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國歌

唱國歌

6-23-2021

美國獨立節即將來臨。這個時刻，人們常常會看到左右鄰舍在家門口掛上了國旗。白宮也會舉行慶祝國慶的文藝活動。人們也會聽到用各種方式演唱的美國國歌：古典式，流行式和鄉村式等形式。我第一次聽到美國國歌是在國內觀看1984年在洛杉磯舉辦的夏季奧運會開幕式的實況轉播。由一名美國的流行歌手演唱。聽到她一張口，就不僅被她美妙的通俗歌聲所吸引，而且第一次感到美國國歌的旋律充滿自由奔放的情感。隨著歌手抑揚頓挫的歌聲，亮出尾聲嘹亮高亢，帶有呼喚聲的結束，引起了全場以及全世界觀眾的共鳴！

唱美國國歌，觀眾起立，有的右手摀胸，有的跟著吟唱；也有的交頭接耳，甚至有的嚼著口香糖??，可以說是群態百出。這跟我們唱中國國歌比起來，個個莊嚴肅立，神態矜持，可以說有天大的差別。

記得剛來美國後，一位熱心的白人女士招呼一些留學生一起過國慶節，晚間在河畔還有放煙火的節目。當時她正與我們親切交談，突然廣播喇叭裡響起了美國國歌聲，這位女士馬上停下話題，站直了身子，右手捂胸，抬起頭來，低聲吟唱。從她臉上可以感覺出她內心的自豪和興奮。這一幕給了我很深的印象。這就是美國愛國者的情懷。

自我學習歌唱以來，除了練習老師佈置的曲目外，我自然也少不了練一些中國的曲子。由於長期的政治宣傳，許多中國歌曲，特別是早些時期的歌曲都充滿濃厚的政治色彩。換句話說就是帶有「大陸味」或者「部隊味」，其藝術的東西不是很多。記得在一次排練中，我高昂地唱起了「你屬於我」一曲。唱完後，一位美國大學的教授上來，真誠地對我說：「好嗓子！不過再唱的音樂化一些，不要太多愛國色彩。」…… more music but don’t be too patriotic! … 當時聽了，還一知半解。難道帶有愛國主義色彩不好嗎？又有一次，我應邀去一個教會的團契演唱，因為事先知道有不少來自大陸的朋友，所以特地選了一首「我的祖國，媽媽」。唱完之後，贏得了不少掌聲。不一會一位白人婦女走上來向我問候，同時還向我打聽剛才歌裡為什麼多次出現「媽媽，媽媽」的呼聲？我解釋道，這並不是在表達對自己母親的愛，乃是借著母親來表達對祖國的愛。其中的「媽媽」指的是祖國。那位婦人聽了微微點了一下頭，若有所思的說: “I see.”。

愛國情操對於來自體製內的人來說，可說是放之四海而皆對的情懷。愛國沒有過多，隻怕不夠。愛國即便是狂熱，也不會錯。時間久了，借著愛國的狂熱，哪怕是借題發揮，隻要打出愛國的旗號，就大有來頭，甚至可以招攬不少人於你同行。

在美國生活久了，逐漸發現在家門口掛國旗的大都是白人，再仔細觀察，掛國旗的還大都是思想保守，意識形態偏右的白人。一直到2021年1月6日那天，許多白人高舉著美國國旗衝擊美國國會大樓。製造了一起美國有史以來罕見的暴亂式的騷亂。這時的我才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麼那位美國教授當年的告誡；這就是為什麼當年那位婦人聽了我的解釋之後若有所思的神態；這就是為什麼黑人運動員們在比賽前唱國歌的時候單膝下跪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麼那些白人至上的人們那麼熱衷於揮舞國旗；…… 原來每個人的唱歌和舞旗背後都有其個人的內容，而並不是單純的愛國主意的情懷表述。

所以值得儆醒的地方是，作為一個明白的美國華人，絕對不能把「大陸式」的所謂愛國情懷摻和到美國的意識中來。千萬不要以為高舉國旗，高唱國歌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他們很可能是種族主義者，因為他們認為國旗和國歌代表的是他們白人。「美國再偉大」意味的是白人再至上。「美國第一」指的是「白人第一」。美國白人失去工作的原因被右派們鼓吹的是因為讓移民們給搶了，所以白人們開始大反移民，美其名曰「愛國」。

綜觀美國的歷史，白人們曾經大肆迫害黑奴，他們甚至麵對鞭打黑奴，觀看血肉模糊的情境時還對酒當歌。德州是歷史上最後消除奴隸製度的州。至今為止，德州還是一個保守的，不認同進步思潮的紅州。在整個過程中，白人們常常都是打著教會的名義，口口聲聲的用經文，以上帝的名義為其罪行遮掩。同時，所謂愛國也是白人們賴以用來的欺騙手段，作為一個明白人，當時時警惕，絕不能同流合汙！

讓我們重溫美國國歌的真諦，而體會一下其真正含義，讓我們從狹隘中走出來，從仇恨中化解出來，重新回到人性中來。唱國歌因該讓我們越唱越明白，而不是越糊塗：

Oh, you can see, in the light of dawn, In the last glimmer of twilight, what did we cheer so proudly about,

whose broad stripes and bright stars flowed so heroically in the dangerous battle on the wall we watched?

And the red light of the rocket, the bomb exploded in the air,

All night to prove that our flag is still there,

Oh, is the Stars and Stripes still waving?

Or the country of freedom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