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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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樂三漢俳知識雜談》之五 :怎樣才是寬鬆寫漢俳呢?

(2020-03-01 19:11:21) 下一個

《段樂三漢俳知識雜談》之五 :怎樣才是寬鬆寫漢俳呢?

文/段樂三  

 

    2003年第四期的《漢俳詩刊》紙刊卷首,我寫了一篇短論叫《寬鬆寫漢俳》,因受版麵限製,點到為止,沒有展開。怎樣才是寬鬆寫漢俳呢?是有一個度的,這個度,就是在漢俳的範圍內說寬鬆。     1、律韻寬鬆。     這些年來,在《漢俳刊物》紙刊的來稿中,有三種傾向。     第一種傾向:韻文方式。不論平仄,隻求句尾兩句或三句同韻母帶點韻味,詩句流暢像韻文。這樣的詩作占90%,是屬於漢俳創始人之一林林先生寫作習慣的一種傾向。所謂“不講律”,是指漢俳的每個詩句,不像絕句、律詩那樣嚴格講究平仄規律。所謂“隻求句尾兩句或三句同韻母有點韻味”,是指押韻也不局限平聲仄聲,一首漢俳中有兩句或三句句尾字同韻母就行了。但是,許多作品,隻是語言近似林林先生的作法,在“俳”的品味上做到像林林先生那樣把詩句寫得富有風趣、令人歡欣,並不多見。     第二種傾向:仿照格律。追求抑揚頓挫音律美,詩句像格律詩句子那樣講究平仄,每首漢俳至少有兩句的句尾字押在同一個韻部上。韻本可隨選一種,不混用,控製用虛字。這樣的作品占9%,是屬於漢俳主要創始人趙樸初先生寫作習慣的一種。這些作者,同時也寫格律詩、詞、曲。     第三種傾向:散文方式。擯棄格律,用當代口語寫作,追求詩的意象和通俗語言。這樣的作品隻占1%,是屬於同時寫新詩的作者。     我寫漢俳,絕大多數作品講平仄,是因為過去用習慣了佩文詩韻,駕輕就熟。但是,我努力用當代語言入詩,剔除陳腐,讓詩大眾化。同時,我在極力提倡韻文方式與散文方式寫漢俳,也就是講點韻味或幹脆用白話來寫。大家可以調查一下,現在的中學語文教師,給學生講唐詩宋詞時,自己懂格律能寫格律詩的有幾人?很多中學,一人也找不出來,格律詩寫作怎麽向後代傳遞?漢俳自由,隻有一個三句17個漢字的體型,自由到可以完全沒有律韻的約束,這樣多好,不會難住後人嘛。     2、詩語萬象。     寫作任何一種文體,其內容隻要做到有益於人有益於社會就行,寫什麽,怎樣寫,是不加限製的。     日本的“俳句”不同,要求詩中含有“季語”。“俳句”要求“季語”,是日本人的地域造成的,他們隻生活在西北方的幾個小島上,人們的氣溫、地理感覺一樣。中國人寫中國人的“漢俳”,天南地北很難有同樣的季節感覺和人事心態,經緯跨度太大,南北氣溫很少有相同的時候。有人提出,要求中國的“漢俳”也像日本的“俳句”一樣有“季語”,且不知,漢語寫詩常在修辭手法中表現了季令人事,根本沒必要把“季語”當作寫作漢俳的一個條件。詩語萬象,與心情同飛,更會把漢俳寫得神氣揚揚。     3、雅俗共賞。     雅俗怎麽界定?像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俗人能在說話中磣和幾句,雅人也津津樂道引用發揮。這詩是俗還是雅?     我不喜歡讀那些用僵死了的字詞寫出來的漢俳,僵死了的字詞就是人們說話寫文章已經不用了的字詞,要翻字典詞典才會重新明白。且不說這有多費力,掃人興致,依靠字典詞典才能讀懂的漢俳?還是雅嗎?    我想,鑽故紙堆尋找冷僻字的人,也要寬鬆對待自己的寫作,把自己放在社會中,作品與當今融合,融合在讀者群裏,怎麽樣?   注:此文原載新西蘭《先驅報》中文版2006年5月30日與2006年6月6日“先驅副刊”上,又被選入“第三屆華文詩學名家國際論壇論文集”之中。  

(段樂三,中國漢俳學會12人領導成員之一,中國首屆漢俳百家詩人,曾任首家《漢俳詩人》雜誌主編,國內國外漢俳推廣者和普及者。)

P.S. 文章由段樂三先生提供並征得同意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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