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納蘭性德《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
師生戀即便放在現代也頗受爭議,被不少人視為不倫的關係,畢竟老師與學生最原本的關係就是傳授知識、傳承文明,兩者之間的關係應該再純粹不過。但有的師生,怎麽就在授業解惑的嚴謹過程中,動了其他的心思。不過清朝後人的思想就越來越開放了,雖很多人依然無法接受師生戀,但在個性的解放下,即便產生了師生戀,那也是人家的私事,旁人是無法幹涉的。
民國時期還有一個女學生主動追求老師,盡管這位老師有了家室,她還是不顧一切奔向了心裏所想的幸福。這位老師原本婚姻就不幸福,便與妻子離婚後娶她。雖好不容易爭取來了在一起共度餘生的機會,但當激情歸於平淡,那份得之不易的幸福也變得慢慢地廉價了。16年後丈夫卻再次出軌,而對象還是一個女學生。
一、被反對的“師生戀”
故事中的老師不是別人,正是寫下了“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的有名詩人“艾青”。這位大詩人於1910年生於浙江金華,曾去巴黎學習,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巴黎浪漫氣息的熏陶,他會寫詩,也有一顆多情的心。他一生共有3段婚姻,前一段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產物。盡管他的原配妻子“張竹茹”,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是一個品貌俱佳、清秀端莊的溫柔女子,但不是他所喜歡的嬌媚類型。且並非他自己的選擇,因此和張竹茹隻是不鹹不淡地過著。
和張竹茹婚後不久,他就到常州武進女子師範學校教書,那時候他已經在文壇中有了名氣,使得這所學校的一個女學生,對他傾慕不已。這個女學生名叫“張月琴”,她也知道艾青已經有了妻室,但由於太崇拜他了,在那股狂熱之下還是忍不住地心動。麵對這位青春美麗、娉婷婉約的女學生,本就沒能自由戀愛選擇伴侶的艾青,心裏應該是有追求情感的渴望的。尤其是在和張月琴相處的過程中,還有共同的話題,便對她也有了好感。張月琴則在確定自己對艾青的心意後,對他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最終使得艾青淪陷。
後來因為一些因素,艾青被學校辭退了,便去到了上海,靠寫稿生活。在這期間他也曾給張月琴寫過2封信,張月琴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後,進行了強烈的反對。將來,他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艾青,畢竟艾青有了家室,年齡還比他女兒大11歲。此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兩人就沒有聯係了。期間張月琴成為了抗敵演劇隊裏的一員,而艾青則成為了《廣州日報》副刊編輯。
1939年6月,張月琴去到了桂林,而艾青也在那裏,她便跑去找艾青,久別的兩人情感依舊,聊了很久,那天一直在湖邊相聚到了半夜才分開。此一相逢後,兩人的情感也噴發而出,便在一起了。
二、為了女學生與原配離婚
艾青與張月琴重逢相愛時,張竹茹正懷著他的孩子,但他還是給原配妻子寄去了書信,要與她離婚。可憐的張竹茹在備受煎熬下,還挺著大肚子千裏迢迢地從浙江金華趕到桂林,希望能夠挽回這段已經破碎了的婚姻。
可艾青原本就不滿意父母給他指定的這樁婚姻、這位傳統的妻子。雖看著她挺著大肚子心中也挺慚愧,但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一顆心還是往張月琴那跑,還是決定要和張竹茹離婚。為此,在張竹茹為他把孩子生下來後,他便如願和張竹茹接觸了夫妻關係,多年以來的夫妻情分,抵不過一朝的新歡。
而張月琴在流言蜚語之下,也勇敢地投入了艾青的懷抱,獲得了幸福。艾青也無所畏懼,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愛情,自己所愛的人,心中也是萬分地甜蜜。兩人在照相館裏拍了張合照後,就算是結為夫妻了。婚後,艾青和張月琴建立起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且有了共同的孩子,兩人十分地恩愛。後來社會環境也畢竟平穩了,艾青便又去到了學校去教書,而兩人曾竟充滿甜蜜的生活,也在柴米油鹽中慢慢地平淡,使得艾青對張月琴的情感也慢慢降了溫。
生活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張月琴對艾青就越來越了解,她發現對方是一個沒有什麽家庭責任感的人。想想,一個能在原配懷孕時離婚的人,即便對她再沒有感情,至少那還曾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且生活在一起那麽久了,至少作為一個丈夫、父親,也應該有些責任。但艾青是沒有責任且多情的,隻要不愛了,就能夠決絕地轉身。隨著他與張月琴關係的緊張,艾青還是背叛了他的這一樁婚姻,移情別戀,愛上了另一個女學生“陳某”。
三、昔日愛人對薄公堂變敵人
張月琴沒有想到,當初艾青為了和她在一起,給了張竹茹一紙離婚書,而後有天她也被他一紙離婚書地擺在了眼前。她無法接受曾經和自己愛得情深意切,且好不容易生活在一起的人,竟然為了一個新歡,拋棄了彼此16年以來的情感。當時她才33歲,年紀輕輕卻被丈夫背叛,在這個打擊之下,不甘心與艾青離婚。
結果,艾青更是絕情,直接起訴了張月琴,要求要與張月琴離婚。接下來的五年,這兩個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的人,就這麽成為了敵人。因為兒女的撫養權問題,兩人在這場官司中又爭執了5年,彼此的情感更是蕩然無存,最後張月琴得到了孩子的撫養權。
這時候的張月琴,已經對艾青徹底的心涼,就算是艾青來看他們的兒女,張月琴也不願多看他一眼。而艾青和張月琴離婚後,也並沒有和那個姓陳的女學生在一起,在1955年的時候他又認識了一個女子,叫高瑛。高瑛最開始的時候對艾青很有顧慮,畢竟他曾有過2次對婚姻不忠的行為。
艾青對此作出了解釋,表示自己都有認真地去愛一個人,但是其中有愛對了的,也有愛錯了的。高瑛最終被艾青的深情所打動,而艾青多情的心都也在遇到高瑛後安放在了餘生裏,沒有辜負高瑛。
也許,正如他所說的,他愛一個人的時候,都是真心的,隻是不愛的時候,也真的不愛了吧……又或許他和張月琴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太缺乏責任心,亦或張月琴沒能激發起他的責任心?總之有人在愛情裏落寞,有人在愛情裏幸福,而一輩子能夠遇到一個讓自己認真的人,大概也很難。
結語
愛情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不管遇到了多麽難以跨越的阻礙,都會想方設法地跨越過去,且表現得非常地勇敢。而當情感在心裏消退,即便前麵是平順地大道,亦有可能變成一種索然無味,反而追求起了冒險的刺激來。
人有時候很奇怪,得不到的時候拚命地追求,好不容易追求到手時,卻又不珍惜了。這樣的情感故事比比皆是,十分地消磨人。尤其是麵對愛情這種捉摸不定的東西,有時候不管兩個人的關係再好,也有可能會因一些複雜的因素而破裂。總之,情感不可捉摸且不易,如果能夠擁有幸福,還需好好珍惜,即不辜負他人、也不辜負自己。且隻有認真地愛一個,才會真正地留住了幸福。(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