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振中對找歐陽文琪幫忙沒多大把握,並沒讓朱雅雅跟著一起去,怕辦不成事朱雅雅嘲笑他。
歐陽文琪聽明白了原委,笑著說:“哎喲,呂振中,我發現你現在和以前真是判若兩人啊。真是孝順的準女婿,誰找到你是福氣啊,你準丈母娘一定對你很滿意,希望你能把他們接過來,可是我沒資格給人擔保啊,幫不了你。”
“我知道你不行,你男朋友應該可以吧。”
“嗯,他應該可以,那你找他去呀。”
“你看,我跟他又不熟,這不是要你給說說嘛。”
“不熟誰給你擔保啊?你真是,出國這麽多年了還不明白這個?我替你說說倒行,不保證管用啊。管不管是他自己的事情。”
呂振中臉色有些難看,耐著性子說:“沒事,不行我再找找別人。”
歐陽文琪根本不在意呂振中的臉色,笑著說:“祝你好運吧,不過,擔保這種事,現在比較難辦。”
呂振中就這樣氣憤得回了家,跟朱雅雅說歐陽文琪根本沒資格給別人擔保,他男朋友根本不聽她的話,看上去他倆也長不了。
“反正這是你的事,你想辦法吧,我不管了。”
呂振中呆呆地望著朱雅雅的背影,一時出了神。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眼前,心裏一下子被柔情充滿,他怎麽舍得朱雅雅傷心,他要想辦法去賺錢。
舒小雨終於要回去了。到機場托運了行李後坐在一旁和媽媽聊天。
媽媽一臉愁容地對小雨說:“回去你自己得留心,我這邊也給你留意,有合適的人趕緊定下來結婚,你可耗不起了,都三十多歲了,再耗幾年你可怎麽辦?唉,好端端的離婚,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媽,你還這麽說,如果是好端端的,我會離婚嗎?你不知道就別說了,反正現在也是離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媽媽狠瞪了小雨一眼,欲言又止。女兒一點也不理解她的苦心,她是為她後半生擔憂啊。說這些讓小雨心煩,隻好閉嘴,還是忍不住歎氣。
舒小雨正無聊得東張西望,忽見鄭海瑩乘電梯上來了,身旁還有一位男士,舒小雨的心咯噔一下。
“小雨,”鄭海瑩幾步趕到小雨麵前,一臉歉意,“唐憶喬一定要來送送你,我——”
舒小雨暗怪鄭海瑩多事,唐憶喬已伸出手來,小雨慌忙伸出手和他匆匆碰了下。
“小雨,怎麽回來了都不想見見麵呢?還好我趕來了。”他似乎並不想要舒小雨的解釋,扶著小雨的肩膀往旁邊帶了帶,放低了聲音說:“把你在那邊的電話和地址告訴我,我下個月去歐洲出差,我會抽出時間看看你。”
小雨說:“你出差哪有時間,就算了吧。”
“我會騰出時間的。有很多話要說,誰讓你這次不給我時間呢。”他帶著嗔怪說,目光柔和地籠著小雨。小雨慌忙低下頭,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小記事本和筆。唐憶喬輕聲一笑,“你還保留著這個習慣。”
這是舒小雨學生時期的習慣,包裏總少不了筆和小本子。
她撕下一張紙,寫好電話和地址遞給他。他小心地對折後,拿在手裏。
鄭海瑩在和小雨媽媽說話,可小雨媽媽的心思都在小雨這邊,衝小雨說道:“你是不是該進去了?”
唐憶喬突然意識到小雨也許和她媽媽還有告別的話,他連忙告辭,一再叮囑小雨到了之後給他寫信。
唐憶喬和鄭海瑩走了,小雨媽媽不滿地問:“這人是誰?”
“我同學。”
“他這麽急著趕來幹什麽?要他送?”頓了下,她忽然又說:“是你同學,也應該的有家的人了。小雨,我可告訴你,破壞人家家庭可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事咱們可不能做!”
小雨急了,喊道:“你瞎說什麽!”
“我注意了他看你的眼神,怎麽和看鄭海瑩的眼神不一樣呢?我可提醒你——”
舒小雨憤然拉起行李箱入關。下電梯時,她後悔不該這麽對媽媽,趕忙給媽媽打了電話,說:“媽,你放心,那種事我是不會做的,我知道好壞。你也別擔心我,和爸爸保重身體,以後我每年回來兩次。”
“好,你也保重,照顧好自己,畢業了就回來。”
“我知道,畢業我就回國。”
舒小雨讓媽媽回去了,明知道媽媽沒有生她的氣,可等著登機的時候她忍不住反複地回味著這件事,兩行細淚不覺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