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季台劇《華燈初上》追完。跟前兩季比起來,第三季似乎稍微遜色一些。結局,似乎也有些向open ending的角度靠近。好看與否,值得另文再述。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好奇地查了一下演員表,居然發現一枚“寶藏”男演員 - 吳慷仁。
“吳慷仁,1982年11月24日出生於台灣省高雄市,中國台灣影視男演員、模特,畢業於國立台北藝術大學。”
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台劇《我們與惡的距離》裏麵那位“理想主義者,政府給無錢請律師的犯人安排的辯護律師王赦”。在《我們與惡的距離》中,他扮演的王赦律師,有著對理想的“迂腐”,有著對現實的無奈,甚至他的“堅持”,讓觀眾都會覺得“過”了。但不正是這樣的哪怕碰破頭,也堅定不移地前行者,才造就了社會在不同方麵的進步嗎?!
法庭上堅毅的眼神
難得的展開笑顏
大多時候是對現實的無奈
何去何從?
而在《華燈初上》中,吳慷仁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那位“變裝”酒吧媽媽桑:
一舉一動,刻意的嫵媚
被欺淩之後的抓狂
精致的妝容,以“假女人”的身份,在男客們中間,虛以委蛇
如果不查演員表,很難有人會相信,這兩個角色的演員,居然是同一個人。這,大概就是“整容式”的演技吧!
仔細看了一下吳慷仁的履曆,卻原來,他早已憑精湛的演技,獲獎無數。隻是,因為他從未涉足過大陸影視圈,所以,知曉他的人並不多。還好,因為《我們與惡的距離》和《華燈初上》,讓我沒有錯過這個“寶藏”男演員!
為什麽說他“寶藏”?且摘抄“知乎”上一段吳慷仁的背景及成長經曆吧!他並非科班出身,是靠著自己的認真和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所以,他飾演出的角色,有血肉、有內容、有生命,是因為他曾經真實地體驗過人生。
這樣“拚盡全力”的演員,值得尊重!
“但剛入行的吳慷仁,卻被無數人指著鼻子罵“你永遠也演不到男主角”,甚至一度回家就躲在被子裏哭,要靠借錢才能度日。
回到30多年前的高雄眷村,吳慷仁出生。他的祖父是安徽人,來到台灣後日子過得並不富裕,再加上父親在他幼兒時期就拋家棄子一走了之,母親常年外出賺錢,整個家裏也就剩下祖父、哥哥和他相依為命。
小時候兄弟兩人和爺爺擠在一張床上腳挨著腦袋睡覺,長到13歲,吳慷仁就在哥哥的帶領下開始了兼職生涯,打雜做焊接工。到了高考那一年,叛逆的他幹脆放棄了大學,想要自己賺錢養活家人。
剛開始幹的是正兒八經的粗活,在工地上搬磚、在洗手間都是露天的南部學手藝、在好幾層樓高還沒有防護措施的建築上打雜、在街頭擺攤、去了酒吧當bar tender也是從最基本的洗碗和整理廁所開始……直到27歲那年,吳慷仁才被挖掘,正式成為演員。
27歲,這個年齡對男演員來說已經天然不具備任何優勢。更何況,吳慷仁從沒有上過正規的表演課程,家裏也沒有任何人脈背景,而論長相,台灣眉目清秀的小生並不少,他並不是頂尖的帥哥。
如果說天賦,他自己後來回憶,“那時候5個字的台詞都要NG,每天在現場被導演罵,回到家裏就蒙著被子哭,第二天再重複這個過程,天天都很絕望”。他曾經客串過範植偉的電影,根據他的說法,範植偉雖然不高,但站在那裏就有光芒,好像攝像機都會愛上他。吳慷很羨慕,他太清楚了,自己並沒有這樣的天才。
更慘的是,在他入行的2008年,台灣偶像劇已經呈現急速下滑的趨勢。《流星花園》2001年開播,《惡作劇之吻》是05年,而在近10年後,台偶還是那三板斧,很多連收視1都過不了,連本地人都不喜歡看。演員想火,首當其衝就是有好的作品托著向上走,而當時吳慷仁麵對的環境,是越來越普通的劇本和關注度越來越小的市場。
