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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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曆史迷霧
肖黑駕駛的源天飛艦，跟隨著罡重長老的筆管式飛艦，前後降落在白色和黃色交織的木衛二的冰川上。降落的時候肖黑並沒有膽怯，因為源天飛艦是羽律者的高科技飛艦，可以飛天也可以遁海。本來它就隱身在地球的深海之中，何況木衛二的表麵冰層殼有幾十公裏厚，都接近地球地殼的厚度，肖黑不怕源天飛艦落地會有什麽閃失。
肖黑在源天飛艦著陸後，顧不上看天空中，逼人視角旋轉的木星土黃色風暴眼給自己的震撼。他緊急啟動了睡眠喚醒係統，將睡眠艙的跟著自己飛行的羽律者虎人，持典和持重父子喚醒。他們在源天飛艦起飛時候就跟著肖黑一起飛行，隻不過沒有出現在秦鵬飛所在的主要駕駛室，而是在足球場大的源天飛艦內部其他地方，係統的進行飛艦狀況檢查和熟悉工作。
當源天飛艦被空間的白光源吸引到灰界，他們和秦鵬飛一樣被一種能量驅使後深睡過去。肖黑讓飛艦上的機器人把他們安置在休眠艙裏，因為不知道自己將要遇到的文明會是誰，也是對持典父子的一種本能的保護作用。
現在既然是羽律者的王爺罡重來找自己，肖黑呼喚持典他們父子就是想多一個辨識的人證，畢竟他自己從沒有見過罡重，也沒有接觸過羽律者虎人。不一會兒，穿著灰色宇航服的光頭虎人臉的持典和持重來到主駕駛艙。他們剛和肖黑點頭致意，同時看到視窗外不遠處的筆管式飛艦。
看著那些複雜的銘文，還沒有等肖黑開口，持典不由的就脫口而出：“罡重王爺，怎麽會是他？難道他是來追殺你的？”
肖黑看著持典的虎臉有些詫異，不知持典如何恢複了虎人的麵目，再聽到持典的質疑，心中不由的一沉。有些後悔飛上天來之前，沒有和持典交流一下意見。但是自己那時候不知道會是誰，因為對方說是外祖父當年的兄弟友人。肖黑想也許是宇宙間的那種友誼延續，因為肖黑知道自己被宇宙監視著，隻有意識是秘密的，所以一切都在自己的腦中做決定。
當胸前的宇宙魔方項墜給他的建議，得到“絕類上也。”肖黑相信神就是宇宙的脈絡，所以不清楚真相時候，他選擇相信。因為從外祖父給自己的夢，讓他找到源天飛艦。
通過此事後，肖黑更加確信了宇宙間高級文明可以有意識上下傳遞。當蒼鉛包裹地球後，大家分析是高維的產物投影，肖黑一直苦於三維的人類沒有方法破解。所以當他夢中反複出現的宇宙意識，呼喚他前往木星附近的小行星帶，肖黑心中開始相信，他知道唯有相信才會找到真相和辦法。
所以他默默的準備著一切，默默地帶著秦鵬飛啟程，他內心的計劃是，萬一宇宙給他上傳的意識是空無的夢。他上來太空後，沒有遇到任何外星文明，到時候大不了就和秦鵬飛順道在小行星帶附近考察一遊。
“持典將軍，你好！”
罡重王爺的聲音在源天飛艦響起，持典和持重兩個人站在視窗前俯首稱臣：“見過王爺，為臣這廂有禮了。”
“你們辛苦了，這麽多年在地球護衛仁羽王爺的後代，我代表羽律者的全族感謝你們的付出。”
“王爺，你真的是……”
“不要多說，等我們進入水下基地再說吧。”
“好，我就帶王子過去。”
聽著他們的對話，肖黑才恍然大悟，持典不是外祖父手下簡單的一個家臣，看來他的位置在羽律者王族裏不低。而且羽律者的秘密除了地球之外的，他對自己一直也是也是守口如瓶。
看著肖黑臉色有些陰沉，持典也不多解釋。他莊重的一語雙關對肖黑說：“時間是宇宙魔方的鑰匙，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王子我們下去吧。”
