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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國會山“卡車司機為自由護航”之二

(2022-02-06 11:47:03) 下一個

身份的懷疑

                                    華夷歸海記15

文/坐忘

 

2022.2.6

 

 

 

                            

我是誰?我發生了嚴重的身份認同感危機-作為一個華裔加拿大人。這段時間內,兩個重大新聞事件占據了我的心扉,我被它們攪得心神不寧:一個是徐州性奴案件,一個是加拿大“卡車司機為自由護航運動。”

 

                                 徐州性奴案件

 

徐州性奴案件裏,十二歲失蹤的雙體製內幹部(其父曾任西藏武警)家的獨生女,從四川被拐賣到徐州豐縣,然後被,幾乎一個村莊的男性當作性奴侵犯。她十四歲生下大兒子,之後整整十年沒有生育記錄,接著又開始連續生育,生下六個兒子,一個女兒。

現在是2022年,這位可憐的女士38歲,脖子上拴著鐵鏈子,隻剩下兩顆牙齒,零度的氣溫裏,衣著單薄,她的食物是黏稠的一碗稀粥類的東西。據說,牙齒是她最後的唯一反抗性暴力的武器,被她的“婆婆”建議“強奸犯”“公公”用鉗子一顆顆鉗掉的。據說,她曾經因為反抗激烈,破壞了那些畜牲的好興致,被灌下過啞藥。

這位女士之所以被曝光,是因為她的高產子記錄,讓她年長十多歲的“丈夫”成為網紅,自媒體主持人順便拍到了她,脖子上的鐵鏈條被觀眾發現了,於是一係列苦難開始曝光……終於,她24歲的大兒子開始站出來“保護母親”,因為網絡上所有那些為這個苦難深重的女人呼喊的自媒體博主,侵犯了他媽媽的肖像權。他第一次義正詞嚴地站出來,要用法律武器對抗這些“壞人”保護母親。等等,誰是“壞人”,應該如何定義?此時我懵圈了很久。

迄今為止,案件在網絡發酵炸雷二十天左右,沒有一家中國官媒報道,沒有一家!而中國以外的國家,關於這個女士,我的姐妹,代替我受難的地獄中的一位母親!關於她的報道已經飛躍上各大媒體。一個粉紅色薄外套,頭發蓬亂,其實五官清秀,依稀當年眉目姣好,脖子上拴著鐵鏈條的女子!現在那個小村莊已經壁壘森嚴,所有自費去調查此事的中國人都被堵在了村外。

而她隔壁的村子,還有一個女人,也是“瘋子”,她長年累月躺在地上,似乎是土地,沒有地磚,那是一個貧窮得呈現原始狀態的家。這個女人,據說常年沒有衣服穿,隻是裹了一層被子,還有傳言說她的手腳都被砍了。據說,她的經曆更加慘,隻是因為沒有打破生育記錄,所以沒有那麽大的曝光量。

我也變成了瘋子,當我終於沒法欺騙自己,這是網絡炒作的假新聞–我的心好像被人活生生挖出來,在烙鐵上燙過,又扔到大街上被千萬人踐踏。我疼得呀!疼得靈魂打滾兒,又哭又喊,撕心裂肺地無聲哀嚎。

我又何嚐不知道共情能力強是作家必備的素質?而我三歲就開始奔赴這個行當,可是現在我寧可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不,我唯願世界沒有這麽悲慘黑暗的事情,我可以不當作家。如果付出這個代價能夠阻止這種事情發生,上帝,收回你賜予我的能力!

 

然後我開始回顧自己的人生,我忽然發現自己有幾十個瞬間正在走向徐州妹妹的複製人生:我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兒,眉清目秀,缺乏家庭溫暖,長期被父親惡罵毒打,非常單純,不諳世事,倔強而剛烈。

我找不到答案為何避過了所有的雷,大概就像另一位被這個案件震撼得夜不能寐的朋友說的,也許是主保佑了她,在她還沒有信靠主的時候–她和我很有同感,回望來時路,忽然驚覺自己無意中繞道了無數通往地獄的可能性。作為普通的中國女性,平安原來也是這麽難啊!

