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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昭雪嘉州: 第二節

(2023-10-02 06:21:20)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昭雪嘉州

作者: 八峰

 

第二節

 

運走了106號房間裏的屍體、在客棧裏布置好留守警戒後,李應天立刻讓助手蕭樂帶人沿著從三江客棧下山的道路追查:“這個匆忙跑出客棧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作案凶手;你馬上帶幾個人到山下的公交站去查,重點是追查當天晚上九點至十點之間經過山腳下汽車站的往來公交車與出租車,那凶手應該是搭乘晚班公交車逃走了;你向司乘人員打聽一下有沒有見過一個形貌特征與嫌疑人相似的男子?”

六月二日淩晨近三點鍾,縣局刑偵隊的偵查員在通向樂山市中心方向的18路公交車終點站值班室裏查到了一條重要消息:昨夜十點左右、該公交線路夜班去往市區方向的班車確實在三江口站有一個男子上了車,據司機和售票員回憶,該男子的年齡與形貌特征均符合客棧服務員周小蘭等人對謀殺嫌疑人的描述,而且其所穿的白色襯衣上明顯沾有擦抹過的紅色汙跡,該男子後來在城北的坎子口站下了車、去向不明。

李應天立刻帶人趕到了樂山城北,封鎖了主要路口之後發動了坎子口派出所和該處街道的居委會、匯同縣公安局的刑警和治安大隊展開了連夜排查,終於在六月二日清晨六點有了重大收獲:有居住在坎子口街角和巷口擺攤售賣夜宵的街坊居民報告:曾於昨天夜裏十點半左右看到家住在益民巷126號的徐天安步履匆匆、神情慌張地跑回了家裏、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手包捂在胸前的襯衣上,他的身形相貌和衣著打扮都完全符合警察們正在追蹤的謀殺嫌疑人的相關特征。

“太好了!”李應天滿意地點點頭、嘴角露出了微笑,轉過臉來對蕭樂說:“你帶上兩個人,馬上跟我去徐家抓人!”

清晨六點二十分,警察們撲進了益民巷裏,堵住了126號宅院的前後門,敲開了徐家大門之後便一擁而進。

“你們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從臥室裏床上匆忙爬起、隻穿著汗衫短褲的徐天安神色驚慌地問道。

“幹什麽?哼——我們是來抓你的!你自己幹了什麽事心裏應該明白吧?”刑偵隊長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兩個刑警挺身上前、如狼似虎一般將徐天安從床上拖下來、反扭起手臂給他戴上了手銬。

幾分鍾後、蕭樂和李應天很快就從徐家臥室的床下和衛生間裏搜出來了帶有血汙痕跡的一件白色襯衣、深灰色西裝長褲和皮鞋。

“把他給我帶走!”李應天對手下的警察揮了揮手。

“等等——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徐天安眼裏露出了驚恐的光芒、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們憑啥子抓他!?我丈夫是冤枉咧!他沒有殺人!”徐天安的妻子田月華也急得大聲叫喊起來、衝上前來擋在門口。

“殺人?我說過殺人了嗎?你自己心虛了吧!徐天安,我來問你——昨天晚上九點左右你是不是去過竹根鎮的三江客棧?”李應天沉下臉來扭頭看著臉色蒼白、低頭沉默的嫌疑犯冷冷地問道。

“我,”徐天安身體哆嗦了一下,他垂下了眼簾,目光閃爍、嘴唇囁嚅著小聲答道:“是咧,我是去過那裏。”

“你到了客棧以後是不是進入了106號套間?見到了被害人劉升平?”李應天步步緊逼地追問道。

“我,我是進了他那個房間——但是我沒有殺他!”徐天安先是點頭承認、又猛然搖頭叫道,臉漲得通紅。

“你沒有殺人!?可是你身上的襯衣和褲腿上都沾染了死者的血跡!還有人親眼見到你昨晚九點十幾分慌慌張張地從被害人的房間裏跑出來,而且你去客棧進入他房間的時間跟劉升平被害死亡的時間正相符合!這又該如何解釋呢?”刑偵隊長指了指剛被搜出來的帶著血汙痕跡的白襯衣、深灰色長褲,言辭犀利地質疑道。

“我、我真是冤枉的呀!我真的沒有殺劉升平,我到了他的房間敲門沒得回應、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被人從身後用沾了藥水的毛巾捂起了嘴巴和鼻子,我連看都沒有看到劉升平就倒地昏迷了,醒來以後才發現他躺在裏麵臥室的地上、到處都是血!我當時嚇得要死、慌慌忙忙的就跑出來了!”徐天安哭喪著臉叫道。

