那你得留心啊。單位有沒有合適的?”

   那個破公司能有什麽人啊,國企優秀的就少。”

   國企怎麽就沒有優秀的啊?你太偏激。你這種態度怎麽找啊?丫頭,你得端正態度啊。”

   我才二十三,著什麽急啊?媽,你快管管你老公,還吃不吃飯了?你們要這樣,我可不回家了。”

   愛回不回,回來也是蹭我們的飯。”

   行了,你們倆一人少說一句。不見麵就想,一見麵就掐,真搞不懂你們兩個。”媽媽終於插話了。我跟爸的戰火永遠在見麵半小時內定點爆發。

   這次戰役的結果是:我堅持不在家過夜,連夜趕回了寧子的家。

   不知怎麽搞的,年紀越大跟父母溝通越發困難。有時真想像寧子那樣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多好!

   剛打開電腦,嘩,嘩,那聲音又來了,簡直快成我的魔障了。難道已經淩晨一點了?我趕緊看了看表,十一點而已,看來樓上那家夥改作息時間了。

   終於看到了寧子的E-MAIL

   她說剛才給我打了電話,沒人接。她說心裏控製不住會想那個男人,所以很難受。

   這個寧子,怎麽還泥足深陷? 

   瑞君:

   我知道跟你說這些,你可能也理解不了我。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那種思念斷腸的滋味。你以後一定會明白我。出國就是為了躲開他,我以為我見不到他就會死心。沒想越是這樣我越是思念他。隻想他對我的好。你一定會怪我,請不要,我隻想讓你安慰安慰我。可現在身邊隻有我一個人,好淒涼啊。有時我真的好羨慕你,無牽無掛,無憂無慮,多好!不用為男人煩惱,隻為自己開心。什麽時候我才能回到你的那個狀態

   對了,你的帥男鄰居怎麽樣了?可有進展?快點談場戀愛,隻想讓你明白我的感受。

   瑞君,沒有我的信吧?有的話,記得告訴我。

   寧子 

   寧子竟會羨慕我?也許受了傷的人隻會羨慕沒談戀愛的人。可我不要這種羨慕。沒談過戀愛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挖苦。

   讀完寧子的信,我確實不能理解她。我隻知道那個男人讓她懷了孕,又打了胎,還害她丟了工作。這種男人值得留戀嗎?如果我遇到這樣的男人一定快刀斬亂麻,趁早了斷。可我真的也無法體會思念斷腸的滋味。那會是一種什麽感覺?就像我現在這樣想寧子嗎?還是像大學那會兒我暗戀的那個學長?應該就是這樣了吧。可為一個男人懷了孩子,又做掉了,是否就是另一種感受了?可這種痛苦的感受,我寧可不要。

   沒有給寧子回信,也不知說什麽好。明知她中了毒,可又為她找不到解藥。相信過一段寧子就會平複,她總是這樣,傷心來得快,去得也快。

   別再提那個帥男鄰居,提起來就讓人受挫。那一麵之後,我竟再也沒遇到過他。什麽鄰居,根本就是訪客。

   泄氣地關了電腦,我盯著天花板卻無意睡去。

   是啊,我都二十三了,竟然都不知戀愛的味道。寧子隻比我大一歲,懷孕、墮胎、失業、出國留學,樣樣都體驗過了。

   想到這兒,我的自卑感從頭湧到腳,心裏空空的,就如這間房子。除了一個較好的外殼,什麽都沒有。

   那夜失眠了,看著月亮來了又走,什麽也沒帶走,隻留下一片更加憂悒的空白。 

   5 

   喂,瑞君,你怎麽得罪咱們頭兒了?我那天找她簽字,你猜她跟我說什麽?她說你不是工作能力的問題,是人品問題。我就奇怪你人品有什麽問題?”同事莉莉悄聲告訴我。

   她真這麽說?她真是有病!變態!不行,我非要找她問清楚!”我刷地站起來,就要衝進那女人的辦公室。

   你瘋了,你這麽做不是把我給賣了嗎?你冷靜點兒,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到底哪兒得罪她了?

   我哪兒也沒得罪啊?她就是看我不順眼。”

   可能你長得太漂亮了,所以她嫉妒你吧。”

   我漂亮?咱們公司比我漂亮的多了,她怎麽就看我不順眼啊?”