因為這不是什麽一個兩個的偶然事件,拐賣女性和兒童,在中國是一大批一大批發生的,團夥作案,集體作案,一個村莊,呈鏈條的官匪勾結,因為很多這些女性最後都拿到了結婚證,身份證和結婚證,沒有沆瀣一氣的官方力量介入,這是不可能發生的!而徐州性奴案件裏,據說最開始強暴她的,就有基層的官員們,其中一位的妻子還因為吃醋,到公共場所大鬧了一通。

二十多年裏,這個不幸的女人被囚禁在這個村莊,沒有獲得過一丁點官方或者民間渠道的同情和正義,沒有任何人理睬她,聽見和看見她的絕望與破碎。任何一個村裏的男人,都可以把她當發泄獸欲的工具,實際上他們也的確這麽做了,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同情她,解救她。一直到最後年長色衰,她被嫁給了一個猥瑣而年老的男人,成為這個家裏父子三人的性工具。

古希臘悲劇讓我體悟到“人”的不屈意誌和神意的不可違背,在這種衝突中,“人”成就了自身的偉大,並學習了對神的謙卑。可是發生在中國這片大地上野蠻黑暗的悲劇教會我什麽?上帝應該毀滅索多瑪之城還是我必須跪下來替代他們懺悔和贖罪?

我的靈魂跪下來,合掌祈禱,主啊!請饒恕,饒恕這些獸行,當兩腳羊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們就和畜牲一樣壞,不,我不能撒謊,實際上,地球上沒有任何一頭畜牲能有那樣邪惡啊!而我能做什麽呢?我要背負這個民族所有的罪孽歸順主,我不在乎成為原來民族的叛徒。而且,我要說,是愛,而不是恨,驅動我這樣做。

我不是父母的孩子,而是上帝的孩子,如果沒有這種反抗,我早就自殺了!我也不屬於一出生就標記的民族,這讓我感到深深的恥辱,我是加拿大人,北美新大陸的移民,是我的自由意誌選擇了在這片土地生活,We, the North!

 

北境人民

 

 

1月28號周五的時候,渥太華警察局長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這是我在加拿大生活十二年以來,最氣憤的一個新聞事件,因為我十分關心這次“加拿大卡車司機為自由護航運動”,全程跟進,也數次走上街頭參與(詳情可見拙文《愛自由愛和平》。

這是一次和平示威活動,組織得非常好,六天過去了,卡車司機們開了成 百上千公裏來到首都,成千上萬人從全國各地趕來,和渥太華本地人民一起,走上渥太華街頭,唱歌跳舞,舉起標牌,反抗政府的強製疫苗和封鎖關停行為。可是這位警察局長指責我們是非法的迫害者,這和加拿大總理指責我們是“一小撮邊緣人群”一樣,荒唐可笑,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就是這“一小撮邊緣人士”,在二十天的時間裏,捐獻了一千萬美元,支持“卡車司機為自由護航運動”。這些錢基本由小額捐款組成,十幾二十塊,最大的一筆也就是上萬,所以捐贈人數特別多。渥太華政府看到事情不妙,就要求第三方捐贈組織凍結這筆錢,而且他們竟然達到了目的!

什麽?兩年以前,這個組織完全沒有凍結那筆發生了多起暴力搶劫和死亡事件的遊行示威捐款,那是用來支持和聲援弗洛伊德,這個曾經用槍指著孕婦搶劫的罪犯和癮君子,他在警察正常執法中死亡,那些人認為警察是暴力執法,而且要求解散警察局。現在,這樣一個保護和捍衛憲章賦予的自由和人權的和平示威組織,竟然被凍結了九百萬美元?

渥太華政府勾結該第三方組織作惡,引起了人民強烈的不滿,紛紛給警察局打電話譴責他們的發言。我也打電話指責警察局長的言論,他們大概已經招架不過來,沒有人工接聽,隻有語音留言。抗議者又齊心協力地對那個第三方捐款組織發起退款和訴訟,後者終於招架不住,並且因為遭到美國某州州長將要提起訴訟的威脅,他們開始服軟,表示將會自動退款。眾人表示不行,必須給你點顏色看看!人們不接受自動退款,紛紛要求自己捐款的所在銀行發起退款要求,這樣會導致它收到罰金。

星期五晚上我去城裏的時候,發現車子和人都已經比上周少了很多,也許是渥太華警察局的輿論造勢和主流媒體帶有極大傾向性和偏見的報道,讓人們退縮和放棄了?

