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溪流

生活的溪流波連波,浪花裏飛出七彩歌,酸甜苦辣鹹都是寶,生命樹結滿生命果~~~
正文

淡彩濃墨繪西湖

(2008-05-06 00:14:20) 下一個

西湖是我故鄉的名勝,我回故鄉,是一定要在西湖邊走一走的。這次我回西湖是四月多雨的時節。細雨中的西湖,沒有了朗朗晴天時的嘈雜與擁擠,顯得格外幽靜而迷人。世人皆知蘇東坡名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一語道盡西湖晴時的明媚和雨中的嬌羞。更有明代張岱在《西湖夢尋》中直言不諱地說道,俗人逛西湖,無非是來熱鬧一番,喧哄一陣,親熱一刻,如此而已!而西湖最真美的麵目究竟何在?他覺得湖上的秋冬遠勝春夏,月夕遠勝花朝,雨雪遠勝晴明。也就是現在那句俗諺: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霧湖,霧湖不如雪湖。張岱不愧是文人雅士,否則若如世人營營碌碌窮於生計或應酬,可還會有閑情逸致冒著雨雪來湖邊忍受濕履冷風?又如何能夠發現雨湖雪湖之奧妙?如今我也悠悠然地遊著雨中的西湖。我倒絕非冒充文人雅士,我自知是俗人一個,我不是休假嗎,休假就是休閑,我暫且遠離了一切的煩擾紛爭,於我而言,雨湖霧湖雪湖當是最最合我時下的胃口的了。又因為我久居加州熾烈的陽光和幹躁的氣候之下,溫和濕潤乃是我求之不得呢!

我少年時有幾年居住在龍遊路,距離少年宮廣場、六公園和白堤都是僅僅5-10分鍾步行路程。可能因著這個緣故,我總是習慣於流連在這一帶的湖邊,上次回國時也是這樣。我今次的雨湖之遊便開始於聖塘路湖畔居附近。一路行去,且行且言,自說自話,若有繆誤之處,敬請忽略,千萬別壞了我良好的自我感覺,切切謹記:)

聖塘路綠地上馬可·波羅塑像



馬可·波羅,這位意大利著名旅行家,13世紀的元初就曾到過杭州,並把杭州稱為“世界上最美麗華貴的城市”。——衣帶在此大謝!

雨中垂立湖邊的紫藤



細雨中漫步的遊人



我是仗著手中的小花傘在雨中遊蕩。而照片上三位遊人,顯然比我更為從容,細雨中仍然不緊不慢地走著自己的路。他們走過前麵的那個小木橋,就該進入一個花廊了,花廊上爬滿了紫藤,花廊裏是一群老年男女,我是聞著聲音一路追尋而去的,走到近前,才聽清楚他們在自彈自唱著一些老歌,先是一位老太太站在當中唱歌劇《江姐》的唱段:線兒長,針兒密,含著熱淚繡紅旗,繡呀麽繡紅旗……;後來又有一位男性長者唱起了《紅梅讚》。這樣清平的環境當中,演繹著那樣炙熱革命的唱段,起先覺得無比的怪誕,再後來,竟暗暗地羨慕起他們來。他們是這雨湖的真正主人,他們是真正可以瀟灑地平和地享用西湖美景的。若有朝一日能夠加入他們的行列,老又有何可懼?可惜我翻遍了相機的內存,都沒有找到關於他們的照片。奇怪啊,我明明記得對著他們按快門的,汗S了……

一組西湖的新柳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



柳腰瘦,葉眉歡。也挽人臂也拂肩。
前人慣作離情訴,我今翻成嫵媚篇。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依依嫋嫋複青青,勾引春風無限情。





白堤的煙柳與桃花









梨花風起正清明,遊子尋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萬株楊柳屬流鶯。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麵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行至平湖秋月,雨住,湖上霧氣如輕紗拂麵。



孤山正門:



杜鵑含淚,愈發嬌豔:



現時西湖景區設置多處自行車出租點,租車而行正成時尚。彩色的車輪是出租自行車別具一格的記號。



回程時經過西湖美術館:



期間正在舉辦慶賀中國美術學院八十華誕作品展覽,順便進去參觀。



對字畫書法不甚了了,因為喜歡這首楊萬裏的詩,留照如下:



岸上湖中各自奇,
山觴水酌兩相宜,
隻言遊舫渾如畫,
身在畫中原不知。


























最後還是回到少年宮對麵的聖塘路口,該處有一聖塘閘,控製著西湖水與杭州內河的溝通。閘旁是聖塘閘亭,亭內豎有白居易所著《錢塘湖石記》碑。



碑文兩側對聯高度概括了西湖的人文景觀:

一湖春水低徊,有長堤十裏,煙柳畫橋,指點白蘇二公遺澤斯在;
三麵雲山飄渺,數燈火萬家,重樓繡閣,欣看天地六合神秀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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