“行了!你冤不冤的我們會查清楚的,”李應天十分幹脆地打斷了徐天安:“但是現在你有重大的殺人嫌疑,必須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

刑偵隊長說完後揮了揮手,兩個民警便扭著已經被戴上手銬的徐天安走出了房門。蕭樂和剩下的民警也將從屋裏搜出的幾件證物裝進了證物袋裏拿走了。

 

把徐天安帶回到縣公安局後,李應天立刻讓人提取了他的指紋,又將沾染了血跡的衣物和鞋子等證物送到縣局技術科進行檢驗;他還讓蕭樂通過市局戶政科與派出所調來了有關徐天安和受害人劉升平的相關檔案材料,了解到兩人從中學起就相互認識,一九七八年改革開放以後、兩人在創業初期的生意上還有過一些來往,徐天安曾數次借錢給劉升平幫助他解決公司裏資金周轉困難的問題。

當日上午九點半鍾,在縣局刑偵隊的審訊室裏,李應天與助手對徐天安進行了第一次正式審訊。

審訊過程中,徐天安承認了六月一日當晚曾應約去三江客棧與劉升平見麵,他到了106號房間門口敲門卻無人因應,門扇則是虛掩著的,他便推門進入,不料剛一進門便被人從身後用蘸有麻醉藥劑的手巾捂住了口鼻,頓時昏暈了過去,醒來時見地上倒著一個死人、正是約他前來的劉升平,而自己身上也沾染了血汙,極度驚駭之下,他倉皇逃離,在山腳下的公交站搭乘正好來到的夜班公交車返回了市區。

“可是,經過我們檢驗——殺死劉升平的那把彈簧刀上卻滿是你的指紋印跡,你又如何解釋呢?”聽完嫌疑犯的陳述,李應天冷冷地說道。

“那是真正的凶手想要陷害我的嘛——他趁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在那個刀把上頭按上了我的指紋。”徐天安激動地辯解道。

“可是茶幾上其中的一個茶杯上麵也有你的指紋啊!”

“冤枉啊!我一進房門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昏迷了過去,哪裏動過那茶幾上的杯子呢?”徐天安叫道。

“你說你進門後便被人從身後用蘸有麻醉劑的手巾捂住了口鼻、致使你當場就昏迷了過去——你怎麽知道那手巾上是麻醉劑呢?”蕭樂插嘴問道。

“我聞到了味道嘛——是很濃烈的酒精或者是香蕉水的氣味!我當時一下子就昏迷過去了!”

“嗯,你昨天晚上到三江客棧裏去跟劉升平見麵,是因為什麽事情呢?”李應天改變了話題。

“哦,他昨天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晚上九點左右到那個三江客棧去談談他借款償還的事情。”

“從我們掌握的材料來看,這個劉升平欠了你很多錢,而且一直都沒有歸還;你是不是懷恨在心——你們昨晚在談話中是不是因為償還債務的問題意見不合而爆發了爭執?而在爭吵過程中你一時激動便拔刀刺死了劉升平?”李應天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沒有!絕對沒有!公安同誌,你怎麽不相信我呢?”徐天安瞪著血紅的雙眼叫道:“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一進了那個房間的門就被人從身後用藥巾捂住了口鼻,當場就昏倒在地、什麽都不知道!醒來以後才發現劉升平躺在臥室裏地上、人已經死了;再說,劉升平欠我的錢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好幾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催他逼他還債,為什麽昨天晚上因為此事突然激動到要把他給殺了呢?”

“哼,徐天安,這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有殺人的動機、也有作案的手段和時間,我們還從現場找到了大量的相關證據;不管你如何狡辯、都抵賴不了你殺人的罪行!老老實實坦白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李應天拍著桌子站起身來。

 

下午一點,縣局技術科送來了相關證物的檢驗與複驗結果報告。看完了報告,李應天的眼睛亮了起來——經過檢驗,徐天安襯衣與長褲上的血跡與被害人劉升平的血液特征完全一致,他腳上所穿皮鞋的尺寸大小和底紋也與在謀殺現場發現的沾有血跡的皮鞋鞋印相同;而徐天安右手的指紋也與留在殺人凶器彈簧刀刀柄上的指紋完全一致。

“哈哈,鐵證如山,由不得這家夥再行狡辯了!”刑偵隊長高興地地捶了一下桌麵、站起來對助手蕭樂說道:“走吧,先去給譚局匯報一下——咱們這個案子可以結了!凶手就是這個徐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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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沙 回複 悄悄話 被迷暈了居然不報警,活該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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