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肥貓永遠是肥貓, 愛不愛它隨便你,你不愛它能愛誰,你不愛它它愛你
正文

花樣年華

(2006-04-22 14:36:35) 下一個
一直搞不明白,“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是指女孩兒到了十八歲,就越長越好看,還是女孩兒長大了,就會來個十八變,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不過,那首歌唱得好:“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兒,一---朵---花!”不管怎樣,十八歲,是個絕好的年齡,美好的開端。 大學就是那時候開始的,女孩子們花兒一樣的年華。 早在中學的時候,好友就以自身經曆為例,告誡我一定不要對男生太好,不然人家會誤解你對他有意思,麻煩就大了。 我最怕麻煩,所以把好友的話當聖旨。還好我天生沒那根筋兒,不會有事兒沒事兒就對人好,這聖旨尊起來易如反掌。隻是沒想到,和男生多說幾句話,有時也會惹來同樣的麻煩。 記得大一的時候,係裏常常舉辦舞會。我雖然喜歡跳舞,但係裏的舞會都在周六,相比之下,回家吃好的,找老同學玩,比起舞會更吸引我。典型的晚熟型兒! 有一次,隔壁宿舍的小不點兒跑到我們宿舍請大家去周六的舞會。她特意囑咐要我一定去。我說我可沒準兒。她就試探我:“你是不是要和男朋友約會?”我不置可否。小不點兒於是大叫:“完了完了,這下可得傷到咱們係多少男生的心啊。” 我們係這一級有90多個學生,當中隻有10個女生。如果男生非得找同係的女生談戀愛,那,是得有很多男生傷心,本來就夠狼多兔子少的了。 後來小不點兒說她是受人所托,是她的老鄉,我們班的阿勇托的。阿勇唱歌唱得很好,那首《水中花》唱得真是蠻有老譚的味道的。有一年,係裏舉辦卡拉OK比賽,前三名可以去參加學校比賽。阿勇得了一等獎,三班的浩以一首《想說愛你不容易》搞定了二等獎,我則以那首粵語歌《秋去秋來》騙了個三等獎。 說騙是因為沒幾個人能聽得懂,隻知道誇我的粵語地道。其實,比賽那天因為緊張唱錯了一句歌詞,愣是沒人聽出來。雖然取得了學校的參賽資格,我卻沒有抱名。學校比賽規定,不能看著卡拉OK的屏幕唱,我自知定會出錯,又懶得練,所以放棄了。老公說我是太懶了,連興趣愛好都懶得提高一下。 阿勇在學校的比賽得了二等獎。記得那天他穿了一身白色西裝,還真和老譚演唱會的行頭有一拚。 小不點兒泄露了“天機”之後,我還是沒給麵子,周末照樣回家了。之後,阿勇一點兒也沒露出對我有啥心思的意思。直到後來宏和我聊起他們宿舍的“夜談會”。宏和阿勇是一個宿舍的,宏說:“那時候我們都覺著你挺奇怪的,對我們阿勇忽冷忽熱,調人家胃口”。 “忽冷忽熱?吊胃口?我做了什麽啊,讓你們全宿舍這麽罵我?”當時真的挺委屈,被別人不明不白的扣了個大帽子,還把我說成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宏說:“你沒有嗎?以前咱們班去溜冰,你們手拉手溜了好多圈兒。還有,上課時,你們也總坐一塊兒。對了,他唱歌得的獎,不是也給了你嗎?可你還是忽遠忽近的,搞得阿勇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聽完這一席話,我真想找那黑老包公去喊冤哪!大人,我冤枉啊! 手拉手溜冰是沒錯,可我這水平,見誰兒我也得手拉手啊。初中時去溜冰場,還有個不認識的帥哥,和我手拉手溜了好幾圈兒呢,沒人拉我就隻能地上爬了。 上課坐一塊兒也是有的,可我們幾個女生固定坐在最前麵,他要坐我旁邊兒,我也不能趕他走,再說,坐一塊兒最多就是有機會聊聊天兒,都是同學麻,哪裏不對了? 