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肥貓永遠是肥貓, 愛不愛它隨便你,你不愛它能愛誰,你不愛它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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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於我的“電眼”

(2006-03-04 17:29:06) 下一個
現在流行“電眼美女”。所謂“電眼”,我想就是看人的眼神裏,帶著一些眉目傳情吧。男影星裏,比如粱朝偉,就會用眼神來說話,好象在告訴你,你是他的情人。現實生活裏,見過有這樣眼神的,屈指可數。除非那個是我喜歡的人,否則,那樣的眼神,簡直叫人不敢對視。 長這麽大,記得隻在三個人的眼裏見過那種讓人不敢對視的眼神。最具殺傷力的那個人我不認識,隻記得,大一時的一個中午,我急匆匆的衝進食堂,食堂裏早已人滿為患,我正要衝到一個買飯的人堆裏,差點撞上一個正在轉身要出來的家夥。那一刻我們四目相對,我頓時有種被“電”到的感覺,恐怕隻是短短的一秒鍾吧,我迅速地移開了目光,一頭紮進人群裏,繼續著我的“搶飯生涯”。可是,那短短的一秒,就象被大腦按下了快門兒一樣,留在了我的記憶裏。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片記憶,也好像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漸漸的褪了色,隻有在這樣的時候,非要拿出來看看,才能記起“拍照”時的情景。那是一張俊秀的臉,有一點點的憂鬱,也有一點點的霸氣。他的眼睛,在和我對視的那一霎那,好象在說∶“原來你在這裏,這麽久你跑哪兒去啦,讓我今天才找到你!”。他的眼神,溫柔卻有力量,好象有股火焰在燃燒。 那不是一把我點燃的火焰,我害怕它會把我燒焦,所以一秒鍾也顯得那麽漫長,以至於我不得不拔腿逃離。此後再也沒見過那個人,隻是曾經胡思亂想過,如果他眼裏的火焰是我點燃的,同時他也在我的眼裏點燃一把火焰,那麽我們會不會象吸鐵石一樣,長久的對視呢?會不會就是電影裏所謂的“一見鍾情”呢?這裏純屬科學探討,請別見笑。 另一個帶著會說話眼神的男生,算是我的高中同學。這麽說是因為,他原本比我們高一級,因病休學一年,所以高三時到了我們班。他一來,班上的大美女就開玩笑說要打扮漂亮一些去吸引他。在我們班,他應該是帥哥了吧,後來有傳言他和一個女生有點苗頭,結果被我們原班男生及時搶了過來。這些都是題外話,我對他的印象來源於收作業而已。 他一來就分到了我們組,還當上了組長。恰好我是數學課代表,所以每次他收齊了數學作業就要交到我手上。印象中,他總是拖拖拉拉的,別的組長早都主動交齊了,他卻遲遲不交。幾乎每次都是我“屈駕”到他的座位那裏催他。要是換成是別人,估計我早就要和他“小鬧一番”。可是,每次看到他的眼神,一幅“柔情似水”的笑容,讓人很想回避,就好象是一不小心,撞見了他和他的情人在幽會。 這種感覺,我從沒向任何人提起過,即便是小麗。因為這聽起來很荒唐,一定會被罵“自作多情的”。其實,那時候女生們還常常討論他,我隻敢說他看人的眼神有點兒嚇人,不過好象沒人同意我的感覺,但也沒人嘲笑我。如果我說∶“姐妹們,有沒有發現他的眼神總是含情脈脈的?”那樣一定會死的很慘。就算其它女生都有這種感覺,她們不承認的話,我這不就是“自作多情”嗎?按理說,如果我心裏渴望他用那種眼神,才算是“自作多情”,否則應該不是吧?嗬嗬,這個也是純屬科學研討的。 要說前麵這兩個人的“電眼”,多少都有點與生俱來的味道吧,這最後一個,就不象了。因為前麵這兩個人,不是不認識,就是不熟悉,而且那眼神從未變過,讓我很認定,那是天生的“電眼”,看誰都一樣,和我無關。而這第三個人,也是我的高中同學,就坐在我後麵,所以和他接觸比較多,他叫峻。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那種眼神的。 由於座位的關係,我們聊天的機會比較多,很快就熟悉起來。峻是個幽默的人,常常能逗我樂。不過我最欣賞他的地方,是他的歌喉。記得一次班裏新年聯歡會,我們合唱了一首歌,忘了那首歌的名字,隻記得是個男女對唱的歌兒。沒有話筒,我的聲音很小,他卻聲音洪亮,顯得比我專業多了。那時隻是有點嫉妒。後來在一次比較大的學校表演上,他和另一個女生代表我們班,合唱了一首《你走你的路》,他的聲音從話筒傳出來,好聽極了,象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樣。那時我才開始佩服他的歌喉的。 峻的眼神一直都沒什麽異樣,直到有一天,我放學後要去圖書城買鄺美雲新出的專輯。自從小麗到文科班以後,我和小麗的作息時間就不一樣了,所以無法一起坐車回家。峻後來常常騎自行車載我去車站等車,那樣我就不用一個人走那麽長一段路了。那天,我對他說要去圖書城買磁帶,他不順路,所以不用送我了。湊巧,他說他也想去圖書城逛一逛,所以就騎車載我一起去了。 逛圖書城的時候,沒想到碰到了同年級的同學。那兩個女生一看便是那種愛嚼舌的女孩兒,心理有點兒害怕,那會兒,如果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單獨出來逛街,是很容易被誤會的。買到了專輯後,峻送我到車站,車還沒有來,我叫他不用陪我等了,先回家就好。可是他說沒關係,要等我上車再走。我開始有點兒不自在,因為那是頭一次他非要陪我等車。 好不容易車來了,我匆匆上了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轉過身和門外的峻,揮手說再見。就在那時,我看到了峻的眼神和以往很不一樣,那眼神裏充滿了不舍和留戀,好象在說“可不可以等下輛車再走?”,他就這樣專注的看著我,直到公共汽車開走。我有些茫然,對自己說“一定是看錯了”,“他沒什麽意思的”。 那以後,我在學校裏碰到撞見我和峻逛街的女生,她們果然看到我後竊竊私語,一幅背後嘀咕別人的樣子。而且,居然有人問我,是不是和峻一起逛街了,是不是我們兩個談朋友了?我開始感覺到“人言可畏”,好象沒有的事,說幾次就能變成真的了。於是,我開始回避峻的眼神,也開始找借口不讓他送我了。每天下學後,我都會有些緊張,怕小麗又晚下課,怕沒有借口拒絕峻的好意。 有一次,我明知道小麗會很晚下課,可是我騙峻說我和小麗一起走,他不用送我了。本想等他走後,我再走,沒想到他好久也不走,還勸我說∶“小麗是不會下課的了,別等她了,走吧!”。無奈,我抱怨小麗總是晚下課。而小麗對我的抱怨極其不屑,“有人送你去車站,多好啊,你居然還不願意!”。是啊,如果不是那次見識了他異樣的眼神,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其實,不管是天生的“電眼”,還是後天的“電眼”,隻要不是屬於我的那雙“電眼”,就怎麽也“電”不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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