肖黑聽明白了，時間不到，持典守著祖父的遺訓，是不會信口開河的給自己普及自己認知外的信息。時間到了，一切水到渠成，自己將會明白所有的過往。
看著木衛二地麵世界厚厚的冰原，和整個天空被巨大的褐色條紋相間成木紋樣的旋轉木星占據了大部分，幾乎看不到大部分天空的視覺壓迫感。
肖黑問：“下哪，出去嗎？”
持典臉上的虎紋微微皺起來：“王子，我們坐下沉潛艇，到冰下的羽律者城堡去。”
肖黑此時不再作聲，起身跟著持典父子朝著源天飛艦的下潛艙口走去。一路上走在源天飛艦內，兩丈多高的灰色金屬牆壁的冷光照亮的走廊上，肖黑終於知道了什麽是文明3.0 的科技。羽律者居然在木衛二的冰殼下麵，建有基地。
持典聰慧及時的普及信息：“這個木衛二水下基地，是你祖父仁羽王爺來到太陽係後修建的。我們羽律者是最擅長水下的科技，這裏基地羽律者其他族人都不知道，很早以前我隻是告訴了罡重的使者。”
“很早？”
“對，就是300年前，是仁羽王爺允許的。”
“嗷，原來如此，我以為這次罡重召喚我，你也是知道的。”
“謝謝王子，我也是沒有想到罡重王爺親自來太陽係找你。”
說完他們幾個來到了一間幾十平米的密閉空間內，裏麵有一條水晶滴狀一樣的透明的艦艇。持典打開了艦艇門，肖黑他們三人登上了艦艇，持重負責意識鎖定了水晶艙門。
持典對肖黑說：“王子你來駕駛。”
“我？我沒有……”
“不用擔憂，隻要你用手按住前麵那個操縱杆，潛艇的鑰匙就是你的血鑰匙。”
“好吧”
肖黑按照持典指示，大方的伸出手抓住駕駛台前麵的一個手杖一樣的操縱杆。手指有微刺的痛覺後，水晶艇開始轟鳴。
持典寬慰的說：“第一次是針刺感，以後就不會了，現在潛艇認主了，你可以用意識操控。”
肖黑感謝新鮮地說：“謝謝，這裏意識操控？如何，我發布什麽命令？”
持典：“先導出水下的掃描圖像。”
“啊，對，請導出艦艇水下地質的掃描圖。”
肖黑謹慎全麵的發布命令，就看見一個全息的地下的物質結構分布圖彈出在視窗上。肖黑看到他們源天飛艦落地處的冰殼有30公裏厚，冰殼下是80公裏深的海洋，在海洋底的山上有一座灰黑色金屬的建築體。
肖黑指著那個建築體問：“這個就是羽律者的水下的基地？冰層這麽厚，我們怎麽進去？”
持典說：“對，那個就是水下的基地，你隻要命令潛艇去木衛二基地，我們下潛艦艇就會自動的運行。不過時間稍微長一些。不用擔心，罡重王爺那邊也將會是和我們一樣的速度。”
肖黑意識命令：“水晶艙，我要去木衛二基地。”
“嗶，嗶，嗶，”
一陣低頻的警鈴響起，肖黑發現自己的座椅上自動彈出安全帶，將他固定在駕駛艙椅子上。肖黑感覺視覺好像有些轉動，本能抬眼看，原來是整個水晶的艦體倒置起來，尖頭朝下，水晶艙艇外被一層膠狀的流質給包圍了。接著水晶頭開始旋轉，肖黑才認識到，他們內壁的水晶艙不動，而外一層的水晶就像鑽井的鑽頭樣，破冰而行。
持典看著肖黑驚歎的神情說：“這個下潛艇整個是由鑽石類的合金製成的，可以洞穿宇宙很多行星的殼，這個冰層殼就是小菜一碟。”
“這麽大鑽石？”
“嗬嗬，想想人類不到1.0文明都可以合成鑽石了，文明3.0合成鑽石就像挖土的那麽容易，不過都是宇宙的普通物質而已。”
看著視窗上水晶樣鑽頭高速旋轉切割冰殼，就像是坐在汽車裏等在洗車的流水線一樣。肖黑內心有無數的聲音在說話，看來羽律者的文明是找到了宇宙運行的經脈穴位開合點，科技打開了一個個自己未知的玄牝之門。自己隻有認識掌握了這個通道，才可遊刃於宇宙的玄機之中。
半個小時後，水晶鑽洞穿了冰殼，整個水晶艦艇墜入灰蒙蒙的海洋裏麵，水晶艦艇猛地身體九十度的反轉，像一個潛艇一樣浮在海洋裏。肖黑瞪大眼睛看著這個未知的世界，這裏麵沒有任何的有機生物的蹤影。