加拿大的新聞發布會的女發言人,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我偶爾看到的,都是那種態度,一點都沒有我熟悉的那種鋒芒畢露,氣場強悍。印象極深的一次就是,美國說因為疫情的特殊原因,要求在美加邊境增加美國駐軍,加拿大女外交發言人抗議這種行為。她一臉委屈的樣子,好像馬上要哭了,當時我沒心沒肺地笑了。

“加拿大卡車司機為自由護航運動”的組織者也是女的,叫做Tamara Lich,她是一個商人和政治家。在新聞發布會上,她和那個女外交發言人的氣質神情有點兒像,隻不過她性格堅強而背負了更重的壓力。她溫和地譴責了政府和主流媒體對這次運動的不公態度,但是並沒有退縮和屈服。但是,這種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不可能完全符合組織者的預期,很多人出於壓力而退縮也是很正常的。

周六的時候,體感零下二十多度,我仍舊去城裏看一看。我實在牽掛這次運動,因為我也是受夠了沒完沒了的疫苗強製和疫情封鎖!而且,從長遠來說,我已經從事態的發展嗅到一股可怕的政府坐大成《1984》這部小說裏描繪的極權社會的氣味。

另外,我也非常討厭左派精英主義那套政治正確。滾你個蛋吧!政治正確!我更相信本能和直覺,在人類所有的惡中,我最討厭理性的自負和虛偽的冷酷,可是某些左派精英把這兩樣都發揮到了極致!我不想我所熱愛的加拿大變成這樣一幅可厭可憎的樣子,那麽我就要盡一份力量,失敗了也不後悔!

國會山竟然來了那麽多人!人們從四麵八方奔赴首都的心髒地帶,溫哥華、曼尼托巴、阿爾伯特、新斯舍客、多倫多、魁北克城……還是那樣載歌載舞,言笑晏晏,像過節一樣。

大客車的喇叭在鳴笛,此起彼伏,還有很勁爆的音樂,人們隨著節奏高興地跳舞,完全可以媲美2018年加拿大150周年國慶日的喧囂熱鬧。然而,這隻是表麵,因為加拿大人性格溫和,一直過著優渥的生活,而且很多參加和平示威活動的都是基督徒,所以他們相當寧和平靜,這是真正的和平抗議。但是,這完全不等於他們不懂得事態的嚴肅性和嚴重後果。

 

我年少的時候,相當的內向,後來慢慢成為一個外向而開朗的人,所以,當這次運動爆發以後,出於強烈的探求真相的動機,以及樂於和人交流的天性,我開始和很多人主動攀談,了解人們的意見和看法。

有三個加拿大抗議者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他們都是男性,大概是老中青三代的年紀,他們對政治問題有深度的理解,而且很有行動力,他們都是抱著平靜的赴死的決心來參加這次拯救加拿大自由的運動。我說得一點也沒誇張,就是破釜沉舟的決心,絕不妥協,絕不認輸,不怕坐牢,不怕死亡,為自由而戰,贏了才算!就是這種態度!

第一個碰到的查理是位農夫,他長得是典型加拿大本地人的樣子,有點小帥,很樸實。讀者們不要把他和中國的農夫聯係起來,查理讀了不少書,熟悉《1984》,他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我說,加拿大是一個在圓桌談判中,而不是流血的戰爭裏建立起來的國家,所以仍舊可以用談判的方式解決爭議。

他嚴肅地皺眉,可是現在政府不給我們談判的機會。他說得沒錯,因為一周過去了,加拿大總理完全不露麵,拒絕和抗議者進行任何接觸和交流,我的心往下沉了一點。查理說,上帝會讓罪孽深重的人們滅亡,然後新生,我嚇了一跳,聯想起“聖戰”,我隻好微笑著引開話題。

查理對中國很感興趣,雖然他沒有去過中國,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他比較關注政治,所以疫情爆發以後才開始對中國好奇。他對我寫的和平示威運動的文章很感興趣,讀了我的英文版《愛自由,愛和平》以後,反饋我,你寫得非常好!