   說得也是。真不知為什麽。我看你也挺能幹的,也不知她為什麽看不上你。按理說她才三十多歲,也不到更年期啊?也可能就是被那事折磨的——”莉莉說著俯身湊到我耳邊,悄聲道,“哎,你知道嗎,聽說她正鬧離婚呢。”

   真的?我看也是,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她啊?母老虎。”我一肚子怨氣發不出來。

   莉莉總能把這個變態女人的言論及時反饋給我,可是聽一次我就更加生氣一回。到後來,隻要莉莉想說什麽,我都讓她打住,既然不能做到心不見,那就做到耳不聽吧。

  1. 變態女人把我叫到辦公室,給我布置任務。

   沈瑞君,這是昨天開會的錄音,你整理一下,明天給我。”說著指了指桌上的七盤磁帶,瞥我一眼,“總經理要看。”最後一句加重語氣。

    什麽?七盤磁帶讓我一晚上就整理出來,你簡直把我當超人了吧?!

    方總,昨天的這個會是小王參加的,您並沒讓我參加啊,那整理記錄的事是不是她做更

好些?因為哪些人發言我也對不上號。”

   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這是工作,還挑三撿四的。”

   看她那副嘴臉,我也不想再跟她費口舌。

   那能不能再給我兩天時間?一個晚上根本也整理不完。”

   那行,再給你兩天時間,周五給我。”說完又補充一句,“對了,別在辦公室裏做,回家整理,別影響別人工作。”

   回到座位上我的肺都要氣炸了。七盤磁帶怎麽整理?還不能在辦公室做,這又不是我私人的事,憑什麽要回家做?太渾蛋了!

   莉莉看著我做了個鬼臉,“可憐的孩子,天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喂,你別氣我了好不好?”我有氣無力地。

   不過聽說過一段會有調動,沒準你的苦日子快到頭了。”莉莉安慰道。

   早就聽說要調動了,這都幾個月了還沒見動靜。低眉斂首的我像個十足的失敗者。

   放心,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你就知道說風涼話,有空你不說幫我整理整理。”

   你饒了我吧,這哪是人幹的活兒啊,晚上我還有約會呢。”莉莉打趣道,“哎,給你出一個好主意,快交一個男朋友,讓他幫你幹,這豈不省事?”

   你別氣我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白了一眼,“莉莉,你說這女人是不是上了三十歲就變態啊?”

   不,是醜女人上了三十歲就變態。”

   也是。你說你長得醜吧,就別那麽張揚了,可能別人還看著舒服。可她怎麽自我感覺那麽良好,太可怕了!一想到她那條大粗辮子和那身紅黑綠相間的中式衣服就倒胃口。怎麽看怎麽像芙蓉姐姐。”

   是芙蓉奶奶。”莉莉補充。

   我鐵青的臉被莉莉這一說,繃不住地笑開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和莉莉因這個變態女人越來越有共同語言。我們總是發泄一通之後,以開懷大笑收場,這種精神勝利法屢試不爽。其實憑良心說那女人對莉莉倒也不是太刻薄,但莉莉為了我舍生取義的這種精神令我相當感動。為此我也會偶爾在發了工資後犒勞她一下。我知道她喜歡美食,這點又跟我如出一轍。 

   早早我就找借口回家了,可堵車,到家還是五點半了。

   按完密碼剛要推開樓道的鐵門,一個男人幽靈般地出現在我麵前。天哪,是他,是他!我迅速地理清了思緒,不自然地說道:“你好——”

   男人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應我:“你好。”

   一個進來,一個出去,再沒有了上次的混亂。可就是這樣了,再沒別的可能。

   恍惚地走進家門,我給自己鼓勁:一定不是訪客,一定還會遇到。五點半——看來這是個最佳時間。

   我的五官在這漫長的一分鍾裏倏然生動起來。我又鮮明地捕捉到了那種味道,淡淡的橄欖油味,又有點鬆節水的味道,對,就是這個味道。這個味道令他特別。

   想著這個味道,立刻我就醞釀出了一種力氣。今晚我要做茄子燴飯。我把茄子切成細條狀,在油裏放些鹽幹炒,等到茄子變軟變黃再淋一點生抽,外加一點點醋,燜一小會兒,等茄子顏色加深、茄香溢出時,再淋一點水,放一點雞精,這時再把米飯放入一起炒,不一會兒就可以出鍋了。

   幸好寧子也是居家好手,廚房調料樣樣俱全。

   香啊!我邊吃邊誇讚自己的廚藝。

   莫名其妙地,我渾身充滿了一種情緒。吃完飯,洗碗,再整理該死的錄音……一刻不能停地幹活,直到嘩,嘩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我打了個哈欠,那聲音告訴我夜深了。

   躺在床上我在想,這家夥怎麽那麽愛幹淨啊,天天洗澡,一定有潔癖。又或許她是個女生,有潔癖也不足為奇了。是啊,可能就是個女生,我怎麽會一直想像他是個男生……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那個味道,那個特別的味道,那個小麥色皮膚的男人……

嘩,嘩,那聲音又來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