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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鏡

(2023-07-08 21:00:05) 下一個
If the camera loves sb, sb will love it back, normally speaking.
This is especially true for her. 這是某人的相冊,瞧,一張比一張漂亮不說,一張比一張地比它的主人漂亮。
從讀大學開始,手機和它的主人就綁定在一起,這對互通彼此密碼的雙生火,讓全世界的海洋都望著興歎。話說舊日有位名伶,對美有著與其主人同樣熱切的追求,家裏猶如一座鏡子宮殿,隻差沒給夢裏也擺滿了;有道是,曲不離口,不知當年名伶是否似童話裏某位著名的母親一樣對著鏡子念念有詞?日子久了,染了她氣質的鏡子是否成了精,整日裏“水仙水仙處處開”地幻聲繚繞?不管怎麽說,那排場怕是讓皇後眼裏也生出了草原,綠出了風油。
扯遠了;主人名Y,說是抱養的,沒人會質疑;唯有見了照片,會覺得與媽媽神似,且叫它散文式遺傳:生活化表演VS表演化生活,手性蛋白般深度滋潤著表演者人生之肌膚(甚至骨髓?);是AB還是BA,表演者和觀眾分不清楚,也沒那個意識想要去分個清楚。何況它做出的貢獻是如此之大,直接推動了對藝術的選擇。Y的演唱,誤差絕對在標準唱機允許的範圍內,標準咬字,標準音色,標準唱法.....聽來聽去,旁的沒有,隻有說Bravo的份兒。
Y了解,生活得緊接地氣,是如今很多搞藝術的人群之進步;他們充滿著騎驢找馬的靈氣,沒有對於完美的偏執,得饒己處且饒己。她自己是這主流的分支,卻另辟一條蹊徑:在記憶的硬盤活埋了傳銷、微商、小縣城、前幾任男友,用愛己如主的文件全盤覆蓋妥帖,腳踏基督祥雲,安身XX山下,“我從沒想過這樣美好之Blahblah, 像這樣每天都與老公一起來教會,隻是侍奉主,讚美主,真是要感謝主。” 頑疾康複的緣由,雖有幾個版本,自有一款是“有如神助”;一條水星雙魚(特質)的話,常有漣漪之美,你若從中尋著了邊沿或源點,那定是“有如神助”了。
且說這屬靈的人是神的鍋碗瓢盆......不對,是channel,能吃能睡能禱告,即使瘟疫肆意,也沒影響生娃,且是以一般標準也超高超重的娃;若以她的身形比例,該是突破超標邊界的娃,健康得不得了。
老公的阿斯伯格綜合征在特殊的時期也變異了,具備了傳染性?或者平日太關心教化別人,倒是忽略了對自己該有的常識?那人人說像懷了雙胞胎的肚子,姊妹兄弟怎麽當初也沒個人提個醒呢?是準媽媽還是上帝心太大?俗人不解。總之,當天上帝遲到了;好在順產不成臨時轉剖腹,感謝主,她活著回來了。
於旁人,傳道的初期如周到之羔羊,後期如上帝之上帝,讓人頗感道法無常。摩羯太陽的光輝照耀下,Y和公公婆婆的關係自然也是晌午到黃昏。再怎麽個罐裝精品,也總有保鮮期,長短具有彈性,參考指標是“用”之有無。對於自己兒子過的啥日子,娃的爺爺奶奶隻知其一;娃他爸是個有正常語言功能的啞巴,雖說討一沒工作大了一個巴掌的外來姐,總算維係住了幾代長老的麵子。老遠的住著,難得回來一趟,這原來自己城邊250平方的房子,連想申請像畫般掛在牆上的機會也沒得,一掃帚被掃到大兒子家門口;當初小兒媳婦挎著婆婆,笑著與外人道“都當我們婆媳是娘倆呢”的日子仿佛是一紙夢,一圈圈地被現實的煙頭燙糊,真實感離披著;他們曉得這嘴裏飄出amazing grace的,不曉得也是唱跳了Nobody nobody but you的—— 表演者能切換自如,統觀全景的部分觀眾的腦袋卻分成了東非大裂穀。
而老兩口雖還在問,“是夢嗎?” 戲有前後,落下那場有這場,補全是早晚的事,作答也是遲早的事;一家子信主的人總會適應得快的,不然怎麽進了一家的門?娃爺爺家兄弟N多個,現在是第六朝元老,教會如家,出入自由,盡享尊貴。(不知用“偏偏”,還是“因而”修飾合適)老大生了兩沉默的羔羊,老二娶的這Y是尤善念經加操練的全能精靈:個頭兒和那遠大的人生目標間的參差,可被吸引力法則實踐者用作想象力的高階練習;她不僅不要絲毫被掌控,還要絲毫盡掌控。這不,家裏就有庭院森森,幽夢連連——她是那裏唯一的主·人,其餘的道具(channel)爾爾;隻消動動嘴巴,使使眼色,他們就會當下按主·人之意行事。垂簾?那是家裏來了兒童排或到教會之類的場景才需要的,有沒有達到Just between God and themselves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娃不能跟你們走,都是我爸媽在我眼前帶大的,有什麽問題?我沒看出來。”
“這個是寶寶,這個呢?還沒看出是誰呐?是媽媽啊。” 娃和娃的媽坐在一起翻看著相冊......
窗外,月亮方才露出頭,像隻淺白的氣球,快被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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