 

第二個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教師,他曾經去過中國,而且相當熟悉中國,現在加拿大也有很多中國學生,很可能他是專門教英語的,他叫羅爾斯。我不知道他是否受了孔子的影響,他很有話術,對我提了很多其實他多少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這些問題涉及中國人民族性的一些負麵特點,比如徹底順服統治者,完全沒有反抗意識,對自由和人權沒有最起碼的理解和認同,很愛麵子,喜歡炫耀中國比外國強很多。

我是個實心眼兒,也可能是個缺心眼,對於這些我都觀察和深度思考過的問題,直言不諱,也許是我的誠實取得了他的信任,他也開始誠懇地回答我的提問:為什麽這次大規範反抗疫情管控運動是發生在加拿大而不是美國?也許這個問題他不能迅速找到答案,他沒有直接回答我,隻是從一些深度思考而縈繞他腦海良久的論述開始: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加拿大人已經受夠了左派自由黨搞的那一套,包括大力鼓吹同性戀,黑命貴,政治正確,以及逐漸開始禁錮言論自由。現在右派保守黨的勢力開始回歸,要奪回憲章保護我們的自由。之所以先在加拿大爆發,大概是因為我們加拿大人更加熱愛自由吧?他認為目前形勢不容樂觀,但是,他下定決心要打好這一仗,為了自由他可以犧牲一切。

第三個是一位藍領工人,我們都在圍觀警察們給一輛鳴笛的民用車開出400加元的罰單。我說,我很想對警察說,你們正在把渥太華變成北京,而我就是來自共產主義極權統治的國家,可是我不敢。羅伯特表笑了,他表示理解。

他三十歲左右,剛和妻子準備要孩子,他妻子好像是做醫護工作的,必須打疫苗,於是他讓妻子辭職了,因為擔心影響計劃中的孩子。他說,這種尚處在試驗階段的疫苗,有效性另說,它的副作用是未知的,也許十年二十年才能呈現出來,根本不能等同於現在已經成熟的那些疫苗,怎麽能強迫注射呢?

他好像是從多倫多趕過來參與這次集會遊行的,他問我,你覺得是什麽原因導致大學裏的教授們反對這次遊行呢?我說,我的教授們都是極好的人,人品和學問都很好。他們反對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們一直生活在優渥的環境裏,一直在書齋裏生活,而從形而上世界裏認知的世界與真實的世界是不一樣的,這是他們對“真實”的誤判。

 

我又說,這次運動組織得很好,已經七天了,沒有一項暴力事件,他憂心忡忡地說,那可難講,我很擔心有共產黨混進來故意製造混亂,然後警察就可以找借口收拾那些和平示威的卡車司機和支持者。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我已經看過網絡上流傳的,在國會山燒毀加拿大國旗的視頻。

他們三個人都很想知道中國人的看法和參與程度,然而就算我告訴他們我認識的一些中國人的例子,也不能改變事實:華裔對此事的參與度很低,按照相對數量來說,可以說等於零,略等於無,這就是真相,正如另外一個族裔的參與率也幾乎是零,我真的是一個該族裔的都沒有看到,每一次上街的時候,街頭一個這樣的族裔都沒有,而在大型歡聚活動裏,永遠少不了他們和華人的身影。

但是我也不認為華人都是通常所認為的刻板形象,新認識卻未曾謀麵的華人朋友,僅僅因為讀了我的文章《愛自由愛和平》,就為這個活動捐了兩百加元,而且,他很信任我,讓我代替他捐。

因為網絡捐款的渠道已經不通暢,我決定現場捐獻。我選擇了一個阿爾伯塔過來,大概五十多歲的女性示威者,和三個卡車司機。在這個過程裏,有一個卡車司機拒絕了我,雖然他也很感動,但是他說,謝謝你,我不需要錢。有一個卡車司機開始推辭了我,我還是堅持了一下,於是他接受了,錢雖然不多,可是他感動得快哭了。

和平示威運動已經七天了,發生了許多也讓我很感動的事情,我最感動,印象最深刻的是這件:兩個從多倫多過來的示威者,大概三十五歲左右,其中一位聽說我是來自中國的移民,和我道歉說,真對不起你,你看加拿大現在這樣亂糟糟的,可是我們必須要爭取自由。