至於他唱歌得的獎,是個毛絨大猩猩。他說他是男生,拿著它也不好玩,給我算了。我心想,他拿著可能也扔了,不如點綴點綴我們宿舍得了。 沒想到這幾年,自認老實本分,卻被男生評價成“喜歡調人胃口”的女孩兒。想起來又好氣又好笑。好笑的是, 我們班有個男生,他每次對麵走過來,都會在離我很近的時候“跳探戈”,就是猛地一側頭,把頭轉到看不見我的方向,然後和我無語擦肩而過。第一次我還想和他打招呼,嘴張了一半兒,見他跳起了探戈,沒出口的話就生被咽了下去。難道我也該學學他,和同班同學形同陌路嗎? 還好,阿倫和阿勇不是一個宿舍的,沒有聽過“讒言”。不知不覺我和阿倫成了戀人。戀愛是大學裏最美好的回憶,那會兒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是最幸運的人。回首往事,一點感慨:戀愛教人成長。 有一回,阿哲請我看電影。我是不會無緣無故和男生單獨看電影的。和阿哲是因為我幫了他一個忙,所以他請我看電影來答謝我。阿哲帶我去了一家很小的電影院,片子也沒什麽意思。我正覺得無趣,阿哲開始“動手動腳”起來。他一會兒要抓我的手,一會兒又要摟我的肩。我都一一爭脫了,還警告他“不要鬧了”,要不我就走人。 阿哲並不是那種愛占女孩子便宜的輕佻男生。我一直覺得他很開朗豪放,猜想鮮族人或許都是那樣。每次照合影,他都喜歡勾肩搭背的;平時打趣的時候,他也會刮人家鼻子;班裏組織去野三坡,擠公車的時候,他占到了座位,見我來就招呼我和他擠著坐一個位子,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爬山的時候,他見我不敢跳一個高高的台階,就毫無顧忌的抱我下去。總之,感覺他把女生當作哥們兒一樣。 那天不知怎的,阿哲好象特別high,我不理他假裝看電影,他居然趁我不備,在我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士可刹不可辱,我立馬站起身來,離開了電影院。 回到家裏,阿倫正在等我。抱怨找我找了好久:“你去哪兒了?” 我不敢撒謊:“上次我幫了阿哲的忙,所以,剛才他請我看電影兒我就去了。不過電影兒不好看,沒看完就回來了”。 雖然是實話實說,也有正當理由,可是那個小小的細節,讓我覺得象是做錯了事,有點兒內疚。所以,我琢磨著怎麽能撒個嬌,緩和一下氣氛。 阿倫果然不高興了,他沉著臉說:“以後,我也和別的女生去看電影兒” 。好小子,學會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絕學。 我馬上以我獨創的撒嬌貓功夫低檔之:“那不行,你不許和別人去看電影兒。以後,我再也不和別人看電影兒了。好不好?”別看這幾句話這麽普通,關鍵在功力,說話的口氣和表情就是功力所在,決不含糊。 阿倫果然中招了:“那好吧,不去就不去。”自那以後,我對吃醋有了新的認識。以前覺得吃醋都是吃有道理的醋,後來發現吃醋是可以沒有道理的,就是明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麽,看到他們,甚至知道他們在一塊兒,也會莫名其妙的不開心。 此外,戀愛還讓我對浪漫有了新的認識。以前提到浪漫,我就會想到鮮花,小提琴,燭光,和大海。後來發現,浪漫這東西,好象是對人不對事。喜歡的人給我一根草,我也能當塊寶。不喜歡的人給我一塊玉,我也不會珍惜。 我想,隻要是和喜歡的人戀愛,就一定是浪漫的。什麽是平平淡淡,什麽又是轟轟烈烈,別人看到的,或許是平淡,而我們心裏的轟轟烈烈,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那年我過生日,意外的收到了一束鮮花。滿心歡喜地以為是阿倫買給我的,看到卡片後,才知道是Mason送的。鮮花還是那一束,心裏卻滿是失望。