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演藝娛樂界的東北的男人似乎都是走低端路線起家,靠插諢打科崛起,比如小沈陽,趙本山,還有男扮女裝的李玉剛。來自東北齊齊哈爾的梁龍是個地道的東北壯漢子,長的很男人,但是梁龍最開始也是靠化女裝,穿紅色高跟鞋,披著中國東北牡丹紅綠大被麵演出服發家。
最近在油管上偶然看到西方友人介紹梁龍和他的樂隊二手玫瑰的視頻,開始搜索並關注這個來自黑龍江齊齊哈爾的男人。他演講和訪談節目中流露出儒雅,健談,說話不低端俗套。在舞台上他把中國東北的二人轉唱腔以及中國真正的,從來上不了台麵的農村的嗩呐,民族樂器葫蘆絲完美的柔和進了西方的朋克搖滾。
今年四十五歲的梁龍不僅僅組建了這支有二十二年曆史的二手玫瑰樂隊,他還出任脫口秀嘉賓,做化妝品帶貨,還給不少電影寫音樂,去年還做了導演拍了一部電影。現在他和大牌歌手們合作登台,把中國民粹在搖滾舞台上複活。
梁龍喜歡做原創音樂,他最初的創作靈感來自東北農村一個吹嗩呐的村民。嗩呐在中國北方農村叫吹喇叭。嗩呐的聲音之大,可以比得上蘇格蘭和愛爾蘭的風笛。隻要嗩呐,風笛一發聲,吉他,鍵盤都甘拜下風。嗩呐好比是中國的狗肉菜肴,有句話叫狗肉上不了宴席,嗩呐似乎也僅僅限製在農村的紅白喜事裏。在我印象裏,中國古代的皇宮音樂有笙簫,都沒嗩呐的份兒。
雖然聽著二手玫瑰樂隊的歌,看著低俗,但是聽著就是有藝術感覺,歌詞有諷刺挖苦,也唱出了民間百姓的疾苦和無奈。最重要的是他讓中國過去的民粹複活了,好比李玉剛把過去京劇裏的旦角又推到了現代舞台上。現在二手玫瑰和梁龍越來越走紅,和他合做的不僅僅有楊坤,李亞東,吳莫愁等頂級音樂人,連台灣的天馬獎都請他出席。
四十五歲的人,人生已經走了一大半,過往的經曆和成績都應該能寫到紙麵上了。看了梁龍的成績,最激勵我的就是人如果投入到自己的愛好中,若幹年堅持後,不僅僅收獲的是成績,比成績更重要的是成功的快樂和來自每天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