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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居民區撒潑文化

(2022-09-23 19:48:53) 下一個
回憶居民區撒潑文化
話說,“與人同樂同哭”,我嗎,似乎容易與人同哭同悲,卻很難與人同樂——逢場作戲。對生活,我要求不高,易於滿足,安於現狀。我沒住過監獄,若是真的住過的話,過後,回憶監獄的生活,也少不了帶著溫馨回憶。其實,這個世界上,你不覺得,有的人過的日子還不如住監獄!?
今天,想說什麽呢?當下,大國之間互相爭鬥,冠以愛國之名,矛盾衝突不斷,難以調和,簡直就是發展成為一種撒潑文化。何以見得,經濟全球化,追名逐利,交通又十分便捷,國與國之間已經沒有距離。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南昌居民區住了十一年,鄰居之間空間有限,大家靠得太逼厭,沒有個人隱私和必要的社交距離。
老實講,居民區可沒給我留下什麽美好的記憶。隨處可見的菜色麵孔,缺吃少穿現象,我所念的小學南師附小,雖然是南昌最佳之一,但很多我同齡居民區孩子卻是早上空腹上學,隻有機關大院——超級大國來的孩子氣色好,他們帶了油條饅頭肉包來校園,幾乎被男同學圍追堵截,乞討共享,當時場景既驚又喜,至今回憶起來,仍曆曆在目,不堪回首。
我家的住房,在居民區屬最好的,二間住房,五家共享一個廚房,裏麵最後三年才裝上一個自來水籠頭。其餘家庭隻有一間住房。居民區那一帶,還夾雜破破爛爛的板壁房子,甚至簡易竹籬棚屋,早上趕早去公廁排隊,場麵之大,觸目驚心。
“城裏繁華”的概念對我而言就是“百貨大樓”“大眾商場”這樣的商業區。
居民區裏大羅漢打架,尤如大國之間激烈碰撞,是常態。動輒赤膊玩跤練拳,嘴裏念念有詞,小羅漢助陣,漸漸預熱進入狀態,板磚橫飛,再急了就刀棍加身。這屬於大羅漢主導的群架。
還有戶對戶,一打架全家出動,罵街聲此起彼伏,引來鄰居圍觀。大姑娘小媳婦橫立街頭拍腿大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滔滔不絕。那個年代,居委會大媽,就像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代表,盡拉偏架,隻為強者說話,即為家庭出生血統純正,兒子挙頭硬,女兒會撒潑的撐腰。
每個小區總有幾個拳頭大,又紅又霸氣,兄弟多的家庭。紅,即無產階級工人成份,霸氣,則不用說了。大家似乎有不成文的規矩,去靠近他們,期望得到某種程度的保護和安全感。
居民區家家戶戶為什麽有那麽多解不開的矛盾糾紛,苦大仇深?再次感歎,鄰居之間空間有限,大家靠得太逼厭,沒有個人隱私和必要的社交距離,為追尋生存空間。而且更邪惑的是,越窮越多雜物,又無法舍棄,隻能放置在小小的共公樓梯過道間,各戶力爭,“寸土必爭”,麵紅耳赤,指指戳戳,暴力革命。
我們是人,追名逐利的人,因而所有人都是追名逐利的人,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邏輯。人以群分,政治組織,替天行道,拓土開疆,代表人民,一呼百應,為了理想,視死如歸。
好佬怕爛佬,爛佬怕潑婦。這是個撒潑文化蔓延的世界,各種違法占便宜的做法都能以“適者生存”來解釋,並加以合理化,大聲撒潑,還倒打一耙,指責別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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