而眾所周知,台灣演員的片酬是很低的。大咖如此,像吳慷仁這樣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就更加窮。當時吳慷仁銀行卡裏的存款甚至都不夠千元(台幣),他就一家家去找那些可以提取百元的銀行,一分分錢克扣著用。就這樣了,還要問老板借錢,然後寄回去給媽媽,安慰她說“你兒子在台北沒有吃苦”,回頭一看餘額自己卻縮起來想哭……
如果回頭看那時候的吳慷仁,根本沒有人會覺得這個人在8年後會成為首屈一指的男演員,可是他硬是做到了——靠的是讓讓時下很多男演員都會自慚形穢的“拚盡全力”。
人生中的第一部電視劇是《下一站是幸福》,男二關注度不高,演技青澀,不要緊,那就繼續演,八點檔、偶像劇、紀錄片,這些都是磨煉。他在家做足功夫,現場更加拚命。在和Ella合作的《謊言遊戲》裏,有一場需要他入水的戲。劇組在海岸邊找了場地,他就直接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綁著鉛塊沉入了水底。拍攝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光線不好,人入了水還要演戲,也不能正常地做耳壓平衡,更慘的是鉛塊綁著也沒法自己浮起來……拍完回家,吳慷仁就流了鼻血,事後回想起來,更慶幸的是沒有出更大的意外。當時其實沒想這麽多,仿佛有股天然的熱情和動力,想告訴所有人,我能行。
台詞也是如此。吳慷仁是外省人,本身台語不好,客家話更加完全不會。但為了演戲,他以最快的速度現學,然後出演《出鏡事務所》全客家話演出的電視劇。為了彌補台詞上的弱勢,他就自己去報班上課,身邊同學幾乎都比他小,隻有他一個明星,但他毫不在意,上課認真做筆記,回家再練習。
演技就是在這麽不斷的積累中好了起來,直到量變達到質變的那一刻。
吳慷仁對自己要求高,也敢於放下所有包袱為自己爭取。為了得到《麻醉風暴》的角色,他就和導演說,“你給我演,明年我一定站上頒獎台”。敢說已是膽色,而更絕的是,他第二年果然拿了金鍾獎,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的蛻變。
再到下一年,吳慷仁迎來了《一把青》。白先勇小說改編,曹瑞原導演,這部戲不僅整體口碑絕佳,郭軫這個角色更加讓吳慷仁大放異彩,再一次拿下了金鍾獎。在領獎台上,吳慷仁說,“也許我們不是最有天分的,但我們可以做最努力的”——這句話換了別人可能是雞湯,但對吳慷仁來說,走到今天,是他實打實為自己掙來的。
再後來,吳慷仁成為了台灣當之無愧的紅人,5年內評分最高的劇他一個人就占了6部,19年的《我們與惡的距離》更加刷新了台劇的新高度。而他還是同樣拚,177的男人,演《白蟻》的邊緣人士硬是瘦到53公斤,演麻醉第二部再胖回80,最近的《傀儡花》在10天內瘦到60還曬黑,等到殺青後再胖到83,迎接下一個肥宅的角色。
“腳本很好,有難度,你不付出一點什麽,好像對不起這部戲。”
“想讓觀眾看到,我還可以給到更多。 ”
我還很感動吳慷仁對於整個行業的熱忱和責任感。很多演員習慣性地獨善其身,但他卻不是。
吳慷仁不止一次公開呼籲要尊重編劇,尊重專業,保障最底層劇組人員的工時,希望同行們可以更勇敢一點,多一些新的題材,多走那麽一步……前幾年台灣推出了植劇場,專門扶持新演員,吳慷仁義無反顧的加入,拍攝期有問必答,他說希望年輕人可以避免自己當年走過的彎路。他說,他最想要的不是別人誇他帥,甚至不是誇他演技好,而是能夠留下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