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答疑聲, 眼花心卻明。
黌門雖已遠, 依舊念先生。
張老先生早年畢業於美國聖約翰大學,他是歸國華僑,教我們時據說已經近70。 他在文革中受盡了磨難,文革結束之後他本來已經退休, 但他堅決要求回到他心愛的教書崗位發揮餘熱, 因此讓我們有機會目睹了老先生的豐彩。
因為年老耳朵有點背, 老先生說話聲音比較大,尤其是我們不好好聽講或者是我們在聽完他講解題以後仍然做錯, 他總是很激動,說話有點嘶啞。每次上課時空氣中粉筆灰很多, 上完課之後他連水都不喝, 讓人看了心疼。有一次我帶了一杯水, 想在張先生上完課以後讓他喝。但當我想拿出來給他時又怕其他同學笑話, 最後終於沒敢拿出來。在我上大學以後我一直為這事後悔, 當時應該拿出水讓老先生喝以表敬意。
高考的時候張老先生幾乎夜夜陪我們晚自習, 答疑到9點。從沒聽說過有人送錢送禮物給他, 對我們學生的無私幫助現在想起來仍非常感動。
老先生已經故去, 但他的形象卻永遠刻在我們心中。