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裏,兒子學校放春假,關門一周。我隻好請假一周在家裏看他。
第一天。
我和兒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我們兩個搭樂高、放飛機、聽歌曲、讀故事,玩兒得不亦樂乎。
“叮咚——”門鈴響了。老婆下班了。進屋一看,廚房收拾得整整齊齊。筷子在筷籠裏、飯碗在櫥櫃裏。爐子上麵,空無一物;飯桌上麵,啥也沒有。
老婆不樂意了:“換了我在家,哪天你下班的時候沒給你準備好熱乎乎的飯菜?怎麽你在家裏,就什麽也不做呢?”
我恍然醒悟。多年來被老婆慣的,我腦子裏已經沒有做飯這根弦了。我歉疚地保證:“明天一定讓你吃上現成飯。”
第二天。
晚上,老婆一回家,我馬上端上了烤得香噴噴的披薩餅。
老婆皺了皺眉頭:“你怎麽就知道烤披薩嗎?又幹又硬的,連點兒湯水也沒有。”
第三天。
我痛改前非,炒了一盤木耳。高高興興地給老婆品嚐。
老婆吃了一口,就叫了起來:“這木耳怎麽連焯都沒有焯一下就炒上了?你看這盤子裏的湯。這木耳讓你炒都白瞎了。”
第四天。
我學乖了。我洗淨、撕好了一盆平菇,放在那裏,等老婆回來自己炒。
這晚上,我還是沒有免掉被老婆批評的命運。“這蘑菇怎麽撕得這麽碎呢!”
第五天。
老婆快下班了。我打開冰箱,左瞧右看,思索一番,然後關上冰箱,果斷地對兒子說:“寶兒,穿上衣服。爸爸帶你去天皇名粥買外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