不一會兒，水晶鑽石潛艇來到了一座巨大的海底的建築體前。這個灰色管道樣積木組合的建築體，建在海底一個山峰的半山腰上，山腰下是看不盡的深淵。遠遠的有個強光柱射過來，是另一艘的罡重王爺乘坐的水晶鑽艦艇。
兩艘透明的水晶鑽艦艇都來到水下基地的入口處，持典幫助肖黑按下的操作杆手柄上一個紅色的按鈕，就見從基地入口處封閉管道打開，一股灰色的橡膠一樣的物質噴湧而出，將肖黑的水晶艦艇包裹起來，然後這些橡膠狀的流體物質被一股力量吸入到一個半徑五米粗的管道內。小黑的視窗上就像是被雞蛋清給糊住的感覺。
等電子的噪音停止後，小黑看到視窗上的雞蛋清的物質，就像女人的膠原蛋白的護膚膜，到了時間，被人快準狠的一下子撤去。肖黑眼前馬上燈火通明，波光熠熠的，就像來到了水晶宮的世界。他自己的水晶鑽艦艇在燈光下閃著迷人的光，肖黑想，自己的水晶鑽艦艇應該是宇宙中最大的一顆鑽石體了吧。
“王爺這邊請！”
肖黑看到兩米高的罡重王爺，魁梧的身軀從自己身後的水晶鑽艦艇上走下來，身後跟著兩個虎人的近侍隨從。
肖黑尊敬的致禮：“見過罡重王爺，王爺好。”
罡重王爺看到肖黑謙和有禮，有些發白虎臉上綻放出白色的菊花：“好好，持典，你在前麵帶路，我們到基地內談話。”
肖黑打破陌生的社交氛圍：“王爺，沒有想到我們羽律者的文明這麽發達。”
罡重王爺爽朗的大笑：“嗬嗬，這些都是你祖父的功勞，他那個時候就是羽律者科技的領軍人物。”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沿著地上光箭頭的方向，走在兩米高的超現實的建築體的回廊上。肖黑看不清那些無處不在的燈光來處，好像就是地板和建築牆壁的自然泛光，環境內的光源溫和沒有光汙染的幹擾。
一路上，持典熟練地指揮喚醒了各種地下基地的智慧機器人，瞬間地下基地有了勃勃的生機。來到一處大門前，持典推開大門說：“罡重王爺，肖黑王子，你們兩個在這裏說話，我到別處去檢查一下。”
“好，你去吧，人手不夠就讓我的兩個副官去幫你。”
持典聰明的說：“對啊，我是需要人手，這裏太大了，也太長時間沒有人照拂了。”
罡重轉身對著身後的兩個高大健壯的虎人說：“你們跟持典將軍去吧，我和肖黑有很多話要談。”
“是。”
罡重的副官跟著持典父子離去，肖黑聽到持典的後綴是將軍，一下子明白過來，祖父怎麽會隨隨便便的把最機密的事情交給一個普通的人去做呢？想起以前的種種，肖黑心中對持典的敬重心不由的加強了。
持典打開的這間屋子，一看就是休閑式的會客廳，裏麵的沒有桌椅，而是有一些金屬樣的棉花團的物質。罡重王爺走過去，直接坐在一個棉花團上，這個棉花團馬上根據罡重王爺的體重，變形成為一個舒適合度的沙發。肖黑有樣學樣的也坐在罡重對麵的一個金屬棉花團上，意識中有個詢問過來：“王子，你是需要什麽樣的造型？”
“嗯，布藝沙發。”
肖黑意識說完，就看見坐下的沙發變形成為了咖啡色的布藝沙發形狀，肖黑努努嘴，沒有說什麽，他要保持在罡重麵前的鎮定氣場，不想像小孩子沒有見過世麵的感覺。
罡重王爺開門見山的說：“沒有想到我親自來找你吧？”
肖黑點頭坦誠布公的說：“沒有，之前得到的信息，是您接任了羽律者首席王權之位，我祖父一族被迫宇宙流浪，被你們和宇宙使者追殺。”
罡重王爺虎眼的眼神一暗說：“帝王之家的王位傳承，你們在地球也都經曆過，最後得有一個王者的後代繼承家業。我們羽律者的悲劇不是這個，而是我們羽律者居住的水藍星所在的金陽星老化了，我們雖然有幾萬年的文明發展，科技發展接近3.0文明，最後都不得不宇宙大遷徙。我就是繼承了王權，最後的結局和你的曾祖父清魁王爺一族一樣，還不是要宇宙流浪，所以我繼承的王權，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
