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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鶴鼎蓮方壺: 第二十九節

(2023-12-16 10:21:33)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鶴鼎蓮方壺

作者: 八峰

 

第二十九節

 

抓住了張俊,拿下了他的供詞後,周源和楊毅立刻驅車前往北京、風馳電掣,於早晨七點鍾趕到了宣武分局;向坐鎮指揮的路雲午做了簡要的報告。

看完張俊的供詞和由鄭州市公安局出具的對張俊受雇殺死新鄭縣文物販子郭定淮滅口的調查結案報告,路雲午表情嚴肅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好啊!抓住了這個殺手、還得到了他這份詳細的供詞,再加上咱們先前查獲的罪證,這案子已經做實了大半;現在可以進一步展開——對那個田立和崔孝成實施抓捕了。”

“路局,我和楊隊長正想跟您說這件事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同時考慮到那件珍貴的文物還在歹徒手中,咱們最好分而治之、把這兩個目標調開、分別抓捕後突擊審訊,同時搜查宣武飯店裏的鴻信公司北京辦事處、田立的家裏和他在龍潭西湖公園附近的二甲別院;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人贓俱獲。”

“嗯,就按你這個意見辦,我讓分局刑偵處和治安處全力配合你們偵辦組的行動;不過,你們要做好準備,一旦咱們抓捕了田立,引起的震動肯定不會小,所以一旦抓到人後就要乘熱打鐵、盡快拿到供詞,找到那件文物,把這案子徹底做實,讓他天王老子老了也無法翻案!”

“可是,咱們去抓田立和崔孝成、手裏得有逮捕證啊——那得上報市局和市檢察院批準,咱們能夠拿到嗎?”顧長河有些擔憂地問道。

“在抓住張俊之前、我並沒有這個把握;” 路雲午沉吟了一下:“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田立和崔孝成是犯有謀殺主使和盜賣國家珍貴文物等重大罪行的嫌疑人,完全符合現行法律賦予公安機關在案件偵查過程中對重大嫌疑分子采取刑事拘留的條件。而實施刑事拘留就不需要去驚動檢察院了,我這個局長就有權決定和實施,上報一下市局的分管領導就可以了。”

“好啊,以刑事拘留名義抓住這兩個家夥就能給我們至少十天的時間,相信在這段時間裏咱們一定能夠查獲更多的直接證據、找到那件被田立他們藏匿起來的鶴鼎蓮方壺,徹底做實這樁案子。”周源眉頭一展、笑著說道。

 

中午時分,捷報傳來:楊毅帶領的一路人馬在北京市八達嶺馬術俱樂部的一間休息室裏抓獲了鴻信公司副總經理田立;而定國和章興貴帶領的另一路人馬在西城區青塔胡同78號的一棟廂房裏抓到了回家吃午飯的崔孝成。第三組人馬則在周源和顧長河的帶領下搜查了鴻信公司北京辦事處、田立的住所和他在龍潭湖西附近的二甲小院,然而並沒有發現被盜竊的小號蓮鶴方壺。

當天下午、宣武公安分局刑偵處的一間審訊室裏坐滿了偵辦組的主要成員,他們開始對抓獲的兩名主要罪犯進行審訊,首先被帶進審訊室來的是鴻信貿易公司駐北京辦事處主任崔孝成,他精神萎靡、麵容憔悴,兩隻金魚泡似的眼睛裏閃爍著驚惶不安的目光,屁股剛剛在椅子上坐下便主動交代起來。

“警察同誌,我交代,我承認:在倒買倒賣國家文物小蓮鶴方壺和杜昭祥老師被害這兩件事情上我犯了助紂為孽的錯誤,可那都是公司副總經理田立的主意,我也隻是個給他跑腿辦事的——”不待警察們開口發問、崔孝成便主動交代起來,肥胖的臉頰與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跑腿辦事的?哼哼,”周源冷笑了一聲:“崔主任,連倒買倒賣走私國家珍貴文物、殺人滅口這樣重大的犯罪活動都被你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你這個跑腿辦事的也算是個重量級的;說說吧——你是怎樣通過段誌高、去河南找那個郭定淮收購了那隻小鶴鼎蓮方壺的?”