躺在床上,看著那束花,越看越難過,為什麽別的男生都能記起我的生日,還能送花給我,他卻毫無音訊。 阿倫來的時候,已經吃過晚飯了。本來想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可是他一進門,我的氣兒就消了,馬上心花兒怒放起來。多不爭氣啊! 然後,在家裏膩味了一個晚上,他也沒提生日禮物的事兒。臨走時,他從書包裏拿出一團東西,說:“給你的。”起身就要離開。我送他回來後,姐姐哈哈大笑:“他可真實在,知道你腳怕冷,給你買了個大狗拖鞋。哈哈”。 我嘴上沒說,心裏卻樂開了花。那雙拖鞋成了我冬天的必需品,來美國的時候,我硬是把它們塞進了擠得滿滿的行李箱裏。姐夫見狀,不解的說:“這你還帶呀,到那兒買新的吧。”我沒理他。現在,它們還在我的臥室壁櫥裏。隻是美國的暖氣太熱,我的那雙棉拖鞋隻好提前下崗了。 總之,戀愛還給我帶來了很多重大發現,其中最欣喜的一個是,戀人之間果然會有那種眼裏隻有彼此的境界。以前,看到女生寢室樓門口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啃,也不知道避避人,好象是故意做給大家看的。輪到我的時候,才發現,我和阿倫也會在大街上,忘乎所以,想啃就啃,真真是眼裏沒有別人的。 不過,我和阿倫的個性,還都屬於比較收斂的,在熟人麵前很少做親密狀。因此,我們私下裏,眼看著就奔四壘去了,同學們卻毫不知情。就連阿倫同宿舍的好友董,到畢業時也沒看明白。 還是閨密燕燕說的好:“你們倆兒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也!幹脆去做地下黨得了!”其實,隻要注意觀察,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小李就做到了明察秋毫。 小李來自東北,能歌善舞,開朗好交朋友。大學裏,按他的話說,他也處過好幾個女朋友。一次班裏聚餐,我們挨著坐,邊吃邊聊。小李喝了點兒酒,談興漸濃。一幅過來人的樣子,說:“唉,其實交女朋友,外表並不重要。” 我也學著他,又以大姐的口吻說:“小男孩兒,終於長大了,成熟了”。 小李接著就回憶起他高中時暗戀的女孩兒來:“我以前挺喜歡我一高中同學的,那會兒覺著她長得好看,可惜她和我一哥們兒好上了。暑假回去,再見到她時,覺著她又不好看了。” “噢,就因為紅顏易逝,才讓你覺著外表不重要了嗎?” “不全是吧,我剛分手的這個,漂亮是漂亮,可是交往起來太累。達不到她的要求,她就耍小性子,在一起越來越沒勁。以後,還是得找個善解人意的。” 看來談戀愛真的能叫人長大。小李話鋒一轉:“你是不是在和阿倫處朋友呢?” “好厲害,你怎麽看出來的?”我猜一定是有人告訴他的,所以也沒旨在問他,而是意在用這種方式默認我和阿倫的關係。沒想到他說:“那天在我們宿舍,我注意到你們倆兒分吃一個蘋果來著”。 看來小李果然厲害,就憑這麽個細小動作,識破了我倆兒的“奸情”。 如果說高中談戀愛算是早戀的話,那麽大學談戀愛應該算是不早不晚了。錯過了這個花樣年華,戀愛很可能會失去原汁原味的,這是淺淺畢業後多年的相親經曆得出的結論。她後悔大學的時候,太矜持,錯過了戀愛的旺季。而這戀愛的季節,旺季一旦錯過了,就隻剩下淡季了,哪能象用了大寶一樣,今年20,明年18呢? 我又想起了那首歌兒: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 眉毛彎彎眼睛大,眼睛大 沒錢的叫花兒她不愛,她不愛 有錢老頭,有錢老頭她不嫁 啊~ 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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