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那份協議您打算怎麽辦啊?”
張文娟輕笑一聲說:“哦,我還沒來得及細琢磨呢,孩子纏著我沒時間細看。”
“夠狠的哈?”夏盈希望以此招出張文娟的話來,可張文娟卻說:
“我掃了一眼,倒也談不上狠,新官上任嘛。你什麽意見啊?”
夏盈聽張文娟沒有明確答複她,也不打算講實話,說道:“我不知道,沒主意了,想跟您討主意呢。”
“喲,還跟我討主意?你和陳丹瑩不是關係挺好嗎?你們年輕人主意都大著呢,嗬嗬。”
張文娟這樣說,夏盈非常不滿,聯手曬曬陳丹瑩的計劃說不出口,忽然感覺她與張文娟間有了一條鴻溝,怎麽突然就有了隔閡?
夏盈心不在焉地應付幾句掛了電話,難抑心中的惱怒,自己主動給張文娟打了電話,卻被她揶揄,她早該知道自己和陳丹瑩不合拍了,何來這番話?
她不敢放鬆了,假如張文娟“歸順”了陳丹瑩,其他人也沒有反抗的能力,自己不要傻乎乎的……。
陳丹瑩也不敢大意。她對王梓桁說:“你說她們會簽協議嗎?如果不簽呢?”
王梓桁說:“你們聘我當顧問,我就告訴你怎麽做。”
“切!”陳丹瑩笑著推了他一把,“愛說不說,還不問你了呢!”
“你心裏應該有個譜,誰簽誰不簽應有所掌控。你覺得有誰會不簽?憑你的感覺。”
陳丹瑩想了想,她沒把握的2-3個人。
王梓桁說:“你們那一共才幾個人啊!我覺得你現在找好備用人選,不願意簽的,馬上換掉;猶猶豫豫地,也馬上換掉,狠著點,不要挽留任何人。”
陳丹瑩點頭說:“好,我打個電話去。”說罷起身回自己房間。
就在陳丹瑩給老師們發了協議書沒幾天,忽然從一個學生那裏聽到了惠文學校的消息,讓她心裏一陣緊張。
陳丹瑩在街上的時候,碰到她的一個學生和另外幾個小孩在街上閑逛。那個學生並不住在林市,陳丹瑩問他們是不是到這裏來玩,都去過了哪裏?學生說他們也才到,剛剛從惠文學校回來路過這裏。
陳丹瑩很詫異,“去惠文學校幹什麽?”
學生說:“他們幾個要去上惠文學校,我陪他們先過去看看。”
“上惠文學校?為什麽不上我們學校?”
“惠文學校好嘛。”
陳丹瑩拿過惠文學校的宣傳冊一看,果然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宣傳冊製作得非常規範,上麵有學校介紹,惠文學校成立於四年前,雖趕不上富華學校十年的曆史,可是成績卻是有目共睹:學生參加過不同級別的作文比賽、書法比賽、朗誦比賽,並取得了良好的成績。同時,宣傳冊上還介紹了學校的創辦人、校長、和各位任課老師。創辦人暨校長,來自台灣,在台灣有著多年的辦學經驗,幾位老師也是非常有經驗的。翻看著宣傳冊,感覺惠文學校不僅有嚴肅的課堂教學,也有豐富多彩的課外學習,寓教於樂,師生和諧。平心而論,陳丹瑩也覺得它是一所很好的學校,而富華學校,十年了,都在幹些什麽啊!
陳丹瑩看得心情沉重,把宣傳冊還給那個學生,問道:“你們決定去了嗎?”
“要回家商量一下。應該會去的。”
“哦,到那裏好好學啊。”
陳丹瑩回來後和王梓桁說:“我都不好意思讓那幾個孩子來富華學校上課,看了人家的宣傳冊,真是感到了差距。我奇怪這麽多年,董事長、校長怎麽就不走出去看看呢?看看別人在幹什麽。”
“都在忙著自己鬥爭自己呢,誰有心思學習別人的長處。”
“唉,這是個威脅啊。如今我是校長了,該怎麽辦呢?”
王梓桁心想你還真把學校當回事!
陳丹瑩又說:“你說能不能在兩個學校的老師間搞個交流活動?互相取長補短?雖說同行有競爭,也可以合作嗎?”
王梓桁不屑地笑笑,說:“你們學校的老師拿得出手嗎?到那兒跟人家交流什麽?交流內鬥經驗?你算了吧,先把學校教學搞起來,再想著和人家交流吧。”
唉,陳丹瑩想著學校真是發愁。
從此陳丹瑩將惠文學校放到了心上,一想起來就憂慮不已。要改變學校的現狀,真的是太難了。她給宋凱打了電話,說:“你去惠文學校拿一本宣傳冊看看,看看人家是怎麽做的。”
“他們,怎麽樣?”
“你去看看開闊下思路吧,我們學校真的比不上他們。”
“別說泄氣話啊,我們得加油。”
“嗬嗬,我是實事求是,加油也不是光喊口號,得找差距,改進了才能進步。”
宋凱聽出了這大概不是陳丹瑩一時情緒波動,就答應去惠文學校。
宋凱以學生家長的身份去了一趟惠文學校,回來對陳丹瑩說:“他們學校老師間的關係特別好啊,真羨慕。不知怎麽樣才能讓老師們那麽好的相處。”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陳丹瑩和宋凱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 ,王梓桁在一旁忍了又忍,最後,一個人到樓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