“我說、我交代——”崔孝成用手絹擦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今年四月,公司副總經理田立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認不認識在河南那邊倒賣青銅器的人,說他正在尋找有價值的青銅器收藏;我就找來了段誌高——我知道他是河南鄭州市人、在當地有很多關係、認識一些倒賣文物的人。後來,那段誌高春節後回來就跟我說起了這個郭定淮,說他那兒有一件珍貴的青銅器。我請示了老板後,於六月份帶著張俊和段誌高一起南下鄭州,找到那個郭定淮驗了貨之後就按老板定出的價格收購了這件小號的鶴鼎方壺。”

“據我們了解,鴻信公司的這個副總經理田立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他怎麽會突然對青銅器感起了興趣來?他以前就對收藏青銅器或者走私文物感興趣嗎?”偵探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嗨,您真說著了,那哪兒是田立感興趣呀,是他哥哥——也就是我們鴻信公司的總經理田軍對收藏青銅器特感興趣,說是河南的安陽和鄭州的新鄭那邊有出土的好東西,讓他弟弟田立替他張羅來著。”

“哦?那田軍也是知道你們從河南弄回來了小號鶴鼎蓮方壺的事情嘍?那件東西運回北京以後田軍也見過吧?他也認識那個香港來的謝錦堂吧?”

“田總——就是田軍、當然知道我們從河南收購了鶴鼎蓮方壺的事情,東西運回來的當天晚上他就到辦事處來看過,還跟田立和我交代說要找個真正懂行的專家給掌眼看看、鑒定一下。那個香港人雖然是田副總聯係的,但我估摸著可能也是田總告訴他、讓他出麵去聯係的;您知道——田軍才是鴻信公司真正的大老板,國內外的關係都很多。”

“嗯,你們通過段誌高找來了北大那個老師杜昭祥鑒定從河南帶回來的文物,為什麽又決定要殺死他滅口呢?”偵探換了個話題問道。

“唉,怪就怪那個杜老師他自己那天多嘴,話多不說、居然還問田副總是從哪裏弄到那件文物的!田副總——哦不、就是田立,那個人最是多疑,聽姓杜的那麽一問就不放心了、害怕那個杜老師嘴巴不牢、把我們弄到小鶴鼎蓮方壺的事兒給說漏了出去,就讓他的行政助理張俊跟著杜老師出去、伺機下手把他給殺了。”

“那河南鄭州那個郭定淮呢?也是在我們從謝錦堂皮包裏發現了那些有關文物的照片和鑒定說明、開始追查段誌高以後,田立和你才決定要殺掉他滅口的吧?”

“是的,知道你們從謝錦堂皮包裏的資料得知了鶴鼎蓮方壺、又盯上了段誌高以後,田立覺得你們遲早也會發現河南那個賣主郭定淮、查出那件文物的來源,所以就讓張俊去鄭州把他也給解決掉了。”

“那這件事鴻信公司總經理田軍知道嗎?”

“我想他是知道的——張俊出發以前、田立給總經理打了電話,我、我當時就在邊上,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崔孝成低下了頭。

“那麽,那隻由杜昭祥鑒定過、又被謝錦堂驗看過的小號鶴鼎蓮方壺呢?現在它在哪裏?”周源追問道、兩道犀利的目光盯住了崔孝成的眼睛。

“哎呀,我的警察同誌!蒼天可鑒呐——我真的不知道那件寶物的下落啊!”崔孝成哭喪著臉叫嚷了起來。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那件文物是什麽時候?”

“哦,就是在謝錦堂撞車出事的那天下午——他來到龍潭西公園外的二甲小院、也就是田副總在那兒買下的一座別院,先跟田立見了個麵、然後親眼看了下那個小號的鶴頂蓮方方壺;謝錦堂離開以後,田副總讓我先走、說他還要去一趟朝外大街的公司總部;打那兒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個東西、也沒聽田副總再提起過那件文物的下落。”

“你是說,當時那件文物是在龍潭西公園旁邊的二甲小院裏?田立讓你先走之後就去了朝外大街上的鴻信公司總部?”

“田副總他當時就是那麽說的,我先離開了,也不清楚他後來是不是去了公司的總部。”崔孝成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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