他樸實而真誠,發自內心地覺得加拿大辜負了投奔此地的移民。一瞬間,我的鼻子酸了,我想起一個憋了兩年的道歉。我一直想對世界說,對不起,作為一個中國人,我真的很想因為2020年開始爆發的新冠大流行,向世界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

其實我一直沒有機會對任何人說,但是2020年的時候,因為我在文章裏坦陳了這個想法,遭受了無數中國人的霸淩和沒有語言可以形容的下流邪惡的羞辱,當然,都是隔著網絡。於是昨天我對這個多倫多的年輕人認真地道歉了,他對我說,“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我們都是加拿大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我們要聯合起來,一起捍衛我們的自由!”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的智力水平可能永遠停留在八歲,也許不到八歲,在某微信群,我愚蠢地認為價值觀接近的群裏,我竟然分享了這件事情和相關的想法,得到一些讚成,讚成的原因是這樣可以讓我和中國人切割開,What the heck it is?! 難道不是因為我認可自己的華人身份才生發這種歉意嗎?反對的原因是我沒有資格代表華人道歉,天呐個嚕,我何曾有過這樣龐大而虛妄的僭越?

又有人認為這種個人言論會對華人的集體海外形象不利。我連自己的個人形象都不操心,這一生我都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壓根兒無暇顧及他人怎麽想。人生何其短暫,投入我熱愛的都來不及,哪裏有功夫管別人的舌頭!現在一下子要求我行事考慮加拿大華人的集體形象,這未免過分抬舉我,把我的覺悟拔得太高!

另外我真的想知道,這種個人行為又是如何一劍封喉地傷害加拿大華人高大上的集體形象呢?如果所謂的集體形象真的存在,難道加拿大人是傻子嗎?去卡車司機為自由護航的首都街頭看看,一個華人麵孔都看不到(雖然我十分確定絕對數字上在渥太華大概有幾十個華人以行動支持了卡車司機。)。

難道加拿大人不會認為華人和某族裔一樣真差勁,完全不關心不熱愛構成加拿大這個偉大國家的自由基石和憲章精神嗎?坦率地說,我確實親耳聽到了這種批評,我感到很尷尬,無法反駁。我既討厭麵子的概念,又極其痛恨詭辯,卻無比關心“公正”兩字,所以我隻好心甘情願地承受這些。

 

人這種東西麽,幹完一件傻事以後總會接著幹另一件,很難知道什麽叫吸取教訓和適可而止,唯一的教訓就是“不吸取任何教訓!”,尤其是我這種智商和情商雙雙欠費的家夥。好麽!我竟然和那個微信群裏的人爭論起來了!現在我好想踢自己一腳喔!爭–論–起–來–了!為這種第一眼就可以判斷純屬三觀不合性質的問題!

有結果嗎?當然冇得!我贏了還是對方的辯詞更加鏗鏘有力呢?我被不是裁判的對方運動員判了黃牌,因為我違規了!我違……違規了呀?我啥時候成了一個這麽無……無無賴的人,違規了還沒完沒了啊?是不是我馬大哈無意違規呀?我伸頭看了一下違規理由,去你大爺的!有這麽玩的嗎?我最討厭這麽陰測測下絆子的,講道理就好好講道理,別tmd運動員裝公正裁判狐假虎威發個假黃牌呀!

鑒於最近我退了好幾個誤認為三觀一致的群,我決定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智商和情商。真的,合不來你自作多情幹啥?難道你想做個濫情的社交牛逼症?

