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春天在巴黎有過一次短暫的停留。那日在溫布爾登參觀之後,回到倫敦,坐上歐洲之星,穿過英吉利海峽的海底隧道,到了巴黎。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8點,上了B線地鐵,經過兩站,就到了巴黎聖母院這站。下車後本指望走兩步就到了旅店,不想就是出不了車站。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上到了街麵上。茫然四顧也不知身在何處,拿出手機仔細打量下載的地圖,才發現已經走過頭了。拉上大箱小箱又往回走,終於見到了我們預定的小旅館。
進了門,櫃台後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先生,我報上姓名,等待老先生在計算機中查找。隻見老先生的臉越來越嚴肅,眉頭越皺越緊,本來就上揚的眉角越發顯得高聳了。這一切都傳遞著:事情不妙。在這段沉寂的等待時間裏,我總覺得眼前這畫麵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是葛朗台(Grandet)的插圖。
他告訴我們沒有房間了。我拿出事先打印好的訂房明細給他看,告訴他,我不僅預定了房間,而且房錢早在半年前就交了,他說會在附近給我們找個類似的旅館。外麵早已經黑天了,我們又剛剛經曆了在外麵拉鋸般來來回回地反複走,已經有點害怕再回到街上去了。於是,我說,能不能找人送我們過去。我以為會有輛車,可以把行李放上去。不想,他一轉身叫來一位中年女士,叫她走著送我們過去。我雖然聽不太明白他們具體說什麽,但我能感覺到,這位女士,不太認識路。
出了這家,又在路上來來回回拉鋸一番,最後又向一對老夫婦問了路,才到了另一家小旅店。
這家位置稍微偏僻一點,別的還都說得過去。第二天一早,先去藥店買了一個小貼片,用在腳後麵與鞋後幫邊緣摩擦出血處。
又回到我付了錢的小旅店,這回說,房間還沒收拾好。於是存了行李,去巴黎聖母院轉了一下。回來再去拿行李,說,已經送到房間了。我們坐著老式樓房硬加進去的瘦小電梯,上了樓找到我們的房間,打開門,雪白的床單床罩,兩扇高大的窗戶各居房間的一頭一尾,高光之下是桌上的馬卡龍和雅卡爾香檳(Champagne Jacquart)。馬卡龍放在一個長長的玻璃托盤上,一字排開一共六個,每一個都是不同的顏色。一小瓶香檳產地的香檳放在冰桶裏,傍邊放著兩個高腳杯。
法國人還真是會哄人高興,原本的不愉快都釋懷了。
P.S.
在巴黎聖母院地鐵站走不出來,是因為車站關閉維修呢,需要走到下一站。頭一年,我們去巴黎,在埃菲爾鐵塔站坐不上C線,也是因為維修。看來,這車站是一個一個修下去。
直到我們臨走的那天早上,我才發現,這高大的窗戶可以打開,邁過窗台走出去,外麵有一個陽台。最最驚喜的是,站在陽台上,你看到了什麽?我認為是巴黎聖禮拜教堂(La Sainte-Chapelle)。
聽了你的Sail the Seven Seas,太喜歡了。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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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你寫的法國夏天遊記,我們也喜歡參觀奶酪工廠,品嚐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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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對的。也是我描寫得欠精確。我稱其為落地窗,其實離地還有大約一尺高,且有窗台。在房間的一頭一尾有兩扇。
今日讀了你的博客,發現你寫了很多旅行的文章,讀了幾篇,很是喜歡。
謝謝來訪,以後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