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錕 (Kalos Chu),是哈佛大學英語專業大三的學生,同時也是哈佛中國學生協會的主席之一。幾天前,我讀了耶魯學生艾琳(Eileen)寫給爸媽和華人社區的一封信,像許多讀者一樣,我被艾琳的文采和犀利所震驚。如果您還沒有讀過艾琳的信,我強烈建議您在看這篇文章之前去讀一下。
耶魯華裔學生公開信:我們和非裔站在一起2020-06-01
作為一個中文能力還不足以閱讀報紙的亞裔,我很少跟父母談論“係統性種族主義”( systemic racism)和“模範少數族裔神話” (the model minority myth) 之類複雜的社會問題。艾琳用我和父母都能理解的方式,寫下了我一直想說,但卻無法表達出來的想法,我覺得這是一個讓我和父母溝通的好辦法。於是把鏈接發給了我的父母,期待艾琳的信能改變他們的想法,使他們成為追求社會正義的行動者。但是,我錯了。我的父母看完以後給我轉發了另一封信(我下麵引用並針對一部分內容做了回複)。這是一位署名“Yitao”的華人回複艾琳(Eileen)的公開信。在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產生了參與這場對話的衝動。
所以,是的艾琳,我的這封信是對你的回複,是對你強有力的話語的一點補充。但這封信也是對Yitao的回應,對我父母的回應,對整個美國華人社區的回應。毫無疑問,用這篇文章達到“一箭四雕”的目的,我還是很開心的。
首先,我想對艾琳說:謝謝你!你做了一項繁重的工作——研究,論證,追溯我們共同的曆史。我省略了你的論證,因為我不需要重複你的話,但我想告訴你,我完全支持你。
現在是對Yitao先生的回應。首先,在這一點上我與您的看法相同:我也認為華人是美國最勇敢,最富有同情心和最努力的人。我可以解釋我為什麽這樣講,但似乎沒有必要。我敢肯定,讀到我文章的每個人的身邊都有您所描述的美國華人的縮影,他們“克服了難以想象的困難來到美國。”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我的父母,是我認識的最努力的人。與您對我們的指責相反,他們的成功故事正是讓我們引以為傲的,而不是讓我們感到羞愧與尷尬。我相信我、艾琳以及所有的美國華人都不會質疑這一點。
我也同意“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的說法,事實上,在美華人對COVID-19的反應是對這句話的一個很好的詮釋。那麽我想知道,難道一個國家的興衰不包括各族裔的平等嗎?難道普通人不應該幫助國家解決社會問題,治愈社會疾病嗎?您最後說了一句很有力的話,即“我們站在平等,正義和更強大的美國一邊”,這難道不意味著我們應該幫助所有的美國人,特別是非裔美國人嗎?
對於這些,我想您會用自力更生的重要性來反駁我。您說“如果美國華人能為社會正義做出獨特的貢獻的話,那麽分享我們的文化價值觀可能就是其中之一,”非裔應該像華裔一樣“通過更好的教育,努力工作和創業精神”提升自己。這是我雖然尊重但卻無法同意的。
雖然華裔非常努力,但是我認為將努力工作看作是華人獨有的文化是一種自負的看法。認為黑人不想送孩子上好學校,不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也不想自力更生,這樣的想法恐怕是狹隘的一己之見。
問題在於,想要達到“自力更生”的目標,華裔美國人和非裔美國人需要付出的努力不是相等的。是的,移民很艱難。我的父母不得不克服許多經濟、社會和文化的障礙,我永遠也無法體會到他們為讓我成為今天的我而承受的艱辛。可是他們沒有額外遭受四百年的壓迫、歧視和奴役;就算是當年殘酷的《1882排華法案》、恐華情緒和對華裔的歧視,也無法與非裔的經曆相比較。我們的祖先沒有帶著鎖鏈來到這個國家,我們的被壓迫並沒有根植於美國憲法。的確,自力更生是一種高尚的信念,但數百年歧視黑人的社會態度和製度讓他們的自力更生變得比華人要困難得多。
您通過努力工作取得了現在的成就;我們知道,我們也很感激。但是對於許多人來說,尤其是對黑人來說,隻靠“努力”往往還不夠。
甚至對我們來說,自力更生也並不總能解決所有的問題!Yitao,您在信中提到了:“不要告訴(您的父母)我們應將華人的自由和權利歸功於他人。我們沒有,這是我們自己爭取來的。”閱讀過艾琳的文章後,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的。是的,我們爭取來了,但是這是在非裔的幫助和支持下才贏得的。“自力更生”通常被認為是係統性種族主義的靈丹妙藥,這是模範少數族裔神話的精髓。但是,這也是當權者逃避責任,而不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的借口,這也是我將會繼續跟我的父母所分享和討論的。
說起我的父母,下麵這個部分就是寫給你們的,媽媽爸爸。我愛你們!我愛你們,因為你們會包世界上最好吃的餃子;你們幫助我維係了中國文化之根;因為你們促使我成為了最好的自己。我愛你們,所以我寫下了這封信。