 

 

可能我真的有往這方麵發展的潛能,在這次和平示威中,我和許許多多的人交流看法,主要是非華裔。感謝上帝!我也有靈活的時候,總之,我心懷鬼胎,不,心照不宣地幾乎不和任何加拿大華裔交流這個話題, 我隻和別的族裔溝通此事。

我甚至企圖在國會山門口的臨時舞台上演講,感謝上帝,作為一個非英語母語者,我已經擁有這種能力,這是我通過長年持之以恒的艱苦訓練所掌握的。不過,周六那天,演講的人已經排滿了,於是我放棄了。那些演講者都講得很好,也包括母語非英語者,他們發自內心地認同和熱愛加拿大,勇敢地站出來保衛它的底線–自由和人權。

這是一場勞工階層反對精英階層的大規模和平遊行示威,大學象牙塔的知識分子幾乎全部支持自由黨總理賈斯汀·特魯多,而學生們基本都受教師影響,政府的公務員們自然也一樣。

至於警察,我非常懷疑警察的真實態度,如果他們真的都反對和平示威 者,那麽渥太華警察局長就不會在新聞發布會裏義正詞嚴地一再強調:所有的警察都不得以任何方式幫助卡車司機在內的和平示威者。當渥太華政府要求本地拖車公司強行拉走卡車的時候,得到的回複是“我們全體人員已經染上新冠病毒,無法工作。”當警察放風要求軍隊協助的時候,軍隊回複“我們不會卷入這種事件。”而加拿大主流媒體則扮演了可恥的角色,他們忽略任何對這場運動的客觀報道,而選擇那些充滿了偏見和扭曲的文章。

 

如果字麵意義上去理解運動中“人民”的聲音,那就是此起彼伏的口號,“自由!自由!”以及“操他的特魯多!”換句話來說,就是要求解除疫苗強製和各種場合的禁入令以及讓左派自由黨首領特魯多下台。

這是真正的人民的呼聲,幾個月大的小娃娃和七十歲的老人都參與了,人們舉著各種各樣的標語牌,還有人在市中心給大家分發一個“少數派市民”的徽章,這是對賈斯汀·特魯多總理汙蔑卡車司機運動由一小撮邊緣人士組成的無情嘲笑。

 

加拿大人民給卡車司機們捐獻了很多的食物、金錢和各種義工服務。人們充分發揮了創造力,用各種標語和旗幟表達對構成加拿大憲章支柱的自由和人權的熱愛珍惜與堅定捍衛,大家清楚這是一個關鍵的捍衛加拿大的時刻。這些卡車司機和示威者,是加拿大偉大的愛國者群體。他們並沒有被金錢、權力或者象牙塔裏臨空高稻的虛妄概念所腐蝕,他們是上帝虔誠的子民和信徒。

這是加拿大曆史上最偉大的時刻,我正在見證和參與,和最可愛,最善良,最淳樸,同時也是最偉大的加拿大人民一起,他們有的說英語,有的說法語,有的在這裏出生,有的來自印度,有的來自波蘭,有的來自前蘇聯,有的來自德國,有的是白人,有的是黑人,有的是黃色人種。他們是卡車司機、管道工、農民、教師、歌唱家、退伍老兵,是男人、女人和孩子。We, the North, Strong Free!

 

 

我們“占領了渥太華”,沒錯, 然而這是“和平占領”,帶著我們的孩子和狗狗,在街道上打掃了積雪和垃圾,鋪設了孩子們玩的玩具城堡。我們有權保護自己的身體健康,我們必須生活在身心健康而愉悅的世界,而不是被偽造的恐懼氣氛攝取全部的自由快樂!我們要讓孩子們生活在沒有極權主義鎖鏈,被加拿大憲法保護的美好世界!

我們用歌舞,用演講,用冰球棍上飄揚的加拿大國旗,用大卡車的鳴笛表達我們的抗爭和訴求!

而特魯多總理消失了,拒絕給予抗議的人民任何談判的機會,這是在切割加拿大圓桌談判解決衝突的曆史,這是在背叛加拿大的美好傳統,這是在回避加拿大總理的重大責任!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持久戰爭,自由,上帝賜予人類最寶貴的禮物,將會勝利!我們將與上帝的榮光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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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渥楓 回複 悄悄話 說得好,支持。

我不反對打疫苗,但我反對政府強製打疫苗,尤其是反對政府以各種高大尚的名義濫用公權力。

美國總統傑弗遜說”人民自由最大的威脅是踐踏憲法的政府 ”。Trudeau作為民選總理,對人民的訴求不理睬,不對話,隻是一昧抹黑,激化矛盾。零下幾十度的嚴寒,誰願意無故呆在外麵。在這裏,我看到的是權力的傲慢和土豆政府對人民的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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