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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者的自我修養

(2021-08-31 06:43:18)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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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發了篇公號,借小燕子之瓜說韭菜不會變成瓜,讓吃瓜群眾放棄“儂今吃瓜人笑癡,他日吃儂知是誰”的擔憂,號召大家“瓜堪吃時直須切,莫等瓜餿空扯蔓”。

有些網友很不滿意,留言說瓜、韭本是一家親,應該開啟“兔死狐悲”模式,要有“瓜摘韭悲”的共情感才是。幸虧還沒提到“唇亡齒寒”,門牙再大也擔不起小燕子的紅唇,這點自知之明瓜眾還是有的。

演藝界有《演員的自我修養》用來練習代入,吃瓜界也應該有“吃瓜者的自我修養”,練習和控製自我代入,不能把自己當成狐狸,整天在等兔待悲。學界有個“群己權界論”,吃瓜界也要講“瓜韭權界論”。

吃瓜共情論的源頭在德國,德國納粹時期的受害人馬丁·尼莫拉有段著名的話,闡述了吃瓜者的自我修養:
“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尼莫拉有點自作多情了,黃瓜、絲瓜、地瓜、苦瓜排列整齊,納粹隻是依計劃和季節順序摘瓜,苦瓜是否為絲瓜、黃瓜說話無足輕重,隻起到加塞被提前追殺的效果及自我心理安慰——納粹豈會因為有人為猶太人、工會會員說話而停止追殺?尼莫拉的“說話”與納粹的係列追殺步驟沒有因果關係,隻是一種寧鳴而死的心理反抗,絲毫不影響納粹的迫害步驟。共產者、猶太人、工會會員及天主教徒之間並不是第次屏障關係,彼此呈唇齒相依狀,納粹不需要逐次攻破防線破唇拔牙。

尼莫拉反對納粹對德國新教教會的影響,1933年到1937年期間,他多次發表言論,希望教會與政治脫鉤,並反對宣揚德國人美德的“積極的基督教”。1937年被捕入獄。可見,就算猶太人、共產者、天主教徒被追殺在他之後,並且都站起來為他說話,除了給納粹提供迫害借口和目標以外,絲毫改變不了他被捕入獄的噩運。

尼莫拉這段話是物傷其類的兔死狐悲式共情。前邊各類兔子死了,不敢共情狐悲,輪到自己當兔子時,已無共情者了。這是一種心理困擾,他隻能保護自己的尊嚴:當別的兔子死時不妨坦蕩表達狐悲之共情,反正藏著掖著的早晚也跑不了。

 

納粹衝鋒隊領導人羅姆為希特勒掌權立下汗馬功勞,卻在納粹上台後,於1934年6月底的“長刀之夜”被清洗。羅姆如果能說會道的話,隻能說出“兔死狗烹”模式——我清除了共產者,清除了工會和猶太人,我還清除了納粹前進路上的所有障礙,現在沒有障礙了,我卻成了最後的障礙,必須得死。


“兔死狐悲”是物傷其類的心理共情,“兔死狗烹”的兔子係列卻是狗的生命屏障,保護兔子是狗的剛需。尼莫拉隻是同病相憐的共情比附,而恩斯特·羅姆與被他消滅的“兔子”們更具有生死相依的因果關係。

不能共錯了情是吃瓜者的基本修養。一些吃瓜者把自己吃成了傻瓜,他們鸚鵡學舌念念有詞:“他們追殺薩達姆時我吃瓜,他們追殺本·拉登時我吃瓜,他們追殺巴格達迪時我還吃瓜,等到我成了瓜時……”這就是盧克文、帶魚的共情模式,他們泚著齙牙滿世界找厚唇,發現個豁唇就代入就發騷共情,完全顧不上“驢唇不對馬齒”,就嚷嚷——唇亡齒寒啊!

對小燕子的下架,黃曉明、林心如等藝人有兔死狐悲感是應該的。小燕子豁唇,幕後的投資人及前男友們感到虎牙、蟲牙都發冷,也是正常反應。但兔死狐悲是狐仙們的事兒,那些胡蘿卜就不要冒充走獸強行狐悲,才算具備吃瓜者的自我修養了。

202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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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園 回複 悄悄話 吃瓜群眾本身就是韭菜呀,瓜菜代,瓜菜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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