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寫母親,再自然不過了。
我自己的母親,生長在閩西一個小山村,生兒育女在閩西另一個小山村。兒女長大,年歲漸長,老年生活差不離又在另一個閩西山村。生老病死,前後六十餘載,最遠離家不外幾十裏地,見過的世麵有限,鬥大的字也認不了幾升。
然而,母親的一生也算充實。西人作家馬克·吐溫(Mark Twain)說過一句話:The good opinion of your neighbor is the highest accomplishment one can ever hope for (paraphrasing). 以此衡量,母親一生成就多多。
我同胞姊姊,大我整九歲。她自小嗬護我,且因我輟學,扮演著有如母親的角色。姊姊倒是去過大城市如廈門、廣州。去廈門是為我遠渡重洋送行,上廣州為來國外探親尋求簽證。可惜,姊姊沒有出國門增長見識的命,一次簽證無果,再不願嚐試第二回。
如今姊姊也是三個兒女的母親,且有了好幾歲的孫女。但她仍有兒女未成家,成天掛在口頭上的是:哪天兒女都成家了,我就放心了。
自家還有另一位母親 - 我的妻。在此,我想套用吐溫老先生的話:The good opinion of your spouse is the highest accomplishment one can ever hope for. 那樣說的話,我家的母親也是成就多多了。
不可忘了,嶽母也是母親。嶽母是有福之人,年近古稀,孫輩繞膝(virtually),身體無大礙,頤養天年。
作古的母親,既往矣。身前的母親們,但願人長久,天涯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