肖黑納悶：“那我曾祖父一家的遭遇怎麽解釋？”
罡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說：“這些都是蘇達長老所為，他想扶持德馬奇為羽律者的王位爭奪戰，來和我爭權。因為羽律者長老行政權位最多是國師，羽律者各族是不會承認長老王杖的。於是他就想讓你祖父的家臣德馬奇作為傀儡，所以安排了後續這麽多暗算手段。”
肖黑追問：“所以康天說，羽律者很多人不接受德馬奇，而是想我們祖父的後人回到羽律者？”
罡重王爺看著肖黑，曲裏拐彎的問：“你父母的消息你還不知道吧？”
肖黑點點頭：“對，隻有哥哥肖白和康天見過麵，說我父母在太陽係外的1000747恒星係攔擊德馬奇的大部隊。肖白打敗了德馬奇的兒子漠驪的襲擊，漠驪帶著殘部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我們在地球做準備，也沒有見到他來到。”
罡重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霜的說：“漠驪不回來了，德馬奇也永遠的不回來了。”
肖黑激動地說：“真的？太好了，那我們的爸爸媽媽們應該快回來了吧？”
罡重沉默了幾秒鍾說：“你父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都……”
“什麽？他們犧牲了？嗚嗚，我不相信。”
肖黑五雷轟頂的悲痛欲絕的放聲大哭，多少年了，他和兄弟姐妹們都堅信父母親還活著，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父母已經犧牲的消息。
罡重看著肖黑抽泣了一段時間才說：“你母親沒有死，”
“什麽，我母親還活著？那麽我父親們犧牲了？”
罡重話裏有話反問：“你知道平行宇宙嗎？”
聰慧的肖黑抬頭，看著罡重：“你是說，我們父母去了平行宇宙？要是這樣太好了。”
罡重搖頭擺擺手：“這裏的故事離奇而複雜，簡單的說，就是你母親在1000747恒星係和德馬奇對戰的時候，按下了小行星的毀滅鍵。將整個星球一劈為二，造成了整個1000747恒星係中能量坍縮，很多行星碰撞，所以你母親和行星上的所有人都死了，這是最初消息。”
已經知道母親沒有死的肖黑耐住性子問：“那後來呢？”
“後來，太陽黑子使者好像被審判了，我認識參會的一位宇宙使者說，你母親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活著，還成了宇宙聖心的第二個兒子聖方的伴侶，他們還有了三個子女，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好像年齡比你還大，你得叫他們哥哥和姐姐。”
“什麽，這是什麽邏輯，不是什麽鬼話誹謗吧？”
罡重搖搖頭：“不是，我們雖然是接近文明3.0， 但是維度低，羽律者也就你母親是六維人，這些消息都是從宇宙審判會後，是一個和羽律者交好宇宙領導核心成員透露給我的。”
“這麽神奇？”
“對，中間至於發生了什麽都不是我們這個維度可以了解的，我以我的經驗和信息分析，你父母一定是去了平行宇宙。而你母親的六維能量和聖方在一起了。所以你現在是資源非常好，也是我們羽律者翻身的機會，我就想來找你，幹脆把王位傳給你，讓你帶著羽律者找到一個適宜的星球居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