係統性種族主義和無意識偏見的危險性在於它是存在於潛意識裏的,是一種無形的痛苦。它是一種疾病,它損害了我們作為華裔美國人非常珍視的同情心。由於我非常在乎你們,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成為這種痛苦的受害者。有時,這種疾病的症狀表現為公開的種族主義言論和行動,仇恨犯罪或警察暴行。我並不是說你們會做這些事情,也並不是說你們是種族主義者。沒有人這麽說!那我在說什麽?艾琳在說什麽?我們這一代華裔美國人在說什麽呢?說的是你們的保持沉默——這同樣是種族主義的症狀。我們說的是你們不為此發聲,譴責抗議,而將其視為“與我們無關”的決定也是助紂為虐。
這是一種病症,因為它理直氣壯地接受特權;因為它背叛了為維護權利而與我們並肩作戰的非裔美國人;因為它是自私的,不光彩的——你們一直教導我不要成為那樣的人。你們常常引經據典地拿來儒家的價值觀,所以今天我也想說:“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換而言之,一個具有高尚人性的人是自己要站得住腳,也要讓別人站得住腳 ;是自己要騰達,也要讓別人騰達的人。) 無論你想怎樣治愈這種沉默的病症——是通過捐贈、分享帖子、投票、閱讀,還是簽署請願書和抗議——我都懇求你們不要無視它的存在,因為你們每次的忽視和沉默都會傷透我們的心。
下麵的話是我想對華裔美國社區所有人說的,好像有點離題。如您所知,哈佛因為其平權行動政策卷入了一場官司。作為一名哈佛的華裔學生,我發現自己處於這場討論的中心。我覺得還需要提及的是,華裔美國人對平權行動的支持遠遠低於其他亞裔美國人(40%的華裔美國人支持,而其他亞裔群體的這一比例為73%),而且,起訴哈佛(公平錄取)的團體裏大部分是華人。由此也可以看出,華人群體會傾向於維護自己的利益。
我也沒精通亞裔傳統的詩韻表達,但我要用我自己的引用來結束本文。下麵是美國地方法院法官Allison Burroughs不久前在聯邦法院對告哈佛案做出的裁決 :
“被哈佛大學錄取並選擇就讀的學生將和各種各樣的人一起學習和生活,他們的同學擁有各種不同的經曆、信仰和才能。他們將有機會超越種族,將彼此作為擁有獨特曆史和經曆的完整個人,互相認識和理解。也正是在哈佛或者其他地方,這種共同學習和生活的經曆會讓我們看到種族隻是一個事實,但不是決定性的事實,也不能告訴我們什麽才重要;然而我們現在還沒有做到這一點。在此之前,適度考量族裔因素的錄取政策,隻要能夠通過嚴格的審查,仍會在社會中占有重要地位,並有助於確保高校能夠提供一種多樣化的氛圍,促進學習,提升學術,鼓勵相互尊重和理解。”
“我們還沒有到完全超越種族的那一天,”她說。
而我們作為華裔美國人,如果現在沒能與非裔美國人和其他弱勢的少數群體站在一起——那我們將永遠不會到達完全超越種族的那一天。
引用一下來作為評論。
Stanford,MIT,UCB學應用科學的完全不同。
人類文明是西方有理想的白人創造的,他們有信仰有追求,他們建設自己國家的同時,漂洋過海,到世界各地,把文明,進步的種子撒向愚昧的土地,建立了東方明珠,繁榮的澳大利亞,連現在最強大的美國,也是從殖民過來的,隻有二百年曆史。當年,西方傳教士到中國,建學校,搞教育,大上海,東方莫斯科,青島都留下進步繁榮,當然,這其中有剝削,有壓迫,有屠殺,當年,如果不是慈禧,不是義和團,中國不會落後日本。曆史就是在不斷糾錯中,成長起來的,白人也在不斷反省,贖罪,道歉,不能因為前進中的過錯,就否定一切。
現在在世界發生的一切,就是在毀滅文明,開曆史的倒車,滿世界富裕發達國家,黑人,非移民,這些靠福利生活的人,從屎坑跳出來的人,開始對人類文明的攻擊,要把所有國家都變成南非,北朝鮮,變成非洲,變成委內瑞拉,現在澳洲土著人也在鬧,如果沒有白人,他們還在圍樹葉,吃蟲子,
凡事要有個度,過頭了會走向反麵。為了贖罪,給黑人以特權,福利養懶人,那些不求進取的人,越來越多,辛苦勞動的人,反而越來越窮,這些華爾街老板,上流歌星,球星,精英知識分子,他們不在乎,他們有錢,他們那裏在乎真正為社會做貢獻的社會中層,紅脖子。
看到,在中國的紅脖子是那些農民工,小市民,因為沒有民主,他們的權益得不到保證,隻能任由一小撮精英貪官汙吏剝削,我們深感生活在這裏是多麽幸運。
當年我們這一輩,在中國封建帝王朝,沒有言論自由,受歧視,受迫害,奔著西方文明,幸福而來,為了站住腳跟,為了子孫後代的未來,甘願做最受歧視的底層的工作,靠努力才換來今天的好日子。這些孩子能有今天,不是父輩為她們爭取來的嗎?她們要和黑人站在一起,人家把你的父母當搶劫對象,難道生她養她的父母都不要了嗎?這簡直是畜生不如。
這句話值得商榷。美國的奴隸製度實行了100年左右,被廢止了近160年,有多少黑人是那以後來的。
同樣被歧視的,除了華人,還有女人。女人什麽時候才有的投票權?
當然每個人受的歧視不同,但是自從民主黨接管黑人60年了,黑人的待遇變好了嗎?還是他們宣傳的那套有問題?
白原是主當尊重,黑本為奴應不肖,
兒女勤奮攻大藤,父母老實準點卯。
即使不做一級民,也要把這二等保。
不是第一代華人,而是第二代的華人和其他亞裔。
第一代移民從來就沒有真正把自己看作是美國人,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心理上基本是邊緣人心態。而第二代從一開始就不同,他們認為自己是美國人,追求的是整個社會的利益。
因為他們思考的對象是美國整體,而不是華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